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寂寞。當冷無爲從樂靈的言笑之中發現其可疑之處時,多年的磨練已經讓他不再用自己的情感去判斷事物,他靜靜的看着樂靈,觀察她,慢慢的發現在樂靈的歡笑中卻充滿了苦澀與無奈,如果是別人或許不一定能看的出來,但是冷無爲在白英的訓導下,對察言觀色可以說是駕輕就熟,這也是冷無爲可以在今後的官場上立於不敗之地的資本。
兩人在閒談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可這些事情的可信度到底是多少,兩人卻是並不在意。不過當樂靈談及西楚時,冷無爲格外的注意了一下,從樂靈的詳細的介紹,冷無爲知道西楚的史宰相,爲人及爲貪婪,不但自大而且喜歡排除異己,更讓冷無爲欣喜的是此人極爲貪功,因此許多官員都是感怒而不敢言,但他也有其過人之處,他本是一個商人,自從西楚皇室出了一件巫蠱事件後,西楚的前任皇帝將有可能繼承大統的皇室子弟全部趕出了皇宮,沒有的也在暗地裡殺死。
其中的皇三子裝瘋賣傻,因此逃過了一劫,卻被趕出了皇宮,而就在這時卻遇見了史大偉,那時西楚的商人地位是相當低的,史大偉認爲這是他改變一生的一個機會,便刻意去結交,並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他,而幾年之後,先皇因爲吃了什麼長生不老藥,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死了,而且據傳這藥方與史大偉有關。皇帝死後,史大偉便四處張羅,傾其一生的資產,購買許多珍奇古玩,就是爲了討皇室的歡心,果然在皇室的一起贊同下,皇三子當上了皇帝,而且史大偉的女兒也成了皇后,史大偉也成了西楚的宰相。
在史大偉初登相位時,倒也有許多見識,不但開發水利,提高商人地位,而且與大漢交好,但隨着西楚的繁榮,史大偉的商人本性開始露了出來,他什麼都要是自己來控制,爲了控制整個朝局,更是所用非人,自始西楚無論是軍事實力還是官場清廉公正程度都在直線下滑。
不知道是樂靈有意還是無意,竟將史大偉的喜好一一詳細的說明,使的冷無爲對這西楚之行總算是有了個底,明白此次能不能成功,就在史大偉的身上,想到這裡,冷無爲不知不覺的露出了笑容,一個自信卻帶着寒冷的笑容,更帶着陰沉。
而這一切樂靈全都看在了眼裡,心裡暗暗的打顫:他果然是我要找的人,陰險卻不乏正義,一切可以爲自己的目標付出任何代價的人,但他能不能爲我所用呢?想到這裡,思緒陷入了沉思。
冷無爲卻沒有注意到這一細節,而是在開始計算着從史大偉那裡打開缺口,一邊謀劃一邊開始計算着時間,冷無爲明白現在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要儘量讓西楚參與進來,這樣他的計劃纔有可能實行起來事半功倍。
一切都是那麼的寂靜,如此美好的環境裡,如此的情調,本是一個郎情妾意的夜晚,卻誰又能想到此刻這兩人心裡竟都在想着讓許多人都心寒的事,無論誰成功那都是幾十萬生命的事。
一夜就在兩人閒談與勾心鬥角下結束了,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冷無爲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不想再節外生枝了,便起身告辭,兩人來到船頭,冷無爲道:“在下多謝樂姑娘的招待,天色已經不早了,今天是楊老將軍出征的日子,我要去送行,就不打擾了。”
樂靈燦爛的笑了一下,手一擺意思是你可以隨意的走了,而就在她笑的時候,冷無爲再一次的驚爲天人,朝霞圍繞一個白衣美女,而那美女卻向你笑,這能不讓冷無爲心動嗎?
