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加藤仁齋大隊長坐在蓋天縣駐軍司令部的辦公室裡時,他的心情是非常糟糕的,是的,他就是那個被花逢春忽悠了,被張爾倫劫走了後勤輜重的加藤聯隊長,當他的聯隊在徐州戰場出現時,因爲沒有了後勤補給,部隊的戰鬥力直線下降,一個聯隊被打得只剩下一個大隊後剎羽而歸。加藤仁齋也因此被降了職,成爲了加藤大隊長,其所部也被從一線野戰部隊變成了二線駐守部隊,幹起了保境安民的生計。此事若對於一個一心只求安逸的人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至少生命的保障大大的增加了,但對於崇尚武士道的戰爭販子加藤來說,這就是一種最大的恥辱,所以他要戰鬥,他要向他的天皇老子證明他自己,他就像一隻好鬥的瘋狗一樣四處尋找着目標。參謀長高原敬義拿着一個文件夾走了進來跟他行了個禮將文件夾遞給他說道:“加藤君,你要的蓋天縣周邊抗日武裝的情況已經蒐集到了,總共有兩股,一股是在雲獅嶺上的八路軍獨立團,兵力在兩千人左右,另一股就是在棲鳳山的鐵血團,他們本來有近四千的兵力,前段時間在豫東會戰中遭我軍重創,如今也只剩下兩千多人了,而且他們不屬於任何官方軍隊,據說好像是以前在那一帶活動的一夥土匪。”“烏合之衆,”加藤仁齋不屑一顧的將文件夾扔到桌子上說道:“戰爭並不只是靠人多就能夠取得勝利的,這一點毋庸置疑,難道我們的周邊就沒有什麼像樣的對手嗎,比如國民黨軍隊的主力團什麼的,還有那夥劫了我們輜重,伏擊了橫谷大隊的神秘軍隊在哪裡?那纔是我們的對手,去給我查,一定要找到這隻部隊,我要親手消滅他們,向天皇證明我們是能戰的!”“嗨!”高原敬義回答了一聲說道:“那股部隊我們並沒有發現,我猜想像那種火力配置的主力部隊應該隨**南下了吧,估計我們在短時間內很難找到他,我以爲我們剛來到蓋天縣,應該對周邊的抗日武裝進行一次清剿,從而告訴這裡的老百姓大日本皇軍的強大,讓他們不敢有不該有的想法。”加藤仁齋點點頭說道:“恩,立立威也是有必要的,那就拿雲獅嶺的八路開刀吧,他們再不濟也算是中國的軍隊,至於棲鳳山的土匪不用去管他們,就算是全殲了他們我都不好意思給上面寫報告。”高原敬義迴應道:“好的,那我去準備一下。”
一個哨兵跑進了新建的議事廳對花逢春說道:“報告團座,有一個女記者上山拜訪,希望見你。”花逢春聽到這眼睛一亮,開口問道:“女的?長得怎麼樣?”那哨兵還未來的及回答,從他身後走出來一個女人微笑的望着花逢春說道:“花爺覺得我長得怎麼樣,多年未見,變了沒有?”花逢春定神一看,來人竟是當年在上海遇到的大學生張爾晴,笑着回道:“原來是堂妹啊,你看這話說的,那必須漂亮啊,行了,你哥在那邊練倒掛呢,你跟他聊去吧,我就不跟你在這瞎耽誤功夫了,招北他們還等我打牌呢!”說着指了指在一邊牆角處正倒立的張爾倫喊了一聲:“張爾倫,你妹子來看你了!”然後直接帶着哨兵朝門外跑去。張爾晴走到張爾倫身邊蹲了下來,望着他問道:“你這是練什麼功夫呢?”張爾倫擡起頭對她笑了笑說道:“保定軍校的校規,凡是犯了錯的學生都要倒立思過,”然後看了看錶說道:“還有十分鐘,你稍等一會。”張爾晴不解的問道:“那不知張隊長因爲什麼事思過呢,方便告訴我嗎?”張爾倫答道:“本次戰役驕傲自大,一味的追求成功,不夠冷靜,造成我部較大傷亡,着實該死!”張爾晴點點頭說道:“要是這樣,我覺得你可以起來了,這次戰役之所以失敗的罪魁禍首是**不戰自潰,才使你們的頑強阻擊失去了意義,你沒錯!”張爾倫搖搖頭說道:“不,他們固然有錯,可捫心自問,我難道就沒錯嗎,我和蔣介石一樣都因爲一場勝利衝昏了頭腦,自認爲再打上幾場這樣的會戰就能勝利的結束這場戰爭了,所以此次會戰纔會以這種姿態應戰,確實是急功近利了,就現有的兩軍配置和國力資本來看,我們現在還沒有和日本人展開大決戰的實力。”