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沒法子了!
安慰的話也說了不少,可就是不見任何的效果。
花容丹傾聽後神色幾分凝重,看了一眼問畫手中的膳食,她道,“你吩咐廚子裡再做幾樣清淡的小菜,本王進去勸勸她!”
“這”
她走了,放這個男人進去,能安心嗎憷?
他可是被七王爺給列入野.男.人的行列去了。
問畫有些爲難,正要制止,但花容丹傾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推門而入。
問畫本也擔心蘇流年這麼下去不行,此時有人去勸勸也是好的,雖然去的人是淖.
她皺了皺秀氣的眉頭,這個時候十一王爺應該不至於會對七王妃怎麼樣吧!
想着問畫迅速地離去,打算一會吩咐了廚子便立即折回來,她家的王妃的豆腐可不是哪個男人都可以吃的!
花容丹傾入了房間,環視了一圈屋子裡的一切,只覺得空氣中帶着一股冷寂的冰冷。
他輕蹙起了眉頭,目光最終落在那一張大.牀.上,蘇流年躺在上面,一條繡着鳥鵲雲紋與花葉的錦繡被子只蓋住了她小半個的身.子。
雙眼微睜,呼吸很淺,卻無任何生氣。
他看得心裡一疼,爲什麼每一次不見花容墨笙她就會如此?
似乎花容墨笙的離開,也將她的靈魂一併帶走了!
一步一步朝着大牀走去,慢慢地在牀榻邊蹲下身子,手裡輕執一把落在枕頭處的長髮,柔軟而冰冷。
他揚起輕輕的笑意,柔着聲音道:“流年,怎麼又不肯吃飯了?七皇兄只是有事走開而已,興許幾天就回來了,你這麼不肯吃飯,回來他若知道,豈不是要覺得捨不得了?你若想念七皇兄,我不是給你畫了一張他的畫像嗎?藏哪兒了,我去給你取來!見過七皇兄,是不是覺得我畫的七皇兄畫得很好?可惜,筆墨終歸是筆墨,畫技再如何登峰造極,七皇兄那渾然天成的氣韻卻總是描繪不出所有,還差了那麼一分!”
蘇流年聽到他的話,雙眼微微一動,側過臉目光落在花容丹傾的身上,輕輕地喊了一聲,“小叔!”
他心裡雖然覺得澀然,但見她肯說話,倒也安心了些。
“畫像放在哪兒了,我去給你取來!”
蘇流年擡手朝着梳妝檯指去,花容丹傾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着一卷畫軸在梳妝檯上。
“我去給你取來!”
放下手中那一縷冰冷的髮絲,花容丹傾起身朝着梳妝檯走去,拿起那一卷畫軸折回了牀邊。
只是花容丹傾卻沒有將畫軸給她,淡淡一笑,畫軸在他的手指間靈活而優雅地轉了個圈,他道,“別老躺在這裡,起來,我就把畫軸給你!否則我把這畫軸給賣了,你曉得我花容丹傾的畫很值錢嗎?我隨便畫只鳥兒也值個千金,更何況這畫像裡頭還是人間絕色,就衝着這容貌,還有七皇兄的名號,這畫像怕是得價值連城了!”
“這麼貴?”
蘇流年有些懷疑,這畫像她本以爲只有在她心中才價值連城,沒想到放外頭的價值也這麼高。
見花容丹傾有打算拿去賣的樣子,她立即伸手去奪,花容丹傾爲了迎合她的舉動。
動作慢了些,讓她差點就搶到,卻也只是摸了個邊,他笑着將畫軸藏到了身後。
“想要這畫軸就起來吃飯吧,興許我看了高興就把它還給你了!我雖然不差點錢,但是拿這畫像換些價值不錯的古董玩意也是可以的!”
“你”
見自己被威脅,蘇流年立即覺得心裡委屈,眼眶一紅淚水就要落了下來。
花容丹傾微怔了下,還是狠下了心。
“你若哭了,我也不給你,你知道嗎?以往的蘇流年很堅強,從不輕易落淚,雖然脾氣挺犟的,可是犟得讓人喜歡!我想,我都能這麼認爲,想必七皇兄更喜歡的是以往的蘇流年,不會讓人這麼擔心,不會動不動躺着不吃不喝不言不語!”
