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劍,這個地方你是怎麼找到的。這裡竟然有一個小型的玄鐵礦,而且四周好像還被厲害的禁制符文加固了一番,就算是鍛丹中期的修士一時間都難以攻破啊。”一個漆黑的地下巖洞中,王玄海看着一旁不被自己重視的子侄後輩,頗有感慨的說道。
萬萬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個後輩穩定了家族的軍心,還找到了這樣一個隱蔽的藏身之地。
“大伯,我也是無意間發現了那個傳送陣,才找到這個地方的。那個傳送陣絕對安全,再說了我們將裡邊的傳送陣封死,外邊的傳送陣就算是被人發現也不會有人發現的。”王玄劍這個時候已經是一名鍛丹一層巔峰的修士,聽了王玄海的話,神色平靜的說道。
王玄劍就是數年前追殺邢淵的王子劍,在進階鍛丹期之後將自己的名號改成了王玄劍。數年前追殺邢淵的過程中王玄劍也是九死一生,過了數月的時間才逃回了王家。
“說起來,這個地方還是我上次被邢淵那個小人追殺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要不是這個巖洞,我恐怕也喪生在了那次追殺中了。”王玄劍神色有些冷漠,好像是說這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是啊,我也沒想到一個鍛丹四層的修士會有這樣的實力。要知道敖匡可是鍛丹八層的實力,竟然還是喪生在了邢淵的手中,這個惡賊可真是強大。”這個時候,一旁的王玄江插嘴說道。
“是啊。傳說這個邢淵是得到了一份法相期老祖的傳承,現在看來這傳承絕對不是一般的法相初期老祖留下來的,要不然這個小子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實力。”王玄海判斷道。
“就是,要是我們得到這份傳承,王家的實力必然大增,到時候在北海佔據一席之地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小子投入真靈派卻沒有將自己得到的傳承貢獻出來,看樣子也是一個自私自利之徒,也不知道真靈派的老祖和真人是怎麼想的,竟然對於邢淵這小子不聞不問。以這個小子的性格,將來必定會成爲真靈派的大患!”
“不錯,自私自利之輩,將來必定成爲真靈派的害蟲,成爲趴在真靈派身上的一隻吸血螞蟥。”
……
玄鐵巖洞之中,一衆的王家修士對於邢淵不屑一顧,好像是用這種情緒掩蓋自身的怯懦。
王玄海在黃離島上幫助妖族修士破了黃離島的陣法,本來按照王玄海的心思,是想要在妖族修士攻破了黃離島之後分一杯羹的,但是誰想到邢淵回到黃離島上挽回了敗局。
本來看到邢淵回到黃離島,王玄海看來這根本就是找死的行爲,但是誰想到邢淵的實力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邢淵以犁庭掃穴之勢清楚了黃離島上的妖族勢力,一擊秒殺鍛丹七層的妖修的實力徹底讓王玄海膽寒絕望,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黃離島。
在王玄海逃離黃離島的時候,邢淵剛好徹底開啓了迷神大陣,讓他逃過了一劫。王玄海對於自己的決定十分的慶幸,同時也對再也沒有離開妖族修士感到一股悲涼。
回到靈雲島的王玄海在王玄劍的提一下舉族搬遷,甚至連島上溶血期以下的族人都放棄了。
對於王玄海舉族搬遷的決定,王家許多人還是有着一些怨言的,但是礙於王玄海的權威和實力,沒有人敢於出言違抗,只能暗暗壓在心底。
……
“大哥,你說王玄劍這個小子手中是不是有着洞穴中禁制的控制之法?”海底巖洞一處較爲寬敞的洞穴之中,王玄湖一臉陰沉的看着自己的大哥,神色有些陰暗的說道。
“我也說不好,但是這個地方卻是便於隱藏,而且這個地方位置十分的微妙,就算是我短時間內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王玄海說道。
對於王玄劍,王玄海的感情還是十分微妙的。王家的二代弟子中,資質最高的莫過於王玄劍,但是這個族人卻不是出自王家嫡傳,自小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不是很高,王玄海可不認爲這個弟子對於家族的忠誠度會高過嫡傳族人。
“要我說,把這個小子軟禁起來,不管他知不知道洞穴中禁制的控制之法,都不能讓旁支的勢力佔了上風。尤其是現在我們王家正是困難的時候,更應該保證家族血脈的純粹性。”王玄江似乎對於這件事情最是上心,激動的說道。
“眼下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我雖然有着直接壓制玄劍的實力,但是這個時候,王家的每一個鍛丹期修士都是王家的一份未來和希望,不能胡來。”王玄海有些疲憊的看了一眼王玄江,說道。
凡是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着紛爭,現在的王家雖然在逃難之中,但是依然不妨礙家族之中利益的爭奪。尤其是二代弟子主導權的爭奪,這幾乎決定這王家以後未來的走向。
按照原來的軌跡來說,王玄江的兒子是最有希望成爲鍛丹期修士,挑起王家二代弟子的大旗的。但是這幾年王玄劍異軍突起,第一個突破了鍛丹期,而且有了鍛丹一層巔峰的修爲,頗有一種成爲王家二代第一人的架勢。
王玄劍的崛起無疑觸動了王玄江這一脈的利益,這也是王玄江這麼努力的攛掇王玄海對王玄劍動手的原因。