張爾晴繼續看着他說道:“你不會打算就以這個姿勢來接受完我的採訪吧?”張爾倫翻了個身站了起來,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望着她問道:“採訪?什麼採訪?”張爾晴答道:“忘了告訴你了,我現在的身份是新華日報駐河南分社的記者,這次是奉命來棲鳳山採訪你們,宣傳你們的,從而體現國人自發抗日的熱情。”張爾倫吃驚的問道:“採訪我們?我們就是夥土匪,你怎麼寫?寫土匪抗日啊?”張爾晴被他的問話逗得抿嘴一笑說道:“土匪抗日怎麼不能寫了,你想啊連土匪都開始抗日了,那些個不戰自潰的正規軍還不活活羞死,而且還要告訴他們,就是你們這夥土匪在玩命的阻擊才讓他們能撤得這般安逸。”張爾倫瞟了她一眼笑着說道:“你這招真毒,你要是真這麼寫了發表出去,估計咱們的蔣委員長就算是不打小日本了,也得派大軍過來先把我們滅了,咱倆沒結什麼樑子吧?我們對你們八路軍也不錯啊,又是送裝備又是送藥品的,夠可以了啊!”張爾晴哈哈大笑道:“恩,你要是也送我些裝備和藥品,我可以考慮筆下留情!”張爾倫也陪着她說笑道:“我可以考慮把花爺送給你。”張爾晴嬌怒的瞪了他一眼,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更想是眉目傳情,翹着小嘴說道:“不跟你鬥嘴了,說不過你,你也不知道讓着人家點,”然後調整了下心態說道:“說正事,你們抗日的出發點是什麼,或者說理由?”張爾倫攤攤手回答道:“這需要什麼理由,我們是中國人,別人都打進家裡來了,你還能不把他們攆出去嗎。”張爾晴繼續問道:“此次豫東會戰失敗後,你對未來的戰局怎麼看,或者說你覺得我們下一步跟日軍應該怎麼打?”張爾倫走到議事廳的桌子前,在一堆報紙裡翻找着,然後拿出一張遞給張爾晴說道:“你們的報紙上已經有了最好的答案,又何必在問我呢,你們現在的領袖**主席說的非常清楚了,打持久戰。”張爾晴看了眼那張新華日報,在**論持久戰的文章上,有鋼筆認真圈畫過的痕跡,將報紙放下後對張爾倫問道:“你同意我們**所說的戰略?”“當然!”張爾倫不假思索的說道:“大的方面我就不談了,我就說些比較客觀的分析,蔣介石所說的速勝論從實踐上證明肯定是不行的,不說**未戰先潰這件事,就算**悍不畏死,與敵決戰,那我想問,我們有什麼資本來和日本人打這樣大規模的會戰,我們的空軍跟人家差了不止一個檔次,甚至說我們根本就沒有領空都不算過分,戰車火炮也不如日軍,這種實力懸殊明顯的情況下進行大決戰我想那是日本人最希望看到的,至於那個什麼亡國論,我都懶得給你聊,所以我們現在唯一的,也是最正確的選擇就是打持久戰,在意志上和敵人拼,在耐力上跟敵人耗,不說別的,中國有四萬萬人口,如此廣闊的土地,而日本纔多少人口,多大點地方,他們國內又能有什麼,大部分的軍用物資都是靠着海外進口,這就侷限了他的戰爭持久力,他的部隊就這麼多,中國這麼大,縱深這麼長,他哪怕是在一個縣城駐紮一個大隊,他都沒有這麼多的部隊佔領整個中國,而隨着日軍一步一步的朝着縱深挺進,他的後勤補給線將越來越長,在這條漫長的補給線上我們只要堅持不懈的不斷的打擊消耗敵人的補給物資,他挺在最前面的部隊還能堅持多久?你可能要說那些畜牲可以就地掠奪,好,沒問題,糧食布匹可以從老百姓那裡搶,那槍支彈藥和戰車所需要的柴油他又能從哪裡搶呢?沒有了炮彈,日本人的重炮還不如步槍好使,沒有了柴油,日本人的戰車坦克怎麼上戰場,靠人推嗎?失去了這些,日本人還拿什麼家當來打攻堅戰,他挺在最前面的部隊自然沒有了優勢,在我軍優勢兵力的打擊下,不斷的蠶食他那有限的兵力,耗死他們指日可待!”“好!”