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好女人不易,同樣,一個女人要找到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好男人更不易。真野智子自那夜色誘魚頭不成,魚頭的形象就在她的心裡紮下了根,隨着時間的推移,魚頭的音容笑貌愈發在她的心裡發酵,像美酒彌久醇香,魚頭的形象在她面前閃動,越發高大起來,甚至滲入到她夜晚的春夢當中。
在夜晚的春夢當中,真野智子是一個純情的少女,遠離鐵血,遠離殺戮,在一個鮮花爛漫的春天裡,真野智子終於遇上了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白馬王子騎着一匹白馬,就在這鮮花爛漫的春光裡向她款款走來,真野智子高興心就要跳出來,真野智子禁不住地喊了一聲:“王子,我的王子!”
白馬王子回答她一聲:“公主,我可愛美麗的小公主!”
真野智子被王子這樣一喊,真野智子羞羞地回頭就跑,爲什麼要跑,真野智子當然說不清楚,但他此時感覺只有跑上一跑才能更好地放飛自己心情。真野智子回頭一跑,白馬王子就騎馬向她追來,真野智子跑着跑着,心裡想吃了蜜一個甜,白馬王子騎白馬,幾步就追上了真野智子,白馬王子在馬上將真野智子被從身後抱起,一下就被放在馬背上,真野智子一下子就與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麪對面坐在了一起。
他就是真野智子心中的白馬王子,真野智子被幸福包裹着,白馬王子到底長得什麼樣,真野智子幸福地一直都沒敢直視,眼下與王子坐了一個面對面,真野智子終於鼓足勇氣擡眼一看,原來他就是魚頭,一個君子風度的中國人,她就是真野智子多少年來,一直都在尋覓,在心裡勾畫着的白馬王子!
忽然,一陣狂風大作,天昏地暗,狂風讓天地之間立刻變成了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真野智子也被這莫名的狂風從白馬上摔了下來……
真野智子一覺醒來,原來這是做了一個夢,窗外星斗滿天,夜在小蟲子的唱聲裡如水流進。真野智子不知道自己的這一覺到底睡了多長時間,她想看自己的夜光錶,想起來多天前再一次夜行中丟失。真野智子再也睡不着了,真野智子吃驚魚頭在她的心裡竟有如此的地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是不會騙她的。
真是奇怪了,真野智子經歷過那麼多的男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老的小的,不管他們的地位有多高,手中握有的權利是多麼重要,他們對女人的貪婪幾乎都是同一個嘴臉,這些人在真野智子的眼裡,就像過眼的煙雲,過去了也就從來不再記起。而魚頭卻深入到了她的心底,她的夢中,雖然魚頭對她不曾做過什麼,連一個許諾都沒有給她,而她卻被魚頭深深地吸引,沉入了她的血液之中,竟在夢裡出現,讓他甚至不能自拔。
真野智子清楚一個合格的特工間諜
不能有感情,他們的工作性質是利用一切手段達到自己所要的目的,人與人的交往關係說到底就是相互利用而已。尤其是一個帝國特工間諜,更不能有感情真情,這是做好一個特工間諜的大忌,真野智子奇怪自己怎麼能萌生這樣一種情感,懷疑自己自己會不會也深陷其中,犯這麼個低級錯誤呢?
