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歆被強行帶走,偌大的病房內又只剩下季夏,和從背後擁抱着她的陸宴。
季夏凝望着病房門,無措的坐在那眨眼睛,一時完全沒注意她和陸宴的姿勢此時有多曖昧。
只想着。
《emmm...沈奕歆,她這就...被帶走了?》
《這就完了?》
陸宴略顯不滿:“...”不然呢?
讓她留下來繼續打攪他們?
那絕對不行。
剛要不是那礙事的出現,他早就跟季夏膩歪在一起,做相愛人該做的事了。
光是打攪他好事這一條,就足夠沈奕歆喝一壺的了,更別提她竟然還想綁架季夏,不讓她來見他。
簡直自尋死路,罪該萬死。
不想季夏又在那想着。
《小奶狗就這麼相信我的話的嗎?》
《萬一我是胡謅故意冤枉沈奕歆的呢?》
《而且,他不是失憶了嗎,真成失憶界天花板了?》
季夏那麼想着,視線情不自禁暗落落的往陸宴臉上瞄過去。
摟着她細腰的陸宴微微皺眉:“...”她就那麼不相信他,會無條件相信她嗎?
哪怕他失憶了,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他還是會相信她嗎?
陸宴很是委屈的擡起眼眸看向她,正巧撞上季夏探究過來的眼神。
視線猝不及防的相對,偷偷摸摸扭頭來看他的季夏被生生的嚇了一跳,心臟撲通撲通的。
《咦惹,嚇死我這個大寶寶了。》
《他怎麼也忽然朝我看來。》
《還露出這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來。》
《好尷尬啊,怎麼就被當場給逮住了。》
《我是不是該說點什麼來緩解一下。》
陸宴眼巴巴的凝望她,在聽到她心聲後,他只想說,只要季夏瘋狂的說她愛他,那尷尬就會徹底緩解的。
就在陸宴一臉期待她能說出點什麼來時。
靈機一動的季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阿宴啊,那個...你把沈奕歆私自關起來是犯法的吧?”
《對啊,親,醒醒啊。》
《動用私刑是在犯罪啊,這小奶狗該不是想吃牢飯吧。》
《也不知道以前的小說是怎麼回事,動不動就掏心掏肺挖幹挖宮,難道沒半點法律知識?》
《要我這次穿成女主,真有這樣的橋段。》
《我就立馬報警!!!》
陸宴:“???”她後面說的是什麼鬼?
他爲什麼一句也沒聽懂。
可唯一知道的事,季夏在關心他。
陸宴委屈的神色立馬多雲轉晴,下巴靠在她頸項,間接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心裡美滋滋道,“臭姐姐,你是在關心我嗎?”
他曖昧無疑的衝她眨眨眼,溫熱的氣息如數噴灑在她耳廓。
季夏覺得耳蝸處癢癢的,不自覺的紅了臉,本能的想要挪開一些距離,卻發現她的腰被他給緊緊的摟着,恍然反應過來兩人此時的姿勢有多曖昧。
她的臉更紅了,好似一隻待摘的紅蘋果。
陸宴瞧見她嬌豔欲滴的可愛沐陽光,他邪魅的勾起脣角,故意明知故問,“姐姐,你的臉怎麼了,怎麼忽然紅成這幅樣子,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來看看。”
他露出天然無公害呆萌的表情,故意使壞般的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季夏後知後覺的反應,伸手扣住他伸過來的手腕,有些氣急敗壞,“別亂動,我沒事。”
《這小奶狗還好意思問我。》
《要不是他忽然靠近我,我的臉能紅起來。》
《我怎麼忽然有種想要戳瞎他雙眼的衝動。》
《還有這只不老實的手,怎麼那麼想給他扼斷算了。》
季夏目露兇色,逐漸起了殺心。
看到她這樣的陸宴 :“!!!”
千鈞一髮之際,陸宴快速反轉反握住季夏的手,纏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滿臉的討好和撒嬌,“姐姐,你是不是在關心我嘛,是不是嘛。”
季夏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腦海一片空白。
《嘶...真要命啊,這小奶狗怎麼總衝我撒嬌。》
《受不了,受不了。》
《完全沒辦法抵抗住啊。》
季夏認栽,卻也不想如他所願,“不,我是怕你犯法,小奶狗,咱犯法的事不能幹,知道嗎?”
陸宴:這不是在關心他,又能是什麼呢?
陸宴心裡美美的,骨節分明的手磨砂着季夏白淨的小手。
好看的桃花眼微眯,突然冷下臉來,“那個女人她想對你不利,光這一條她就罪該萬死,的確該給她點苦頭嚐嚐的。
姐姐,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他看向她時又是一副小奶狗的模樣。
季夏心裡琢磨着事,也就錯過他方纔眼中的狠辣,愣了愣道,“你就這麼相信我?”
