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艾雪搶在宋溫暖的面前進了診室,看到躺在病牀上閉眼的方麗麗,江艾雪直接衝過去就掀開了她的被子,使勁搖晃着方麗麗的肩膀,一羣人在場都沒人攔得住,方麗麗被她搖的眼球泛白。
“你幹什麼?病人在休息。”姚青木上前阻攔,被江艾雪一腳踹開,與此同時,方麗麗“啊”地一聲尖叫,打破了拙劣的僞裝。
江艾雪從習武,對穴位、痛感把握得最是準確,一出手就直擊要害,看似不經意的工作,那痛楚絕對是旁人忍受不了,又不會被人看出了手腳。
她冷笑兩聲:“產了還這麼中氣十足啊,真是會裝。”
方麗麗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花着臉尖聲道:“宋溫暖你這個賤人,害我掉了孩子,我詛咒你斷……唔……”
方麗麗話還沒完,就被江艾雪捂住了嘴巴,把那狠毒的話捂了回去。
江艾雪在暗處使了幾把陰狠的暗力,方麗麗痛得胡亂瞎叫,衆人還以爲她是失去孩子傷心過度而精神失常才如此這般。
宋溫暖冷哼了兩聲,質問道:“你你流產了,胎盤呢?證據在哪裡?”
醫生剛想話,被中年所長吼住了,“其他人都不許話,讓當事人來回答。”
宋溫暖滿意地看了所長一眼,還挺上道,心知是霍琛找人幫忙了,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擡眸示意江艾雪放開方麗麗,江艾雪剛把細的手指從她嘴上拿開,嫌惡地擦着手指上沾染的口紅印,皺起眉頭。
方麗麗髮絲散亂,開口的話讓一衆人大跌眼鏡。
“胎盤當然是醫生處理了,我怎麼知道在哪了?”方麗麗撇撇嘴,順着宋溫暖的問題道。
宋溫暖使勁拍了拍手掌,臉上一抹嘲諷,方麗麗才一下子反應過來,臉色由青紅變成青白色。
“我還第一次聽過懷孕3周的人會產生胎盤啊。”宋溫暖似笑非笑地看着方麗麗,看得她頭皮一陣發麻。
宋溫暖向前靠近方麗麗,冷然道:“你連懷孕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穿着高跟鞋來產檢,就算自己不心摔了又有什麼稀奇。”
衆人看向方麗麗的眼光都有些異樣,她想忽略周圍人的目光,心難免的有些虛。
“況且你根本沒有懷孕!”宋溫暖一雙大眼睛帶着怒意緊緊盯着方麗麗,“所長,我申請司法調查需要什麼手續?嚴重誹謗他人要怎麼判?”
“很簡單,提交申請就好,有時效性的醫療手段現在就可以進行,至於誹謗,方姐誹謗你蓄意謀害她腹中胎兒,屬於情節惡劣,處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所長有耐心地解答完宋溫暖的問題。
“呵呵,你聽到了麼?”江艾雪揪起方麗麗的衣領,繼續道:“醫生,現在就開始鑑定,換個法醫來,看看她肚子裡到底有沒有貨。”
方麗麗虛汗直冒,當然沒有了,她還鬱悶呢。
“你知道,只要調動了法醫,就真正進入司法程序,這誹謗罪名成立的話……”宋溫暖話還沒完,方麗麗就尖聲打斷了。
“我纔沒有誹謗你,懷孕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但就是你把我推下樓梯的。”方麗麗試圖用此來減輕她誹謗的程度,又不想輕易放過她。
“哦?那麼請問你現在是否清醒?你的話是否代表自己的真實意願。”宋溫暖上下打量着方麗麗,就差在臉上寫着“瘋子”二字,氣得方麗麗齜牙咧嘴。
她的話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難聽,“當然是我自己的意願。”
宋溫暖點點頭,“那麼再請問你……”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方麗麗非常不耐煩,拉過自己的被角,又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老實點,這些都可作爲證供,謹慎回答。”所長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方麗麗不敢再反駁什麼,閉上了嘴巴。
“我問你,我是從哪個部位把你推下樓的。”宋溫暖緊緊盯着方麗麗,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一抹驚慌。
“當然是……當然是背後。”方麗麗頓了一下,看上去像是不忍回憶當時的情景。
好,這瞎掰的功底還挺好嘛,一會兒拿出證據看她還怎麼囂張。
宋溫暖跟她起爭執的時候,扯過她的袖子,擊打過她的胸口,扇過她的巴掌,就是沒有碰過她的後背。
“哦?你確定?”宋溫暖從袖子上一把從袖口上拿過方麗麗之前穿着的裙子外搭。
眼神示意,一個警察拿出一個真空袋,宋溫暖把衣服裝了進去。
“你拿我衣服幹什麼?”方麗麗伸手去搶,衣服又被警方拿走了。宋溫暖雙眼溢出流光,這個方麗麗不僅傻,還不學無數,也只有這個智商纔會被姚青木玩弄在鼓掌之間了。
宋溫暖就怕她回答從側邊、胸前或者把她從胳膊上甩下去。衣服上的這些部位,已經留下的她觸碰過的指紋,如果方麗麗這麼回答的話,宋溫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獨獨背部沒有碰到,這孰是孰非,一目瞭然。
“去驗指紋。”宋溫暖冷聲道。
方麗麗臉色刷地一下變白了,堪比粉刷匠新刷的白牆,分外分明。她反應過來宋溫暖要做什麼已經來不及了。
警察和所長取證了之後,就離開了。
姚青木這才站了出來安慰方麗麗,這馬後馬屁拍的還真響,當方麗麗對峙的時候他去哪了?
受了驚嚇的方麗麗顧不得宋溫暖和江艾雪二人,她們出去後這場鬧劇才徹底結束。
不知姚青木用了什麼樣的甜言蜜語,居然把方麗麗哄得服服帖帖,原本對他的怨言也消失殆盡。
“那兩個賤人真是過分,喂,你怎麼知道她沒懷孕的?”江艾雪拉上了宋溫暖的胳膊,邊走邊好奇地發問。
“猜的。”宋溫暖漫不經心的回答讓江艾雪很是不滿意,嘴脣嘟得老高,可愛得不像話,不熟悉的人誰會知道這個女孩骨子裡散發着各種暴力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