真野智子明知道她有這種情感是很危險的,但就是不能自制,她爲了逃避這種情感再不能入睡的情況下,他努力去想一些別的事情。就在這時,處在清醒中的真野智子忽然聽到房子上面有人走過的聲音,真野智子一下子從炕上跳了起來。
說來也真是太巧合了,也就在這個時候,真野智子聽到了房子上面有人快速走過的聲音,而且還不是一個人走過的聲音,雖然這種聲音聽起來聽起來很小、很輕,不仔細聽起來決然聽不到,但真野智子職業的敏感,讓真野智子感覺到這事非同一般。
真野智子做特工間諜,特別是針對中國的特工間諜,她們在學校接受訓練時,她們就說中國話,學習中國人的生活習慣,完完全全中國人的打扮,就連晚上睡覺也都睡在仿照中國人睡得土炕上。
現在,真野智子雖官至少佐,但她還是有意無意地保持着特工間諜居無定所的習慣,雖然這是在他們的統治區內,保持高度的警惕好像成了她的一個習慣。真野智子聽到房子上面有腳步聲經過,真野智子一下子從炕上跳了下來,真野智子正睡在一家酒樓的閣樓上。
真野智子一下子從炕上跳下來,從腰間摸出了小手槍,她飛快地從窗口爬到房子上面一看,她就看到了飛跑的三個人影,他們三個人都是夜行衣打扮,人人還都帶有黑色面罩,真野智子發現了這一情況,她很興奮,她把自己的面罩也一下拉到臉上,飛快地就跟在了這三個人的後面,時快時慢,保持着距離。
真野智子喜歡中國式的夜行衣打扮,特別臉上再蒙上一塊麪罩,這種打扮有一種好處,但從一個人的行動上看,一時很難判斷出男女性別來,這很有利於女子的夜間的單獨行動。真野智子有個習慣,真野智子到了夜晚就喜歡穿着夜行衣到處巡視一番。在沒有什麼情況下,她就會自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一夜常常變換休息之地,已經成爲了她不對人道說的一個習慣。
真野智子緊跟着前面三個身着夜行衣閃動的身影,真野智子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來藍水鎮幹什麼來了,但直覺讓她感覺得好像與被抓捕的獨立軍魚司令有什麼關係。
真野智子跟着這三個人過了幾棟房子,真野智子馬上就知道了這三個人的行動方向就是直指憲兵隊,真野智子因此就肯定了自己的這個判斷。
果然不出真野智子所料,三個夜行人行至憲兵隊的房子上面,
就不再走了,三個夜行人就一直呆在那裡向憲兵隊觀察着,像在找什麼人,又象在等待什麼時機。真野智子爲了弄清這三個人的真實身份,真野智子已經不滿意悄悄地跟在後面。既然前面的三個夜行衣打扮的人呆在前面不走了,真野智子就迂迴到這三個夜行衣人的對面,在那裡搞清這三個人的真實身份。
真野智子轉到了這三個夜行衣的對面,二丫她們沒有絲毫髮現,她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鬼子的憲兵隊上,她們一直都在尋找魚頭的影子,焦急搞清楚魚頭被關在什麼地方。真野智子的所有跟蹤行動一直都沒有引起二丫她們的注意,她們一直以爲她們的行動天衣無縫,沒有引起鬼子的注意,更不會知道有一個高級鬼子特工此時此刻正監控着她們的一舉一動,她們正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
就在這個時候,憲兵隊裡喧囂了起來,憲兵隊長被魚頭所傷,憲兵隊裡一時間有些混亂,真野智子看到了對面的三個夜行人快速地向憲兵隊的刑訊室靠過去,真野智子終於看出了三個夜行人原來都是女的,她們就是奔獨立軍魚頭而來的,來得目的是偵察還是來直接救人的,真野智子在這一點上還不好掌握。但有一點真野智子倒是掌握了,她一下明白了這三個人的身份,她們是獨立軍的副司令二丫、小翠和虎妞。這三個人眼下就是獨立軍的支柱,眼下他們三個人都到藍水鎮裡來了,如果抓着了這三個人,獨立軍就會更加支離破碎,戰鬥力銳減,真野智子想到這裡,真野智子顯然有些激動,只要這個時候真野智子的一聲喊叫,這三個女流插翅難逃,她將會再一次地爲帝國立新功。
真野智子沒有那樣做,因爲真野智子有所顧慮,這是與她以往做事的風格不符。真野智子激動過後,又迅速地冷靜了下來,自己立新功容易,可魚頭怎麼辦,魚頭就那樣在憲兵隊裡被土肥木屐這幫披着人皮的傢伙活活打死?
雖然真野智子只與魚頭接觸過那麼一次,而且還是在那種環境下,真野智子就自知對魚頭的十分了解,真野智子知道要想使魚頭服軟,真正地聽從山花隊長的調遣使用,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魚頭在受遍了憲兵隊的種種酷刑後,最後的結局還是會被山花隊長殺掉。
真野智子有些難了,一邊是她的帝國、她的責任;一邊是她的真愛,讓她多少年從來就死去的情感再次從自己的心底復活,她非常感謝魚頭讓她重新找回了自己。
真野智子就在這種兩難處境裡,真野智子選擇了一箇中性的動作,她把半片瓦片丟下了房子,這半片瓦片就碎在一個哨兵的腳下。真野智子之所以這樣做,圖得就是一個心安,這樣既對得起她的帝國、天皇,也似乎對得起自己心底的真愛,但接下來發生的情況讓真野智子很快就後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