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子時的前刻。在這個時段裡所有的人幾乎都己經進入了夢鄉,一切都是顯的那樣的寧靜與安詳,可偏偏卻有兩個人在這美好的時刻裡不的安寧——一“田大,你確定母老虎睡着了嗎?”
冷無爲緊張的問道。自從上次事件後,冷無爲對楊雪兒不知道是怎麼了感覺從心裡害怕,可卻又從心眼裡喜歡她,這麼多年只有她第一個這麼關心他,可是她關心人的方法真是讓冷無爲不敢恭維,真是又敬怕又喜歡,在沒有人的時候就叫他母老虎。
此刻傳來田大的聲音,道:“放心吧,我親眼看見楊小姐睡了,他睡之前還向我問你呢,你怎麼不和她同誰,我說你還有幾見公文要批,要晚點睡,她之後也就沒有說什麼,就回房了。”
冷無爲聽完後,舒了一口氣,道:“田大,馬車準備好了嗎?
沒有什麼問題吧?
田大笑道:“放心吧我的冷少,馬車就在外邊,一出門就能看見。”說完後又接道:“我說冷少,我看弟妹人滿好的,我就不懂你了,你怎麼還見一個愛一個啊?
冷無爲正準備要走,聽了田大問話,笑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人不風流枉少年嗎?何況我今夜只是去見個面,良心上也沒有什麼過意不去的?”
田大嘆道:“婚姻不是兩個人互相坦白嗎,互相真誠嗎?我感覺我這麼幫你有點對不起弟妹,我說冷少,你的婚姻破裂可別怪我啊。”
冷無爲不耐煩道:“好了,你也別自責了,把你的犯罪感給我收起來。你現在就守在這裡,萬一母老虎看不見我,這一切全靠兄弟你了——一”說完頭也不回的從側門跑了出去。只剩下田大喃喃道:“冷少啊冷少,我真是不知道這樣幫你是地還是錯——一”
夜色朦朧。在京城城郊的河畔旁,停着一艘精緻的紅船,此紅船和一般的紅船一點都不一樣,一切都顯的高貴和氣派,一點都看不出一點俗氣,其船身長度適中,但其雕刻得相當的精美,整個船身都被上面的紅色的燈籠照耀的相當的耀眼。
冷無爲乘坐的馬車是一路狂奔,在河的渡口停下來。冷無爲給了車錢囑咐車伕等候後,就徑直的走上了船去,冷無爲看這船四周的佈景,和以前初與樂靈時候的那艘船有很大的不同,不但船體比較小外,人也沒有那麼多,佈景沒有絲毫的俗氣,給人的一種感覺就象是公主出遊時的那種高貴的感覺,這種感覺冷無爲不是第一次感覺到,早在樂靈的房間裡就有這種感覺,只不過今天的感覺格外的強烈,樂靈身世讓冷無爲感覺到一點好奇。
冷無爲在一個白衣女子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房子,冷無爲進去後那個女子自動的退了出去,正當冷無爲感覺有點納悶的時候,屏障後面傳來讓冷無爲骨軟的聲音,“冷大人到來,正是讓小女子感到萬分的榮幸啊。”
冷無爲尋着聲音走了過去,發現這間房間真的是別有洞天,屏障的後面竟然還有兩間房間大小的空間,樂靈還是象初見時候的一樣,坐在琴案的旁邊,唯一不同的是在她身旁多了一個茶几,旁邊留了一個座位。冷無爲在樂靈的指示下在那個座位上坐了下來,不知道怎麼了這氣氛讓冷無爲感覺渾身不自在。
樂靈也看出冷無爲的不自在,道:“怎麼了,冷大人,是不是小女子的寒舍讓冷大人感覺不舒服嗎?”
冷無爲一聽忙道:“哪裡,哪裡,我只是有點受寵若驚而己,以前咱們見面的時候你可沒有這麼看的起我啊?”說完尷尬的笑了笑。
樂靈道:“原來冷大人還在怪小女子啊,小女子那時是有眼不識泰山,這一點冷大人就一直記在心裡,這好象有點太小氣了吧。”
冷無爲忙道:“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一”是什麼冷無爲也說不出什麼來樂榛故遣灰啦蝗牡潰骸霸詞搶浯筧飼撇黃鷂頤嗆斐九影。熱徽庋浯筧宋裁椿掛茨兀俊彼低暌渙車難鶓?
冷無爲一聽;忙站了起來,賭咒道:“我要是看不起樂姑娘,我生兒子沒屁眼一一”話一說出口,冷無爲頓時覺的不好意思,在一個女孩子面前講那句話真是無地自容,臉皮一下子就紅了,其實冷無爲的臉皮還是比較厚的,如果樂靈不是他在意的人選,他的臉肯定是不會紅的。
樂靈聽了,臉也紅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追究冷無爲的話,笑道:“好了,我的冷大人,我是逗你玩的,你先坐下來吧。”
冷無爲一聽,心想我怎麼會被一個女子玩的團團轉,看來她和我家的母老虎也差不了多少,只不過一個用手,一個用嘴罷了,沒好氣的坐了下去。
樂靈邊幫冷無爲倒茶,邊細說這茶的來歷,怎奈冷無爲是俗人一個,當官還沒有多長時間,一些貴氣還沒有養起來,聽的是惜懂惜懂的。樂靈也看出冷無爲的興趣並不在這裡,便轉了個話題,道:“聽說冷大人要陪文靜公主出使西楚,這可是大漢史上的第一次由女子當使臣的,小女子想聽聽冷大人對此有什麼看法?”