冷無爲一咬牙,離開了紅船,上了自己的馬車,馬車漸漸駛遠,冷無爲回首望去,卻發現樂靈還在站在船上,向他揮手。冷無爲的心情非常複雜,一面理性的把樂靈當作可疑的人去對待,可是自己的心卻非常的疼惜她,冷無爲暗暗道:“她是一個女子卻把所有的心事藏在心裡,但她還是脆弱的,她太需要一個人來幫她了,但我是不行了。”接着嘆了一口氣,冷無爲明白自己之所以能有現在的風光,是因爲那個人,而他一生則是爲了去報答那個人,他沒有自己的空間,去做別的事,比如冷無爲在知道樂靈在意的不是自己時,他的內心是非常失望的與失落的,他太需要一個人來關心他和愛護他,而且能給與他所想要的愛情,冷無爲畢竟太年輕了,一個年輕又有痛苦經歷而且自身又不是屬於自己的人,愛情對他來說是多麼大的誘惑。
“小姐,天氣太寒,你還是加點衣服吧?”
“奶媽,他也是一個苦命的人。”
“小姐,你爲什麼會這麼想啊?”
“奶孃,你想啊一個如此年輕的人本應該圍繞父母身旁享受天倫的人,可現在他卻在世上最黑暗最骯髒的官場裡打滾,隨時隨刻的去算計別人,其笑容也是虛假的,我起碼還有一個奶孃你,而他卻始終一個人在奮鬥,在拼搏,從昨夜的交談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目標不是現在的現狀看起來那麼簡單,他肯定有一個很可怕,而且誰也不知道的目標,而這一切他都要埋在心裡,就算是他現在的妻子,他也不能說,難道他不可憐嗎?”
“他真的有小姐說的那麼深的城府嗎?他現在可連十九還沒有到啊?”
“所以我才說他可憐嘛,一切都要靠自己來抗,現在他又得罪林李兩派的人,今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那小姐我們的寶還押在他的身上嗎?”
“先等等吧,看他西楚之行怎麼樣?通知西邊的人‘寒風’計劃先停一下,不要給冷無爲任何幫助,我倒要看看冷無爲你究竟有多少實力……”
冷無爲在楊府的附近下了馬車,偷偷摸摸的從側門溜了進去,剛進門後,冷無爲吃了一驚,發現母老虎正在院子裡坐着正在等着他呢,田大對着冷無爲直苦笑。
冷無爲見狀,打了個哈哈,道:“夫人起了這麼早啊,爺爺起來了沒有,今天可是他出徵的日子,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楊雪兒沒好氣的道:“你心裡還幾的今天是爺爺出征的日子,昨天你到哪兒去混了?”
冷無爲腦筋一閃,悽聲道:“哎,夫人啊,聽了昨天爺爺的一番話,我是深有感觸啊,我想起了失散的父母,昨天晚上我心裡堵的發慌,就跑出去轉轉,卻走我的內心就越痛苦,想想自己現在生活的好了,吃的好,穿的好,可我的父母呢?”說着抽噎了起來,一臉的悲壯。
楊雪兒一聽,忙起身安慰道:“相公,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太關心你,不知道你心裡還有這麼大的遺憾,你不要傷心了,我相信我們一定會一家團圓的。”
冷無爲“哭泣”道:“夫人啊,謝謝你,昨晚我本想給你打聲招呼的不過聽田大說你已經睡了,所以我就沒有和你說,以後我一定告訴你。”一副鄭重的樣子。
楊雪兒一聽,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冷無爲,也泣聲道:“夫君你以後有什麼話能和我說嗎,我們是夫妻,不應該互相隱瞞應該互相坦城,你說對嗎?”
