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說的就是這羣圍觀羣衆。
“對啊,這位小姐說得合情合理,既然不是你,那就搜一下唄。”
“就是,搜一下又不少塊肉。”
“不願意配合,那就是心裡有鬼!”
“季夫人,我看你還是搜一下身吧,別把警|察等來了,事情鬧大,對你可不好。”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愣是把季母逼到了絕路上。
她寡不敵衆,最終被那幾個昔日的貴婦牌友,現在看她笑話的太太強制性搜身。
“住手,你們這是犯法!沒有搜身令,你們憑什麼搜我的身?”
季母的叫囂,被淹沒在人羣的議論聲中。
當衆被搜身,絕對是季母活了幾十年來,最大的恥辱。
燕伊人的衣着氣質,一看就非富即貴,那些貴婦的眼睛,簡直是奢侈品掃描器,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就能估算出她一身的行頭,總價是多少。
而季母,季氏輝煌的時候,各種看不起人,現在終於讓她們有機會出氣了。
大庭廣衆,沒有幾十上百雙眼睛都在盯着她,季母就這麼被那些個人強硬的搜身。
衣服釦子被扯崩落,盤好的頭髮散了,髮卡落滿地,裙子撩高,幾乎走光……
“這位小姐,季夫人身上沒有你的項鍊,這恐怕是個誤會。”爲首搜身的太太,假惺惺的爲季母說話。
燕伊人順着臺階下,不好意思的扶着額頭,“那真的是誤會一場。”
視線一轉,落到滿臉悲忿侮辱的季母臉上,“季太太,真是不好意思了呢。既然是誤會一場,大家都散了吧。”
燕伊人抿脣一笑,向衆人頷首示意後,揚長而去。
主角一走,圍觀看戲的羣衆也自行散去。
季母落魄又狼狽,杵在原地,雙眼溼潤,屈辱得幾乎淚灑當場。
她摸出手機,氣得手還在顫抖,打給季寒江:“寒江,你來商場接媽媽。”
“我沒空。”季寒江冷漠的聲音傳來,不帶一絲感情色彩。
季母如墜冰窖,這可是她的兒子啊,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子,他的心只會向着那個外人!
眼裡心裡,哪還有一點她這個媽?
“我給你半個小時,你再不來,就等着給我收屍!”撂下狠話,季母掛了電話。
積壓在心口的氣,怎麼也發泄不出來。
氣得她開始頭暈眼花,跌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舒服一點。
季寒江發了瘋似的到處找燕伊人,一天找不到她人,就一天不回季家。
他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跟季母好好說一句話了。
她那句等着給她收屍,確實震懾住了他。
方向盤一轉,調轉車頭,往季母所在的商場趕去。
“寒江,別在惦記着那個燕伊人了,她心腸惡毒得很。不像你看到的表面那樣,你相信媽。”季母抓住季寒江的手,苦口婆心的勸。
季寒江不耐的抽回手,“如果你叫我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話,那我先走了。”
“站住!”
季寒江頓住腳步,頭也沒回,“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