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裡看呆了,以至於慕碩謙連喊了她兩聲都沒有聽到。 ..
直到他不耐煩的將酒杯重重的擱在吧檯上,那張臉冷肅了下來,她才猛然驚醒:“啊?”
“啊什麼?筷子!”他語氣不善。
不給筷子讓他用手抓啊?
從廚房取了筷子回來,她滿腦子揮之不去的仍然是剛纔慕碩謙喝酒的畫面,一杯普普通通的紅酒到了他的手上,儼然就成了華貴的奢侈品,酒顯人尊,人顯酒貴。
她瞥了眼酒瓶上面的酒標,極其漂亮的法語。
自從上次被他嘲笑之後,她有意想要多瞭解一些關於葡萄酒方面的知識。
顧家當初是開酒莊的,後來又發展了自己的連鎖銷售業,而做爲酒神的女兒,她真的對酒一竅不通。小時候偷偷的喝了爸爸的一口葡萄酒,結果呼吸困難全身起紅點,家人嚇得直接給送到了醫院,從那以後,大人再也不敢讓她碰酒了,時間一長,她也知道自己對那東西過敏,一直避而遠之。
今天看到慕碩謙喝酒,竟然讓她產生了一種想要喝一口嚐嚐的衝動。
“要喝一點?”他淡淡的看過來,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她已經盯着他嚥了半天的口水,不知道是饞他還是饞酒。
顧七裡急忙搖了搖頭,拿起自己的那碗粥,雙手捧起來遮住半張臉,狀似漫不經心的問:“我看你有好多關於葡萄酒方面的書,能不能借我看一看?”
粥太熱,他沒動,等着它自然涼,一雙狹眸打趣般的盯着她。
感覺到他灼熱的注視,顧七裡將碗稍微移了下,與他的目光對上,有些不自然的問道:“看什麼?”
他輕嗤:“不燙?”
哎呦呦,燙!
顧七裡後知後覺的趕緊放下粥碗,兩隻手扯着自己的耳垂揉着,小時候手被燙到,爸爸便教她用手指搓耳垂,她試過幾次,特別好用。
慕碩謙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被娛樂的淺笑,低下頭,用勺子攪着熱粥。
“隨便。”
知道他是答應了,顧七裡小小的竊喜了一下,眼前的慕碩謙似乎特別好說話,上次把房間借給她用,現在又借書給她,滿滿的都是老好人形象。
只是他這樣通情達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顧七裡拿得順手卻又心驚膽顫,總有一種正步步落入陷阱的錯覺。
吃過飯,他坐在沙發上看體育頻道,顧七裡在離他挺遠的沙發上扒拉那臺平板電腦,認真的將新單詞記下來,大家各據一邊,互不干擾。
球賽中場休息時,電視里正在插播廣告,好像是一通洗髮水廣告,聽着有些熟悉的聲音,顧七裡從書本里擡起頭,冤家路窄,那手裡拿着某某牌子洗髮水,長髮飄飄的鄧菲兒撞了她滿眼。
她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了,拍了幾個廣告,三天兩頭在電視上晃。
顧七裡撇了撇嘴角,不屑一顧,正要低頭繼續做題,忽然聽見沙發上斜躺的男人懶洋洋的問了一句:“她叫什麼?”
“電視裡這個?”顧七裡用手中的筆指了下快要接近尾聲的廣告片,鄧菲兒的頭搭在男主角的肩膀上,黑髮如緞,顧盼神飛,那模樣不得不說是極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