“好了,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王山侄兒最近也到了溶血九層,這瓶子裡有一枚對於進階鍛丹期很有幫助的丹藥,你拿去給山兒服用吧。”王玄海拿出了一個玉晶瓶,遞給了一旁還在滔滔不絕說着鼓動話語的王玄江,擺了擺手說道。
“地位有的時候是自己爭取來的,向你們這樣互相殘害,王家早晚要消亡在你們手中。”
王玄江有些不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是眼神中還是有着些許的不甘,看樣子是不會放棄的。
幽暗的巖洞再一次歸於寂靜,但是王玄海三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三人走之後,一個劍眉朗目的年輕人從一個石柱後邊轉了出來,神色灰暗的看着王玄海三人離開的方向,眼神中有着絲絲的殺意。
這個身影背上揹着一把長劍,看樣貌竟然正是王玄劍。
……
黃離島上的大戰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之久,半個月的時間黃離島上的建築已經修復了七七八八,就算是陣法也因爲陣盤完好無損的原因快速的恢復了過來。不過現在的黃離島上卻人煙稀少,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沒有什麼人氣。
自從上次黃離島上的陣法被攻破之後,黃離島上雖然守了下來,但是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雖然現在的黃離島陣法修復了過來,但是依然沒有多少修士敢踏足黃離島,好像是在觀望着黃離島的形勢一般。
邢淵解決完黃離島上的戰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通過黃離島上的傳送陣去天靈山,然後找真靈派的附屬勢力王家算賬。邢淵可沒有什麼寬宏大量的氣度,在他看來,血債必須血償。
去到靈雲島的邢淵卻失望了,整個靈雲島人去樓空,除了一些煉血期的旁系弟子,王家的人竟然直接放棄了島上的根基望風而逃了。
失望而歸的邢淵回到了黃離島上,一邊恢復黃離島上的陣法,一邊開始修煉煉天之體的最後一層。煉天之體的強大邢淵已經深有體會,對於煉天之體的最後一層邢淵自然心動不已。
黃離島上的洞府之中,邢淵盤坐在修煉室中煉化着最後一樣三等靈材。短短五天的時間,邢淵消耗了八種三等靈材,損失可謂是十分嚴重。但是這些損失還是十分有意義的,邢淵在煉化了最後一樣三等靈材之後,煉天之體終於達到了大圓滿的境界。
隨着最後一縷靈材精華被邢淵吸進了腹中,邢淵的煉天之體徹底宣告大圓滿,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邢淵渾身上下流動。隨着邢淵的一呼一吸,天地間的靈氣被邢淵直接吸收進了渾身的經脈之中,然後強大的血脈之力將這些天地靈氣直接轉化爲了自身真元,流淌進了心核空間之中。
“這就是大成的煉天之體的感覺?”
邢淵從修煉室的石牀之上站了起來,緊握着雙拳感受着渾身上下的力量。這時的邢淵,單單是肉身的力量就達到了百萬斤的級別,而且邢淵感覺到還在緩緩地提升。不過這種提升已經不會有質的飛躍,邢淵也就沒有再閉關修煉。
煉天之體大成後,邢淵覺得不單單是自身的力量,就讓煉化天地靈氣的速度都快了不少。熔鍊了混元珠的邢淵本身對於天地靈氣的吸收煉化就比以前強大了十倍,現在煉天之體大成之後竟然一下子又提升了一番。
站立在修煉室中,邢淵感受着滾滾的天地靈氣在邢淵無意識的情況下被吸收煉化,成爲自己修爲進階的真元,邢淵心中大呼變態。
按照這個速度,邢淵覺得自己恐怕只要二十年的時間就能修煉到鍛丹六層,準備進階鍛丹後期了。
邢淵修煉完畢之後並沒有馬上出關,反而是在修煉室中呆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直到邢淵對於煉天之體煉化天地靈氣的速度有了一定的控制之後才選擇出關。
……
“此次黃離島被攻破,邢淵難辭其咎。且不說黃離島的地理位置多麼的重要,單單是黃離島上每天聚集的修煉資源對於真靈派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收入,必須要慎重處理。邢師侄畢竟只是一個剛剛進階鍛丹中期的修士,沒有資格獨自駐守一座這麼重要的島嶼!”
邢淵從洞府中走出,還沒有進入黃離島的議事大廳的時候,一個刺耳的聲音從大廳中傳了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邢淵眉頭一皺,快步向着議事大廳走去。
議事大廳之中,玄相有些爲難的說道:“玄景師弟這樣說就不對了。誰都知道,黃離島是邢師侄帶着一衆弟子打下來的,本質上來說跟真靈派的關係並不是很大。”
“再說了,邢師侄的實力想來我就不用多說了吧,力斬鍛丹七層的莫玄,就連鍛丹八層的敖匡都隕落在邢師侄的陣法之下。就算是爲兄也不敢說駐守在黃離島上就會有這樣的成績。”
“邢淵師侄的實力固然不錯,但是這件事情也給本派招惹了莫大的風波。要知道現在妖族勢力最大的目光都聚焦在玄靈派的身上。邢師侄這麼一鬧,不管是妖族還是北海內部都將目光轉向了本派,這無疑是加重了本派的壓力啊!”這個時候,玄術適時地站了出來,道。
邢淵聽了這幾句話,自然之道議事大廳中的這幾人打着什麼鬼主意,走進了議事大廳,道:“那按照玄術師伯的意思,現在本派如果不能快速壯大,恐怕接下來就會因爲弟子迎來整個北海的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