張爾晴由衷的從心中讚了一聲說道:“真沒想到你的悟性這麼高,能想到這麼遠,別看你不是我們八路軍,可你比我們很多八路軍的指揮官對我們**主席所提出的持久戰戰略理解的更爲透徹。”張爾倫擺擺手說道:“這沒有什麼,仗打了一年多了,要是連對敵方向都還找不準,那咱們也就只能聊聊亡國論了。”說着還自嘲得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你看上次戰鬥我們損失很大,部隊傷亡近半,所有的山寨房屋都被火燒一空,可我們的意志沒有被征服,抗擊日寇的決心沒有動搖,人沒了,我們可以一點點的重新招進來,山寨沒了我們可以再蓋起來,總而言之,只要日本人不走,我們就一直打下去。”張爾晴將張爾倫的話記錄在筆記本上,然後合上了本子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恩,這一定會是一篇好文章的。”張爾倫想了想說道:“出於保險期間我還是希望你能幫我個忙,這篇文章你可以登報,但請你替我們保密,一不要提我們的名字,二不要寫棲鳳山,你們的報紙是公開發行的,我們以後還得在這周邊混呢,樹大了招風啊!”張爾晴答應道:“可以理解,這一點你儘管放心,對了,我這次過來的時候,在雲獅嶺見到嬌嬌了,你知道嗎,她現在是雲獅嶺獨立團宣傳隊的隊長,你們倆見過面了嗎?”張爾倫搖搖頭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獨立團那邊一直都是高團長來跟我們接洽的,所以我們還一直沒見過。”張爾晴說道:“你應該去見她一面的,不說以前吧,就是你們這次被日軍圍困,還是嬌嬌冒着危險進入蓋天縣得到了日軍物資倉庫的圖紙,從而幫助高團長順利炸燬日軍倉庫幫你們脫險的。”“那我還真得去當面向她說聲謝謝了,”張爾倫託着下巴思索道:“該送她點什麼謝她呢?”這時,葉玉卿走了進來,手裡還抱着一隻鴿子遞給張爾倫說道:“通訊兵剛剛在門口給我的。”張爾倫接了過來,邊拆着字條邊問道:“你沒在屋裡休息怎麼跑這來了?”葉玉卿笑着答道:“一個寨子都在傳,張團副是不是前段時間受傷沒好透,把腦子給燒壞了,一個人躲在議事廳練倒掛呢,這山上本就無聊得緊,有這麼新鮮的事我怎麼也得瞧瞧不是。”說完用手掩着嘴輕笑着望向了張爾倫,發現張爾倫正在讀着那張字條,突然哈哈大笑道:“好的很!張爾晴我現在知道該送她什麼禮物了!”這時擡起頭看見了葉玉卿,才突然想起了她在這裡,也沒多解釋什麼,只是隨意的介紹了一下:“這是新華社的記者張爾晴,你幫我陪陪她,我有點事要辦!”然後對張爾晴說道:“她是葉玉卿,讓她陪你轉轉我出去開個會,你可以不用急着走,在這裡住上兩天,我再送一條新聞。”說着也沒等她二人回話,便跑出了議事廳站在大門口大喊道:“二寶子,去通知花團座和各營主官到我房間開會!”
花逢春一腳踹開了張爾倫房間的門罵道:“你他孃的又抽什麼瘋呢,閒着沒事開什麼會,”然後指着早已坐定的王招北罵道:“小子,別以爲開會就能救了你,等他回頭說完了咱們接着來,贏了老子的錢就想跑,門也沒有!”張爾倫瞟了他一眼陰着臉說道:“怎麼着,要不然你們在這裡先練着,我們到門口說去。”看張爾倫變了臉色,花逢春知道肯定是有正經事,也不再鬧了,在桌子前的條凳上抱着一條腿坐了下來望着張爾倫。張爾倫看人都到齊了開口說道:“我剛得到的情報,蓋天縣的駐軍換人了,新上任駐防的大隊長叫加藤仁齋,這個名字可能大家陌生,但人大家一定都見過,就是當初在武嶺上被咱們花爺忽悠走的那個聯隊長。”花逢春一聽當時就樂了,笑着說道:“怎麼着,你不會是想讓老子去蓋天縣再忽悠他一趟吧,我跟你說這活現在是幹不成了,老子的啃蘿蔔大炮沒了,震不住他!”說完一屋子人立馬笑開了花,那唐龍笑着問道:“他怎麼變成大隊長了?有什麼戰機嗎?”