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隊長也喜歡中國的戲曲,這一點漢奸老四也是知道的,唱戲最對山花隊長的心思了,山花隊長高興,山花隊長點頭:“吆西,就唱戲,唱他一天大戲。“
山花隊長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場戲裡有人要取他性命。而這些人就是他認爲已經從東大門逃進東山去的魚頭他們。魚頭他們一個白天都在休息。鬼子已經解除了戒嚴令,鬼子也沒有進行搜查,一天的平靜讓魚頭二丫他們休息的很愜意,感覺這多天來的勞累已經已經得到緩解。山花隊長已經相信了魚頭他們不在鎮子裡的事實,在漢奸老四的逼迫下,鎮子裡的戲班子已經從梨園的小舞臺移到了鎮子裡的小廣場上,看戲的人初時沒有幾個,大多是僞軍鬼子。老百姓都害怕鬼子,被鬼子殺怕了,沒有敢冒着生命危險出來看戲的。
可是,鼓吶聲聲,戲文有板有眼,藍水鎮的老百姓平日裡要想聽戲,就得到戲班子的劇場裡去,劇場裡有點心茶水招待,當然就需繳納一筆費用,一般的老百姓都享受不了這個待遇,聽戲看戲常是一般老百姓的一種奢望。
現在,鬼子令戲班廣場上唱戲,有戲迷總忍不住偷偷摸摸地出門來聽,遠處聽終不過癮,又看不到戲劇演員的一招一式的做功,就忍不住靠近前來,看看並沒有什麼危險,鬼子也沒有要殺人的樣子,自己聽了還不過癮,就引來家人一起來聽,漢奸老四已經滿街滿巷叫喊過了:“皇軍不殺人了,皇軍取得了重大的勝利,唱大戲一個整天,以示慶賀,與民同喜同樂,想看戲的出來看就是!”
就這樣,看戲的人竟慢慢地就越來越多了。青山大叔把這一情報及時地告訴了魚頭,魚頭聽了自然高興,這樣更有利於魚頭他們的靠近鬼子司令官山花隊長,成功的把握會大一些,更大一些。魚頭問:“山花隊長看戲了沒有?”
青山說:“到目前爲止沒有,不過聽老四講今天晚上山花隊長親臨戲場,還要現場訓話,要求我們僞軍提高警戒,防止有人搗亂。”
青山說這話,魚頭聽這話,兩個人忍不住都笑了,魚頭說:“搗亂就行了?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山花隊長的命!”
事情發展得很順利,幾乎就是朝着魚頭設計的線路圖進行着,誰也沒有想到在傍晚的時候青山家裡闖來了一個不熟之客,這個人不是別人,這個人就是山花隊長的紅人,事實上的僞軍司令漢奸老四。
漢奸老四叫門的時候,太陽高剛落山,休息了一天的魚頭二丫他們精力充沛,活力又回到了他們的身上,青山嬸正在爲他們烙餅,濃濃的麥香味,讓魚頭二丫小翠他們三個直流口水,魚頭在竈間燒鍋,二丫和小翠都在跟着青山嬸學如何烙餅。
二丫說:“青山嬸的烙餅手藝真是好,吃破了肚子都吃不夠。”
小翠對二丫說:“等我學會了青山嬸的烙餅手藝,我天天烙餅給你吃,非撐死你不可!”
二丫對青山嬸說
:“青山嬸你看小翠說的什麼話,學會了你烙餅的手藝就要撐死我,他怎麼這樣的人啊。”
青山嬸笑,小翠也笑,魚頭說:“二丫害怕被撐死,我教你個辦法,只要是小翠烙的餅你就一口不給他吃,看這個辦法怎麼樣?”
二丫說:“你魚頭哥壞,小翠要撐死我,你這是要餓死我,你們兩個合起夥來要害死我,青山嬸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裡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這敲門聲蠻橫、霸道,來人絕不是什麼善茬,青山嬸對魚頭說:“好像是鬼子來了,你們快躲起來!”
躲在哪裡,三間房子,一個院子,一共屁股大的地方,連魚頭都有些拿不定主意,青山嬸急忙搬來了一架梯子,青山嬸說:“快,躲進閣樓裡去!”
魚頭二丫小翠三個急忙順着梯子爬上了閣樓,這時敲門的人在大叫:再不開門就砸門了!”
青山嬸急忙移走了梯子,應道:“誰呀?”
青山嬸得到的回答:“我,這個臭娘們,連我的聲音你也聽不出來麼!”
是漢奸老四,這聲音不但青山嬸聽出來了,就是魚頭二丫小翠他們都聽出來了,魚頭說:“看來這事有些麻煩,準備戰鬥,發生情況我們一定要首先保護青山嬸的安全。”
二丫小翠都點頭,二丫用拿出了他的王八盒子,魚頭和小翠都把手上的三八大蓋槍拉動槍栓頂上子彈。
青山嬸有些失主意,一個勁地問自己:“怎麼辦、怎麼辦?”
