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阮玉鵬狼狽不堪的逃到蓋天縣城下時,帶出去的一個整編團只剩下了三四百人,所有的重武器全都丟得一乾二淨,而這時負責鎮守大營的副官又給他帶來了一個噩耗,被抓回來關在大牢裡得棲鳳山大當家龍羽跑了,阮玉鵬更加確認這就是一個陰謀,一個花逢春和張爾倫合夥編織的陰謀。阮玉鵬一腳將守城的副官踹倒在地,大罵了一句:“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然後轉向蘇遙說道:“傳令下去,關閉城門,給我挨家挨戶的搜!一定要把龍羽給我抓回來!”然後又對那個被踹倒的副官問道:“知不知道張爾倫在哪?”那副官爬了起來報告道:“有人看見他早上進了潘府,一直沒出來過。”阮玉鵬咬牙切齒的命令道:“衛隊跟我去潘府抓張爾倫,剩下的人給我進城搜龍羽!”蘇遙一聽要抓張爾倫,大驚失色的問道:“團座,爲什麼要抓張爾倫,他可是潘爺手下的紅人啊,搞不好要惹麻煩!”阮玉鵬說道:“今天跟咱們交戰的那人就是當年蕭家軍的花逢春,他和張爾倫當年一正一副帶着一個團,兩人好得能穿一條褲子,你要說張爾倫和今天這事沒關係,我敢一頭撞死在這城牆上!就憑他花逢春的腦袋,他根本想不出這一環扣一環的計策,這點個招數肯定是張爾倫教他的!”那蘇遙仍勸道:“可咱們沒證據啊?”那阮玉鵬聽了這話更加得氣惱,瞬間爆發了,大吼了一句:“老子就是證據!”說完率先進城去了。
張爾倫與潘爺正坐在中廳,悠閒得品着茶,手談着圍棋,那門房突然跑了進來報告道:“回潘爺,保安團的阮團長帶着人衝了進來,說是要找張隊長。”話音剛落,就見那阮玉鵬帶着衛隊一起衝進了中廳,潘爺定神一看,那阮玉鵬腦袋上纏着紗布,胳膊吊在胸前,一身軍裝髒亂不堪,兩隻眼睛冒着血光,瞪着張爾倫惡狠狠的說道:“來人!把張爾倫給老子綁了!”衛隊正要向前,張爾倫還沒說話,潘爺卻率先站了起來,一拍桌子說道:“站住!我看你們誰敢!”那些士兵趕緊止住了步子,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的望着阮玉鵬。潘爺也看向阮玉鵬說道:“阮團長,您這是什麼意思,憑什麼抓我的護鏢隊隊長!”阮玉鵬繼續瞪着坐在那裡若無其事擺弄着圍棋的張爾倫說道:“潘爺,他張爾倫是盤龍嶺的匪首,還請潘爺不要阻攔,要是連累了潘爺那就不好了!”潘爺笑了笑問道:“哦?我的護鏢隊隊長什麼時候成了土匪頭子了,我怎麼不知道?阮團長哪裡得來的消息,可方便說給老夫聽聽?”阮玉鵬惱怒的說道:“好,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張爾倫!我今日出城剿匪遇到了花逢春,他如今是盤龍嶺大當家的,今日在二道彎子伏擊了我的保安團,害我死傷過半,你如何解釋這事?”張爾倫終於擡起了頭,望着阮玉鵬驚訝的反問道:“什麼?花逢春還活着嗎?真是太好了!阮團長,他怎麼會打你呢?咱們可是同僚啊,是兄弟啊,不可能,肯定不可能!阮團長,你肯定認錯人了。”阮玉鵬與張爾倫對視着陰笑道:“張爾倫,你他孃的少跟老子在這裝!你敢說你不知道花逢春還活着,你敢說你不知道他當了土匪,你敢說你和他沒有接觸?”張爾倫一點也不怵他的目光,繼續與他四目相對道:“我還真不知道他還活着,更不知道他當了土匪,也沒和他接觸過,怎麼了?”那阮玉鵬繼續保持着陰笑說道:“怎麼了,就憑你和他花逢春是昔日的同僚,老子就能抓你!”說着看向衛隊的士兵吼道:“你們他孃的還杵在這幹嘛,還不把人犯給我拿下!”潘爺直接站到了張爾倫的身前吼了一句:“放肆!”而後對着門外吼了一句:“來人,都他孃的死哪去了!”話音未落,只見那關夏率着一衆護院衝了進來,頃刻就將那衛隊圍在了中間,關夏單手反扛着一挺捷克式輕機槍走了進來,直接來到潘爺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道:“爹,你有什麼吩咐?”潘爺瞪着阮玉鵬說道:“你給我在這守好了,今天誰敢上前一步,你就給我就地開槍,打死了人,爹替你扛着!”