張爾倫衝他點點頭說道:“據瞭解,加藤聯隊在武嶺被咱們劫去了後勤物資,導致在徐州戰場上作戰不力,傷亡過半,被降爲了大隊長駐守蓋天,但此人向來傲慢,他一直都認爲劫他物資的是**正規軍,並沒有懷疑到我們的頭上,此次來到蓋天之後,急於想打出威風建功立業,從而可以像上級邀功,於是已經決定明天將全軍出動,進攻雲獅嶺,力求一舉殲滅八路軍獨立團。”“不是,”花逢春打住他說道:“你說這麼多跟咱們有什麼關係,他是去雲獅嶺打八路的,又不是來棲鳳山打咱們,你操這份心幹嘛,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就讓二寶子給他們送個信說一聲,他們要是覺得守不住雲獅嶺,就讓他們跟着二寶子來棲鳳山躲一陣子,等過了風頭再回去唄,這你自己不就辦了嗎,還至於開個會來商量,你最近是不是閒的厲害,”說着站起身來就要朝外走,順嘴說了一聲:“對了,他們要是來棲鳳山的話,讓他們自己帶糧食來,老子不管飯啊!”張爾倫鐵青着臉看着花逢春走了出去,環顧了下四周說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也是和團座一個意思嗎?”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唐龍開口說道:“你別管我們怎麼想,只要你和團座商量好了,你說怎麼幹,我們就怎麼幹。”張爾倫望着他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你覺得我現在怎麼想的?”唐龍笑着答道:“你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絕不會向團座說的那樣報個信,給人接過來這麼簡單,要不然你也不會把我們都叫過來了,我試着猜了一下,你是要動手幫**了,可怎麼幫?再哪打?那我就真不知道了。”張爾倫說道:“哥幾個,不管怎麼說,人家**前些日子剛幫咱們解了圍,現在咱們知道小日本要對他們動手了,咱們要是不幫幫忙,有點不道義了吧!再者說**撤走之後,這周邊就咱們這兩股抗日武裝,他們要是被剿了,咱們以後怎麼辦,孤軍奮戰嗎?”“王招北!”花逢春大喊着又衝了進來罵道:“你小子還貓在這裝什麼孫子呢,你以爲你能賴得掉嗎?”王招北看了花逢春一眼,將口袋裡的幾塊大洋遞給花逢春說道:“團座,這是剛贏你的,還你了,團副正在開會,等散了會我再陪你耍,行吧?”花逢春掃了一圈,發現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他,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妥,將錢撂回給了王招北望着張爾倫說道:“剛纔不都說好了嗎,你還在這說什麼呢?你難不成還想帶着兄弟們上雲獅嶺當援軍啊,我跟你說,咱們前些日子那場阻擊戰大傷了元氣,如今你要是再想玩橫的,老子可不同意。”張爾倫與他對視着說道:“你還真猜對了,我還就是打算去當援軍,人我不多要,就要突擊隊和手槍連,將我不多帶,就帶關夏和唐龍,行不行?”花逢春聽張爾倫這麼一說,頓時發現他今天光顧着打牌,腦子一直未在軌道上,此時才明白事情並非他想的那麼簡單,張爾倫這是要玩大的。兩手舉起,對着兩邊向後一揮跟衆人說道:“你們都先到門口等着,我跟你們團副先說兩句話,一會你們再進來。”衆人看向張爾倫,張爾倫微點額頭,衆人隨機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屋裡這二人面對面坐着,花逢春望着張爾倫說道:“你那堂妹跑來幹嘛的,是來送消息捎帶着當說客的吧?”張爾倫有些迷惑不解的反問道:“什麼意思?怎麼她沒跟你說她來幹嘛的嗎?