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股邪魅的笑容溢上他的俊臉。
陸宴湊的她很近,薄薄的脣微啓,帶着誘人的弧度,好看的桃花眼眼角彎彎,溫熱的氣息如數都噴灑在她臉上,薄荷的清香味像是把她蠱惑住了一樣。
季夏一臉癡迷,竟然鬼使神差的踮起腳尖,主動在他性感的薄脣上親了一口。
等反應過來,季夏的臉一下就紅了,心裡懊惱道。
《咦惹,怎麼看着他就能情不自禁的親上去。》
《這也太見鬼了吧。》
突然被親的陸宴越發邪魅和放肆,挑動一側眉頭道,“嗯,寶寶,你可千萬不要試圖用這招來矇混過關,還不快老實交代了。”
季夏沒由來的一陣心虛。
可又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她閃躲的眼神猛地對上他似笑非笑,壞痞痞的桃花眼,冷哼一聲道,“我交代什麼呀我交代,陸宴,牆角好聽嗎?”
《還問問問,問個大頭鬼。》
《他難道不該全部都聽到了嗎?》
《在這裝什麼犢子呢。》
試圖轉移話題失敗的陸宴亦是心虛的摸摸鼻子,一臉討巧道,“哎呀,都被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給知道了啊。”
季夏看着他冷笑,把問題反拋給他,“你覺得呢,這麼近的距離,除非是耳朵不好使,正常人都聽得到好吧,關鍵是也不知道有人是不是故意偷聽的。
請問,你對你聽到的還滿意嗎?”
陸宴有點兒委屈,撒嬌似的摟緊她的腰身,乖乖道,“滿意,非常滿意,寶寶,我愛你,我也非常非常的愛你。
老婆,我們儘快舉辦婚禮好嘛,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娶回家了?”
陸宴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季夏就想起他今晚要走的事,心中頓然一陣不捨和難受。
只是她沒表現出來,苦澀的揚起脣角裝作若無其事道,“嗯,好,都聽你的。”
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陸宴滿意的親了她一口,嘴裡忽然嘀咕道,“回頭我們邀請陸嶼深來參加我們的結婚典禮吧,好讓他沾沾我們的喜氣。”
季夏猛地看向他:“!!!???”
這是什麼幼稚的魔鬼?
...
上完洗手間,季夏和陸宴也沒久待,算算時間也是他們該回去的時候了,她心頭沒由來的一緊,突然有點慌亂,想着一會她到底會怎麼穿回去呢。
要不她躲一邊去,免得要和陸宴生離死別似的,她實在禁受不住這樣的場景,她也非常的捨不得陸宴。
只是她一時找不到好的藉口離開,陸宴連上洗手間都陪着她,又怎麼會讓她一個人呢。
季夏心不在焉的走着,正巧看到陽臺外面站着黯然神傷的林如初,她心裡頓時心生一計。
“阿宴,要不你先去宴會大廳,我去那邊看看。”季夏刻意指了指林如初的方向,就差沒說去撮合她和陸嶼深了。
陸宴向來知道他的小嬌妻愛八卦,倒是也沒攔着她,畢竟他們和好就少個跟他搶季夏的人了,也就同意道,“嗯,那我就在門口等你,快去快回,嗯?”
“嗯。”季夏乖巧的點頭,示意他先過去。
陸宴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也就沒多想什麼主動先走過去了。
卻還沒走遠,她遺憾的聲音就跟着傳來。
《小奶狗了,再見了。》
聽到她的第一句,陸宴就頓住了步伐,視線猛然看向在後面一臉依依不捨的季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要說再見了?
季夏不知道他能聽到她的心聲,以爲是他不放心她,她衝他揮揮手,示意他去吧,連同心聲也沒繼續說了。
陸宴狠狠的皺緊眉頭,卻又不好當着面問,就算他問了,她也未必會回答的,被迫無奈之下他只好選擇不走遠,在看得到季夏的對方停了下來。
心裡奇怪的琢磨她的再見。
凝視陸宴消失在轉角的背影,季夏強撐着的笑容漸漸黯然下來,心裡沒由來的一陣心絞痛,眼淚不覺溼了眼眶。
《小奶狗,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啊。》
《要是我能不離開就好了。》
《爲什麼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呢。》
《爲什麼我不是真正的原主呢。》
《要是我真的是她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待在你身邊了吧。》
陸宴:“...???”