一顆就要掉落的淚水就這麼依舊在眼眶內,蘇流年強忍着沒有讓它落下來,幾分哽咽。
“我都忘記了,以往是什麼樣子,我全都忘記了!你以爲我想忘掉嗎?我比你們每一個人都想要記起來,你以爲我高興這樣什麼都不知道嗎?”
那是她的人生,她的記憶,肯定有發生過很多美好的事情,可不論再痛苦或是再快樂,她一併全都不記得了!
她只記得有個叫花容墨笙的男子,是她深愛的男人。
僅此而已!
他自然知道,心裡也因她如此不好受,可是有些話他不得不說,就算說出來了她無法接受,但也是爲了她好!
花容丹傾道:“你可以去改變,流年,這樣的你太脆弱了,你不能只是這麼依靠着七皇兄過日子,沒有他的時候,你便失去了自己,你應該敞開心.胸接納更多的人,明白嗎?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可以溫暖人心的女子,那麼美好!第一眼見你的時候,你身爲奴.隸,在一羣奴.隸中顯得那麼特別,也或許因你的特別,所以吸引了七皇兄吧!”
“我是奴.隸?奴.隸”
蘇流年輕喃着,原來她曾身爲卑.賤的奴.隸,心底沒有半分看不起自己,只是更多的是好奇!
花容丹傾點頭,“是!當時你是屬於七皇兄的奴隸,第一次相見,因爲你的獨特與大膽捱了不少的鞭子”
正說着外頭傳來了敲門聲與問畫的聲音,“膳食已經準備好了!”
“進來吧!”花容丹傾淡淡地開口。
房門被推開,帶着一股強烈的光線,習慣了光線暗的蘇流年立即以雙手將眼睛捂住。
花容丹傾見她雙眼不適,起身以身子擋住了外頭強烈的光線,問畫見此,趕忙進了房間,將食物擺放好,趕緊去把房門關好,卻是一直停留在房間內。
“王妃,十一王府讓奴婢吩咐廚子做了幾樣清淡的小菜,王妃起來吃一些吧!”
“你出去吧!”花容丹傾直接下了命令,問畫存的什麼心思,他還能不曉得嗎?
“這奴婢想留下來伺候王妃!”
問畫雙膝一跪,說什麼也不想出去。
“出去!”
冷冷的語氣帶着命令,向來好說話的他突然冷下來,只讓人覺得不適,帶着一股壓力問畫也被他嚇了一跳。
雖然爲難,但是想着自己留下來可能也幫不上忙,只得起身行了禮委屈地退了出去。
起碼花容丹傾還是有些法子的,七王妃不似剛纔躺着不言不語了,此時坐在牀上,一手擋着光線。
房間一下子就安靜了起來。
蘇流年將手放了下來,依舊微眯着雙眼,目光望向了站在牀前身形頎長的花容丹傾。
“小叔,你能給我說說以往的事情嗎?我想要記起來,我不想做一個沒有記憶的人”
他就是再狠也狠不下去了,見到她眼裡的乞求與痛苦,他花容丹傾早就淪陷了。
他只是不想見她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其實不論她變成什麼樣,於他來說,都是深深吸引着他的蘇流年,但他見不得曾經明媚如陽光的女子成天蒼白着一張臉不言不語。
她可以愛上別人,可以喊他一聲小叔,但他只求她平安幸福!
但見目的已成,心裡也鬆了口氣,“好!你起來吃飯,我邊說給你聽,否則我連這畫像也一併拿走了!”
蘇流年點頭,深怕他後悔了一樣,立即就下了牀,見她一副着急的樣子,花容丹傾忍不住一笑,還真像個孩子!
但見她衣着單薄,玲瓏有致的身材更是顯而易見,他的目光落在她高.聳的胸.前,儘管隔了很長的時間,但他依舊記得那裡的柔軟,印象如此深刻!