冷無爲自然是發誓賭咒,聞着楊雪兒身上的氣味,心都醉了,可是心裡卻有種聲音:我要是什麼都跟你說,你還會理我嗎,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保護你,你還是以前的你,我不能打亂你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讓爲夫的承受吧。冷無爲緊緊的抱着楊雪兒。田大偷偷的對着冷無爲伸出大拇指。
楊陵要領軍出征的事,京城上下都在矚目。德武帝親自將兵符交給了楊陵,細細的囑咐了幾句。楊陵轉過身和各位同僚一一道別,然後跨上了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大喝一聲“出發”,隊伍浩浩蕩蕩的向南門出發,百姓夾道歡送,鞭炮聲響個不停。
德武帝率文武百官目送着出征的隊伍,一直到它消失爲止。楊雪兒依在冷無爲的懷裡哭個不停,任憑冷無爲如何安慰也不行,冷無爲看着隊伍遠去,口裡只發出只能自己聽見的聲音:“爺爺,永別了,老將軍,永別了。”
將軍府。
楊雪兒看着這偌大的將軍府,坐在楊陵習慣坐的座位上,不由的發起呆來。此時小鳳端上一杯茶,冷無爲接過,向小鳳揮揮手,小鳳明白的退了下去,整個大廳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冷無爲將茶遞了過去,安慰道:“雪兒,想開點,你總不能一輩子依靠爺爺吧,他遲早是要離開你的,何況現在他只是出去打仗,等勝利了,不是還能見到面嗎?”
楊雪兒傻傻的接過茶,然後又放在桌子上,過了一會兒,突然報着冷無爲的腰痛苦了起來。看着楊雪兒悲傷的樣子,冷無爲心道:你這麼脆弱,我以後又怎麼可能會依靠你,向你表露心扉呢,你還是做脆弱的你吧,以後的一切我不會讓任何人傷了你,我發誓!冷無爲在心中已經向楊雪兒許下了諾言,也是他第一次向一個女人許下了一輩子的諾言。
田大笑道:“放心吧我的冷少,馬車就在外邊,一出門就能看見。”說完後又接道:“我說冷少,我看弟妹人滿好的,我就不懂你了,你怎麼還見一個愛一個啊?
冷無爲正準備要走,聽了田大問話,笑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人不風流枉少年嗎?何況我今夜只是去見個面,良心上也沒有什麼過意不去的?”
田大嘆道:“婚姻不是兩個人互相坦白嗎,互相真誠嗎?我感覺我這麼幫你有點對不起弟妹,我說冷少,你的婚姻破裂可別怪我啊。”
冷無爲不耐煩道:“好了,你也別自責了,把你的犯罪感給我收起來。你現在就守在這裡,萬一母老虎看不見我,這一切全靠兄弟你了——一”說完頭也不回的從側門跑了出去。只剩下田大喃喃道:“冷少啊冷少,我真是不知道這樣幫你是地還是錯——一”
夜色朦朧。在京城城郊的河畔旁,停着一艘精緻的紅船,此紅船和一般的紅船一點都不一樣,一切都顯的高貴和氣派,一點都看不出一點俗氣,其船身長度適中,但其雕刻得相當的精美,整個船身都被上面的紅色的燈籠照耀的相當的耀眼。
冷無爲乘坐的馬車是一路狂奔,在河的渡口停下來。冷無爲給了車錢囑咐車伕等候後,就徑直的走上了船去,冷無爲看這船四周的佈景,和以前初與樂靈時候的那艘船有很大的不同,不但船體比較小外,人也沒有那麼多,佈景沒有絲毫的俗氣,給人的一種感覺就象是公主出遊時的那種高貴的感覺,這種感覺冷無爲不是第一次感覺到,早在樂靈的房間裡就有這種感覺,只不過今天的感覺格外的強烈,樂靈身世讓冷無爲感覺到一點好奇。
冷無爲在一個白衣女子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房子,冷無爲進去後那個女子自動的退了出去,正當冷無爲感覺有點納悶的時候,屏障後面傳來讓冷無爲骨軟的聲音,“冷大人到來,正是讓小女子感到萬分的榮幸啊。”
冷無爲尋着聲音走了過去,發現這間房間真的是別有洞天,屏障的後面竟然還有兩間房間大小的空間,樂靈還是象初見時候的一樣,坐在琴案的旁邊,唯一不同的是在她身旁多了一個茶几,旁邊留了一個座位。冷無爲在樂靈的指示下在那個座位上坐了下來,不知道怎麼了這氣氛讓冷無爲感覺渾身不自在。
樂靈也看出冷無爲的不自在,道:“怎麼了,冷大人,是不是小女子的寒舍讓冷大人感覺不舒服嗎?”
