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走進茶館包廂那剎那,看見要給她敬茶道歉的男人,掉頭就打算走。
哪知邵擎天緊緊禁錮住傅染的細腰,附在她耳邊輕聲道:“乖點,喝下這杯茶,以前的恩怨就了了。”
“嫂子,以前的事是我的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見識。”陳文卑恭地將一杯茶敬給傅染。
傅染撇開頭,眼眶泛起淡淡的紅。但過了半秒,她不想邵擎天難做,還是將那杯茶接過來,一口飲了。
聚會匆匆散了,主要是因爲傅染渾身的低氣壓,她臉上就寫了四個字:我不高興。
走出茶館後,傅染怒目瞪向邵擎天,“你怎麼回事,讓那人出現在我面前,還讓我喝他的茶。你瘋了吧,他……”
傅染一說就難受,陳文以前綁架過她,還讓邵擎天下跪。
“他是怎麼對你的你忘了是吧。”傅染惡狠狠道,到底沒把“下跪”那兩個字說出來。
雖說下跪的是邵擎天,但那恥辱始終深深刻在她心上。
“陳文現在跟着我幹,而且那件事,他後來給我反跪回來了。他剛剛不是叫你嫂子嗎?”
“反跪回去你就算了?他那樣對我們,你就應該弄死他,弄死他。”傅染鼓脹脹的胸脯劇烈起伏,雪白的小臉氣得通紅,一副怒氣難消的模樣。
邵擎天嚴肅地板正傅染的頭,指着天邊道:“傅染,你看。”
“什麼?”傅染看過去,只有白雲悠悠幾片。
“看,天邊飄來好大一股殺氣,有沒有被嚇到?”邵擎天一本正經道。
傅染頓半晌,立即反應過來邵擎天在調侃她。
“你王八蛋啊……”傅染笑罵,往他胸口狠捶了一下。
“傅染,你下手夠狠啊,不知道我胸口上次受過傷嗎?”邵擎天捂着胸口叫痛。
邵擎天在她面前向來是穩重正經的,傅染不疑有他,着急地圍着他轉,手停留在他胸口上方,又不敢摸上去,怕碰着他哪兒,“哪裡哪裡,什麼時候受傷的,你早點告訴我啊。”
邵擎天倏地按住傅染的小手,一把撈過她,把她抱在懷裡,低沉悶笑道:“傅染,原來你還有這麼蠢的時候,我根本沒受傷。”
傅染縮在邵擎天懷裡,見識到他沉穩之外的另一面,竟有片刻的怔愣。
他笑得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將她騙得團團轉,罕見地流露出放蕩不羈的氣質……他在a市是不是常這樣逗女孩?
興許是的。
他曾隨口提過,他在a市時將所有紈絝子弟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囂張跋扈,狂起來能老子姓什麼都不知道。
邵擎天不知傅染腦袋裡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往她眉心親了一下,斂住笑,認真道:“傅染,我知道你心口有氣,但報復並不能解決一切。我讓陳文進監獄,再親手把他撈出來,他不知道是我做的手腳,對我感恩戴德,幫我做事盡心盡力。你不覺得這種方法更好嗎?”
邵擎天又沉聲道:“南華村的情況越來越複雜,現在誰都想在裡面分一杯羹,有個南華本地人給我遞消息出力,我能省很多心。”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殺人不見血。”傅染縮在邵擎天懷裡應和着。
“這只是施恩的一種。以後他要叫你嫂子,你別給人家臉色看,應着,聽到沒?”邵擎天的嗓音帶着淡淡的壓迫力。
傅染嘟囔道:“我水靈靈得這麼年輕,讓那個老菜幫子叫嫂子,他都快三十了……”
傅染沒再說下去,因爲邵擎天在旁邊給她拆臺,她狠狠捏住他的腹肌,惡狠狠問道:“你笑什麼?”
“傅染,你說自己水靈靈的時候,怎麼臉都不紅一下?”邵擎天認真道,“其實我一直很佩服你這點,真的,自我感覺這麼良好也是一種境界。”
啊啊啊……
傅染追着邵擎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