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惜和沐風還有李郎中並沒有成功赴約,因爲王宮來人說阿斯雅的父親病了,王子陪着王妃去看她父親了,所以很遺憾不能宴請他們了。沐風請宮裡的人轉告他們夫妻的謝意,以後還有機會的。
送走宮裡的人後,李郎中還坐在那琢磨棋盤上的棋。
“岳父大人,怎麼是你一個人下棋?那個阿林呢?他沒來嗎?”
“他們主子有事,他還能來嗎?也不知道沙公子 ,哦,不,是王子的岳父身體怎麼樣了?要不要我的幫忙?”李郎中自言自語道。
“你呀就不要操這個心了,薩摩國的名醫又不是沒有,再說了他生病也不一定就是疑難雜症,說不定是小病呢。”
“也對,我只是給病人看病看習慣了。那不去赴宴,晚上我們吃什麼?要不我們出去吃?”
“爹,我知道驛館的飯菜不合你的味口,所以我今天在街上買了一些菜,晚上我給你做幾個家鄉小菜怎麼樣?”
“還是我家弱惜瞭解我,在這個地方呆長了,真是悶死我了。對了,沐風,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
“這麼快,太好了,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跟王子殿下告個別?”李郎中問道,“其實我一直想當面向他表示感謝,一個大國的王子竟然一點架子也沒有,真是太難得了。”
“岳父大人不必擔心,我想後會有期的,因爲回去日期是不能隨意動的,現在我們這出使的隊伍裡也有皇上的耳目,一切還是小心點好。”
“對呀,爹,王子也不是個小心眼的人,他還把阿得留在花山呢,說不定他以後還會去花山的,這樣你們不就可以再見面了嗎?”
弱惜說一說出口,李郎中就笑了,自己怎麼就把這事給忘了呢。
在薩西族的族長家裡,阿斯雅纏着父親撒嬌道:“爹,你也真是的,好好的爲什麼裝病呀?”
薩西族族長指着阿斯雅的頭說她沒有良心,怎麼嫁級如意郎君就不要老爹了?
阿斯雅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海天王子,一臉幸福地說道:“爹,你這是說哪的話呀,我忘誰也不敢把你給忘了,我本來打算明天回來陪你的,你倒好,等不及了,竟然裝病把我們騙來了,你可知道你誤了我們大事了。”
“我女兒有什麼大事,說來聽聽。”薩西族族長捋着鬍子笑呵呵的問道。
阿斯雅告訴父親今天本來是要宴請海天的好朋友的,因爲他們明天就要回去了,現在被他這麼一攪局連個告別的話也說不成了?
“什麼朋友這麼重要?”薩西族族長奇怪了。
“是海天前些日子在遼圖國認識的。”阿斯雅話沒說完,薩西族長的臉就沉了下來,打斷了她的話。
“我薩摩國和遼圖國長年戰爭,他怎麼可以和遼圖國的人做朋友呢?”
“爹,現在不是不打仗了嘛,在說了,我也見過他們夫妻二人,確實很不錯的,連我也喜歡他們,都是你害的我見不成他夫人了,我還想和她說悄悄話呢。”
薩西族族長聽女兒這麼一說還是有些不悅地說不管他們是好人也好壞人也好,反正我不喜歡遼圖
國的人。
海天王子坐在那,一言不發,他知道薩西族族長的心思,因爲在戰場上他失去了很多手下,對於他來講,對遼圖人永遠心存一份戒心,這個他可以理解。
“女兒,今天來了,就在這住個三五天,陪我聊聊天,怎麼樣?海天可有意見。”薩西族族長這樣問了,阿斯雅當然沒有意見,住在皇宮再好,也不如自己家裡自在。海天王子也沒有意見,反正他現在也不想住在皇宮裡,每天面對父王,總是讓他當大王,他真是煩透了這事。
“那就住幾天,陪岳父下下棋,喝喝酒也是不錯的。”海天說道,族長一聽這話正合自己的心意,趕緊讓手下去收拾房間。
“爹,不要麻煩了,我和海天就住我原來的房間就行了。”
“這哪行呀,給你們換一家大的房間,這事你不要操心了,只管陪爹說話就行了。”
海天心想明天沐風他們就要離開薩摩國了,自己再也見不到李弱惜了,不知爲什麼心裡陡然生起一絲愁悵。這一輩子自己最幸福的日子就是認識李弱惜的日子,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人會有這麼大的魔力。爲了她的幸福,他選擇了回來了,雖然沒人理解也沒人知道,但他知道他這樣做是值得的,只可惜今生無緣了,還是希望來生再見吧。這樣想着他再望望阿斯雅和父親正聊的歡呢,海天臉上露出了微笑,這一記性刻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遼圖國的皇宮裡,皇上也在盤算着沐風歸來的日期。沐風在薩摩國的表現,他心裡都很清楚,他唯一不清楚的地方是薩摩國的王子爲什麼對沐風那麼友好?