她是個記者,來採訪咱們的,這件事她根本不知道,消息是城裡送出來的。”花逢春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是想當英雄了,想讓人在報紙上給你吹噓幾句,所以想趁着這機會在人面前表現一番,我跟你說兄弟,那沒用,她就是在那報紙上把你誇成一朵花,你也換不回來一袋糧食,回頭還得搭上兄弟們的性命,真真的不值!”張爾倫則是更加的糊塗,嘆了口氣罵道:“花逢春,你腦子裡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告訴你,老子沒你想的這麼複雜,老子就是想還人情,提他們也解一次圍,而且我問你,**早沒影了,咱們這周邊就這麼一夥子八路還在抗日,他們要是堅持不下去了,咱們以後怎麼辦?你想過沒有?”花逢春也絲毫不讓的說道:“你要說還人情,咱們連着槍支彈藥加上那半洞的藥品,也沒少給他們八路,這人情也算還得夠可以的了,至於你說他們堅持不下去怎麼辦,老子剛纔就說了,讓他們上棲鳳山來,老子收留他們,這總可以了吧!”張爾倫嘴角上揚,哼哼一笑湊近他說道:“你就不怕他們上了棲鳳山把你的隊伍給溶了?”花逢春聽到這句再望着張爾倫的眼神,心中突然一驚,說實話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他又不得不承認,**攻心的戰略着實不一般,僅僅是那高團長上山喝了一頓酒,那楊根生上山給手底下的兄弟們治了一段時間的傷,下面就已經有不少兄弟現在對**都是充滿了好感,他花逢春雖然渾可他不傻啊,下面有些個風吹草動的,他還是多少能收到點風聲的,是啊!你說這**要真得都搬到了棲鳳山上,他還真不敢保證這隻隊伍他還能不能繼續牢牢的抓在手中,這下花逢春終於服下軟來,也湊了上去,貼着張爾倫的臉問道:“你打算怎麼救?”張爾倫反而坐了回去,大聲說道:“攻城!還是**的老辦法,圍魏救趙,直搗黃龍!”這話一出,守在門外聽牆根的衆人再也待不住了,一股腦的涌了進來,個個睜大了眼睛望着張爾倫。張爾倫也沒理會他們,繼續說道:“我剛得到的消息,加藤這個傲慢的傢伙把所有的部隊都帶走了,城裡只留了一箇中隊駐守,並且壓根也沒有進行戒備,說白了,他覺得他圍死了八路軍,他的蓋天縣城自然平安無事,根本不用擔心。”關夏開口問道:“難道他不知道棲鳳山上還有咱們抗日鐵血團,他就不怕咱們抄了他老窩。”“問得好!”張爾倫答道:“說句讓諸位惱火得話,他壓根就沒把咱們這夥烏合之衆的土匪放在眼裡,他以爲給咱們八個膽子,咱們也不敢去打他蓋天縣城的主意,可我一點也不惱,反而很是高興,因爲他看不上咱們,這樣就給了咱們對他下手的機會,老子就是要去劫他的大營搬他的物資,咱們上次一場阻擊戰打的,如今手裡的槍支彈藥也有些緊張了,正好趁着這個機會補充一下。”花逢春一拍桌子贊同道:“劃的來,說吧!你想怎麼幹?”張爾倫繼續解釋道:“硬攻肯定不行,日軍雖然只有一箇中隊,可依靠城防工事守上三五個小時肯定沒有問題,到時候加藤的大部隊殺回來,很有可能被圍的就是咱們,所以我想了一個方案,明天一早我和關夏帶着突擊隊的弟兄們分批混進城去,在城裡就地隱蔽下來,明天天一黑,我們就兵分兩路偷襲他的大營和城門樓子,接應唐龍和手槍連的兄弟們進城,拿下他的大營,把他們的物資全給他搬回來,到那時只怕不用到後天早上他們圍攻雲獅嶺的部隊就得撤兵,龍羽則帶上些兄弟在他們回兵的路上埋設地雷,即使他們有專業的工兵,大半夜的排雷也不是這麼好排的,從而可以延緩他們回城的速度,給咱們搬運物資的隊伍爭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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