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一個月,轉眼即逝。
在這段時日內,京城之中大大小小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東方煙絡與錢尉人因爲touhuan一事,最終還是被東祈皇指婚在了一起,兩人其中一個逃離京城,另一個被罰去皇廟靜思,牽連得大學士錢忠冠也以教子不言之罪官降一銜。皇后與其餘幾位嬪妃臉上的燙傷已被治好,東方謀與東方昊也都撿回了半條命。就連着東方夜近日來亦是進進出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幹什麼,唯獨……
唯獨花朝依舊清閒如斯,整日裡只是吃睡閒晃。但好在她沒有被東方夜白養活這麼久,削瘦羸弱的身形終於逐漸褪去,枯黃無力的氣色也多了一份白皙紅潤。以至於東方夜總算可以兌現他此前的‘承諾’,撫摸着她的臉在指尖把玩着總捨不得放手。
九王府內。
此刻已至酉時,天幕漸漸變暗。淺藍的暮色裡,府裡黃色的燭火折射而來,顯得上下暖意融融。
廳內,花朝看着一桌已經被熱了好幾次的菜餚微微嘆了口氣。這東方夜今天也不知道去幹嘛了,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
“王妃,”莊嚴見勢做了聲,於一旁再次勸道:“天色不早了,王爺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會回府,您還是別等了,自己先行用膳吧。若是等下王爺回來還沒有吃,莊嚴再讓人重新備過。”
花朝緩緩側過身來,微笑着看了莊嚴一眼,答道:“算了,反正也已經等了這麼久,還是待他回來一起再吃好了。”
說着,她緩緩站起身來,立於窗前擡眼往外凝望着,眼前的景緻有些許朦朧。她忽然起了興致,對莊嚴說道:“既然東方夜沒有這麼快回府,那我乾脆再去外面玩一圈。”言罷,預示走出大廳。
莊嚴聞言想了想,話音裡有一絲猶豫:“這……如今天已黑,外面只怕不安全,王妃想要外出,可否帶幾個人跟着?”最近這京城可是不怎麼安寧了呀。
花朝輕輕擺擺手,寬慰他,說道:“不打緊。我只是在這附近逛一逛,不至於走得太遠,很快就會回來的,莊管家儘管安心便是。”
莊嚴聽着,看定她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回道:“那王妃自行小心。”
“嗯,”花朝含笑點頭,臨行前,她忽然開口說道:“要是東方夜回來得比我早,就讓他再等等我。”隨即,緩緩離開大廳。
雖然她的腦海中有着關於原主人與莊嚴多年前的記憶,但這些時日來兩人卻是一直都相處平靜,對於那些舊事誰也沒有主動提起。
……
紅光豔豔,燈火通明,儘管這會兒已至夜間,但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地,潮涌似海,喧囂無比。
花朝怡然自得地漫步於街頭,一面走,一面目不轉睛地四下打量。看着眼前這萬物方興的景象,禁不住滿心愉悅。
呵呵,到底是京師啊,果真一派夜夜笙歌的祥和氣象。
正走至一處十字街口,從對面的街道忽然迅速閃過一批人高馬大、戾氣甚濃的黑衣人,花朝隱隱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被他們擁簇其中。
她蹙了蹙眉,心道:那中間身着華服的男人似乎就是久未見面的東方謀吧?只是天色這麼晚,他不在府裡養傷,這行跡匆匆地要去哪裡?
花朝心念一動,隨即忙快步奔到對面街道跟在那羣人的身後。
那東方謀與東方昊自從被她的小夥伴們毒傷之後,就一直沒怎麼出府,雖然人是被救了回來,卻也算是脫掉了一層皮,都快飄然得不成人形了。現下他卻突然擺着這麼大陣仗外出,指不定是要去做什麼壞事呢,她跟着去了解一下總沒壞處的。
以前她也學過跟蹤人的幾十種法子。若是跟蹤一般的人,那自然是不在話下。只是如今她那麼點三腳貓的武藝完全施行不開,行動上難免被拖滯;更何況東方謀帶着的那批人明顯不是尋常之人,肯定是不簡單的,所以這舉動更該是有着讓人無孔可入的精明和謹慎。
花朝不敢有半分大意,一路遙遙跟在他們身後,使盡了各種法子,終於在他們沒有起疑的狀況下遠遠地目睹了那一行人飄身走入了一家農家大院內。
花朝移步上前,躲在一處籬笆背後,好奇地眯着眼睛定定瞧着。然後就見東方謀模糊的身影突然駐足於院落門口,遣下衆人,陰冷的命令聲一字一頓地響起,“你們就在這外面守着,一旦發現有人靠近,格殺勿論!”語畢,他便步履無聲地走進了土屋內。
花朝抿了抿脣,眼底閃過一絲費解的神色,自言自語道:“竟然要防守得如此嚴密,東方謀到底要做什麼?”要知道以東方謀的爲人,可不像是她這般沒事瞎晃的閒散人士,他來這裡,該是爲了什麼事情……
她臉色凝了凝,心頭悄悄地盤旋上一個念頭。
這農家院裡,一定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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