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光癟了癟嘴,滿眼的不屑一顧,心裡一陣地吐槽,論三心二意,誰能比過你這大爺!
再說,人漂亮小美女又沒說過自己喜歡你,瞎嘚瑟個什麼勁!
對於盛世的狠戾,冷訣也絲毫未手軟,攻其下備,殺了個縮手不及。
不過一夜的時間長短,美國與蓮城捲起一股強烈的旋風,齊刷刷地撼動着整個世界的經濟。
華爾街的股票開始進入大幅度的降跌,直線下滑的線條玩起了各方人士的心跳,滿世界的財經新聞開始喧鬧着播報這一信息。
冷訣的商業受到重創,原本壓制的各方勢力開始蠢蠢欲動,紛紛叫囂着想擺脫目前的窘境,以及妄想爬上最高峰操控美國經濟。
相對於冷訣的各方慘狀,盛世倒是忍得住氣,除去海外的業務出現微妙的波動,蓮城的經濟倒是緩和許多。
兩方勢力的較量,讓各方經濟學家開始揣測他們的目的。
一時間,衆說紛紜。
言易山將手中的報紙扔在辦公桌上,擡眼,漫不經心地看了盛世一眼,說道:“一怒爲紅顏,摔冷訣這麼大一耳光,不怕他報復!?”
霍琰聳了聳肩,沒好氣地說道:“裝了幾年孫子,把二哥甩得團團轉,現在的遭遇,只能說他是活該!”
顧律川挑了挑眉,笑着說道:“出手這麼狠,看來這一次真的是很生氣啊!”
沈涼城捂着被胖揍得發腫的臉,滿臉鬱悶。
能不生氣嗎?!昨天不就是胡編亂湊的說了些碎語,就被揍成這幅樣子,活該這自掘墳墓的冷訣前來送死!
盛世沉着臉,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已經安排人立刻撤回擴展華爾街業務的資金。”
華爾街的業務!?
我滴個乖乖啊!那不是早些年和冷訣達成的協議,注資拓展業務,扶持他擁住美國的經濟權。
這說停就要停了!?
霍琰立刻瞪着盛世,不可置信地嘆道:“我靠!二哥,你這一招釜底抽薪,是不是有點太狠了啊!?”
顧律川砸了砸嘴,笑着說道:“無毒不丈夫,企圖奪他女人的人,沒被抽筋剝皮就已經是仁慈了!”
言易山抿了抿手中的咖啡,挑了挑眉,說道:“要不要我再幫你去他的後院放把火!?燒他個措手不及!?”
盛世微微地蹙了蹙眉,沉着臉,語氣冷冷地說道:“他十年前冒犯了,你也不至於記恨至此,下手刀刀致命。”
在座的其他幾位妖孽立刻來了精神,似乎察覺到這當中有什麼有趣的事。
各位的雷達紛紛轉了起來,滿眼期待的看着言易山與盛世。
兩人並沒有解釋,不過是沉着臉,相互間並沒有言明當年的經過。
言易山把玩着手中的記號筆,擡眼,眸光幽深地看着盛世,語氣冰冷地說道:“別告訴我你沒有想過此等賤招!?”
盛世撫了撫袖口,擡着二郎腿,語氣低沉地說道:“何止想過,他的後院恐怕等不了你,已經燒起來了!”
言易山看了他一眼,眼眸裡閃出一絲讚許,笑了笑,誇讚道:“不愧是隻老謀深算的腹黑虎,這場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顧南溪原本還活蹦亂跳,可是因爲昨夜極力想離開的衝動,她衝出醫療所時受了涼,第二天便開始暈暈乎乎。
加上右手的傷口被感染,她整個人的免疫便極度的降低,在黎明過後便開始出現發燒現象。
因爲這個情況,沈涼城可是被揍得滿臉青紫,帶着滿身的傷,胸悶氣短的開始對顧南溪進行急救。
陸西顧知道顧南溪目前的情況後,拉着李晨光,一輛快艇直直地奔向了這個私人島嶼。
誰知道,剛靠近私人海域,陸西顧與李晨光便被急速靠攏而來的大型船隻團團圍住,將他們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住。
陸西顧被嚇了一跳,她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可是在這麼多槍管齊刷刷對準自己的腦袋時,她難免還是有些心慌。
李晨光立刻將她護在身後,舉起手,大聲說道:“我是顧南溪的主治醫生,我現在要求見盛世!”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清脆的掌聲。
陸西顧被嚇住,速度往李晨光的身後跺去。
黑暗裡,巨大的輪船上出現一個暗影,幽藍的光芒裡,帶着些冰冷的威懾,鄙睨着眼前的一切。
顧律川俯視着快艇上相擁的兩人,眸光裡閃過一絲冷意,面色比暗夜更黑。
李晨光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顧律川,立刻皺了皺眉,說道:“顧律川,你怎麼在這裡!?”
