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舒服啊。”全身每個毛孔都得到了舒張,舒適得宋溫暖都不禁出聲。
全身都被泡的香香的,總算徹底擺脫了噁心的異味,宋溫暖從浴缸裡跨出來,全身佈滿泡沫,洗淨後的皮膚更加白皙動人,有着水潤潤的光澤,滑膩得水珠都不住地往下流。
宋溫暖重新放了一浴缸乾淨的熱水,再次跨進水中,眯起了眼睛,如果忽略掉有些疼痛沉悶的腦門,簡直如置身仙境。
感冒藥會讓人犯困,宋溫暖已經洗了很久,藥效已生,加上熱水的溫潤,讓宋溫暖卸下疲倦和防備,全身癱軟在浴缸裡,她居然睡着了。
霍琛一直在屋外守着,用手機處理着公務,時不時關注浴室的動靜,然而,一個多時過去了……
霍琛再次分神去聽,一片靜謐,他的耳力向來不錯,可現在居然一滴水聲都聽不見。他划着輪椅到浴室門口,輕輕敲了敲。
“暖?”霍琛輕聲問道,裡面回覆給他的是一陣沉默。他擰了刀鋒眉,又加大了一點力度,這會兒那女人應該不會假裝聽不到了。
“暖,洗好了就趕緊出來,不然我進去了?”霍琛臉皮越發厚了,若是平時宋溫暖肯定會惱羞成怒地迴應他,而此時……
霍琛有些急了,他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推門而入,眼前的情景令他哭笑不得。
宋溫暖就躺在浴缸裡,雪白細長的脖頸靠在邊兒上,腦袋斜斜傾着,平時調皮的長睫毛一動不動,顯而易見是睡着了,還好沒有出現意外。如果,宋溫暖的腦袋再任性一點,縮進了水裡,那後果不可想象。
霍琛想到這兒有些怒意,本想叫醒這個迷糊又大意的女人,他划着輪椅靠到近前,那誘人犯罪的景緻就這麼突兀地印入了他的眼簾,讓他的心絃被人措不及防地狠狠一撥,他腦袋轟地炸開。
只見宋溫暖不着寸縷地躺在水中,只有一條薄薄的毛巾蓋住了最重要的三角部位,只有修長的頸項露出水面,如同純潔的白鵝。
最引人遐想的要屬那兩團雪白的柔軟,霍琛的眼神一落到那處,就再也挪不開,有多少次他曾幻想過的美好全景,就這麼一覽無餘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霍琛的喉結滾了滾,不禁吞了口唾液,眼神幽深,一股灼熱從下腹升起,迅速蔓延到四肢五骸,他的神志已然被宋溫暖給勾了去,右手不禁往那雪白的柔軟伸去。
宋溫暖的形狀雖然不算澎湃,但是很圓挺好看,好像霍琛的一隻大手就能夠堪堪握住,光是想象那銷魂的觸感就讓他血脈噴張,渾身燥熱。
然而,當霍琛觸到水溫的時候,神志總算稍稍回籠,他條件反射地把手收了回來。許是他被慾望燃燒得指尖灼熱,才能感覺到水的微涼。
真是該死,宋溫暖還病着呢,他居然不顧她的安危只顧着想入非非。霍琛雙手用力握拳,指甲陷阱皮膚裡,直到掐出了血痕,迫使自己鎮定。
倏地,霍琛扭過身子不敢去看宋溫暖,強硬把自己拉回現實,擡手拉了一條浴巾鋪在自己的膝蓋上,彎腰想要把宋溫暖抱起來。奈何那對如精靈般的白兔太過惹眼,他引以爲傲的自制力轟然崩塌,又是一陣暗流涌動。
霍琛只好閉上了眼睛,快速地將宋溫暖翻過了身,她的背部線條也是相當纖美,他哪裡敢睜眼,皮膚下滑膩的觸感讓他差點又防線失守。
他從腰部把宋溫暖抱了起來,扯過一條幹毛巾,胡亂給她擦着溼漉漉的全身,才用浴巾把她裹得嚴嚴實實,霍琛這才睜開了雙眼。
霍琛的動作驚擾了她,宋溫暖一聲輕吟,帶着一點點沙啞,聽在他的耳朵裡,卻柔媚得一點都不像平時的聲線。霍琛一驚,怕她醒來,如果被她知道自己看光了她,他心底一陣心虛,輕輕把宋溫暖擺好一個舒服的姿勢,驅使着輪椅滑到了牀邊。
他掀開被子就快速地把宋溫暖塞了進去,連同她精緻的鎖骨、修長的頸項都藏了起來。但是,霍琛覺得宋溫暖那張安靜的臉都有引人犯罪的資本。
這次輪到霍琛逃也似的離開了宋溫暖的房間,腦海中不停的閃現迷人的畫面,怎麼甩都甩不出去,越是不去想它就越是清晰,一幕幕地回放着,侵蝕着他的五臟六腑。
霍琛推着輪椅去了廚房,胡亂吃了點東西,秀色可餐,他已經飽了。可以對着這些人間煙火,他食不知味。
霍琛吃完就開始淘米、熬粥,他有種生的貴族氣質,那優雅的動作不像在下廚房,倒像在完成一個精美的藝術品。
宋溫暖在房中,裹着厚厚的被子,睡得不算安逸,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快要溺水的時候被一個人拉了起來,她想睜開眼看看救她的人是誰,奈何眼皮沉重無比,像有千萬斤巨石壓着。
霍琛掀開鍋,滿意地看着被煮得糯糯的白果粥,沒有放一絲葷腥,少許鹽巴。他嚐了一口,白果苦中帶甘,口感正正好,只需輕輕一咬就能嚥下去,蓮子連心,微苦,很適合病人食用。
也很適合……霍琛想到喂藥時宋溫暖的反應,嘴角輕勾,這抹弧度怎麼都退不下去,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如果她不肯吃粥的話,那麼他的福利又來了。霍琛就是故意做的這種帶苦味的白果蓮子粥,健康福利兩不誤。
霍琛讓粥在鍋裡溫着,推門出了廚房,見到張嫂在客廳忙碌着,他招招手,示意她停下來。
“二少,請問有什麼吩咐?”張嫂停下了手頭的工作,雙手做十字交叉在身前,福了下身子,才站直在一邊。
霍琛頓了頓,道:“如果宋姐問起誰把她抱出浴缸的,你就是你,知道了嗎?”
他輕咳了聲,有些彆扭,比交代下屬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還要窘迫,繃緊着臉,如果張嫂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霍琛的五官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