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說那傢伙平常咋樣我哪有多注意,不過……作假這種事情也太扯了吧。”勾起一抹冷笑。
也不想想每年的考試有多麼重要,不只是對個人而言,就是國家也很需要人才,所以就算是曲庭生想作假,怕是也沒那個本事。
但是曲蝶卻是根本不瞭解這些的,所以見他如此信誓旦旦的,不禁有些疑惑。
冷哼一聲,鄭宇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回答道:“科舉考可不是一輪兩輪就可以考出來的,更何況還有文試筆試,一旦有一科成績不理想,那麼就會影響到最後的總分。”
抱着雙臂,說起這個,鄭宇臉上還有幾分凝重,“國家很需要人才,雖然我們只是些文弱書生,沒辦法做到帶兵打仗,但也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如果曲庭生當真作假,那也根本沒可能矇混過每一關。”
“只不過在這期間,我也沒見他招惹什麼人,怎的會突然被刷下來,還慣了這麼個名頭?”
皺了皺眉,曲庭生畢竟是自己好不容易纔找到的對手,若是這傢伙當真這麼命不好,那他怕是要遺憾很久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裡面有人橫叉了一腳?”摸着下巴,儘管鄭宇的話並沒有任何能找到真相的線索,但還是讓曲蝶從中獲得了不少信息。
一個答案隱隱浮現,但曲蝶現在卻僅僅只是猜測,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可以證明。
“謝謝你,你可還知道些別的?日後我定然會報答回你,說到做到!”雙目炯炯,即使前方一片險圖,可曲蝶的眼神就像是從不畏懼艱辛險阻一般堅定。
看得鄭宇好一陣愣怔,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反應過來,面上卻有幾分惱怒的神色,“你是要爲曲庭生找回清白?呵,就憑你?別做夢了,就是我剛纔跟你說的那些你怕是都聽不懂吧,一個沒文化的傢伙就拉到吧,我纔不繼續跟你浪費時間!”
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就是鄭宇自己都不知道剛纔爲什麼要和曲蝶說那些,她一個鄉野村婦能聽得懂什麼?
皺着眉頭板着一張臉,明明自己以前一直很厭惡她,可這次卻不知怎的,竟是覺得她的改變有些不錯,關於這點,鄭宇是怎麼也想不通。
所幸丟下曲蝶在原地,自顧自轉身離開了。
而得到了不少消息的曲蝶此時已經不在有之前那般壓抑了,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鄭宇的背影,似乎這個傢伙也沒有印象中那麼差勁?
當曲蝶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然是滿頭大汗,雲氏受邀出去喝茶,衛霖進白天則是一直都不會在,因而,偌大的衛家一時間就只剩下衛嬛和衛顥兩個人了。
當然還有身爲房客的王大山、曲婉婷。
這纔剛進家門,就見曲婉婷的眼神登時一亮,看來幾人已經是等了自己有些時候了。
“回來了?怎麼樣怎麼樣,縣令大人又說要幫你嗎?!”迫不及待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要數除曲蝶之外最緊張的,那就要數衛顥了。
自他五歲那年倆人相識,便已經是十多年的兄弟了,如今其中一個人出了事情,另一個如何能做到不緊張?
雖然很不想告訴他們真正的結果,但是就算不說那又能怎麼樣呢?無奈之下,曲蝶只是搖了搖頭。
沉默的姿態瞬間使得現場整個氛圍都有些壓抑。
但是誰也沒有對此而責怪曲蝶,只因大家心裡都清楚得很,所有人中,曲蝶纔是那個最擔心的人。
但,無論發生什麼,他們身爲朋友,永遠都會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時間飛逝而過,以前的生活概念就是起早貪黑的幹活賺錢,那麼現在爲了曲庭生的事情,曲蝶只得將自己的酒館暫停營業,而一心去調查這件事的真相。
其間曲家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趙梅雖看起來像個惡毒的後媽,可實際上對自己這個有出息的兒子確實疼愛的緊。
亦或許,更多地還是希望曲庭生能夠帶給她優渥的生活,誰想到,這纔剛剛金榜題名,緊接着就出了這檔子事。
憤怒之下,更是將所有的過錯皆推到了曲蝶的身上,又是罵她害人精又是說她是曲家的剋星,來曲家就是爲了剋死所有人的。
“遲早我也得被你給剋死!哎呦喂,我怎麼生了這麼個禍害啊,禍害了你爹不說,現在連你哥哥都進去了,是不是遲早也要把我弄死啊?!”
趴坐在一塊打石頭上,趙梅自曲庭生被抓走後,就日日地跑來曲蝶這哭啼,好似非要讓人對比一下,誰最可憐。
而儘管心中再怎麼不耐煩,曲蝶卻也沒有真的拋下她。
而根據鄭宇告訴他的那些事情,曲蝶趁機把學院也給好好的尋找了一遍,果然在其中發現了不少曲庭生用的東西。
光那一本本的書背後,都永遠寫着看不完的話,“哼。”組角揚起一抹冷笑,雖然依舊沒有能夠找出那個導致了現在這一切的最會禍首來。
但不得不說,這倆人的表現當真還不錯,着實令人激動。
好不容容易趕走哀嚎不斷的曲家,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曲蝶一轉眼,就又投入到調查之中,僅僅這幾天的時間,面上竟是少了好幾兩肉,下巴的輪廓都隱隱開始顯現出來。
這樣的日子終究還是沒有堅持幾天,曲蝶終是在學員中找到了一些能證明曲庭生清白的東西來。
二話不說,登時就拿着那些東西找上了衙門,試圖擊鼓鳴冤,擋着所有人的面證明曲庭生是被冤枉的。
“哼,事情辦得怎麼樣?”偏頭看向周圍一個瘦弱的男人,如果曲蝶在場,多看幾眼說不定還能認出此人正是自己那天求了好幾次的縣令。
拒絕自己的懇求,如今卻是出現在了審問曲庭生的現場?
面對高坐上神色威嚴的男人,縣令卻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只敢連連點頭,甚至連看他一眼的膽子都沒有。
“這是那位說的,可一定不許辦錯!”餘光大膽掃了他一眼,對於口中的那位,雖沒有明說,一種無法言說的壓迫感卻還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