顧律川彷彿聽到笑話一般,語氣冷笑着說道:“這裡是言氏集團的地盤,我爲什麼不該在這裡!?”
陸西顧被他諷刺的聲音嚇得立刻擡頭,之間顧律川的眼光含着些戾氣,將她狠狠地凌遲了一番。
拉着李晨光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半晌後,她揚着聲音說道:“阿川,南溪怎麼樣了!?我能不能見見她!?”
顧律川的眼眸穩穩地鎖定那隻拽着李晨光的手,眸底三過一絲冰冷,他沉着臉,語氣冰冷地說道:“與其在這裡關心她,倒不如想想你私闖他人領地,該受到怎樣的懲罰。”
陸西顧被嚇得縮了縮肩膀,面色有些爲難。
李晨光立刻將她護在身後,衝着顧律川大聲說道:“我們不是有意冒犯,不過是想過來幫忙!”
顧律川不禁冷冷地笑了起來,說道:“幫忙!?心臟病科的醫生,對於這種外科,你能忙什麼忙!?”
被嚴重質疑了自己的能力,李晨光倒是沒有生氣,不過是皺了皺眉,揚聲說道:“我是南溪的主治醫生,她的手是由我第一時間救治的,我想我比任何人都更知道傷口的原始狀況。”
顧律川皺了皺眉,他早已知道顧南溪與李晨光的關係,只是他不能確定,如果將李晨光放進去,盛世會不會勃然大怒,將他徹底的手撕。
顧律川看了一眼躲在李晨光身後的小女人,她早已知道顧南溪的事情,卻在盛世極力尋找時選擇了掩飾,現在將她帶過去,無疑是將她親手推入火坑。
就在顧律川猶豫不決時,從後面突然躥過來一隻快艇,黑曜衝着他點了點頭,隨後大聲說道:“顧三少,盛少交代,放行李醫生和陸小姐進去!”
顧律川皺了皺眉,眼前的形式已無法再更改,他垂在兩側的手禁不住握成拳。
李晨光帶着上刀山的打算,與陸西顧直直的往醫療所走了進去。
沈涼城剛送手術室出來,迎面便看見風塵僕僕的李晨光。
他挑了挑眉,沒好氣地說道:“你過來幹什麼!?偷實操技能!?”
李晨光瞄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自負!”
沈涼城哼了一聲,隨後極度不要臉地說道:“有資本的人,就是這麼任性!”
李晨光簡直就是受不了這個自大狂,看了眼緊閉的手術室,問道:“南溪的情況怎麼樣了!?”
沈涼城搖了搖頭,自信滿滿地說道:“沒什麼大問題,傷口發炎導致高燒,剛纔已經給她注射了退燒藥,傷口進行了局部麻醉,減緩她的部分痛苦!”
李晨光皺了皺眉,開口直接問道:“麻藥你注射了多少分量!?”
這個問題顯而易見,像沈涼城這樣經過風雨的人,早已猜透顧南溪的情況。
他的脣角微微上揚,笑着說道:“南溪的用量比相對正常人要多很多,我用了三倍的量進行局部麻醉,絕對不會讓她太痛!”
李晨光的臉色一沉,拉着沈涼城的衣領,有些着急地說道:“三倍!?你知不知道,就算是成年人五倍的量,對於她還是沒有絲毫的效果!你這樣,如意是讓她生生地接受被凌遲的痛楚。”
沈涼城立刻驚慌起來,看着李晨光,哆哆嗦嗦地說道:“五……五倍的量!?”
李晨光有些着急,立刻扔開李晨光的領口,衝着旁邊的護士吼道:“立刻準備手術服還有消毒液,我要立刻進入手術室!”
盛世聞訊趕來,將他們的談話聽了個透徹,跟着有些着急起來,上前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還要進手術室!?”
李晨光沒有時間去解釋,結果護士遞來的手術服,一邊語氣冰冷地說道:“不想讓她在手術室承受痛苦,就不要廢話!她的手已經毀了,不該再承受這種痛苦!”
見盛世的脾氣即將發作,陸西顧立刻上前將他攔住,勸說道:“盛少,放晨光進去吧!他跟進了南溪五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南溪的狀況。”
盛世看着面前的女人,眉眼蹙得很緊,咬着牙,語氣裡含着慍怒地說道:“將這件事瞞了這麼久,你們都該死!”
陸西顧被他的臉色嚇得有些後怕,神情更是有些緊張。
顧律川見狀,立刻上前,將陸西顧護在身後,衝着盛世說道:“二哥,現在南溪要緊,先讓他進去看看,只要對南溪有好處的,我們都不該拒絕。”
盛世皺着眉,隨後咬牙切齒地怒吼道:“放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