看到這種情況,阮玉鵬終於轉望着潘爺說道:“潘爺,你這是什麼意思?”潘爺硬朗的說道:“沒什麼意思,你無憑無據的就要抓我的人,老夫今天要是讓你把張爾倫從我府上抓走了,那我也不用混了,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得了!”那阮玉鵬解釋道:“他和那花逢春是昔日的同僚,如今那花逢春當了土匪,他難道就沒有嫌疑,我抓他回去問話合情合理,還請潘爺別自找麻煩!”潘爺針鋒相對的說道:“哦?照阮團長這麼說,那我是不是應該給馮主席打個電話問問他,派誰來把你帶回去問問話,必定你和花逢春也是同僚,誰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串通好了來演的這處苦肉計,故意騙取軍隊物資呢?”阮玉鵬牙齒咬得咔咔響,可對潘爺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可是個能通天的人物,於是只能呲着牙說道:“潘爺,看來你今天是一定要保張爾倫了,行!你可別後悔!”潘爺直接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說道:“笑話,老夫活了大半輩子了,也識得幾個字,可唯獨不知道後悔這兩字該怎麼寫!”那阮玉鵬知道今天肯定是帶不走張爾倫了,也不想在此多做糾纏,於是抱了抱拳說道:“好!潘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悔有期!”潘爺吹着茶水傲慢的回了一句:“不送!”那阮玉鵬帶着人轉身離去,剛到門口又止住步子,轉身對張爾倫說道:“張隊長,我希望你還是把龍羽交出來吧,如今這全城都已經封鎖了,你認爲他能跑得了嗎?”說完正欲離去,張爾倫卻不依了,站了起來攔道:“等等!阮玉鵬,你他孃的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誠心跟老子過不去是吧,你別以爲當了個保安團團長就能隨便栽贓,信不信老子去省裡告你,我他孃的還不信找不到說理的了!你說花逢春和我是昔日同僚,和我有關係我也就不和你爭辯了,可這龍羽長得是黑是白老子都不知道,他跑了和我有毛關係,你也能栽我頭上,未免有點得寸進尺了吧!”那阮玉鵬也沒解釋,只是投了一個你心裡明白的眼神,便帶着衛隊離開。讓張爾倫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無處發泄,氣得站在那亂轉!潘爺看在眼裡勸了一句:“行了,他現在就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你跟他較什麼勁!”說完揮了揮手讓衆人退下後,喝了口茶又看了看桌上得棋盤說道:“呦!十面埋伏,好毒的計!”張爾倫聽了這話頓時消了火,笑呵呵的來到潘爺面前拜謝道:“多謝潘爺剛纔出手搭救,爾倫感激不盡!”潘爺擺了擺手說道:“謝什麼,本來就是咱倆說好了的,我自然不能讓他得逞了!看來你小子還真是個將才,排兵佈陣果然了得,讓你跟我這當個護鏢隊隊長着實是屈才啦!”張爾倫搖搖頭說道:“能得潘爺賞識,爾倫已經知足,何有屈才之說。”潘爺哈哈大笑,站起身來搭着張爾倫的肩說道:“今天高興,走,陪我喝酒去,咱們不醉不歸。”說着二人肩並肩的走了出去。
夜深之後張爾倫才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得家,晚上與潘爺聊得開心多喝了幾杯,不免有了幾分醉意。剛進了院門就喊了一句:“嬌嬌,我回來了!”可剛喊完便搖搖頭笑了笑,自己早上吩咐白嬌嬌回她哥哥那裡住上幾日,怎麼把這事忘了。推開了屋門剛邁進屋裡,突然!有人從背後用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拿着一隻槍,槍口抵在了張爾倫的太陽穴上,小聲說道:“別動,不想死的就別嚷嚷,老子不想殺人!”