喉結一動,強忍住心裡那一股躁.動,他不想嚇到她。
硬是將目光移開,結果移到了她連羅襪都沒穿的那一雙雪白的小腳上,十個圓潤小巧的腳趾頭讓人忍不住想前去撫摸。
花容丹傾的目光是怎麼也移不開,也不想移開,但他清楚自己不能這樣,起碼她現在是失去記憶,不記得過往,若是有逾.矩的舉動,只怕要惹來她的反感。
只是那麼美好,對他充滿了誘.惑,他怎有辦法移開視線,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蘇流年也覺得花容丹傾的目光有些改變,灼熱得可以燙.人。
順着他的目光望下,只見他的視線落在她的一雙小腳上,內衫的長度正好到腳踝處,腳踝以下的地方全都暴.露了出來。
她覺得有些忐忑,不知該處理此時的狀況,小臉一紅,無助地出了聲。
“小叔”
小叔喜歡她,她是知道的,可是這樣盯着她看,還是從未有過的。
聽到她的聲音,花容丹傾立即清醒過來,氣息有些不穩,神色有一種被抓到的窘迫,他暖暖地笑着,眉眼中的媚意不可忽視。
“對不起,只是覺得你的腳很漂亮,看得有些入迷了!天氣轉冷,去把鞋子穿好,還有記得披件外裳,要是着涼了,可有得你好受!”
蘇流年看了眼自己的雙眼,腳趾頭還俏皮地動了幾下,一抹笑意浮起,她記得花容墨笙前幾日也誇過她的腳丫子好看,抱着親了又親。
她記得他的手算不上特別暖,但是那淡淡的暖意沁入肌膚,卻是特別舒服的,彷彿自己是被他珍藏的,可被他妥善安放的。
回身將白色的繡花鞋穿上,而花容丹傾已經將一襲淺色的外裳拿來想替她披上,蘇流年覺得不妥,接過了外裳,穿戴整齊。
見她乖巧而聽話,脣畔處的笑靨越來越深,其實於他來說這樣的蘇流年也沒有什麼不好。
甚至她剛纔那一抹淺淺的笑意那麼牽扯着他的心絃,讓他看了忍不住覺得心裡暖暖的。
兩人入了座,花容丹傾一邊與她講以往的事情,一邊替她夾菜,見她胃口雖然不是很好,但起碼也吃了些,這才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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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轉冷,幾乎是一夜之間那氣溫突然就全降了下來,甚至迎來了入冬的第一場雪。
下得不大,但是漫天飄着白花花的冰涼的東西,落了下來,滿樹銀裝,倒也好看。
對於這第一場雪,九王府裡的人一個個都興奮着。
許多人都跑出來看,沒什麼事情的丫鬟大着膽子在外頭玩着雪。
燕瑾幾人看着這一場雪也會心一笑,想到蘇流年應該也會喜歡雪,便快步朝着映風閣樓閣樓,只不過那邊花容丹傾已經帶着蘇流年走了出來。
她一身淡雅,裹着一件領間有狐毛的披風,站在花容丹傾的身邊,顯得那麼般配。
這一個想法讓燕瑾覺得惱怒,但是見花容丹傾確實對蘇流年好,連他都拿她沒辦法的時候,是花容丹傾也不知使了什麼蠱,竟然讓她重新踏出了房門。
燕瑾笑着迎了上去,“流年,下雪了,我們一塊兒去看看!”
蘇流年朝他點頭,“好象是我看到的第一場雪!”
起碼記憶中,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的雪,飄飄忽忽的,猶如精靈。
她有一種衝動想要將這美麗的景色留下來,想看便能看,相機
一個詞突然就蹦了出來,蘇流年蹙眉,卻想不出這相機是什麼東西。
“你們曉得什麼是相機嗎?”蘇流年問。
她的目光落在外邊洋洋灑灑的雪花,剛纔下得還不大,此時已經逐漸大了起來,外頭一片銀裝素裹,剎是好看!
像.雞
被她問到的人一陣發懵,皆是搖頭。
倒是問畫出了聲,“奴婢記得上回七王妃想吃包雞肉的包子也是這麼說的!莫非七王妃又想吃包着雞肉的包子了?那奴婢立即去吩咐廚房做!”
蘇流年搖頭,“誰喜歡吃那包子了!”
她只是突然間想到這個此罷了,連別人都不曉得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她一個失去記憶的人,更別指望了。花容丹傾沉思了會,想到這麼新奇的詞彙他倒是沒聽過,便問,“流年,你是否想到了些什麼?”
他知道她來自於另一個時空,也許這東西會是他們那邊的。
想到什麼?
什麼也沒有想到!
記憶中除了這一陣子的記憶,再無其它了,有些時候偶爾會有一些片段閃過,只是什麼東西她都抓不住。
花容墨笙好幾次問她做了什麼噩夢,可她一覺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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