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美好,但此刻的現實是她正面對着一個四十幾歲強壯的中年男子,禿頂的頭髮,發胖的身材,還有那香腸般的嘴脣,無一不令宋溫暖感到噁心。
高啓靠在門板上饒有興致地看着宋溫暖,像看一隻待宰的羔羊。“辦公樓已經下班了,你就算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完眼尖的高啓發現了宋溫暖的手機屏幕正亮着,而正在顯示正在撥號……高啓反應極快,一把搶過宋溫暖的手機,直接掛斷了電話,隨手丟到一邊。
宋溫暖雙眼現出絕望的眼神,她沒來得及看手機,根本不知道她打給江艾雪的電話撥通了沒有,如果沒有通,那麼她也許今晚就……她簡直不敢往下想,高啓扭頭就把門給鎖上了,當插銷發出“咔嚓”的一聲,宋溫暖的心都跌到了谷底。
也就是,就算江艾雪來了,也進不來,她要先靠自己把門打開。
她下意識地就轉身,衝到書桌旁,翻找起來,想找一件能夠防身的工具。而桌子上除了一把長尺,連一隻筆、一把剪刀都沒有,其實這些危險的東西都被他高啓鎖到了櫃子裡。
宋溫暖只好抄起尺子,跟高啓對峙着。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宋溫暖拿着一把毫無殺傷力的木尺,看上去很是滑稽。
辦公室空間狹,只有兩張桌子,宋溫暖根本無處可逃、無處可躲,很快就被高啓搶過了尺子,丟到一邊,宋溫暖整個人都被高啓按在了桌子上。
“禽獸!”宋溫暖還在反抗着,高啓一隻手把宋溫暖的雙手固定住,拉到頭頂。
宋溫暖絕望得眼淚都掉了下來,他的鹹豬手開始解解他的衣服,她胸前的扣子已經被解了一大半,露出裡面粉色的bra。她劇烈地掙扎着,企圖掙脫雙手,高啓不得不暫時停止了侵犯,兩隻手一起禁錮宋溫暖。
高啓不耐煩,一巴掌煽了過去,響亮的耳光聲,宋溫暖也被高啓的這一巴掌煽得頭昏腦漲,兩眼呆滯,他並沒有控制自己的力道,宋溫暖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在“嗡嗡”作響。
宋溫暖一下軟了下來,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高啓心中一喜,暗道:還沒見過這麼難搞的女學生,終於消停了。正當高啓的手又要向宋溫暖侵犯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
“暖!暖!你是不是在裡面?”江艾雪偌大的嗓門響徹整個樓道,就連屋子裡都回蕩着她的聲音。
宋溫暖被江艾雪的聲音喊得精神一震,眼淚嘩啦啦地流得更加厲害了。艾雪還是看到了她打的電話,有人來救她了。宋溫暖正想出聲迴應江艾雪,被高啓死死堵住了嘴巴。
“暖,你要不回答我就報警了!”江艾雪在門外喊道,耳朵貼着門板,並沒有聽到裡面有動靜。其實她也不確定宋溫暖是不是在裡面,報警只是虛張聲勢,但她還是向學校的保衛處報備了。也許過一會兒,就有人過來了。
高啓有些緊張起來,因他一隻手捂着她的嘴巴,只有一隻手禁錮着宋溫暖。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盡全身力氣掙脫了他的手。
宋溫暖用手重重地敲在桌子上,發出不的聲響,希望門外的江艾雪能夠聽得到。
高啓暗道不好,江艾雪聽到裡面的動靜,更加着急起來。“暖,是你嗎?如果是你的話就再敲三次桌子。”
宋溫暖聽聞,趕緊又往桌板上敲了三次,真的是暖在裡面!
江艾雪敲門的聲音更加重了,想要試圖破門而入,但江艾雪力氣再大,也不可能弄斷鐵製的插銷,她一時也是手足無措。
江艾雪急,宋溫暖更是着急,她急中生智,想到以前跟江艾雪打鬧時她教自己的防狼絕招。宋溫暖用手掐上自己的腰部,讓自己更加清醒。
在高啓防備降低,煩躁地扭頭看向門口的時候,宋溫暖忍住噁心,用膝蓋頂上了高啓的重要部位。
“啊!賤人!”高啓一聲痛呼,大聲叫了出來。手也無暇禁錮着宋溫暖,而是捂住了自己的那個地方。
宋溫暖敏捷地從桌子上起來,用她平生最快的速度朝門口跑了過去,打開插銷,在拉開門的一瞬間,宋溫暖整個人都癱倒在了江艾雪的懷裡。
“艾雪!”宋溫暖帶着嗚咽嘶啞的喊聲讓江艾雪心都要碎了,看到她衣冠不整的上杉,她的火氣蹭蹭地往頭頂上冒,她一腳踹壞了高啓辦公室的門。
看到此情此景,不需要江艾雪開口問,她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媽裡面的混蛋,給我滾出來!”江艾雪是行動快過腦子的性子,在發泄了一下後才意識到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安撫好宋溫暖。
江艾雪心翼翼地扶着她,替她整理好上衣,把能扣的釦子都給宋溫暖扣了回去,奈何釦子壞了幾顆,還是會走光,江艾雪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宋溫暖的身上。
“暖,沒事沒事,我在呢。”江艾雪一邊,一邊替她擦着不停往外冒的眼淚,看到了宋溫暖右頰上的傷痕。
高啓見來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姑娘,比宋溫暖長得還要瘦,他平時就不太務正業,自然學院裡的學生不是每個都認得,自是不把這兩個姑娘放在眼裡。
他有恃無恐地拉好自己的衣服,從裡面走到了門口。
“今算你走運!我告訴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別想畢業了!”高啓完,就想從門口出去。
“人渣!”江艾雪一拳就往高啓的臉上打去,他肥胖的身軀就整個倒在了地上。
江艾雪一手扶好宋溫暖,正打算一腳踩在高啓那肥碩的肚子上的時候,宋溫暖的手一緊,抱住了江艾雪的腰,攔在了她的身前,不讓她把這一腳踩下去。
“暖你幹嘛呀,讓我打死這個人渣!畜生不如的人,還當什麼老師!”
高啓的臉色更白了,一半是痛的,一半是被江艾雪的髒話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