這一下突然襲擊讓張爾倫的酒勁頓時散了去,張爾倫鎮定的說道:“兄弟,哪路的?報個名號?”那人正要答話時,張爾倫突然動了,只見張爾倫往後一貼,右臂猛得一擡,右肘直擊那人右臂下面的麻筋,那人就覺右手一酸,手槍就已脫了手,張爾倫伸出左手抓住那人勒他脖子的那隻手,腰間一用力,一個背摔直接將那人甩了出去,隨之跟上一步,從腰間掏出一隻匣槍直接抵住了那人的腦門上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幹什麼的,說!”說得慢些,可這一系列得動作卻是麻利的很,如行雲流水一般,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那人從一名劫持者瞬間被制伏了,一點也沒有恐慌和沮喪,反而笑着說道:“呵呵,兄弟伸手果然厲害,我服了!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棲鳳山大當家的龍羽,拿我的腦袋去換賞錢吧!”說完便不做他想了。可張爾倫聽了這話,卻直接收回了手槍,來到桌前點亮了蠟燭,藉着燭光望了那人一眼,只見這人很年輕,長的也甚是白淨,要是給他穿上一身學生裝,一準讓人認爲是哪個大學裡的學生,哪裡像個匪首。張爾倫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碗水一口喝盡後說道:“原來你就是龍羽,看來還真讓阮玉鵬那小子說着了,他還真沒冤枉我,呵呵,行了,老子和你沒仇,犯不着爲了那幾個大子就害了一條性命,再說老子也不缺那點錢,你走吧?”那龍羽聽了此話驚訝的站起身來望了望張爾倫,畢恭畢敬的行了個抱拳禮說道:“不知英雄高姓大名?”張爾倫沒有直接回答卻反問道:“你可知道盤龍嶺的花太歲?”龍羽點頭答道:“聽說過,但未曾謀面。”張爾倫說道:“我是他兄弟,我叫張爾倫!”龍羽聽到張爾倫的名字更加的驚訝,追問道:“哥哥可是潘家車隊的張隊長?”張爾倫聽他這麼一說也好奇的望着他說道:“正是,怎麼,你認識我?”龍羽點頭答道:“那是自然,潘家車隊威鎮四方,張隊長文武雙全,一身得本事,周邊四里八鄉的江湖中人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張爾倫擺擺手說道:“過講了,我張爾倫哪有如此的能耐,都是別人吹噓得罷了!”話音剛落,那龍羽突然跪倒在地拜道:“請哥哥救我,兄弟不慎落入賊手,今日好不容易趁他出兵清剿,營房空虛逃了回來,可如今這保安團已封閉四門,正滿世界的搜我,以我的本事是怎麼也逃不去的,還請哥哥送我出城,此番大恩龍羽絕不敢忘!”那張爾倫趕緊將他扶了起來說道:“我就是一小小的護鏢隊隊長,如何能救得了你呢,我自己現在也是一身官司,被保安團看得緊緊的!”那龍羽搖搖頭說道:“哥哥是有本事的人自然能想出辦法來,若是哥哥不救兄弟,那就把兄弟送保安團,與其便宜那些個廢物,到不如給哥哥換幾個賞錢!”那張爾倫望着龍羽心想這小子也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我到是應當幫他一把,也算是給自己結個善緣吧!於是點點頭說道:“既然那阮玉鵬都把咱倆當一夥的了,我要是不救你都對不起他那張嘴!好吧,我到是有辦法帶你出城,只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苦?”那龍羽聽後高興的答道:“全聽哥哥的,哥哥怎麼說龍羽怎麼做,只要能出城,什麼苦都受的!”張爾倫解釋道:“我們車隊明天就要出城,只是這一趟沒收到糧食,只能放空去上海,車上沒貨物自然藏不住人,你明天跟我一起先去潘府後院,找個車底先鑽進去,就趴在車廂底部撐着,等我們出了城安全了,你再出來,行不行?”龍羽利索的點頭拜道:“行,行,哥哥救命大恩,龍羽永世不忘!”那張爾倫站了起來說道:“行了,說這麼多客氣話幹嘛,天也不早了,我們家就一張炕,你要是不嫌棄,就跟我睡一塊,但是,不能睡我媳婦睡得那邊!”