他爲什麼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什麼叫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爲什麼要離開,他失憶後到底忘了什麼重要的事了。
不行。
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牢牢的盯着她不放。
可惜她不是啊。
季夏感嘆着,她現在得來的一切,好像都是搶了原主的,就像蕭舒窈說的那樣,她就是一個偷了別人人生的小偷。
“季夏?”不等季夏在那感慨完,一道疑惑的女聲猝然在她耳邊響起。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季夏恍然收回奪眶而出的淚水,回頭看了一眼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的林如初,主動跟她打招呼道,“嗨,林如初,你好呀。”
這要放在以前林如初看到季夏,肯定是頭也不回的走掉的,誰叫她老是愛找她的麻煩呢。
只是今時不同於往日,林如初微微頷首道,“你好。”
這種感覺就很怪異,明明以前是情敵,現在卻能冷靜下來一起站着,可怎麼說她和林如初也是患難與共的患友啊。
“林如初,爲什麼你和陸嶼深兩個人還沒和好呢,男人嘛,你撒撒嬌,賣賣萌,他肯定就對你心軟了,哪裡還捨得不理你啊。”季夏給她支招。
林如初卻苦澀的一笑,“呵...,他疑心病實在是太重了,不是我撒嬌賣萌就可以的,你曾經也喜歡過他,應該知道他的狠。”
“嗯,的確是這樣沒錯。”季夏宛如感同身受,可她又道,“可他對你還是不同的。
而且,你不是已經時間來不及了,你們的寶寶還有時間等你們嗎?”
寶寶?
林如初瞬間如雷電擊般的看向季夏,完全不可思議道,“你,你在說什麼?”
原本季夏只是想借着林如初遁走,可既然碰上了,她就跟她掰扯掰扯吧,真沒想到她穿來之前是面對她,現在要離開也是面對她,猿糞啊。
擁有上帝視角的季夏直白的說,“我都知道了,也知道你們是因爲誤會分開的,也知道陸嶼深向來大男子主義不輕信任何人,特別是一個曾經背叛過他的人。
不過吧,我覺得他心裡還有你,你可以加把勁,有時候不用說你可以直接做啊,幹嘛要瞞着他呢,不如把寶寶帶到他眼前,我就不信這樣他還不相信。”
原書裡有記載,那個孩子和陸嶼深長得如出一轍呢。
正所謂事實勝於雄辯。
聽聞季夏這麼說,林如初遠比剛剛還要黯然神傷,在那低語道,“就是連你也相信,他竟然會不相信我...。”
“那你就把寶寶帶來唄,可不能耽誤孩子的病啊。”季夏在那勸解。
林如初豁然開朗,微笑的點點頭感謝她,“謝謝你,季夏,我明白了。”
季夏報以微笑,“沒事。”
兩人跟朋友似的對話完,林如初也沒閒着,她的確沒有多少時間了,大寶還在等着她救命,她的確不能再遲疑了。
和她道別後,林如初就匆匆忙忙去找陸嶼深了。
她一走,偌大的陽臺上只剩下她一個人,和一直躲在牆角邊看着她的陸宴,只是他沒主動走出去。
這邊的季夏卻早已做好了離開的準備,該做的,不該做的,她統統都已經做了,唯一遺憾的是沒能跟陸宴在一起,沒能和他好好的道個別。
奇怪的是,季夏等了很久也沒任何的反應。
《咦惹,今天不是走劇情的最後一天嗎?》
《我爲什麼還沒穿回去?》
《難道時間地點不對?》
《總不能讓我回到陸嶼深家裡去吧?》
陸宴:“...”說不出任何話來。
季夏耐着性子又在那等了一會會,可深秋的夜還是有點涼的,她只穿着一身單薄的晚禮服呢,她都有點冷的瑟瑟發抖了。
《我去,到底什麼情況啊。》
《我到底還穿不穿回去。》
《媽呀,有點冷啊。》
《不管了,我先去找小奶狗去。》
《我可不能還沒回去,先給凍死在這了。》
《那樣我穿回去不就是具屍體了。》
陸宴:“...”什麼玩意。
他搞不懂她的腦回路了。
只是在看到季夏抱着胳膊往他這邊走來時,陸宴第一時間脫掉身上的黑色西裝,在季夏向他這邊奔來的時候,他同一時間出現在門口朝她走去。
季夏一臉的驚訝,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肩膀一暖,陸宴已然將原本穿在他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裝蓋在她肩膀上。
很暖,鼻尖還充斥着屬於他身上獨有的味道。
季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阿宴,你怎麼正好在這,還知道我冷,及時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穿?”
《咦惹,這小狗砸該不是一直沒走,在偷偷的看着我吧?》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還有沒有?》
《我只是和一個女的聊天啊。》
《他這就沒必要了吧?》
陸宴:他還想問呢,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還有沒有,他總覺得季夏瞞着他很多的事。
特別是她還說要走,她到底要去哪裡?
還是丟下他的那種,不是說好了要結婚的嗎?
陸宴覺得他的心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傷害。
“你該不是一直沒走,躲在哪邊看着我吧?”季夏反問他。
陸宴眼神委屈的眼巴巴的看向她,想了想的試探被她道,“寶寶,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很多事在瞞着我,不想告訴我,我剛剛看你的樣子就像要丟下我走了一樣。
我怎麼敢走遠啊,寶寶,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嘛?”
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季夏:“....”
《這也不是我說了算的啊。》
《是劇情已經走完了啊。》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要不我待會...試試?》
完全聽不明白她話的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