冷無爲也沒有多想,隨口道:“我沒有什麼看法,我只是感覺這沒有什麼不對的,現在男女的概念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誰重誰輕的,而且在我看來有些女子比那些自以爲是的男子要好上許多,就拿這文靜公主講吧,我見她第一面起,就感覺有點不簡單,她開的,爭藝,樓網羅天下的有才之士,而且還在其他人爭辯中提出自己的意見,讓其他人服從,這一點就不是誰都有能力做到的。如果她是男子的話,其前途真是不可預測。”冷無爲沒有讀過多少書對男尊女卑之感沒有那麼深。
樂靈還是第一次從一個男人的嘴裡獲的對女子能力的認同,不僅對冷無爲仔細看了看,好一會兒道:“小女子不知道冷大人對這次出使有什麼見解,成功的把握有多少呢?”
冷無爲自從接到這個旨意後,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提起,還真不知道從何談起,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想了一會兒道:“我想成功的概率還是比較高的,雖然許多人認爲這次出使意義相當重大,但我個人認爲這只是一個錦上添花罷了,如果南線勝利這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不勝利反而還多了一個敵人,不過這事最大的好處只不過是讓我們爲這次勝利付出的代價少而己。”其實真正的原因冷無爲並沒有說出來,當冷無爲自從從白英那裡接到任務以後,冷無爲心中的目標就是和寧國開戰,把西楚牽進來,就是爲了滅掉這個後顧之憂,西楚的反覆無常白英參加仔細的分析給冷無爲聽,此次正好是千逢難得的機會,冷無爲沒有理由錯過,而這個計劃早在冷無爲當官前就己經定了下來,當然這是不能說給別人聽的。
樂靈聽了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我聽說這個計劃好象是冷大人提出來的,原來這西楚的計劃沒有那麼重要,可爲什麼冷大人還要提呢?這不是爲大漢增加風險嗎?”
冷無爲笑道:“這也沒有什麼不好呀,起碼讓前線的將士知道他們身上的重擔有多重,再說了如果南李都打不過,又怎麼和寧國開戰呢?”
樂寧聞言一驚,道:“怎麼,冷大人有意和寧國開戰,寧國現在是最強大的國家,北方的戰場沒有失利過一次,冷大人何出此言呢?”
冷無爲笑笑,沒有答話,看看周圍,一切都是那麼的雅緻,轉移話題道:“樂姑娘,恕我冒昧,你究竟是什麼人?”
樂靈一聽,吃驚了一下,但很快有恢復正常道:“我還是什麼人,只是一個紅塵女子罷了,冷大人又何必明知顧問呢?”
冷無爲笑着搖了搖頭,道:“我想樂姑娘你沒有那麼簡單吧,我冷無爲什麼都不行,但我看人是絕對的準的,既然樂姑娘不想相告,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不知道樂姑娘約我來有什麼事嗎?”
自從進門到現在冷無爲清楚的感覺到樂靈對自己並不感興趣,起初的熱情頓時去了一大半。
樂靈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品着差,好一會兒,才道:“怎麼,小女子請冷大人過來品茶難道不可以嗎?”
冷無爲搖了搖頭,以往散漫的眼神突然犀利起來,道:“樂姑娘我想以你的實力,我的底細你也應該查了個清楚吧,你也應該知道我冷無爲對茶這方面一向沒有什麼研究,我對什麼趕興趣你也該知道。本來我是不想和你這麼直接的,但是我把你當作朋友,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就直說吧。”
樂靈睜大了眼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怕面對冷無爲的一雙眼睛,彷彿那雙眼睛能看出她心裡埋藏的一切,鎮定了一下,道:“我哪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我只不過是想朋友之間相聚一下罷了。”
冷無爲突然笑了起來,語氣也轉變了,道:“在這深夜裡,一艘紅船裡,孤男寡女在一起喝茶聊天,只是爲了朋友相聚,誰說出去誰會相信呢?”冷無爲此刻己經完全沒有風月場上的心情,自從樂靈不肯說出真實的身份以後,冷無爲就完全把她當作可疑人物來對待,根據《了敵心機》的第一條,任何人都不會無原無故的和你套近,除非他們有什麼目的在你身上。
樂靈此刻才發現現在的冷無爲己經象換了一個人一樣,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人,而是一個城府很深,老經世故的有心人,心想:這就是他的真面目嗎,嬉笑之間掩飾自己的真性情,這就是讓李忠吃了大虧卻又說不出來的人嗎?腦中思緒異常凌亂,好一會兒才掩飾道:“其實我是有事想求的,不知道冷大人能不能幫這個忙,剛纔不說,只是一直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冷無爲絲毫沒有從樂靈的語氣或神情有相求的色彩,心道:你演戲我也和你演戲,我看你有什麼花招。便又恢復以往的神情,笑道:“哎呀,這有什麼不好開口的,樂仙子說的事,我冷無爲就是不吃飯不睡覺,也要把它辦好,不過不好意思,有一個前提,那可是我有能力哦,如果你說要你夭上的月亮,我可是受莫能助哦?”
樂靈心想:他怎麼變的怎麼快。臉上卻陪笑道:“冷大人說笑了,我聽說冷大人要到天龍省去當巡撫,小女子正好打算在天龍城裡開一處茶樓,有什麼難處還望大人相助。”
冷無爲何嘗不知道這是樂靈的託詞,便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