冷無爲一聽忙道:“哪裡,哪裡,我只是有點受寵若驚而己,以前咱們見面的時候你可沒有這麼看的起我啊?”說完尷尬的笑了笑。
樂靈道:“原來冷大人還在怪小女子啊,小女子那時是有眼不識泰山,這一點冷大人就一直記在心裡,這好象有點太小氣了吧。”
冷無爲忙道:“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一”是什麼冷無爲也說不出什麼來樂榛故遣灰啦蝗牡潰骸霸詞搶浯筧飼撇黃鷂頤嗆斐九影。熱徽庋浯筧宋裁椿掛茨兀俊彼低暌渙車難鶓?
冷無爲一聽;忙站了起來,賭咒道:“我要是看不起樂姑娘,我生兒子沒屁眼一一”話一說出口,冷無爲頓時覺的不好意思,在一個女孩子面前講那句話真是無地自容,臉皮一下子就紅了,其實冷無爲的臉皮還是比較厚的,如果樂靈不是他在意的人選,他的臉肯定是不會紅的。
樂靈聽了,臉也紅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追究冷無爲的話,笑道:“好了,我的冷大人,我是逗你玩的,你先坐下來吧。”
冷無爲一聽,心想我怎麼會被一個女子玩的團團轉,看來她和我家的母老虎也差不了多少,只不過一個用手,一個用嘴罷了,沒好氣的坐了下去。
樂靈邊幫冷無爲倒茶,邊細說這茶的來歷,怎奈冷無爲是俗人一個,當官還沒有多長時間,一些貴氣還沒有養起來,聽的是惜懂惜懂的。樂靈也看出冷無爲的興趣並不在這裡,便轉了個話題,道:“聽說冷大人要陪文靜公主出使西楚,這可是大漢史上的第一次由女子當使臣的,小女子想聽聽冷大人對此有什麼看法?”
冷無爲也沒有多想,隨口道:“我沒有什麼看法,我只是感覺這沒有什麼不對的,現在男女的概念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誰重誰輕的,而且在我看來有些女子比那些自以爲是的男子要好上許多,就拿這文靜公主講吧,我見她第一面起,就感覺有點不簡單,她開的,爭藝,樓網羅天下的有才之士,而且還在其他人爭辯中提出自己的意見,讓其他人服從,這一點就不是誰都有能力做到的。如果她是男子的話,其前途真是不可預測。”冷無爲沒有讀過多少書對男尊女卑之感沒有那麼深。
樂靈還是第一次從一個男人的嘴裡獲的對女子能力的認同,不僅對冷無爲仔細看了看,好一會兒道:“小女子不知道冷大人對這次出使有什麼見解,成功的把握有多少呢?”
冷無爲自從接到這個旨意後,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提起,還真不知道從何談起,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想了一會兒道:“我想成功的概率還是比較高的,雖然許多人認爲這次出使意義相當重大,但我個人認爲這只是一個錦上添花罷了,如果南線勝利這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不勝利反而還多了一個敵人,不過這事最大的好處只不過是讓我們爲這次勝利付出的代價少而己。”其實真正的原因冷無爲並沒有說出來,當冷無爲自從從白英那裡接到任務以後,冷無爲心中的目標就是和寧國開戰,把西楚牽進來,就是爲了滅掉這個後顧之憂,西楚的反覆無常白英參加仔細的分析給冷無爲聽,此次正好是千逢難得的機會,冷無爲沒有理由錯過,而這個計劃早在冷無爲當官前就己經定了下來,當然這是不能說給別人聽的。
樂靈聽了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我聽說這個計劃好象是冷大人提出來的,原來這西楚的計劃沒有那麼重要,可爲什麼冷大人還要提呢?這不是爲大漢增加風險嗎?”
