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之冷冷的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周心陽氣得一把將電話扔了出去,“你個死季星之,臭季星之,許墨兒都嫌棄你不能生育,在外面找野男人了,你居然還維護她!這個狐狸精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對她這麼死心塌地!等着被戴綠帽子吧!”
周心陽越說越生氣,最後直接光着腳下了牀,拉開衣帽間隨便挑了身衣服,就衝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她站在季家老宅的大門口。
“周小姐,裡面請。”
女傭爲她開了門,由於她來過好幾次,老太太又特別喜歡她,所以女傭對她格外放心,只要她來,都是直接讓周心陽進門的。
“奶奶在家嗎?”
周心陽跟在女傭身後,邊走邊問。
“老夫人正在後院裡栽花呢,昨天剛得了一盆上好的芙蓉焦,可把老夫人高興壞了,吃了早飯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後院。”
女傭笑着衝周心陽解釋,並把她往後院裡帶。
周心陽點點頭沒說話,她對花草不瞭解,不知道芙蓉焦是個什麼植物,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辛虧後院不遠,兩人很快就到了。
“老夫人,周小姐來了。”
女傭走到孟義婧身邊,接過她手裡的鏟子,繼續挖土。
“周心陽來了,快到奶奶這邊來。”
孟義婧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衝周心陽招手。
周心陽立馬跑了過去,嬌滴滴的喊了聲,“奶奶。”孟義婧聽了,嘴角笑開了花,“你可是好久都沒有來看奶奶了。”
語氣裡透着埋怨。周心陽嘴角一憋,委屈巴巴的說道,“奶奶,不是我不來看您,實在是……”話說到一半,周心陽不說了,一顆大眼淚很快出現在眼眶裡。
“實在是什麼?”
孟義婧見她這副模樣,不解的問道,“把我的帕子拿來。”她衝女傭要手帕,拿到了手帕,塞到周心陽手裡。
“奶奶,我不知道該怎麼跟您說,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讓人氣憤了!”
想起季星之的維護,周心陽氣得一跺腳。
“那就慢慢說。”
孟義婧拉起她的手,往屋裡走。
周心陽回到屋裡,坐到沙發上就開始哭。“奶奶,我實在是勸不了季星之才找到了您這裡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往火坑裡跳啊。”提到季星之,孟義婧原本只是一副局外人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怎麼回事?”她板着臉問道。
“奶奶,您看。”周心陽掏出手機,將剛纔許墨兒和羅子陽坐在一起嬉嬉笑笑的照片,展示給孟義婧看。
孟義婧剛看了第一張照片,就氣的一把推開了手機,“混賬東西!”
“奶奶,任憑誰看了都會很生氣,這要不是我一個朋友逛街的時候恰巧遇到了,我們所有人還都被許墨兒這個狐狸精矇在鼓裡呢,她一邊佔着季星之不放,另一邊又勾搭着別的男人,像這種水性楊花,不知檢點的女人,委實可恨!可偏偏,季星之不信,這麼鐵實的證據擺在面前,他就是不信!”
周心陽收起手機,義憤填膺的說道,擺出一副完全爲了季星之好,對方又偏偏不領情的架勢。
“這個事情你辦的不錯,確實應該來找我。”
孟義婧肯定了她的努力。
“謝謝奶奶,我也是爲季星之好,不想他被騙。”周心陽擦了擦眼淚,誠心的說道。
“我明白,你是好孩子,奶奶明白的。”孟義婧拍了拍她的手掌,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周心陽便藉口有事要忙,離開了。
“季星之,看你這次怎麼辦。”出了季家老宅,周心陽轉過頭來吃笑了一下,隨後扭着屁股一晃一晃的走了。
“給季星之打電話,就說我不舒服,讓他回來一趟。”周心陽走了之後,孟義婧就吩咐女傭給季星之打電話。
“是,老夫人。”
女傭連忙走到座機旁給季星之打電話。
半個小時後,季星之回來了。一推開門,見孟義婧正跟別人有說有笑的打電話,他得臉色當即沉了下來,轉身就往外走。“站住!”孟義婧當即叫住了季星之,然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去哪裡?”
孟義婧站起來,走向季星之。
“既然您沒生病,我就回公司繼續處理工作了。”
他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聽到奶奶生病,他立馬扔下一攤子人回來了。
哪知回來一看,卻是騙他的。
季星之心裡有些生氣,但不想表露出來。
孟義婧一聽他要回去工作,內心軟了下來,這個孩子爲了季家,拼勁一切,沒日沒夜的工作,讓一片心疼。
“工作要緊,飯也是要吃的,你都多久沒陪奶奶一起吃過飯了。”
孟義婧說着上去拉季星之的手,把他往餐廳裡帶。
季星之看着奶奶花白的頭髮,在想想她總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幹所有事,不禁也有些心酸,他沒有反抗,跟着孟義婧進了餐廳。
飯菜很快做好端了上來。
“最近還跟那個女人住在一起?”孟義婧爲季星之夾了一筷子菜,像是隨口問道。
“嗯。”季星之簡單的回了一聲,吃了孟義婧夾的菜。
“不要再跟那個女人來往了,她不是一個檢點的女人,瞞着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勾引男人,實在是不知羞恥。”
季星之“啪”的一聲放下了筷子,臉色冷如寒霜。
“我吃好了,您慢用,我先走了。”
說着,起身就往外走,半分留戀都沒有。
“站住!”孟義婧跟着他一起起身,然後挪開椅子走到他面前。“那就不是一個省心的主,你怎麼就看不透她呢?奶奶說的這些都是爲了你好,怕你將來上當受騙,更怕你受傷啊!”
孟義婧嘆了口氣,苦口婆心的說道,她就這麼一個孫子,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寶貝的跟自己的命似的。
沒有一個人會像她這樣替他考慮,爲什麼他就是不聽自己的呢?難道她會害他嗎?
“我的事,我自己做主,旁人就免了吧。”
季星之說完,繞開孟義婧,走了出去,他後面這句話其實意有所指,他知道是誰在奶奶面前捏造事實了。
——周心陽。
季星之取消了會議,直接開車回了湖心別墅,今天被這件事攪得沒心情再工作了。
一個人這樣說,兩個人這樣說,只是說說也就算了,可是還有照片啊,拍的那樣清晰……
正當季星之思考着這件事的時候,他看到許墨兒從別墅裡出來,上了一個男人的車。
而那個男人的臉,正是照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