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暖對方麗麗的做派也很是不喜,她扭頭直直看着她的眼睛。
“對不起方姐,這枚墜子確實是這位姐先看上的,麻煩你還回來。”宋溫暖伸出手,手背上還有一道方麗麗搶墜子的時候用指甲劃傷的紅痕。
方麗麗嗤了一聲,沒有還東西的意思。
“我出雙倍的價錢。”完,還挑釁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
“商場裡的東西都是明碼標價,不是拍賣會,請把東西還給我。”宋溫暖再次重申,女孩見方麗麗如此土豪,自知碰上硬茬,自是不信宋溫暖最後還會原價把東西賣給自己。她跺了跺腳,瞪了一眼方麗麗,憤憤地離去了。
“哼,跟我搶東西。”方麗麗得意地道,話裡似乎一語雙關,既是走遠的女孩,又似乎在向宋溫暖炫耀姚青木是她從她身邊搶走的。
宋溫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搶走姚青木有什麼值得好驕傲的,這個男人現在在她心中一文不值。
但這裡是商場,宋溫暖不好發作,就想快點打發了方麗麗了事,她根本不想看到這兩個人的嘴臉。
宋溫暖低下頭,快速地開了一張單子,既然有人自願充當冤大頭,那她也不攔着。宋溫暖在開票單上填上原價兩倍的價格,雙手遞給方麗麗。
“謝謝惠顧,一共十六萬六千六百元整,幫您去了零頭。”宋溫暖看着方麗麗,掛着標準禮節的微笑,笑意不達眼底。
方麗麗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墜子價格這麼高,她黑了一張臉,一倍的價格她倒出的起,這兩倍就有點冤大頭了。
她接過單子,嘲笑道:“喲,霍琛把你睡夠了就不要你了?出來拋頭露面也怪可憐的。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給你照顧照顧生意。”
她是憑着自己的實力做着正當的工作,怎麼到了她的嘴裡就成了拋頭露面了。既然這麼看不起她,又何必跟姚青木在一起呢,姚青木以前可沒少做這樣的兼職。
宋溫暖似笑非笑地看向姚青木,只見他黑了一張臉,扭曲的自卑心理讓他覺得丟了臉面。他上前兩步,也附和方麗麗道:“我就知道霍琛對你不會長情的,誰會喜歡一個第一次見面就投懷送抱的女人。”
“我跟霍琛的事不用你們操心,這墜子,你買還是不買?給個準話。”宋溫暖把手伸到方麗麗面前,示意她把東西還回來。
那冷淡語氣,讓方麗麗像一個拳頭砸到棉花上,氣沒撒出去。
“買,當然買!”她怎麼能讓宋溫暖瞧了去。
姚青木伸手掐了方麗麗腰間一把,一下子花出去十多萬方麗麗不是付不起,但對於她來可不是一筆數目。,何況是買這種價位虛高的玉石。
方麗麗狠狠瞪了姚青木一眼,他訕訕地收回手。她又高傲地看着宋溫暖,把握着通透玉石的右手向宋溫暖遞去。“幫我包起來。”
宋溫暖忙伸手欲接着,不料方麗麗卻提前鬆了手,她又是故意把手擡得比櫃檯老高,只聽清脆的“啪嗒”聲,玉石頓時碎成了兩半。
宋溫暖氣紅了臉,這方麗麗擺明了是故意的。她正欲話,只聽方麗麗搶在她前面發了聲。
“哎呀,服務員,你怎麼這麼不心,把墜子給弄壞了。”方麗麗的聲音有點大,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有幾個好奇心的站在了旁邊,站在櫃檯另一頭的同事也走了過來。
“明明是你先鬆手的,怎麼變成我弄壞的了。”饒是宋溫暖再好的涵養,聲音也變得有些尖銳起來。
同事對宋溫暖聲問道:“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她弄壞了我想買的墜子。”方麗麗聽到了,指着宋溫暖不依不撓,臉不紅,語氣也充滿着理直氣壯。
宋溫暖冷笑:“墜子一直在你手中,我碰都沒碰到,怎麼就成是我弄壞的了?”宋溫暖倒想看看方麗麗想怎麼編下去。
方麗麗見她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明顯在氣質上,她就差了宋溫暖一大截。難道姚青木以前就喜歡她這一點?思及此,心裡更加嫉恨起宋溫暖來。
“剛剛你接好了我才鬆手的,人要講道理。我看你也賠不起。”方麗麗把下巴又擡高了半分,嗤笑道:“既然我也有錯,那就一人承擔一半的價錢,你再滾出這個商場。”
要讓宋溫暖全部承擔不太現實,既然這樣,她就花一筆錢好好羞辱宋溫暖一番。她很確定,宋溫暖出不起這裡另一半的錢。
周圍的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女人果然霸道。
“這位姐,您別生氣,咱們好好話,把事情弄清楚好不好。”宋溫暖的同事見氣氛僵硬,忙上來打圓場,她在商場幹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她是故意找茬的。
同事的緩和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方麗麗的故作大方引來了周圍人的好感,再怎麼樣她也是花錢爲這件事情埋單了,宋溫暖在衆人眼裡成了不知好歹的人。
消費者當然站在自己的立場思考問題,宋溫暖低頭收拾桌上的兩塊碎片。“不是我做的,我一分錢都不會出。”
“去,把你們領班叫來。”方麗麗見宋溫暖米油不進,也不慌神,有些氣急敗壞。一般商場的處理方式都會站在顧客這一邊,她要讓宋溫暖徹底丟了臉面。
同事見事態鬧得有點控制不住,聽聞連忙去把領班叫了過來。
領班穿着一身職業裝,滿面笑容地到了現場,“不好意思,這位姐,是我們哪裡服務得不周到嗎?”
方麗麗擺擺手,伸出纖纖玉指指着宋溫暖。殊不知,其餘四根手指頭指的正是自己。
“我希望時代商場開了像這麼不負責任的員工,作爲一個金卡會員,我對你們商場的管理感到失望。”
領班順着方麗麗的眼神望去,一個打扮利落的女孩出現在她眼中。
“原來是金卡會員,怪不得這麼囂張。”
“金卡可是累積消費到五十萬才能擁有的,當然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