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份份地送過去,就算用跑的,等他送到他們手中的時候都要開會了,這不是給他拉仇恨麼!
宋安狂奔出辦公室後,霍琛又開始工作模式,只有這樣,他纔會少想宋溫暖一點點。他有忍不住給宋溫暖打過電話,但總是顯示通話中,顯然是被拉黑了,霍琛握着手機一陣失落。
霍琛頂着一張陰沉的臉,好像每份文件都跟自己有仇。
“矮子,宋姐還住在你家裡嗎?”宋安好不容易抽出空閒時間,就給江艾雪打了一個電話。
“矮子”三個字把江艾雪惹毛了,“你再叫一遍?你特麼再叫一遍試試,誰是矮子!”
“好好好,江姐,這下可以了吧?”宋安無奈,他下意識的稱呼習慣了,一下子沒改過來。自從那不心弄傷了江艾雪的腳,宋安就對她抱有愧疚,連帶着厭惡的情緒就少了許多。
江艾雪的腳沒好前,宋安就時不時打電話問候她。
這“江姐”三字讓江艾雪的眉頭皺得更緊,她怎麼覺得這個稱呼聽起來更加刺耳。
“你找暖做什麼?”江艾雪語氣有些隨意,在一邊看書的宋溫暖聽聞,回過頭,張嘴無聲地問了句:“是誰呀?”
之後看到江艾雪對着電話那頭的人齜牙咧嘴的模樣,知道是宋安,宋溫暖這才鬆了一口氣。
“宋姐不在的這幾,霍先生的精神都快崩潰了,他不停地工作,連帶着我們的日子都不好過。我不找宋姐,我找你。”
找她?
宋安大概知道宋溫暖不是個沒主見的女孩子,和霍琛相處的時候不卑不亢,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改變初衷,找她也沒用。
江艾雪一愣,“找我做什麼?”
宋溫暖也不在意,不是霍琛,他現在過的怎麼樣?她端着書本,卻怎麼也看不下去,乾脆起身去洗手間洗漱了。
“矮子...額,不是,江姐,看在霍先生對宋姐這麼真心的面子上,幫幫忙吧。”宋安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平淡與冷漠,而帶着一點哭笑不得。隨即把這幾霍琛是如何蹂躪他們的事情給江艾雪,樂得她哈哈大笑。
宋安則冷了一張臉,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
“喂,怎麼幫?我可不會當什麼紅娘。”江艾雪一邊瞅着門口,一邊壓低聲音。她知道宋溫暖對霍琛的感情,當然是希望二人複合,但是作爲朋友,她又不想去幹涉她的選擇,所以只有在一邊乾着急。
“這件事情對你來很簡單,咳咳。”宋安頓了頓,江艾雪居然聽出他話裡的悶騷和不懷好意。
此時,宋安的工作電話響了起來,這麼晚了,只有一個人,就是霍琛。
“我接個電話,回頭看信息。”宋安匆匆掛斷了江艾雪的電話,提起座機話筒。宋安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指向了九點半,徹底吐出了今忙碌了一的濁氣,霍先生終於想到要回家了。
“宋安,你......”霍琛幽深的雙眸盯着宋安,看得他的面癱臉也很不自在,臉上看不出來,他揪着西褲的右手出賣了他的情緒。
霍琛話沒出口,又咽了回去。他真是犯傻了,怎麼會問起宋安來,就他那張千年不變的臉,快三十歲了一個女朋友都沒交過,怎麼會知道。
霍琛低頭看着手中的手機屏幕,百度提問裡赫然寫着:女朋友生氣了怎麼辦?
回答的問題五花八門,有落井下石的,有鼓勵的,有發紅包安慰一下,還有打廣告收費的,就是沒有個靠譜的,霍琛眸光黯然,收起了手機。
霓虹燈照亮着不夜的城市,照不亮霍琛的內心。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些飾品,是買來自己戴,還是送人呢?”甜美禮貌的嗓音響起,宋溫暖穿着淺藍色的職業包臀短裙,上身白色細領緊身白襯衫,一頭烏黑的長髮連着劉海在腦袋後面盤起,紮成一個丸子頭。
應商場的要求,宋溫暖化了淡妝,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
“您眼光真好,這款綠野仙蹤是純然生成的墜子,男女都適合戴,襯得整個人都氣質如仙。”宋溫暖捧着一串通體碧綠透明的玉器,耐心地給客人介紹。
“確實是好看,這價格......你先給我拿着,我看看有沒有更合適的。”逛街的女孩讓宋溫暖把墜子收起來,她從顧客的眼中看出欣喜的神色,知道其定是有很大機率購買的,就把墜子拿在手上,一會再看的時候方便。
宋溫暖繼續給客人推薦別的產品,只聽聞一個有些尖銳的女聲從耳邊傳來。
“喲,嫌貴啊?嫌貴別買啊。”一個妝容精緻的女人手挽着一個看上去儒雅俊朗的先生,出聲嘲諷,刻薄的話語與他們的穿着格格不入。
聲音有些熟悉,宋溫暖皺着眉回過頭,看到是老熟人,她的眼眸更加幽深,整張臉都拉了下來。
那總是擡着下巴看人的高傲模樣,不是方麗麗是誰,她挽着的男人毫無意料,宋溫暖不用看就知道是姚青木,總是穿着一件假斯文的青色西裝。
方麗麗話音剛落,就伸手從宋溫暖手中奪過“綠野仙蹤”,放在手中細細把玩。宋溫暖本是可以不讓她搶走的,奈何方麗麗的手段非常暴力,未免弄壞墜子,就鬆了手。
原先看中這根墜子的女孩見有人跟自己搶,當然不肯讓步,站了出來。
“這墜子是我先看上的。”女孩有些生氣,看着方麗麗的眼神帶着不善。
方麗麗毫不在意,姚青木在她鬆開自己欣賞玉墜的時候就站離了方麗麗三步遠,這種在商場裡跟別人搶東西的低級手段,連他都看不下去。
方麗麗的目的當然不是單純想搶這枚墜子,只見她冷笑兩聲,道:“你買單了嗎?沒買單任何人都有選擇的機會。再了,你也不一定買的起。”
女孩被方麗麗的刺激得聲音都高了起來,“誰我買不起的,服務員,幫我包起來,我現在就去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