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震軒就,霍琛經營這麼大一家公司的人,怎麼會因爲上次那麼一點雞毛蒜皮的事耿耿於懷而爲難他,這讓他提起的心也放了下來。
既然如此,打完招呼後,方震軒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揮手把身邊的秘書叫了過來。
“你馬上,去把標書裡面的價格改一改,提高一成。”他對這次的競標誌在必得,霍氏集團一定是走一個過場,不會真的在乎這一點點蚊子肉的。
秘書應了聲“是。”匆匆忙忙拿着標書就出去了,霍琛似笑非笑的目光一直落在方震軒這一桌。
霍琛不氣?不記仇?要這麼評價霍琛,宋溫暖第一個就不同意。宋安輕蔑地看了方震軒一眼,若論腹黑,還沒有一個人稱得上是霍琛的對手,只是連宋安也不知道霍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宋溫暖挎着包包走在灑滿傍晚陽光的路上,步伐輕快的她不知道身後跟着一隻尾巴。
“高老師,您找我什麼事?”宋溫暖站在高啓的桌子旁,都能隱約聽到他電腦裡發出的奇怪的聲音。
“哦,暖來了,來過來坐。”高啓衝宋溫暖招招手,示意她再靠近一點。
這時宋溫暖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但又不上來,硬是愣在原處沒有過去。
高啓臉上有些不高興,陰沉着,着一些陰陽怪氣的話,“暖,老師是看好你,纔給你像昨那樣的機會,結果你也不領情,不是不方便?我看你今狀態挺好的。”
宋溫暖臉上有些尷尬,踩着地板像踩在火炭上一般,壓抑的氣氛讓她根本不想在這個房間多待一分鐘。
“你過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高啓放緩了神色,臉上的慍怒消散了許多,這倒讓宋溫暖有些躊躇,最終她還是選擇走到了近前。
此時已是傍晚,顯然整個辦公樓其他辦公室的老師已經下班了,樓道里很安靜,高啓沒有開燈,但有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辦公室的光線也不算太暗。
“暖,當學生的就是要聽老師的話,要知道你的畢業論文還沒有答辯,想必你也去清楚,不通過答辯是不能畢業的吧?”高啓慢慢地着,宋溫暖的心也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高啓這話是什麼意思?威脅她麼?
他雖然是她的指導老師,但是畢業論文答辯的通不通過,是有答辯組決定的,他這個老師也不可能隻手遮吧!
想到這兒,宋溫暖的底氣足了一點,她擡眸看向了高啓,和他四目對視,帶着些許的不滿和詢問,難道就因爲昨拒絕參加酒席的一件事他就這麼爲難自己?還是因爲別的什麼?
宋溫暖的眼神中出現茫然,高啓心中暗喜,姑娘就是姑娘,自己拿畢業一威脅,她還不得乖乖就範?
高啓更加得寸進尺起來,他直接伸手把宋溫暖拉到了自己身旁的椅子坐下,宋溫暖厭惡的撇開了他的手,把凳子往一邊稍微挪遠了點。
他道:“暖,只要你聽話,我不僅讓你論文答辯輕鬆通過,還會給你一個優秀畢業論文的名額。如果你不聽話呢,呵呵,恐怕這四年的大學你就白讀了,這樣對得起你的家人嗎?”
宋溫暖的家境不好,年年申請助學金、獎學金、貧困生補助金,在學校並不是秘密,只要稍微打聽就能知道,而“好色”的高啓正是看中了宋溫暖這一點。
加上前段時間一直在流傳的宋溫暖被人包養的事情,想必不會是空穴來風,不然爲什麼大一到大三她都低調地過了?那麼,這個看上去清純無比的學生肯定不是雛了,還裝什麼純潔,裝什麼嫩?
高啓這麼一想,更加有恃無恐起來。
宋溫暖直接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神情不悅,再傻也知道高啓不是着玩的,這是*裸地在威脅她,但此時的宋溫暖並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
“高教授,您這是什麼意思?”宋溫暖已經氣到連老師都不喊了。
“什麼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你聽話,我讓你順利畢業。”高啓完,一雙鹹豬手就朝宋溫暖伸了過來,她措不及防地就被一把拉到了懷裡。
出於自保的本能,宋溫暖劇烈地掙扎着,拼命地手腳並用抗拒着高啓的碰觸。但到底比不過男人的力氣,宋溫暖雖佔時還沒被佔到什麼便宜,但情況並不樂觀。
而靠過去的宋溫暖正好看到高啓的電腦屏幕,她整個人都要炸裂了,原來那奇怪的聲音是……身爲教授,他居然在辦公室裡看愛情動作片!宋溫暖是下意識地就閉上了眼睛。
“裝什麼裝,都當了*還要立牌坊,你還不如乖乖順從我,別怪我不提醒你,到時候拿不到畢業證。”高啓明目張膽地、*裸地出了那噁心的*。
宋溫暖胃裡翻騰,幾欲作嘔,她感覺到高啓的粗重的氣息在靠近,心裡泛起一股絕望。宋溫暖用盡全力把頭頂朝高啓的臉上撞去,躲過了他欲親下來的動作。
“哎喲喂。”高啓反而被砸得鼻子生疼,一股熱流從鼻子蜿蜒而下,痛得他大叫起來,眼神更加兇狠。他先放過了宋溫暖,擡手去摸了摸從鼻子流出來的液體,觸手處腥紅一片。
“你這臭*。”高啓大罵一聲,居然把他撞得流血了,這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女生也夠野的啊。女孩越是反抗,越是激起了他的*。
宋溫暖藉着他放手的那幾秒鐘的時間,跳開幾步,邊跑邊從包包裡掏手機。奈何力氣和速度是女人生的弱勢,宋溫暖還沒跑到門口,就被高啓堵住了。
但是那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宋溫暖給江艾雪播出了一個電話,她現在只有寄希望於江艾雪快點趕過來。
還好自己臨走前告訴江艾雪她去高啓的辦公室,而她就在離這兒不遠的圖書館裡看書,如果用跑的,不出三五分鐘,江艾雪就能趕到,到時候她就能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