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曉眼底閃過一絲狠毒,很快恢復正常,跟在季星之的後面進去。
果然,氣氛有些不太對勁,雖然許墨兒沒有說什麼,不過比起剛纔還是冷漠了不少,對季星之也疏遠了不少。
一頓飯吃的衆人各懷心思,楚航天起身,將酒杯放到許墨兒的面前,臉上帶着笑容,衝她舉杯:“不知道嫂子給不給我面子?”
“星之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結婚我比誰都高興。”
許墨兒本來不會喝酒,季星之是知道的,正準備替女人擋酒的時候,許墨兒將酒杯拿過,起身微微一笑:“謝謝。”
那一晚許墨兒記不清到底喝了多少,季星之本來還想着拒絕的,可是看許墨兒的模樣,不知道她在跟誰慪氣。
但凡是敬酒不推,大概喝了有十幾杯的時候,女人搖搖晃晃的起身,臉色緋紅,眼神迷,離的看看衆人,有些難看的捂着嘴,起身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什麼,往外面跑。
季星之準備追上,丁曉曉擋住男人的動作,低聲道:“還是我去吧。”
說着跟了上去。
季星之冷眼看看裡面的兩個男人,臉色十分難看:“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明明離開的時候好好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許墨兒像變了個人。
“真的跟我們沒有關係。”明哲舉起手,一臉的無辜,別人不知道,明哲怎麼會不知道季星之的在乎程度。
最重要的是,他心疼許墨兒,作爲兄弟,他怎麼可能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季星之深吸一口氣,並未說話,只是將視線轉移到楚航天的身上,男人則是不以爲意的聳聳肩,皺眉道:“我沒說什麼。”
“剛回國甚至都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的情況,有什麼好說的。”
季星之臉色陰沉,冷冷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洗手間內,許墨兒捂着嘴,好不容易熬到水池旁,再也不受控制的嘔吐。
她本來就不喜歡喝酒,如今生氣,加上喝了不少酒,感覺胃裡難受的要命。
恍惚感覺有誰溫柔的替自己拍着背,許墨兒還以爲是季星之,皺眉不滿的將人的手打開,語氣不滿:“你出去。”
“看你這麼難受,我怎麼能出去。”丁曉曉得意的笑着,然後很清楚的感覺到女人逐漸僵硬的背影,只覺得好笑。
不過就是看到男人擁抱的場景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若是真的看到季星之和別人上牀的場景,不知道會不會跳樓。
“謝謝你。”許墨兒拼命的讓自己頭腦清楚,偏過頭看了眼丁曉曉,神色自若,像是沒什麼問題,可只有當事人知道,心裡有多惱火。
許墨兒永遠也忘不了季星之抱着她的場景,結婚不到半年的時間,他竟然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還真是可悲。
原以爲自己遇到了此生的真愛,現在看來,不過都是笑話罷了。
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平常的女人,也是,他們的婚姻本來就是賭博一般的存在,如今季星之選擇更好的,她有什麼好抱怨的。
可是心裡爲什麼會那麼不甘心?
“剛纔的你都看見了,對嗎?”沒了季星之,丁曉曉也沒有裝模作樣的心思,想她這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嫁入豪門。
再者說了,她就不相信他們幾年的青梅竹馬的感情,會比不過許墨兒幾個月的感情。
瞳孔微微收縮,許墨兒忍住要吐的衝動,認真的看着丁曉曉:“什麼意思?”
有些答案呼之欲出,她卻不敢相信。
那個一見面,給了自己溫暖擁抱的女人,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
“忘記告訴你了。”丁曉曉看着她逐漸變得慘白的臉,有種莫名的優越感,她承認,許墨兒是長着一張不錯的臉蛋。
可是哪有什麼關係,偌大的城市,整容氾濫的年代,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她這僅有的優勢,看起來也有些廉價。
“季星之是我青梅竹馬的朋友。”丁曉曉說完,將女人逼到角落裡,冷冷的看着她,沒了剛纔的溫柔,“就算我這幾年待在國外,你覺得你幾個月的感情,能比得上我們幾年的感情嗎?”
幾乎是將最後一口氣疏散完,許墨兒癱軟的坐在地上,沒了生氣。
不知道過去多久,許墨兒猩紅着眼,空氣中是淡淡的酒味擡眸,冷冷的看向丁曉曉,不屑一笑:“可星之最終娶了我,不是嗎?”
原本得意的臉龐不受控制的變得僵硬,丁曉曉眼睜睜嗯看着許墨兒緩緩從地上起來,略微狼狽的背影筆直挺拔的離開。
就算丁曉曉曾經是他的青梅竹馬又如何,就算他心裡有丁曉曉的位置又如何,她許墨兒纔是季星之的妻子。
季星之等了半天也沒看見許墨兒進屋,心裡不免擔心,起身準備去看看什麼情況,許墨兒已經走了進來。
臉色有些發白,看着季星之的視線有些勉強,季星之上前,心疼的將女人抱進懷裡,很是無奈:“以後不準喝酒。”
就算鬧脾氣,總歸是有個限度的,許墨兒酒量特別差,如今臉色更差,季星之心疼的要命,卻又不敢說出來,怕許墨兒生氣。
“嗯。”許墨兒用力的點點頭,虛弱的靠在季星之的懷裡,聲音壓的很低,可還是讓衆人聽見,“我想回去了。”
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丁曉曉,肯定還會有舉動,許墨兒以前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厲害的邏輯,所以被洛時赫拋棄的時候,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可是在季星之的事情上面,許墨兒想到的不是妥協,而是保住自己要的東西。
結婚這麼長時間,季星之給了自己那麼多的安心,她爲什麼不能給季星之一點點的信任。
再者說了,一個簡單的擁抱又不能代表什麼,許墨兒心大的默默安慰自己。
季星之看她的臉色也沒了吃飯的心思,點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