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的獨立營一夜之間接防了烏頭鎮,隨着部隊的接防魚頭熟悉每一連隊,班排所在的位置,在黑夜中也算熟悉了地形,雖說魚頭手裡一直拿着豬毛老大交給他的佈防圖,圖是直觀抽象的東西,不去實地走走,真的打起仗來,那可真的要抓瞎。
部隊接防完畢,豬毛老大隊伍集合,魚頭又忙着與豬毛老大話別,豬毛老大上馬時他們撤走時,豬毛老大緊握着魚頭的手說:“這烏頭鎮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負衆望,把藍水軍分區打理好!”
魚頭說:“朱司令員,我會盡力的!”
豬毛老大不高興,豬毛老大說:“我對你這樣的回覆是很不滿意的,怎麼能說盡力呢,不能說盡力,而是一定要幹好,明白麼?”
魚頭立刻以立正的姿勢,再次回答說:“是,保證完成任務!”
豬毛老大這才高興,豬毛老大說:“好好好,這纔像一個軍人的樣子,有你這樣一句話,那我就放心了!”
豬毛老大這樣說着,鄭重地回了魚頭一個標準的軍禮,豬毛老大轉身騎上馬,打馬如飛,很快就消失在暗夜裡。
魚頭送走了豬毛老大,魚頭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魚頭趕在天亮之前,又將整個防區走了一遍,心裡就更加有底了。天亮後,魚頭又登上了烏頭鎮最高山——老鷹山,站在老鷹山上居高臨下,烏頭鎮的整個防禦體系盡收眼底,總的來說,烏頭鎮的防禦比龍灣村的防禦是好多了,龍灣村靠的是村圍子起作用了,烏頭鎮靠的是展翅的雄鷹一樣的好地形,禦敵於村外,難怪鬼子一直都沒有敢對烏頭鎮進行攻擊。
其實,烏頭鎮這個名字,只是一個諧音,烏頭鎮的真正名字應該叫兀禿鎮,因爲這裡的最高山叫老鷹山,老鷹山遠遠看去就像兀禿鷹仰天的喙,老鷹山兩面的山脈,就像兀禿鷹展開的翅,兀禿鎮就處在兀禿鷹的懷抱,烏頭鎮前面兩座凸起的小山就像兀禿鷹伸出的兩隻利爪,是進出烏頭鎮的門戶,兀禿鎮由此而得名,只是後來人們叫順了口,兀禿鎮便就被叫成了烏頭鎮。
魚頭還從當地人的那裡斷斷續續聽到了一個傳說,傳說故事中老鷹山乾脆就是一隻老鷹變得,老鷹爲了保護烏頭鎮一寨子人,甘願變成了三,將烏頭鎮的人抱在懷裡,世世代代保護着烏頭鎮的人不遭難。魚頭聽了很是興奮,魚頭對二丫高大貴說:“我們就要像兀禿鷹一樣虎踞在這裡,隨時準備給鬼子致命的一擊,保護着烏頭鎮,及我們藍水軍分區不受鬼子的禍害!”
高大貴說:“有這麼好的戰略地形,真想跟小鬼子打一仗,叫小鬼子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二丫說:“我們剛接防此地,人生地不熟,也不能太麻痹大意了,告訴戰士們一定要提高警惕,防止鬼子的偷襲!”
魚頭說:“二丫說得對,我們要把它當成命令傳達到各連排去!”
二丫說:“行,我具體來做這事!”
魚頭回到司令部的時候,太陽已經冒紅了。由於一夜未眠,勞累過度,魚頭只覺頭重腳輕,一頭栽倒在牀上就睡着了。不知過了什麼時候,也許是十分鐘,也許是更長一段時間,魚頭被一個陌生的聲音喚醒,魚頭睜開眼睛一看,這個陌生的聲音不是別人,他就是軍分區政委梅榮德聲音。
魚頭揉揉眼睛看到司令部裡站了不少人,梅榮德身邊站着王幹事,還有二丫、高大貴,高大貴還在一個勁地給魚頭夾着眼睛,魚頭實在不理解高大貴對他夾眼睛,是個什麼意思。
梅榮德有些陰陽怪氣地對魚頭說:“大司令真是好福氣啊,剛坐上金鑾殿就呼呼大睡,戰士們都像你這樣放鬆警惕,我們不被鬼子包餃子了?”
魚頭沒回言,昨天晚上部隊交接防務,魚頭一直都沒有看到這個梅榮德,王幹事也沒看到,也許有些匆忙被魚頭忽略了。有人告訴魚頭梅政委由於沒有調軍區主力部隊,一直在鬧情緒,魚頭吃驚一個政委都是做別人思想工作的,連這點境界都沒有,這政委是怎麼當得。昨夜沒看到梅榮德,現在又忽然從哪裡冒出來了,魚頭真是有些吃驚。
魚頭看到梅榮德身邊的王幹事一臉冷笑,魚頭很討厭這種笑。魚頭從牀上坐了起來,魚頭說:“梅政委您來了,請坐!”
