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做夢了。
又一次夢到那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又在那使勁拍打一扇好似根本不存在的門的女人了。
她睜大眼睛惡狠狠的瞪着季夏,季夏好似跟照鏡子似的詫異的盯着她看,有些懵逼。
只見她神色不屑一股卻異常張揚的對她冷笑,“你這個外來人,別以爲你能永遠霸佔着我的身體不放,你很快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
現在的陸宴他已經忘記你了,他記不清你來了,那樣你很快就會消失的,我就等着你消失的那天呢。
哈哈哈。”
她笑的很呱噪,也很張狂,讓人看着很想在她臉上揍幾拳,也就忽略了她說的話。
季夏不屑的撇撇嘴,一臉的鄙夷道,“怎麼又是你,我怎麼又會夢到你了啊?
真是活見鬼了啊。”
原主冷笑一聲,似乎是好意提醒她道,“怎麼你也知道你自己做賊心虛,偷了別人的人生,竟然還妄想想要把我永遠關在這裡嘛,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陸宴他已經忘記你了,以後你夢到我的次數也不會少的,識相的趕緊給我自己滾蛋。”
季夏一臉的懵逼,很是奇怪道,“噯,我說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噯,老說是我把你關起來的,我怎麼關你了,你前面又沒什麼阻礙你出來的東西。
你要是想搶回你自己的身體,你倒是快來啊,你以爲我想穿書過來麼,你知道我因爲你受了多少傷麼,你真的以爲我很想成爲你?
要是沒有我,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都。”
季夏提起這個,原主突然笑了一下,很是認同道,“也是,沒有你的話我恐怕早就嗝屁了,不過沒關係啊,現在你已經顛覆了我們的整個人生。
只要你消失,那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屬於我,這一次,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乎乎的給人當槍使了,明明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了,說起來這事。”
原主刻意停頓了一下,神色鬼魅的看向季夏道,“還真待好好的謝謝你了呢。”
她哈哈的怪笑起來,模樣越發的看起來欠扁。
季夏頭疼的扶額,真是沒臉看這張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冷笑着嘲諷道,“我說你這個原主的臉盤還真是大啊,還想坐收我的漁翁之利,可惜啊,那狗比作者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的。
她都斷更了,你也不過是一個紙片人,等沈家家宴一過一切都結束了,別說代替我了,這個紙片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了好吧,也沒劇情可走了好挖,瞧把你給美的。
還坐收漁翁之力,你怕是想笑死我呢。”
瞧把她給能的。
不過也不能怪她,誰叫她只是一個紙片人,一個被狗比作者創造出來的紙片人呢,跟她說她也不會明白的。
的確季夏說這些話的時候,被關在隱形門後的原主詫異的怔了一下,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她無所畏懼道,“我不管你說的紙片人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什麼狗比作者的。
是嚇唬我也好,是瞎扯淡也好,反正你很快就會滾出我的身體,你根本就是他衍生出來的,只要他記不起你來,你就會徹底消失的,哈哈哈...。”
原主又開始狼嚎鬼叫起來,笑的面目猙獰不忍直視。
只是她說的,你根本就是他衍生出來的,還有她爲什麼說只要陸宴記不起她來,她就會徹底消失。
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也知道陸宴失憶的事了?
這麼說來原主真的沒走,也沒有像別的小說那樣,她穿越到她身上,原主穿越到她那個世界的身上。
難道原主真的還在她這幅身體裡,和她共用着一副身體嗎?
還有爲什麼原主總說是她把她關起來的。
季夏她根本什麼都沒做,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就穿書到紙片人的世界裡來了。
她實在是太冤枉了呀。
太多的疑問了,季夏看原主好像倒是知道不少,她微微皺眉後正想張嘴詢問,她的夢突然又像上次那樣天崩地裂,原主再一次的被埋在了廢墟之下。
只是這一次,她不在面目猙獰的詛咒她,而是一臉的志在必得,一副她很快就會出去的樣子。
“吱——。”
季夏根本來不及反應她笑容裡的得意和鬼魅,原本明亮的世界突然變得一片漆黑,只有一束刺眼的強光燈打在她臉上,刺眼的她根本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伸手去遮擋,耳邊是刺耳的剎車聲。
這熟悉的一幕,她該不是又夢到和陸宴一起出車禍的現場了吧?
季夏那麼想着,驀然疑惑的放下遮擋在額頭的手,果然看到一輛貨車以極快的速度從他們側面撞過來,她纖瘦的身姿再一次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以身護着她的陸宴!
他再一次深情款款的凝視她,好似看不到朝他們撞來的大貨車一樣,嘴裡不停的重複着什麼。
上次夢的突然季夏沒什麼經驗,急的團團轉只想讓陸宴快點逃,現在她明知道這是夢,夢裡也逃脫不掉被大貨車撞得制裁命運,她也就沒那麼着急了。
她現在只想聽清出車禍的時候陸宴到底緊貼在她耳邊,對她說了些什麼。
季夏聚精會神的緊盯着陸宴性感的薄脣看,兩人的側面是速度極快朝他們撞來的大貨車。
只是坐在車內的兩人誰也沒理會。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夢境的關係,季夏是真的聽不清,陸宴說的話全部被大貨車刺耳的喇叭聲給遮蓋住了,她只看到他性感的薄脣在那分分合合的。
她索性主動湊近他幾分,目光灼灼的緊盯着他的嘴看,卻也是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原本說着話的陸宴突然眉眼深邃,深情款款的低頭吻住她的脣。
脣角一暖,真實的觸感讓季夏錯愕的睜大眼睛,腦海也如醍醐灌頂般的清醒過來,陸宴在危急關頭對她說的話突然無比清晰的在她耳邊,生生不息的迴盪着。
只聽他說,“夏夏,如果這次我們能逃過一劫,還能活着,我們就結婚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