陸宴理所當然道,“我當然相信姐姐你啊。”
“你就不怕我騙你?”季夏又問。
陸宴笑的更放肆了,脣角微勾,“就算姐姐騙我,我也被騙的心甘情願。
只要是姐姐你說的,無論是什麼我都相信你,姐姐,我是不是很乖,你是不是更喜歡我了。”
他在求她的誇獎。
季夏卻被他說的有點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他。
內心卻是。
《媽耶,這小奶狗也太會撩了吧。》
《媽媽,我抵抗不住了。》
《好暖好暖呀。》
陸宴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還是放棄抵抗吧,他也不會給她抵抗的機會的。
季夏內心波濤洶涌,早就爲陸宴的行爲淪陷了。
卻沒表現在臉上,又道,“可是,阿宴,沈奕歆她是你最好朋友的親妹妹,你這樣就不怕...。”
“怕什麼。”陸宴打斷她未說完的話,神色慵懶道,“反正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大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季夏心裡說不感動肯定是假的。
只是她的腦子還是保持着清醒,陸宴現在做的都是因爲“季夏”又不是因爲她這個突然穿過來的穿書者。
“可就算記得。”陸宴好看的桃花眼內忽然變得綿長。
聞聲扭頭看向他的季夏,只見他繼續說道,“動你就是不行,就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來,無論是誰。”
陸宴眼神灰暗,眼尾挑着犀利的神色,根本不像剛剛還跟她撒嬌的男人。
那股子陰冷氣勢瞬間讓季夏有點瑟瑟發抖,總覺得現在的小奶狗和以前的不同了。
按照原書裡的劇情走向,陸宴已經起來,姿態猶如神邸不可輕易侵犯。
看來他真正的氣勢漸露啊。
《蕪湖,還好還好,我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
《要不然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季夏劫後餘生般的鬆了口氣。
可聽到她心聲的陸宴知道他又嚇到她了。
他快速瀲去眼底的陰冷,摟着季夏的細腰就討好道,“姐姐,我是不是很乖嘛,我剛剛是不是配合你配合的非常好嘛。
姐姐,看在我這麼乖的份上,你是不是該誇獎和犒勞我一下。”
季夏看向陸宴的樣子就像看見了鬼:“...”
《剛還不是很兇殘嗎?》
《怎麼一下就變得這麼奶了,還能這樣隨意切換?》
《這怕不是一個精神分裂者吧?》
《突然好想逃啊。》
陸宴聞聲越發收緊摟着她腰的手,一副絕對不會給她逃走的機會。
季夏愣住:“...”什麼操作,怎麼就忽然抱緊了。
怎麼就像知道她心裡想法一樣。
“姐姐,姐姐...。”陸宴不依不饒的喚她。
《又來又來,媽耶,小奶狗又對我撒嬌了呀。》
《我好想逃,卻逃不掉。》
季夏心裡哭唧唧。
陸宴卻一臉的得意。
她扯了扯嘴角,試探性的問道,“你想要什麼獎勵?”
內心則是。
《小奶狗,你最好給姐好好說話。》
《否則,姐就打爆你的狗頭。》
陸宴後怕的滾動了一下喉結:“...”這姐姐是真的兇。
陸宴沒說話,一雙桃花眼曖昧無疑的落在季夏清雋的小臉上,骨節分明的手意味深長的磨砂她的手背。
季夏心裡忽然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陸宴突然伸手放開她,又衝她張開雙臂,那具白花花已然沒有浴巾遮擋的偉岸身姿一下全部落入季夏眼底。
她錯愕的一怔,還沒來得及思考,纖瘦的身姿一下被陸宴給抱住,反手就壓在病牀上。
偉岸的身姿跟着覆上來,貼近她耳畔明示道,“姐姐,礙事的人走了,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繼續剛剛沒做完的事了。”
季夏眼皮跳了跳,伸手就想反抗,卻不想被陸宴握住反扣在頭頂,“你...陸宴!”
她不爭氣羞澀的紅了臉。
“嗯,姐姐,我在呢。”陸宴乖巧的應聲,嗓音沙啞,好似聽不見季夏語氣裡的惱怒。
削薄的脣角使壞的流連在她耳畔,溫柔繾綣的吻着她白皙的脖頸,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氣的季夏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就知道!》
《這個狗男人。》
《氣人,我怎麼就抵擋不住他,只想淪陷呢。》
陸宴心中一喜,她這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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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上眉梢的吻住她的脣。
季夏根本來不及反抗,也根本反抗不了他氣勢洶洶的氣勢,有苦難言啊。
卻也是在這時,病房門的忽然再一次“嘭”的一聲又被打開了。
陸宴:“...???”
季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