魚頭說着站起來,就拿起暖水瓶想給梅榮德倒水,暖水瓶是空的,魚頭就有些火,魚頭喊:“通訊員!”
門外一聲“到”,通訊員二娃就匆匆忙忙地揉着還沒有完全睜開的眼睛跑了進來,二娃問:“營長什麼事?”
魚頭知道二娃昨晚跟着自己跑上跑下,自己且累到這個樣子,更何況只有十五歲的二娃是個什麼樣子,二娃還是個孩子,儘管魚頭比二娃年長沒有幾歲,所以魚頭就緩和了一下口氣說:“暖瓶沒水了,趕快打水去!”
二娃一聲“是”如釋重負,立刻提着暖瓶打水去了。
魚頭對梅榮德說:“梅政委你坐。”
梅榮德沒有做坐,梅榮德說:“我們營剛接防到烏頭鎮,除了對這一帶的地理環境不熟悉外,羣衆工作也是相當陌生的,搞好羣衆關係,與當地的老百姓打成一片,建立軍民的魚水關係始終是我們八路軍工作的重中之重,我建議馬上召開軍分區擴大會議,統一思想認識,馬上解決這個問題;還有,我想把軍區的任命宣佈一下。”
梅榮德說的在理,魚頭同意,魚頭說:“行,我們馬上就通知召開這會。”
這個時候通訊員二娃打水回來,魚頭對二娃說:“馬上通知連以上幹部,到司令部來開會!”
梅榮德說:“不必了,這個通知我已經下達了,有關人員馬上就到了,我們的魚司令也該洗把臉,準備開會了。”
正如梅榮德所言,參加會議的幹部們很快
都來到了,魚頭驚異地發現,這次會議擴大到了排以上幹部,戰爭年代,一個軍分區開會,召集連以上幹部就已經很到位了,排以上幹部,部隊幾乎失去掌握,倘使有戰鬥的話,部隊豈不是失去了指揮?
魚頭低聲對梅榮德說:“梅政委,排長們是不是馬上叫他們回去,這樣做是很冒險的,如果一有戰事,後果不堪設想!”
梅榮德說:“言重了,我們駐守烏頭鎮這麼多年,從來也沒有鬼子敢冒然進攻我們,這個會議很重要,必須傳達到排一級幹部,況且會議的時間也不長,你也別神經緊張好不好?這個會一會就完,一會就完。”
梅榮德這樣說的時候,親切地還在魚頭的肩膀上拍了又拍,老實說,梅榮德是魚頭在藍水鎮所佩服的人之一,早年梅榮德在陳記茶館說書的時候,魚頭很爲梅榮德說書的才氣所傾倒,楊家將,三國演義,封神榜,梅榮德張口就來,根本就不用看什麼書,好像這原本就是他肚子裡的東西,所以,梅榮德說得每一部書都讓那個時候的魚頭着迷,魚頭聽過一遍又一遍,魚頭很爲梅榮德、那個時候人們都叫他梅先生博學而羨慕不已。當時魚頭就想:如果讓梅先生指揮千軍萬馬打仗,一定也會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再後來,魚頭知道梅先生是八路軍的臥底,一個人策反了豬毛老大那麼多人跟着八路軍走,梅先生成了藍水軍分區的政委,魚頭覺得梅先生高高在上,魚頭對梅榮德更是多了一些神秘和尊敬,現在,魚頭有幸與梅先生梅政委一起共事,梅先生是一個謎,梅先生的身上有很多魚頭要學習的東西,所以合作團結是很重要的一點,尤其這是他們合作的第一次會議,魚頭雖說心裡有些七上八下,魚頭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會議是由王幹事主持,王幹事對召開會議很老道,會議的開始先是點名,照着獨立營的花名冊點名,也算相互認識的見面會,獨立營沒有一位排幹部沒有到會,王幹事點完名後,王幹事說:“下面進行會議的第二項,我們就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藍水軍分區梅政委講話,同志們鼓掌歡迎!”
王幹事說完這句話,立刻就率先鼓起掌來,會場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梅榮德笑容可掬地對大家招招手,梅榮德說:“同志們,大家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梅,名字榮德,榮是光榮的那個榮,德是德才兼備的那個德,當然了,這裡我不是自己誇自己的意思,字面字義也就是這個樣子,這三個字連起來就是我的名字:梅榮德!
有的時候,就是奇怪,怕什麼來什麼,怵意就有意。有人把它歸結於運氣上面,什麼事情都有其內部運作在作蠱。就在魚頭他們召開排以上幹部會議之前,藍水鎮的管見恆尾大佐就收到了一封密報:豬毛老大的部隊與魚頭的獨立營夜裡換防,豬毛老大調走,明天上午烏頭鎮召開排以上幹部會議,隊伍羣龍無首,勿失良機!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