第二天的上午在校場上正如平時一樣舉行着祭祀,由於是新年的第一趟車,潘爺非常的重視,當張爾倫接過令旗走上高臺正要揮旗下令出發時,突然有人在外面喊了一聲:“等等!”話音剛落,一大幫的士兵跑進了場內,將車隊圍了起來,那阮玉鵬換了一身乾淨的軍裝,但身上的傷肯定是好不了的,仍然吊着一隻胳膊,在衛隊的擁護下走了進來,眼看着祭祀被人擾亂,潘爺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惡狠狠的看着阮玉鵬質問道:“阮團長,你又想幹什麼?”阮玉鵬答道:“不好意思潘爺,這匪首龍羽昨個逃了出來,爲防止其逃出城去,所有出城的人和車都要接收檢查,希望潘爺配合!”張爾倫這時也走到潘爺身後,對阮玉鵬說道:“阮玉鵬,老子要帶出城的人都在這校場上站着了,你看看有沒有你要找的人,要是沒有就給老子滾!”那阮玉鵬也不氣惱,還真讓手下仔細查驗了一番,手下看完後回了一聲並沒有發現龍羽,那張爾倫接着說道:“阮玉鵬,現在沒事了吧,老子可以出發了吧?”阮玉鵬搖搖頭說道:“不行,我還要檢查所有的車輛,來人啊,”話還未說完,就見潘爺暴跳如雷的大吼道:“放肆,阮玉鵬!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的車你也敢查,你算個什麼東西!”那阮玉鵬見潘爺徹底反了臉,也陰沉的臉說道:“潘爺,我昨天抓張爾倫的時候你就橫加阻攔,今天我要例行公務檢查出城車輛你又不讓,你到底想怎樣?”潘爺瞪着他回道:“我想怎樣,我還想問問你想幹什麼,你昨日來我府上要抓我的護鏢隊隊長張爾倫,無憑無據的愣說他是匪首,咱們今天就問問大夥,我這兄弟來到蓋天縣也一年多了,可曾做過一件惡事,可曾得罪過一個人?”場外圍觀的人羣異口同聲的迴應道:“沒有!”這蓋天縣的百姓本就心向着潘爺,最近又或多或少的受過保安團的欺負,一直是敢怒不敢言,如今看潘爺出頭了,大家自然高興,更何況張爾倫在這蓋天縣也是有名的好心腸,衆人當然捧場。潘爺接着說道:“今天你又懷疑我窩藏匪首龍羽,來我這校場壞我的規矩,老夫我要是想保誰還用得着藏嗎?”衆人又齊聲應道:“不用!”那阮玉鵬一看潘爺竟能一呼百應,有如此的號召力,心裡也開始發了虛,趕緊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對着場外的人羣說道:“我看他孃的是誰在喊,信不信老子斃了他!”潘爺順其自然的頂到他的面前說道:“呦,阮團長這是打算幹什麼,老百姓們說兩句實話還不讓人說了,你他孃的還是國民政府的軍官嗎,你小子知不知道先總理的三民主義,民主,民生,民權!還天天嚎着叫着要剿匪,老子看你就是他孃的一活土匪,怎麼着,打不過城外的土匪了,就打算殺幾個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擡到省府去邀功嗎?來,你開一槍給我看看!”場外的羣衆也你一言我一語的附和道:“就是,我看他們就是活土匪,比土匪還壞,人土匪搶東西還先看看人家呢,他們向來都是挨家挨戶的搶!”“就是,我當初看他一進城的時候就覺的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呸,真壞,太壞了!”這時人羣裡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說道:“他們保安團就會欺負老百姓,咱們絕不答應,支持潘爺,咱們都去省政府告狀去,把他們攆走!”張爾倫聽這聲音是一中年男子的聲音,以前從沒聽見過,很是陌生。緊接着一個女人也跟着迎合道:“就是,咱們去請願,去告狀,讓這幫混蛋滾出咱們蓋天縣!”這個聲音張爾倫再熟悉不過了,不是他媳婦白嬌嬌還能有誰,這下他明白了,能提出集會告狀這種想法的多是**,而在蓋天的**,又能讓白嬌嬌立即迎合得恐怕也只有學校校長趙得志了,他們過來幹什麼的,難道他們還嫌這邊不夠亂嗎,還在這再插上一槓子,可不管怎麼說,這一提議效果非常好,周圍的老百姓都被鼓動了起來,紛紛喊道:“對,我們去告狀去,大家一起去,讓保安團滾出去!”阮玉鵬一看老百姓鬧了起來,心裡更加慌亂了,他還真怕出現民變,那他這個保安團團長也算是當到頭了!只能不甘心的對潘爺說了一句:“潘爺,你會爲今天的事感到後悔的!”潘爺毫不退讓的回道:“老夫還是那句話,老夫就不知道後悔這兩個字怎麼寫!”阮玉鵬徹底顏面無光的敗下陣來說道:“行,咱們後會有期!”潘爺傲慢得吼道:“不送!”真真是一丁點面子都不給他留。保安團灰溜溜的撤出了校場,圍觀得羣衆大聲的歡呼着,張爾倫與潘爺對視一眼,相互笑了笑,兩人就跟指揮着千軍萬馬剛打了一場勝仗一樣的開心。張爾倫從新站回高臺上將令旗舉起,場下瞬間鴉雀無聲,只見他令旗一揮大喊了一聲:“出發!”場下再次爆發了一陣更加激烈的歡呼聲,車隊成員紛紛登車離去。
