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蓮已經上樓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傭人也把碗筷收拾去清洗,空蕩蕩大廳裡只剩下宋溫暖、霍琛二人。
“明回家收拾行李,今晚就住在這兒吧。”霍琛拿開自己的胳膊,淡淡地道。
宋溫暖聽到這句話,驚得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住...住在這兒?”舌頭跟牙齒都打起架來,吞吞吐吐。
霍琛眉毛一挑:“你是我的女人,不住這兒住哪兒?”完自己推動輪椅。
宋溫暖忙跟了上去,扶着輪椅:“可是我們還只是男女朋友關係。”宋溫暖以爲霍琛的意思是讓她兌現承諾,下意識地有點排斥,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霍琛勾着脣角,似笑非笑:“你是在提醒我結婚麼?”
對於現在的霍琛來講,跟誰結婚都一樣,宋溫暖存在的意義就是給他的“好”繼母演一場恩愛的戲碼,杜絕她再往自己身邊塞人。
別以爲他不知道陳雪蓮打的是什麼主意,讓她的人懷上他的兒子,以後整個霍家就名存實亡了。
正好碰到了宋溫暖,人長的過得去,性格也討喜,剛好她也有求,就這樣各取所需而已。
霍琛也沒想對宋溫暖做點什麼,等他達到目的,就放她自由。
宋溫暖腳下一頓,一片陰霾覆上眼瞼。她只是給霍琛留後的,哪裡奢望什麼名份,結不結婚不是都一樣麼。
她以前最討厭出賣自己肉體的女人,她現在跟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其實合約上是寫了他們要領結婚證的,宋溫暖只是匆匆掃了幾眼,根本無心去看具體內容。
霍琛完那句話,氣氛就有些尷尬,宋溫暖忙轉移話題:“齊姐對你那麼深情,你就一點也不感動?”
霍琛右肘抵在扶手上,握拳撐着額頭,才緩緩道:“當年,是我和大哥故意放了條狗追她,她才掉到河裡去的。”
宋溫暖嘴角抽了抽,所以你是出於心虛才跳到水裡救她的麼?齊瀟月所以爲的英雄救美原來卻是少年的一場惡作劇。
時候的齊瀟月性格真的很令人討厭,霍琛沒少欺負她,那次是最嚴重的一次,要不是霍琛爲救齊瀟月被寒水凍得住院一週,兩家早就撕破臉皮了,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齊父齊母也沒向齊瀟月提過。
誰知齊瀟月從那之後就喜歡霍琛,並且喜歡了十年!
原來霍琛時候性子這麼跳脫,如果,宋溫暖低頭看了一眼霍琛修長的雙腿,如果他沒有殘疾,配上他俊朗的外貌,是多麼的風華絕代,宋溫暖微微有些心疼。怕觸到他的傷口,宋溫暖沒有搭話。
霍琛也低着頭,若有所思,二人就這麼沉默着。
自從霍琛腿受傷之後,他的房間就搬到了一樓。
霍琛的房間很大,有獨立的浴室和廚房,但是佈置卻很簡單,入眼只有一面靠牆的書櫃、一個被隔開的衣帽間還有一張兩米寬的牀。
“我自己住習慣了,還想再添點什麼,讓宋安去辦。”霍琛忽然開口,宋溫暖更侷促不安起來,準確地,她有點害怕。讓她住下來,除了履行合約,還能有什麼?
“嗯。”宋溫暖簡單地應了一聲。
“在別人面前,你是我的女人,要擺對姿態,像今這樣,不用我教你吧?”霍琛繼續道。
“嗯。”
“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除了每回來,出席一些必要的場合,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嗯。”
宋溫暖平時話不算少,怎麼……霍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意外地捕捉到了她惶惶不安的臉上的表情,雙頰通紅,心不在焉,分明想的什麼都寫在了臉上。
霍琛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她肯定是誤會了什麼,想到第一次見面她爲了不受辱那決絕的果敢、堅毅的眼神,霍琛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想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反正裝情侶總要有點接觸,提前熟悉下也好。思即此,霍琛嘴角一挑。
“還有……”霍琛一開口,宋溫暖的腦袋像雞啄米般點個不停,他真怕她把那細長的脖子給搖斷了。
霍琛對宋溫暖曲了曲手掌,示意她靠過來,她以爲霍琛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交代,忙把耳朵湊了過去,臉在霍琛嘴邊停住。
“暖覺得,最重要的任務是什麼?”霍琛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滿了魅惑,宋溫暖的紅暈從脖子漫上耳垂,還有剛剛兩頰還未消退的紅潮。
此時的宋溫暖很是誘人,至少,霍琛還沒見過像她這樣這麼容易臉紅的女人。
“我……我不…不知道。”宋溫暖的紅脣一張一合,吞吞吐吐地一句話怎麼都不完整。霍琛那墨如深潭的眸子緊緊鎖住那一抹嫣紅。
驀地,霍琛修長的手臂繞過宋溫暖的腦後,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的臉又欺向他幾分,宋溫暖一愣。
“你你……”急忙伸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卻還是被他準確無誤地吻了上去。
“唔。”宋溫暖頓時大腦一片空白,抵住霍琛胸膛的手改作揪着他的襯衫。
從沒吻過女人,霍琛的動作有些生疏,但很溫柔,在她的上流連輾轉。好軟,啃一下會怎樣?思想和行動並行,他張嘴咬上宋溫暖的下脣。
一瞬間的疼痛讓宋溫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她用力推開眼前的男人。
當柔軟的觸感離開時,霍琛不禁有些懊惱,他剛剛是怎麼了?
霍琛擡眼看向一臉呆滯的宋溫暖,目光帶着疑惑,逡巡在她臉上游移,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就是,特別軟,還很甜,眼睛定格在宋溫暖的雙脣。
霍琛的目光純摯如孩童,仿若不知自己剛纔的舉止有多輕浮。
藍顏禍水!
宋溫暖腦海裡忽然蹦出這個詞,她整個人脊背一僵,逃也似的往浴室跑去。
臥槽,她剛剛居然被迷惑了,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開起水龍頭,掬起一把冷水就往自己臉上撲去,感覺自己真的清醒了,才從浴室出來。
正看到霍琛坐在輪椅上好整以暇地整理剛剛被她揉皺的襯衫,宋溫暖臉又蹭地攀上了紅暈,她趕緊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