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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仇九去拜會過狄青之後,狄青的病情果然有所減輕。
爲了替狄青治病,徐樓臺乾脆直接住進了通判府,他的妻女則是被鄒家接走。鄒家常年有兩幢小樓在空着,一幢是將來小七的,另一幢則是用來客居,井氏母女便住進了客居之中。
鄒家人終於從三郎的嘴裡知道了原來是鄒晨去延請的徐樓臺來替狄青看病,鄒正達和鄒正業雖然愁於文相公原本就不喜狄青,自家這樣暗中與文相做對,未免太令五郎夾在中間難做了,可還是一力把事情給承擔了下來,在給五郎的家書中直接言明是鄒家爲狄青請的醫士。
狄青身體稍有好轉,便向朝廷上了一封言辭懇切的奏摺,奏摺中說自己百病纏身,恐怕不能勝任任何職務,要求養老,又言道喜愛京城繁華,所以乞求聖人允許他在京城頣養天年。言下之意便是把自己當做人質,兩個兒子留在軍中。又給文彥博寫了一封長信,信中感謝了文相令鄒家爲自己延請名醫,如今身子已經有所好轉,請文相在帝前多說好話,允許自己回京城養老。
文彥博讀了狄青的來信,躲在書房中失聲痛哭。
狄之正,吾不如也!文彥博長嘆。
次日,他率先上了一道表章,請求聖人允許疾病纏身的狄青回到京中養老。仁宗大喜,他原本就想讓狄青歸京,可是害怕文臣們反對,所以將狄青的奏摺留中不發,沒想到文彥博竟是同意他歸京。文彥博一打開頭,那些文臣們也慢慢的開始上表章,允許狄青返京。只是要他必須交出手中軍權,並且不能再擔任職務。
嘉佑二年,‘面涅將軍’狄漢臣領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職務在陳州通判任上致仕,年四十九歲。
鄒晨聽到了朝中傳來的消息,躲到了房中,抱着被子大哭了一場。爲狄青哭爲大宋哭!
自此之後,鄒家進京送菜的馬車又多了一輛,每當鄒家出了什麼好的糖品,或是什麼精美的地毯,凡是給文相公送去一份的都會給狄青送去一份。爲了怕人誤會鄒家人結交文武。有附黨之名,所以這一輛乃是用仇九的名義送去。
三郎的婚事,很快的便定了下來。徐樓臺原本就對三郎挺滿意。再加上又對鄒家的行爲極其佩服。所以兩方家庭便在宛丘這裡由魯媽媽爲媒下了聘禮,由於來時匆忙徐樓臺也沒有帶什麼禮物,狄青知道之後派人送來了數件禮物權充賀禮。
三郎的婚事鄒正義和朱氏基本上沒有怎麼出面,全是由二房三房一力承擔。
鄒老爺子向徐樓臺保證,待得徐小宛嫁來之後。兩兄弟即刻分家。鄒家已經爲三郎選好了地址,準備另起一幢小樓。祖母和父母跟着大郎不需要三郎贍養,只是每月付贍養費罷了。徐樓臺聽了之後哪裡有不歡喜的?女兒嫁進來便當家做主了,假意推辭了幾句便把這件事情給定下了。
於是兩家約好,等到徐家人回了當塗縣,鄒家立刻前去迎娶。徐樓臺原本還覺得較爲急促,可是再一聽原來是四郎定好的明年成親之後才釋然,確實是沒有兄弟倆個同一年結婚的道理。所以只能先委屈徐小宛。鄒家願意在其他方面對徐小宛做出補償,願讓三郎去當塗縣千里迎親,給徐小宛赤金頭飾一套和二百畝旱田這兩樣可以寫在嫁妝單子裡。
徐樓臺權衡了一下利弊,又和渾家商量了一夜,第二天便答應了這件事情。
如果徐樓臺不答應。那麼四郎的婚事又要再晚一年了。原本二郎結婚的時候便有一些違制了,按理大郎不結婚二郎是不能結婚的。可是眼看見大郎沒有人前去提親。也沒有媒婆願意替他做媒,所以家裡便以已經分家的緣故讓二郎先成了親,更何況那時大房和鄒晨家關係正僵着,恨不得大房永遠消失呢。
如果說前次爲大房蓋房子鄒晨心中有不願,可是此次爲三郎蓋房子,則是滿心歡喜。徐樓臺人品高潔,徐小宛天真爛漫,井氏溫柔賢惠,徐家人都是品性正直的好人。雖然徐小宛刁鑽了一些,然而她本性卻是極其善良,等到嫁了人做了母親哪裡還能刁鑽的起來?
