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一天無所事事,拉上龐統和楊修隨便閒聊。談着談着,越發覺得有必要建立自己的軍政體系。於是傳信衰神和趙儼,讓他們儘快來許。
今夜輪到小小老婆,陳麗君有很多話語,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不過還好,雖然她最小,卻不用哄。
躺在牀上時,她睜着大眼睛,用稚氣柔弱的聲音鄭重提醒道:
“君郎,勿沉迷於女色,尤其有夫之婦。”
看着那一本正經的樣子,魏王心中好笑,卻用力點點頭。難得度過一個平靜的夜晚,送個胳膊安穩一整夜。
起牀後,實在無聊,他去各個軍營轉了轉。兒郎們都在操練,一點兒沒放鬆。下午就宅在貂蟬房裡,陪絕世大美女談心。
貂蟬的小腹已漸漸隆起,坐在案几前繡着女紅。一針一線,很認真,時不時應兩聲。
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有些暖。魏王將案几搬到日光下,剛好曬在貂蟬身上。他坐在美女對面,養眼。
平靜又認真的貂蟬更美,一顰一蹙,一呼一吸,在日光映照下,竟有些神韻。
繡得久了,有些累,她放下手中活計,微笑着問道:
“君郎,竟無事耶?女工有啥好看?”
“我看的是美人,比天上仙子還要美。”
貂蟬掩嘴嬌笑,上下打量着他,輕蹙蛾眉,柔聲問道:
“君郎當真見過天上仙子?”
一雙美眸眨也不眨地望着,務要尋個完美答案。
這個女人老毛病也要犯,魏王沉思良久,緩緩搖頭。用手輕輕擡起她的下巴,打趣道:
“美人,天仙下凡,見汝之容顏,恐投湖自盡矣。信我,五千年間,汝當爲天下第一美女子。”
他收回手,站起身,望向窗外。心說古代四大美人,她佔兩個名額,排第一不過分。而且確實真美,越安靜越美麗。此時,他只想靜靜。
不知什麼時候,貂蟬輕輕依偎過來,右手輕撫着小肚,左手纏住他的臂彎,淡淡一笑,輕聲問道:
“傳言君郎可借鬼神之力,預知後世,奴家前後思之,亦覺此言不虛。前幾日平地驚雷,可是仙家法術?”
他微扭頭,看着如玉面容,神秘一笑,悠悠說道:
“吾受困此世間,別無旁求,只羨鴛鴦不羨仙。女紅上,繡鴛鴦罷,雙宿雙棲,比翼齊飛,豈不美哉!”
她依偎得更緊,微微點頭。二人就這麼安靜地站在窗前。
太陽漸漸西斜,貂蟬輕輕放開他的胳膊,關上窗子。然後開始精心佈置菜餚,讓廚房準備。
晚飯很豐盛,四菜一湯,紅燜羊肉,鐵鍋燉大鵝,五香牛腩,烤乳鴿,老鱉湯。她又溫了一壺酒,放在案几旁。
二人坐定,貂蟬斟滿酒,邊吃邊聊。她很善談,卻分寸得宜,讓人聽着很舒服。多有關東都舊事,偶爾輕笑幾聲,當真是風情萬種。
起初那種赤裸裸的魅惑勾魂消失不見,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嫵媚迷情,更加讓人浮想聯翩。
魏王吃過幾碗酒,眼神開始迷離。不是酒醉人,而是人醉酒。他叫貂蟬過來坐一起,可她調皮地怒視一眼,夾了一塊鵝肝過來。
不是老婆的時候投懷送抱,做了老婆反而束手束腳,他調侃道:
“美人,我有寶貝,汝要不要?”
“啊?君郎有啥寶貝贈予奴家?今日奴家亦長長見識。”
他用手一指中間那寶箱,嘿嘿壞笑一陣,
說道:
“一大箱,任汝去挑。”
貂蟬會過意,滿面通紅,蛾眉蹙起,嗔道:
“君郎莫逗鬧,凡俗邪欲,不碰爲妙!”
她輕輕呡了一口酒,面色平靜而莊重,朱脣輕啓,極認真地勸道:
“君郎,且莫以此事爲樂,君之才當用於天下也。”
他一聽,心一驚,不由地坐直身子,腦子冷靜了許多。尷尬地笑笑,強犟嘴,
“汝自去看,一見便知。”
貂蟬狐疑不定,起身慢慢走了過去。手扶寶箱,猶豫半晌,還是緩緩打開了。
大木箱空蕩蕩,唯有一物在中央,正是那玉觸器。她輕輕拾起,若有所思,揹着身子悠悠問道:
“君郎,汝又如何得知此乃奴家之物?”
那一箱子觸器,看着都恐怖,魏王在半路上分批丟進了河裡。只是這玉質細膩,比較值錢,他沒捨得丟。
今天話趕話,又看貂蟬很認真,想給她個驚喜,表個態度,結果給自己一個驚嚇。找不到啥好理由,索性打趣道:
“此物有汝之味道。”
貂蟬默默迴轉身,臉居然沒紅,反而有些喜色,柔聲問道:
“情究竟爲何物?”
一下把他難住了,這個問題不好描述,幾千年下來,都無法具體定義。心跳?心喜?心動?心安?因人而異。只能按他自己的理解來回:
“嗯……?情乃彼此, 彼爲此,此爲彼,彼此相融,永不分離。”
“如君郎言,奴家心喜尤甚。”
貂蟬說完,臉上媚色漸濃,坐到他身邊,狂放電。二人一陣互相投喂,親暱得像是熱戀中的情侶。
突然大變樣兒,魏王沒搞清楚咋回事兒,不過大美人在懷,管那麼多幹嘛。
飯沒吃完,二人情慾越來越濃,她很主動,他只得小心伺候。
躺在牀上,貂蟬枕着他的胳膊,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側過身,開口說道:
“君郎,家父曾從皇宮借閱典籍,其上所述事頗神秘。只其一人得觀,言須歸還宮中。後長安亂髮,奴家便不知典籍去向矣。”
“噢?既其一人得觀,汝又從何而知?”
“不瞞君郎,家父曾有提及。”
“莫非是汝向前所提之王莽秘籍?”
她輕輕搖了搖頭,沉思片刻,遲疑着說道:
“奴家亦不甚清楚,然聽家父所言,當非一物也。”
貂蟬凝眉思索,細細回想,片刻之後,沒啥頭緒,擡眼望向君郎。可看到他那雙眼睛,正往下盯得仔細專注。不覺輕笑岀聲,嬌聲問道:
“好看麼?”
“嗯,豐潤飽滿,挺拔傲立,雪白晶瑩,紅櫻點綴,堪稱完美。”
她將他的手輕輕放上來,悠悠說道:
“奴家已嫁君郎矣,何必偷瞄,任君恣意。”
畢竟她已懷胎兩月餘,魏王忍住了,將她扭轉身,摟個滿懷,雙手輕輕一握,頭抵着頭,輕聲細語說些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