望着漸漸遠去的車隊,圍攏得人羣也慢慢散去,白嬌嬌和趙得志站在一起也正要離開,這時潘爺卻來到他二人面前抱着拳先與趙得志說道:“多謝趙先生慷慨相助,老夫不勝感激!”趙得志趕緊還了個禮說道:“潘爺乃這蓋天縣的一方泰斗,擎天支柱,蓋天百姓能在這亂世之中過着如此太平的日子,都是潘爺的威望所致,得志不才,能爲潘爺爲蓋天百姓出點綿薄之力,理所應當,潘爺不必客氣!”潘爺點點頭,轉望着白嬌嬌還沒說話,那白嬌嬌懷裡抱着幾本書,跟潘爺鞠了一躬問候道:“潘爺好!”潘爺笑着用手指着她說道:“我也要謝謝你啊!不過下次可不准你再出頭了,你說剛纔阮玉鵬那小子萬一看見你在帶頭鬧事讓手下抓你的話,你家的張爾倫當時就敢掏槍跟他火拼,他可不是個摟得住火的主!”說完三人一起哈哈大笑。白嬌嬌笑着應道:“他哪裡是這麼衝動得人,平時可是冷靜得很呢!”潘爺擺擺手說道:“那是沒人觸他的逆鱗,他是個有情有義得漢子,對自己都無所謂,可誰要敢傷害他身邊的人,他立馬就得和人拼命,所以你以後可千萬別再向今天這麼衝動了,你是沒看見你剛喊完話,這小子就把手放腰上了,還往阮玉鵬身前靠了一小步,幸好阮玉鵬先慫了,要不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你也知道,他出槍太快了,誰也沒本事按住他!”白嬌嬌點點頭答道:“謝謝潘爺,嬌嬌記下了!”潘爺看了看懷錶又與趙得志說道:“趙先生,老夫還有點俗事要辦,今天就不請趙先生了,改天一定請趙先生到府上喝茶。”趙得志趕緊抱拳施禮道:“潘爺請便,得志隨時恭候。”送走潘爺後,趙得志和白嬌嬌並肩向回學校的路上走去,趙得志先開口說道:“如今在這個滿目瘡痍的社會下還有潘爺和你家先生這樣的熱血人士,真是民族幸甚,國家幸甚啊!”白嬌嬌不解的問道:“趙先生,爲什麼你也把他們捧的這麼高呢?在我看來他們不過是一個軍火販子和一個跟着舊軍閥混過幾年,如今只能跟人押鏢送貨的過時軍人而已,我還真沒覺得他們有什麼過人之處!”趙得志笑着解釋道:“潘爺這人咱們暫且不談,他是個比較複雜的人,就是我也不敢亂下定論,就說你家先生吧,你說他過時了?我看未必,你知道昨天在二道彎子保安團被伏擊的那一仗嗎?”白嬌嬌說道:“當然知道,是我們家那位和他那個兄弟合謀打的,消息還是我哥給送出去的呢?怎麼了,打勝了嗎?”趙得志肯定的答覆道:“當然勝了,而且是大勝,你沒看阮玉鵬那一身傷,沒聽潘爺說阮玉鵬昨天一回來就要抓張爾倫嗎,我昨天晚上特意去跟保安團的一個連副喝酒的時候打聽了一下,那小子一提到此仗,當時腿還打哆嗦呢,後來喝了點酒壓住了驚將當時的戰況告訴了我,我聽完後都感到萬分的佩服,他張爾倫敢在平地埋伏敵人,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就憑這點,很多現役軍官恐怕都比不了,更何況他能在事先就將戰場態勢分析的如此清晰,並且一環扣一環的想出應對之策,把敵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着實了不得,足可見他戰場上的經驗之豐富,戰術戰法之高超,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將才啊!”白嬌嬌嘆息道:“那有什麼用,他又不願意加入我們的黨,不能爲我們所用!”趙得志笑着否決道:“你不能自己先放棄了,應該努力去爭取,我雖然沒和他見過面,但能感覺的到他是個有良知的中國人,是一個願意爲人民幸福爲民族大業出力得人,雖然他現在對我們的黨並不認同,實在是因爲我們自身還太弱小,還沒有太多的說服力,但我們可以等,等到讓他親眼看到我們強大起來,看到我們所說目標的可行性,他自然會認可的,而在此期間,你應該利用你們倆之間的這種關係用感情去慢慢感化他,爭取他,不僅是他,還包括他背後的力量!”白嬌嬌疑惑的問道:“他背後?他背後還有什麼力量?”趙得志答道:“你比如說潘爺,還有他視爲一母同胞的兄弟花逢春以及盤龍嶺的那一千多武裝,這就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白嬌嬌點點頭說道:“好吧,我繼續努力爭取吧!希望不要等的太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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