冷無爲笑道:“這也沒有什麼不好呀,起碼讓前線的將士知道他們身上的重擔有多重,再說了如果南李都打不過,又怎麼和寧國開戰呢?”
樂寧聞言一驚,道:“怎麼,冷大人有意和寧國開戰,寧國現在是最強大的國家,北方的戰場沒有失利過一次,冷大人何出此言呢?”
冷無爲笑笑,沒有答話,看看周圍,一切都是那麼的雅緻,轉移話題道:“樂姑娘,恕我冒昧,你究竟是什麼人?”
樂靈一聽,吃驚了一下,但很快有恢復正常道:“我還是什麼人,只是一個紅塵女子罷了,冷大人又何必明知顧問呢?”
冷無爲笑着搖了搖頭,道:“我想樂姑娘你沒有那麼簡單吧,我冷無爲什麼都不行,但我看人是絕對的準的,既然樂姑娘不想相告,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不知道樂姑娘約我來有什麼事嗎?”
自從進門到現在冷無爲清楚的感覺到樂靈對自己並不感興趣,起初的熱情頓時去了一大半。
樂靈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品着差,好一會兒,才道:“怎麼,小女子請冷大人過來品茶難道不可以嗎?”
冷無爲搖了搖頭,以往散漫的眼神突然犀利起來,道:“樂姑娘我想以你的實力,我的底細你也應該查了個清楚吧,你也應該知道我冷無爲對茶這方面一向沒有什麼研究,我對什麼趕興趣你也該知道。本來我是不想和你這麼直接的,但是我把你當作朋友,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就直說吧。”
樂靈睜大了眼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怕面對冷無爲的一雙眼睛,彷彿那雙眼睛能看出她心裡埋藏的一切,鎮定了一下,道:“我哪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我只不過是想朋友之間相聚一下罷了。”
冷無爲突然笑了起來,語氣也轉變了,道:“在這深夜裡,一艘紅船裡,孤男寡女在一起喝茶聊天,只是爲了朋友相聚,誰說出去誰會相信呢?”冷無爲此刻己經完全沒有風月場上的心情,自從樂靈不肯說出真實的身份以後,冷無爲就完全把她當作可疑人物來對待,根據《了敵心機》的第一條,任何人都不會無原無故的和你套近,除非他們有什麼目的在你身上。
樂靈此刻才發現現在的冷無爲己經象換了一個人一樣,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人,而是一個城府很深,老經世故的有心人,心想:這就是他的真面目嗎,嬉笑之間掩飾自己的真性情,這就是讓李忠吃了大虧卻又說不出來的人嗎?腦中思緒異常凌亂,好一會兒才掩飾道:“其實我是有事想求的,不知道冷大人能不能幫這個忙,剛纔不說,只是一直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冷無爲絲毫沒有從樂靈的語氣或神情有相求的色彩,心道:你演戲我也和你演戲,我看你有什麼花招。便又恢復以往的神情,笑道:“哎呀,這有什麼不好開口的,樂仙子說的事,我冷無爲就是不吃飯不睡覺,也要把它辦好,不過不好意思,有一個前提,那可是我有能力哦,如果你說要你夭上的月亮,我可是受莫能助哦?”
樂靈心想:他怎麼變的怎麼快。臉上卻陪笑道:“冷大人說笑了,我聽說冷大人要到天龍省去當巡撫,小女子正好打算在天龍城裡開一處茶樓,有什麼難處還望大人相助。”
冷無爲何嘗不知道這是樂靈的託詞,便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