徐家人走時,鄒晨家送給了徐小宛一套赤金頭面,另外兩百畝寫着徐小宛大名的旱田。歡歡喜喜的把徐樓臺一家人送走,黃麗娘立刻把何思麻叫到了家中。
黃麗娘拉着何思麻的手,一臉歉意:“思麻,嬸嬸這次有些對你不住。當初你成親的時候,嬸嬸也不過是隻給了你一套頭面。”何思麻雖然知道了三郎成親的條件之後,心裡有些煩悶卻從來沒有在大郎面前提起過。聽到了黃麗娘向她道歉立刻福了一福,說自己沒事。
黃麗娘讚歎道:“還是我二嫂眼光好,看看替我們大郎找的這個好渾家喲。”說着從旁邊的匣子裡拿出兩張地契來。
“這一張,是二百畝旱田,你三弟妹有的,按理你也該有一份。這一張,是五十畝的地契,是嬸嬸我私下給你的。你可別嫌棄呀,……”黃麗娘笑眯眯地說道。
給何思麻二百五十畝地是經過家裡人慎重考慮的,不能只給三郎卻不給大郎,這樣不免兄弟不合。再則現在鄒家也不在乎這些小錢,幾百畝地不過是眨眼間便能買到。何思麻一心一意孝順朱氏和馬氏,確實是一個好孩子,她也值得這幾百畝地的饋贈。
何思麻急忙擺手說自己不要,黃麗娘強行將匣子塞到她的手裡,命令她必須得收下,何思麻這纔敢收下。
“思麻啊!”黃麗娘語重心長的說道,“咱家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當年,你婆婆,你阿翁和阿姑做的那些事。……唉,不提了!所以我們沒辦法把你婆婆接到家中奉養。只能勞你多多費心了,你日後但凡有何事,不論早晚都可以來回我們。只要是對的,你二嬸和三嬸就給你做主,……”
何思麻立刻福了一福,臉帶笑意說道:“我婆婆和阿爹阿孃待我都挺好的,思麻自幼失估,來了鄒家纔有了爹孃,自然會好好孝順他們。”
“我的兒。你是個好孩子!”黃麗娘將她攬在懷裡。
“你是我二嫂保的媒,論理就和我是一家人。日後你只管把黃家當做你的孃家,有什麼委屈什麼難辦的事都可以來找我。”黃麗娘接着說道。“思麻。日後若生下了一男半女,好好教導他讀書做人,將來考了秀才舉人給你,這纔是你正經的福氣。萬不可溺愛到時害了孩子一生啊……”
何思麻聽了之後連忙點頭說知道了,黃麗娘這才滿意的放她離開。待何思麻走後。柳氏和鄒晨從裡間出來,柳氏笑道:“這思麻確實是個好孩子,二嫂真是慧眼識珠,替大郎保的好媒。”
黃麗娘請柳氏坐下,笑吟吟地說道:“那是,要論眼光自然是誰也比不過我二嫂。整個黃家中哪個也沒有她有福氣。”
鄒晨聽到母親這樣說,笑了笑,想起了二舅便開口問道:“阿孃。我二舅可有家書送來?怎麼都比平時晚一個多月了還沒見有書信?”
“上次來信時,聽到你二舅說了一句,官家在考覈轉運使,於是各轉運使又去考覈各地方官員,現在地方上人心惶惶。生怕自己被彈劾罷黜,你二舅怕是因爲這件事情一直忙着沒有空給家裡寫信。”黃麗娘輕輕嘆道。
“二舅去了四川達州做知縣。雖然是升了一級,離家也怪遠的,以前在大明府一兩個月可以接到一封信,現在三四個月還收不到信呢。”鄒晨一邊說一邊給母親倒了一碗茶雙手奉到了近前,然後又給柳氏奉了一碗茶。
“可不是,……”黃麗娘眼神迷離,想必也是想起了遠在異鄉的二哥。
母女仨人正在說話的時候,杜昭突然在外面低聲喊鄒晨的名字,鄒晨走出去後聽到杜昭說了幾句,大吃了一驚,掀簾回去和母親說了一下,立刻跟着杜昭走了。
“這是何時的事情?”鄒晨戴上帷帽將自己的身體完全掩藏之後才焦急的往羊毛作坊而去。
“倒是不知,剛剛劉成才傳話給我,讓我把小女郎喊到羊毛作坊裡去。”杜昭也是一臉的焦急。
鄒晨到了羊毛作坊之時,公孫璐正搓着手在大掌櫃室走來走去,看到鄒晨來了,撲到她面前低聲道:“小女郎,快想辦法救救曲三池啊!”
“公孫大叔莫要驚慌,和我說一下到底是何時發生的事?”鄒晨取下帷帽,沉聲問道。公孫璐看到小女郎這麼鎮靜的表情心時也安寧了幾分,遂把事情的經過給細說了一遍。
原來,今年宋夏雙方斷道塢之戰發生後,宋朝幷州知州龐籍怒不可遏,認爲不完全斷絕宋夏和市,西夏軍隊必然侵略不已,於是他上表請求關閉宋夏和市。今年八月仁宗採納了他的意見,下令禁絕宋夏河東地區私市,凡是西夏人驅趕馬、牛到宋夏邊境地區交換糧食和其它物品者,一律予以嚴厲禁止。然而,曲三池仗着自己經營的聚永蚨陳州毯在官府中是掛着號的,所以不顧禁令大搖大擺的闖到了西夏那裡進行交易,置龐籍的命令於不顧。龐籍等到曲三池的馬隊回了幷州,立刻下令將曲三池抓獲,馬隊所有人全部扣留,所賣款項全部充公。
“胡鬧!置國家法令於不顧,置朝廷大員的臉面於不顧,他曲三池就敢大搖大擺的去西夏賣地毯?他是打量着咱們能在後面撈他出來?還是打量着咱們家背後有文相公撐腰呢?”鄒晨聽了這話大怒道。
“可是,小女郎,他畢竟是咱家的行商,這兩年賣地毯非常努力!”公孫璐焦急地說道,“小女郎,當時龐知州下令要將曲三池斬首示衆啊……”
“啊?斬了嗎?”聽到要處斬把鄒晨嚇了一跳,急忙問道。
“未曾斬!來人報信的說曲三池大喊自己乃是鄒家的行商,背後有文相公,龐知州不敢下手,想必這會公函已經到了文相公手中了。”公孫璐低聲道。
“胡鬧……”鄒晨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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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八世都因渡劫而亡,第九世她一定可以渡劫成功。且看《萌狐仙途》
簡介:且看她穿越爲半人半妖的狐,如何修練成爲絕世的九尾天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