魚頭對青山嬸說:“青山嬸別慌,這是在自己家裡,自然一點,去開門就是。”
青山嬸急忙喊:“來了來了來了,我這就給你打開門。”
漢奸老四在門外說:“老東西,再不打開門我就真給你砸了!”
青山嬸打開了門,漢奸老四帶着幾個僞軍就闖了進來,漢奸老四說:“老東西大天白日插着門,磨磨蹭蹭的在幹什麼勾當,是不是青山不在家,招了一個野漢子在搞什麼不正經?”
青山嬸一下不願意了,青山嬸說:“看你四兄弟說的,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漢奸老四一臉淫蕩的笑,說:“你們女人吶,都會裝正經,你們夜晚那個不是在男人的身子底下壓着,給了還要,總是那麼吃不夠。”
漢奸老四這樣說着,人就闖了進來,眼睛四處搜尋像在找什麼東西。藏在閣樓上的魚頭看得清楚,看漢奸老四的情形絕不是他說笑的那麼簡單。漢奸老四好像聞到了某種氣味,完全是有目的而來的。
其實,漢奸老四也沒有什麼直接的把柄,漢奸老四有種預感,他不相信魚頭他們從東門逃走了,他總感覺魚頭他們就在他身邊,沒有離開藍水鎮,藏在藍水鎮的某一地方,隨時都準備給他們一擊。爲此,藍水鎮的每個魚頭可能藏身的地方,漢奸老四都帶人搜過,老倔頭的家裡,漢奸老四就帶着人連搜了
兩次,一無所獲之後,他又想起了青山的家,他毫無緣由地帶着人就到了青山的家裡。
漢奸老四帶着人進了青山的家裡,看到了青山的家裡烙了那麼多的餅,引起了漢奸老四的懷疑,漢奸老四說:“老東西家裡是不是藏着抗日分子,你們兩個人幹嘛烙了那麼多的餅,老實交代,說!”
青山嬸說:“老四啊,你的事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打往下天熱了,我和青山不願做飯,做一頓吃幾頓你管的着麼?”
漢奸老四翻臉了,老四喊一聲:“給我搜!”
幾個僞軍得令,就不顧情面地四處搜查起來,幾個僞軍翻箱倒櫃,屋裡院子裡都搜了一遍,一無所獲,四處沒有搜查到什麼,漢奸老四還是有些不捨棄,他的眼睛盯上了青山家的閣樓。膠東農家的閣樓其實很簡單,就是在堂屋的半空中建了一個隔層,用來放糧食或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漢奸老四喊了一聲:“拿梯子來!”
一個僞軍急忙搬來了那架被青山嬸搬走的梯子,老四掏出槍來,親自攀着梯子往向上,他要親自看看閣樓上是不是藏着什麼人,就在老四眼看就要看就要看到閣樓上的那一瞬間,魚頭一使眼色,二丫把手中的貓一下子就摔在了老四的臉上,老四萬沒想到會有這麼個結果,老四沒有看清什麼,只覺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撞在他的臉上,老四驚叫一聲,一驚一乍就從梯子上滾了下來,漢奸老四落到了地上纔看清是一隻狸貓,漢奸老四想找那狸貓報仇,狸貓落地後箭一樣地逃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青山回來了,青山一看情景,心裡什麼都明白了,青山急忙跑過來說:“這怎麼個事這是,老四是不是饞烙餅了,聞着你嫂子烙餅的香味來了,快炕上坐,烙餅馬上就好!”
漢奸老四推開青山,說:“去你媽的,少跟老子套近乎,我們走!”
漢奸老四的屁股跌得有些痛,漢奸老四對所有的僞軍一揮手,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地帶着僞軍走了。
青山嬸一下癱坐在地上,青山嬸長吁一口氣說:“嚇死我了!”
青山也說:“渡過了這一險關。”
夜幕降臨以後,隨着山花隊長的到來,小廣場上的大戲已唱到了高潮,漢奸老四高興得喊聲連連,山花隊長也高興地有些手舞足蹈,魚頭二丫他們也夾雜在人羣中,魚頭用手雷解決山花隊長不在話下,可手雷爆炸必然會傷及無辜鄉親,魚頭很快就否定了這一行動手段;於是就改用槍擊,槍擊的任務就落在二丫身上,魚頭和小翠負責掩護。
王八盒子有效殺傷力五十米之內,在五十米之內,二丫連換幾個射擊位置都不理想,槍彈雖然都能擊斃山花隊長,可一旦失手,或者子彈穿過山花隊長的腦袋都會傷及無辜鄉親,二丫雖說報仇心切,但又很無奈,魚頭搖頭,魚頭不得不檢討自己缺少全面考慮,最後不得不放棄這次眼看勝利在望的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