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擊的痛楚間接地變成酥麻的快感,讓她腦袋暈眩。
疼痛的感覺也轉變成了充實的感覺,他的巨大填滿了她的身體,激烈地讓她應接不暇。
再也忍不住的嬌吟聲從她的口中斷斷續續地發了出來。
啪啪啪的聲音在客廳內響起。
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體,貼合地緊緊的,女人閉緊着眼睛,豐滿的胸膛隨着他的快速上下起伏着,雪白的肌膚上有着激烈的汗水。
酥麻的感覺逐漸地升騰。
千冥夜再次摒住雙腿,一陣顫慄的感覺遍過全身,像是大腦裡點燃的煙花,啪地炸開在她的腦海裡。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早已經精疲力竭。
身上的男人不知疲憊地在她身上涌動,充滿着情慾的黑色眼眸狂野十足。
她無力抵抗,在他的身下清醒過來又暈眩過去。
許久過後,司徒逸終究還是爆發了。
昏暗光線裡,男人血氣澎湃的膚色,滾燙的液體從體內而出。
最終,他在她的身上達到了情慾的高潮。
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千冥夜清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房間就已經是一片漆黑了。
是過了多久?
有點記不清楚了。
她稍稍地挪動了一下身體,身上的痠痛感就襲了過來。
都是這個男人。
千冥夜有些怨念地看着身旁躺着的男人。
他居然還能夠睡得這麼安穩。
那張俊美的臉龐在光線下顯得有些柔和,沒有了棱角分明的疏遠感,有些孩子般的氣息。
對了。
他不是中毒了嗎?
千冥夜小心翼翼地擡起他受傷的那隻手。
他手背上的血跡已經凝固,變成了暗紅色的傷口。
“真的中毒還是假的中毒?”
她喃喃自語地念叨着。
千冥夜一想到他在她身上折騰了那麼久,那麼有勁的樣子,他怎麼可能是中毒的情況?
她輕輕地拍了拍他肩膀。
“醒醒。”
司徒逸像是沒聽到似的,毫無反應。
“司徒逸,你醒醒啊。”
她大力地推了他一下。
男人始終閉着眼睛沒有醒來。
他不會是死了吧?!
千冥夜疑惑地看着他,隨後探出手去,在他的額頭上摸了下。
他額頭的溫度燙得嚇人,她微微一愣,快快地收回了手。
“都發高燒了還不承認。”
千冥夜無奈地看着昏睡着司徒逸。
如今的他手無縛雞之力,這種情況下她大可以逃走,甚至是對反擊他。
但是她並沒有想趁着他這種時候反擊的念頭。
“你醒醒,我扶你去臥室。”
她鎮定之後,再次叫道。
可是司徒逸怎麼叫都叫不醒,這下可怎麼辦。
千冥夜只好打腫臉撐胖子,現在只有她扶他去臥室了。
她撿起旁邊的衣服,幾分鐘後便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再看看這個男人。
一身健壯的肌肉,六塊腹肌還是清晰可見的。
她可不打算幫他穿上衣服。
不過千冥夜現在面對的難度就是。
因爲舊洋房的設計,臥室的位置處於二樓,而要到樓上去,必須要走上那一段樓梯。
千冥夜站直了身體,看着那條直通樓上的階梯,雖說精緻華美,但是位置並不大,她要是扶着他上去的話恐怕都走不了幾步。
最後她還是下定了決心。
“怎麼會那麼重。”
千冥夜揹着司徒逸走上了樓梯,一邊不時抱怨道。
纔剛剛走到了一半她覺得有些吃痛。
司徒逸的身體正好壓在她受傷的肩膀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一
定是故意的對吧?故意裝睡讓我揹你。”
她憤憤地說着。
爲什麼她要揹着仇人上樓梯,自己未免太好心了吧。
不過就差一半的階梯了。
千冥夜咬咬牙,打算忍着揹他上去。
她準備抓住他再次用力的時候。
黏糊糊的手心忽然一滑。
她背後的沉重一下子消失了。
身後忽然響起的便是男人滾下樓梯的聲音。
咣!
當!
一陣翻滾的聲音。
千冥夜神經立馬緊張了。
這聲音該不會是他滾下樓梯了吧!
她放慢着速度緩緩回過頭去。
果然。
男人赤裸着身體倒在了樓梯下。
這要怎麼辦?!
他該不會衝着她發火吧。
千冥夜反應過來之後才跑下樓去。
她蹲在他的旁邊,看着那張陷入昏睡的臉龐,他黑色的睫毛輕微地顫動了一下便再也沒有反應。
還好。
千冥夜鬆了一口氣。
慶幸的是司徒逸並沒有清醒過來。
二樓的臥室內。
裝飾優雅而柔美的房間。
這間房子看起來像極了女人所住的房子,就連房間裡的擺設都是女性化的,特別是臥室內的那面橢圓形的鏡子,就連她看了都覺得十分喜歡。
這讓她不由地聯想到以前住在這個房子裡的女人是多麼富貴,又喜歡打扮。
此時的房間很安靜。
柔和的燈光下司徒逸沉沉入睡,淡黃色的光線籠罩之下異常靜謐。
她把用冷水泡過的毛巾敷在了他的額頭上,然後妥善地幫他蓋好了被子。
千冥夜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離去。
半響過後。
樓下的廚房裡一陣忙活。
好在冰箱裡的食物很豐富,她並不缺少食材。
千冥夜守在廚房面前,看着一邊煮着的鮑魚粥和一邊煮着的雞湯的火候,靜靜地等待着。
這次的她做得很認真,希望不會像上次那樣失誤了。
安靜的房間內。
司徒逸微微顫動的睫毛,緩慢地睜了開來,額頭上的毛巾掉落了下來。
他拿起那塊毛巾,略微恍惚。
暈黃的視線裡,他正睡在一張柔軟的牀上,周圍空無一人。
他什麼時候來到了這裡?
