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葉清晚猛地從牀上驚醒,有些頭暈,腦海裡瞬間涌現出大量斷斷續續的畫面。
等他終於勉強將這些畫面拼湊起來後,他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直接從牀上滑坐到了地上。
“是真的還是夢啊?”
葉清晚咬着右手食指,神色緊張的喃喃而語。
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現在身處自己的臥房,葉清晚才拍着胸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是夢,果然是夢,我就說我不會對着淺兒胡說八道....。”
葉清晚這話還沒說完,餘光便瞥見了腰間的香囊,他連忙將香囊扯下,擡起手瞪大了雙眼看着手中的香囊,詫異的說道:“竟,竟不是夢?”。
回想起腦海中自己醉酒後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葉清晚的小臉登時就紅了,一個咕嚕爬起來鑽進了被子裡,嘴裡還不斷地嘟囔着:“要死了,要死了,我都跟淺兒說了些什麼呀!她現在會不會以爲我就是個表裡不一的僞君子,又或者會以爲我是個怪人?”。
葉清晚正在爲了自己的酒後失言鬱悶不已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陣陣敲門聲。
葉清晚忙跑下牀去開門,卻不曾想開門的一瞬間剛剛那個還存在於他腦海中的臉便站在了他面前。
“哦豁...”葉清晚有些被嚇到,不禁往後退了兩步。
南若淺歪了歪腦袋,笑嘻嘻的問道:“大師兄,我有這麼嚇人嗎?”。
“沒,沒有...是我沒站穩。”葉清晚不自覺的攏了攏衣衫,可是這一攏才發現自己此刻竟然只穿了一件裡衣,而且這裡衣的細繩還因爲他剛剛在牀上亂滾而變得有些鬆散,以至於他的身體竟然若隱若現的露了出來。
“我,我那個....”葉清晚快速轉了個身,慌忙將細帶繫緊,慌亂的跑到牀榻旁尋找自己的中衣和外衣。
南若淺看着葉清晚這幅慌亂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可愛,她將手中的粥放在桌子上後,躡手躡腳的走到葉清晚的身後,輕輕的拍了拍葉清晚的肩膀,笑着問道:“大師兄在找什麼呀?”
“衣,衣服...”葉清晚沒有轉過身來,而是背對着南若淺小聲的嘀咕:“奇怪,我的衣服怎麼不見了?”。
南若淺捂着嘴笑了笑,轉身從一旁的衣櫥裡找了一件新的中衣和外衣,隨後又走到葉清晚的身後說道:“吶,穿這身吧,你之前的那身衣服被你吐了一身,讓我給送到洗衣房了。”
葉清晚聽到南若淺這麼說才緩緩轉過身來,有些扭捏的接過南若淺手中的衣服,快速的套在身上。
“吐了一聲?我怎麼不記得了啊...”葉清晚一邊快速的穿着衣服,一邊回憶自己昨晚究竟是什麼時候吐得。
等,等一下!
葉清晚猛地想到了什麼,就連手上穿衣服的動作都停住了,直直的看着南若淺問道:“那,那我的裡衣是你幫我換的?”
雖然南若然很想逗一逗眼前這個小臉漲得通紅的小可愛,但是看到葉清晚腦門上滲出的涔涔汗珠她還是沒忍心,舉起自己的小拳頭在葉清晚的胸口輕輕的錘了錘,輕聲道:“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是我幫你換的呀!”。
南若淺走到木桌旁坐下,托腮看着一臉窘態的葉清晚不緊不慢的說道:“昨夜你喝的實在是太多了,趴在那石桌上就睡着了,我一個弱女子又弄不動你,便只好去把南九給叫醒了,是南九跟我一起把你扶回來的。”
南若淺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後才繼續說道:“誰知道你一回來便吐了自己一身,南九好不容易纔將你身上的衣服拔下來,又給你換上了新的裡衣,纔將將把你放到牀上,哪知道你卻拉着我們兩個的手說什麼也不讓我們兩個走,直到天矇矇亮,你才鬆開了手,南九跑回去補覺了,我怕你醒了後胃裡難受便特意給你熬了這碗粥。”
南若淺說話間用眼神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粥,打了個哈欠後才接着對葉清晚說道:“你穿好衣服後邊趁熱將粥喝了吧,我實在困得緊,也得先回去補覺了。”
“哦,對了....”走到門口時南若淺忽然止住腳步,回過頭對葉清晚說道:“對了,今天上午的入學比武可別忘了哦,還有...”
南若淺歪了歪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還有我送師兄的香囊師兄以後可一定要隨身佩戴呦!”。
說完,南若淺邁着輕快的步子,一蹦一跳的離開了房間。
南若淺剛離開葉清晚的房間不久便碰到了匆匆從山下趕回來的南信。
“呦,二師兄對此次開學比武還真是上心啊!”。
南若淺雙臂環抱於胸前,看着南信冷冷的說道。
南信聽到南若淺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微微一怔,遲疑了片刻後才上前詢問道:“怎麼?這是又被師傅訓斥了?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
南若淺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想起來原本的南若淺和南信可以說是一丘之貉,兩個人總是狼狽爲奸的做壞事兒。
而以前南若淺智商不在線,對待南信和對待葉清晚就是兩種不同的態度。可以說她對葉清晚有多麼差對南信就有多麼好。
南信這個人是南家旁系所生,因爲從小就頗爲靈力,又慣會花言巧語的討人開心,所以從小便被南修澤養在雲築臺,這也讓他不自覺的感覺自己高旁系的其他弟子一等。
對待南若淺和南顏夕更是百般討好,看到他與南家兩位小姐的親密關係,世家中的長輩都自覺地以爲日後南修澤會將其中一個女兒許配給南信的,就連南信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畢竟在這些人的心中,即便在南修澤的袒護下葉清晚做了雲築臺的大師兄,可是他終究不過是個外人。
反觀南信,不僅是南氏內門子弟,那一身的功法修爲也遠在與葉清晚之上,再加上這些年南信時常外出夜獵,在修真界也自然是有了一些名聲,在這種情況下他便更是南家擇婿的優先選擇了。
所以,當後面發生的一些列事情阻斷了南信成爲家主的路,他纔會採取了那極端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