“皇上,今天晚上是讓哪位妃子過來陪侍呢?”一位侍從走了近來,悄聲地問道。
皇上想到這若大的皇宮竟然找不到一個可心的人,他嘆了口氣,讓侍從下去,說自己想冷靜一下,不想讓人打攪,其實他搞不明白,楠妃活潑可愛, 蘭妃溫柔大方,容妃氣質出衆,沒個人都很優秀,可是自己對他們的興趣就是不大,自己總是放不下李弱惜,也許太容易得到的不珍惜,不容易得到的總也丟不下吧。
對於沐風回來後的事情,皇上在腦子裡轉了無數次,殺他,放逐他,還是給他升官?他很是猶豫,不知如何纔好。
弱惜在屋裡收拾着東西,沐風出去了。他說他要去辦一些公務,一會就回來。弱惜見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見沐風還沒有回來,就來到李郎中的房間,沒想到李郎中也不在。她好生納悶,就走出來,走到院子裡,看見涼亭裡了郎中和劉副將正下棋呢,弱惜搖搖頭,這父親棋癮還真大呢。
弱惜走上前去,劉副將一看是弱惜來了,好像是見到救命的人一樣,他站了起來。
“夫人,快救我,老爺子下棋的水平太厲害了,我不是他的對手,他還非攔着我不放。“
“爹,你也真是的,明天我們就回去了,到時你就可以找杜大叔下個夠了,別難爲劉副將了。瞧,你把人家爲難的。劉副將,你去休息一會喝杯水去吧。“
聽到這話,劉副將像得到命令一樣,立馬跑得沒影了。
“沐風哪去了?”李郎中收拾着棋盤一邊問弱惜話,
“他怎麼不陪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家陪,他說出去辦點公務,我也搞不懂,可能一會就會回來吧?”
“哦,你不懂,其實我也不懂,可能是一些朝廷的規矩吧,不管這些了,你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別忘了幫小老虎買的東西帶上,這次回去小傢伙一定又長了不少。”說着說着李郎中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
“你一說到小老虎,我恨不得馬上就回去呢。”弱惜說道。
“你和沐風也要抓緊時間,自己有個孩子多好。”李郎中勸道,羞得弱惜臉通紅。弱惜不想和李郎中講這個問題,她嫌屋子裡太悶了,就走過去把窗戶推開,這時她發現一隻白色的鴿子從眼前飛了過去。
“這個地方竟然還有人養鴿子?”弱惜說道,她有些意外。
“那一定是信鴿。”李郎中說道。
“你都沒看到憑什麼說是信鴿呢?”
“你想這是驛館,沒事誰會養鴿子呀。”李郎中不以爲然地說。
“也對。爹,你不要說這個了,我還是幫你把東西也收拾一下吧,免得到時手忙腳亂的。”
“那也好。”
父女二人在這裡收拾着。
在花山鎮的同濟藥鋪裡,阿得正坐在房間裡,剛纔王子派人來了,送給他一封信,讓他守住這個店,在花山好好呆着。
阿得看完信後很是鬱悶,你回去當王子娶嬌娘,卻讓我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呆着,真是坐着說話不腰疼。
“阿得老闆,送藥材的人來了,你要不要下來驗一驗貨呀?”一個夥計站在樓梯前衝上面叫道。
“知道了,我這就下來。”阿得把信收好,心想我又不懂什麼藥材,我看什麼,不過做爲老闆還是要親自看看的,於是他走下樓來,裝模作樣的檢查一番,讓夥計收貨付錢。
那個送藥材的人接過錢後,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他向阿得吹捧一番後,這才告謝離開。走到店鋪不遠的地方,他就拐進一家藥鋪,拿出錢往櫃檯上一放。
“小虎,你做的不錯,那個傻子纔不會發現我們的藥材有問題呢。”老闆得意地說道。
“老闆,不過收買那些小夥計還是花了不少銀子的,我們這樣做值得嗎?萬一這些藥材吃死人怎麼辦?”小虎有些擔心地問道。
“你別瞎操心了,如果吃死人,又不是你的錯,到時是同濟藥鋪吃不了兜着走,你放心好了,改天再把店裡的貨再送些過去,這是最後一次了。”
“老闆,我還是有些不安,我們也是開藥鋪的,這樣做好嗎?”
“你哪那麼多事,我不把它搞垮,我們去喝西北風呀。你看這兩家藥鋪同在一條路上,它有李神醫幫着撐腰,如果我們不乘着李神醫不在的時候把它搞垮,到時我們就只有關門大吉了。快收拾一下,把貨盤點盤點,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到時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回鄉下娶媳婦的,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對你又沒有什麼壞處。再說了這事做一次是做做十次也是做。”
小虎並老闆這麼一說,也就沒再說什麼了,因爲無論他說什麼,老闆都聽不進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