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通道岔口,蟲溪讓金紋血蜈藏進洞窟深處,他隨後抹去金紋血蜈爬行的痕跡。
將側面洞窟的痕跡抹除,只剩下通往外面的痕跡後,蟲溪讓惑心蝶與霧蝕一起合力發動二者的隱匿能力,鑽進洞窟拐角,靠在牆壁上開始守株待兔。
先前那個留守人員外出探查,裡頭的另一個人並未動彈。
這說明裡頭的那個人很信任死掉的那個實力,故而放心他一個人外出探查。
根據一般情況推測,若外頭死掉那個人長時間沒有回到洞窟,留守之人必然會感覺異常,他肯定會外出探查。
他外出探查的時候,一定會順着痕跡,小心謹慎時刻戒備着的搜尋出去。
一個時刻處在戒備中的人,警覺性極高,偷襲幾乎無用,所以蟲溪想再依靠偷襲幹掉他,就得讓他降低戒備。
如何讓其降低戒備?
其實很簡單。
只要讓他自己出去發現另外一人的屍體,那麼他必定會警惕洞外的情況,對那裡詳細搜索,儘可能的搜尋到幹掉那人的蟲獸。
由於幹掉他的蟲溪和金紋血蜈已經躲進洞窟,搜尋無果的他心頭必然有百般疑惑無人解答,而他的隊友又身死,隱藏在洞外的蟲獸不知藏在何處。
諸多因素下,返回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大多會放在這些地方,精神不集中。
再加上他出來的時候就走過一次通道,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會下意識認爲通道是安全的,這樣一來他通過通道的時候警惕性會再降一層。
如此,偷襲並順利擊殺他的前置條件便足夠了。
通道中不便戰鬥,但是以蟲溪的實力,有心算無心之下,就算殺不死他,也能讓其重創,隨後補刀即可。
靜靜等待一刻鐘左右,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等的人果然來了。
安靜無聲的通道中,輕微的腳步聲緩緩由遠及近,很快到了蟲溪藏身的洞窟岔口處。
“側面洞窟沒有痕跡,這麼說那東西出去洞外了?”
來人觀察了數息,在原地停留了一小會兒,這才繼續出發往洞外小心走去。
聽着他的腳步聲遠去,蟲溪悄悄從洞窟側面擬態移動到洞窟岔口旁邊躲好,兩隻手上金蝟甲蟲遺留的不多長刺在手,做好了襲殺準備。
另一邊,北風齊小心觀察着洞窟內異常的痕跡,警惕着慢慢向洞外行進。
剛剛拉沱出去探查動靜,他本以爲是些小問題,可隨着時間推移,他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
以拉沱的實力,驅趕或者殺死一般的成年蟲獸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按理說他出去幾分鐘時間就該回來,但現在拉沱離去的時間遠遠超過了預期。
“一隻體型不小的蟲獸,難道他處理起來有點麻煩?亦或者那東西有什麼特殊的讓他耽誤了時間?”
猜測着可能性高的情況,北風齊沒有放鬆警惕。
一路向下,寸寸推進,快要到達洞窟口時,外面吹進來一陣微風。
嗅到微風帶來的獨特氣味,北風齊心中一個咯噔,暗道不好。
常年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他手上沾染的人命不少,對這種氣味很熟悉。
“血腥味!“
精炁絲線涌出探出洞窟,北風齊仔細探查起來。
少傾他眉頭緊皺。
外面並不存在可疑的生物,便連拉沱也沒有在外面。
“怎麼回事?”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注意着周邊的動靜,北風齊走出洞窟,向血腥味傳來的地方靠攏過去。
三兩步之間,他走到巖壁側面,偏過頭的瞬間整個人怔在了那裡。
就在那片岩壁旁邊,地面上有一片殘肢碎塊,濃重的血腥味即是從那裡傳過來的,從遺留下的衣物碎片上,他判斷出了碎塊來源。
“拉沱死了?”
不動聲色的擴散精炁絲線,周圍還是沒有查探到任何異常。
“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圍不存在殺死拉沱的生物,可拉沱的屍身就在眼前。
疑惑着走上前,北風齊仔細看了看地上的碎塊。
“明顯是被鋒利的物體短時間切割,在他還未進行肉體轉變之前就殺死了他的皮囊。可他的靈體呢?”
成爲靈族僕從之後,他們的生命本質已經有了改變,外部的肉體只是一個與他們的本體適應性極高的皮囊,肉體被毀滅他們還可以找到其它與靈體適應度高的皮囊復生。
而靈體由於獨特的生命形式,是極難被殺死的。
除去少數的手段可以擊傷靈族靈體,大多數攻擊都不能擊傷靈體,看現場情況,拉沱的靈體應該能逃掉纔對。
“難道那個殺他的東西還能攻擊靈體?”
靈體不存,唯一的解釋就是殺死拉沱的生物還能攻擊靈體。
一想到這點,北風齊心中涌現驚懼之意。
那東西能幹掉拉沱,自然也能幹掉他。
“不行,我得回去跟荊濤報告情況。”
孤峰領周圍來了個厲害傢伙,他已經搞不定了,只有請出實力更強的荊濤徹查周圍,才能把安全隱患去除。
轉身防備着外面區域,他拔腿便衝進洞窟之中。
……
通道岔口處,蟲溪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咧嘴一笑。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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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探查的人看到屍體後果如他所料的在返回之時降低了戒備心,這從他急促的腳步上就能判斷出來。
聽着腳步聲接近,蟲溪全身肌肉緊繃。
“就是這時候!”
當腳步聲從近處響起,一個人影半身出現在洞窟岔口之時,蟲溪甩手射出手中的金蝟甲蟲長刺,靈化的鐮鉤瞬息劈了過去。
毫無防備的目標聽到異常動靜纔剛剛側頭看過來,蟲溪的攻擊已至近前。
在他閃身躲避之前,金蝟甲蟲的長刺穿透其身軀,霧蝕羣從中空的金蝟甲蟲長刺涌進其軀體,隨後蟲溪的靈化鐮鉤從其雙肩順劈斬下。
至此大洞窟中的兩個留守靈族僕從在蟲溪的偷襲下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