這間房間是他故去的母親的臥室。
年幼的他很喜歡來這裡,直到他得知這裡是母親的臥室的時候,他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敢走進這裡,畢竟他不曾見過她的母親,也從未得到半點溫存的感覺,這種感覺也隨着年齡的增長而加深,陰影般地籠罩着他。
此時的他已經睡在了這張牀上。
這是多麼奇怪的感覺?
這張牀是他母親睡過的,即使過去了那麼多年,他也無法釋懷沒有母親的照顧。
房間外。
“怎麼辦,都灑出來了!”
千冥夜有些狼狽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加快着腳步,匆忙地走進房間去。
不料。
當她進來的時候,司徒逸已經醒了過來。
他醒了?
她端着食物的盤子不免頓在了原地。
醒來後的司徒逸已經坐了起來,他的神情變得冷峻,不復柔和。
“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冷冷地看着千冥夜,語氣生冷。
那雙漆黑的眼眸變得陌生了起來。
“你病了,所以我把你扶到臥室休息。”
她故作平靜地說着。
那張因爲忙碌而緋紅的臉色還沒有褪去微紅,乍一看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看到了他才變得羞澀。
“誰讓你這麼做了?!”
司徒逸慍怒地問道。
擴散出來的聲音冷酷得不近人情。
“那我要把你丟在樓下嗎?這樣就好了嗎?”
她立馬反駁道。
他的暴躁讓她莫名地受不了。
“我不需要你這個女人管,你也用不着插手!”
司徒逸漆黑的眼眸幽深。
他寧願被丟在樓下也不願意待在這個房間裡。
這個只剩下他自己,沒有母親的房間裡!
“你怎麼說都行,如果不是你幫我擋了暗器我也不會這麼好心。”
她生氣地說着,上前把手裡的東西往牀頭櫃上一放。
那碗熱乎乎的鮑魚粥正散發着清新的香味,上面撒着些許雞肉和香菇碎片,黏稠柔軟的白粥混合這些看起來十分綿軟好吃。
另外一碗雞湯散發着濃郁的香味,收汁濃稠,泛着金黃的顏色。
“把東西吃了吧。”
千冥夜生氣之餘還不忘她剛煮好的東西。
“這是什麼?!”
他眸光一眯,生疑地問道。
司徒逸本是不會吃外人所做的食物,這一點是爺爺從小就教導他的。
“這是我剛剛做的,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你病了應該多吃點。”
她說道。
畢竟是她認真熬煮了半天,味道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不用了。”
司徒逸冷酷地說道。
那種神色完全是不予接受的意思。
她總不能白白煮了半天吧。
“你吃點吧。”
千冥夜不死心地說道。
“別再煩了!”
司徒逸大手一揮。
譁。
那擺放着食物的盤子就被推開,重重地掉落在了地上,裝着食物的瓷碗碎落了一地。
清脆的聲音讓千冥夜驚住。
她愣愣地站在碎片的面前,看着那一地的狼狽。
“你怎麼可以這樣?!”
千冥夜失聲地說着。
不想吃也用不着都打翻!
她失落地彎下腰去,低着頭默默地撿着那些碎片。
她撿着碎片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可憐,不過得不到半點同情,在司徒逸的眼裡,這個女人本來就是咎由自取!
要是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就不會去那麼傻乎乎地幫着他煮什麼粥。
都是她太傻了。
千冥夜一邊撿着,一邊走神地想着,手指在這個時候卻被碎片劃破了,鮮血從指腹流淌了下來。
原本以爲是個小小的傷口,但是紅色的血液卻出奇得多,大片地往手心下流淌。
“這是你活該。”
司徒逸冷言冷語地說道。
在這種時刻被嘲諷讓她備感難受。
“是啊,所以我也不需要你管。”
她倔強地低着頭,把那隻手藏在了身後。
司徒逸隨手拿起了一件風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牀上下來了。
“把手給我看看。”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
這樣的口吻根本不像是關心。
“用不着,等我把這些撿起來我就會走。”
千冥夜劃清了界限。
男人微微俯下身去,眼眸直視着她。
“你怎麼想和我無關。”
他撇清地說道,她離開了又怎麼樣?
但是聽到她那一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裡莫名地空落了下來。
也許是不想一個人待在這個房間的緣故,他纔會覺得她的離開會讓這個房間顯得更加孤寂。
千冥夜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擡起視線就對視上了他的眼睛。
那雙漆黑的眼眸黑洞似的,帶着無盡的吸引力一點點地將她捲入進去。
兩人整整凝視了一分鐘。
這一分鐘彷彿很漫長。
又很恍惚。
有點像是在夢境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