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駐立在亭外的幾名王府侍衛立刻衝入亭中將閻煙包圍起來,幾名內侍立刻清出通道,讓亭內諸人離開,這時候自然不會再有人留意黃錦,也幸虧閻玉在一旁及時把他扯到一邊才避免了他被衆人踩倒,這一切發生的很快,黃錦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閻玉帶了下亭。
經歷這場變故,賞花宴自然草草收場,某一位大人還下令,爲了保證王妃閻煙的安全,除閻府諸人以外其餘人等自行返回,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夜晚,臨波亭的西北角靠近假山廂房,黃錦隨着閻玉被安排住進了這裡。
黃錦陰沉着臉,正默默地伺候閻玉更衣,閻玉起初還碎碎念着沒辦法出去跑馬了,見得不到迴應頓時覺得興趣缺缺。
沉默了一會兒,又試探問道。
“對了,那最後一株花叫什麼?”
“最後一株通稱爲大王花,此花無根無莖無葉,更無花香,相反還帶一股腐臭,是以又稱屍花,此花別處無有之唯產自南海。”黃錦一邊整理閻玉脫下的衣服隨後回道。
閻玉坐在牀延上,看着黃錦端來洗腳水,又接着問道“我還從未看過那樣大的花,那大概是這世上最大的花了吧!”
“恩,那確實是世上最大的。”黃錦一直用着同一種聲調回話,這讓閻玉很不高興,心想少爺我都這樣低聲下氣了,於是腳下故意開始動作,黃錦原本洗的好好的這一弄根本抓不住閻玉的腳,而他越想去抓閻玉便越不讓他如意,折騰了半天反倒是洗腳水四濺。
黃錦本來心裡就不爽,如今又被閻玉的洗腳水濺了一臉一身,乾脆撂了挑子,擡頭嗔
道:“少爺!”
見黃錦終於擡頭看他,閻玉心中頓時一喜,但隨即又瞧見了黃錦臉頰上的印子,看着有些微腫,些微有些心疼,於是手不自覺的摸了上去,卻惹的後者嘶的一聲,又恢復成之前的樣子。閻玉有些懊惱但也只能看着黃錦麻利的把他的腳擦乾淨,然後端着盆離開。
一夜無眠
好好的睡了一覺,黃錦覺得精神好了很多,想想昨日他用那樣冷的面孔對待閻玉心裡頗有些後悔,畢竟閻玉打他似乎是爲他着想,而且事後也試圖道歉了,黃錦暗歎,自己怎麼能跟一個小孩子慪氣呢,看來生理年齡一旦變小了,連帶着心思也變幼稚了。
打開房門,卻在門口意外的看見了賞花宴獎勵的那把倭刀,而在刀的旁邊還有一個深藍色的精緻藥瓶。
黃錦知道在那三樣獎品當中,閻玉最喜愛的就是這把倭刀了,打開藥瓶,裡面裝的是一些油狀的液體,黃錦估計這大概就是古代的跌打損傷藥了,說實話他現在臉上還隱隱的有些脹痛,倒了些往臉上塗開,除了初時有些刺痛外不消一會就有一股涼意擴散開來,臉上很快就沒有不適的感覺了。
黃錦自用了閻玉留的藥心裡已經不再賭氣,兩人住的房間被安排的很近,是以他很快便來到了閻玉房間門口。
整理了下心情,剛想推門,門卻自動開了,兩名打掃的內侍從裡面走了出來。
“啊,是你……玉少爺一大早便去跑馬去了,他吩咐今天不用跟前伺候,想用早點可以去前面的小廚房,有什麼事吩咐找外間的劉姨便可以了。”交代完畢便齊齊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黃錦略微有些鬱悶,閻玉跑馬竟然把他單獨一個人拋下,在閻府尚且能問問胡雙,現下獨自一個人,連路都不認識難道一整天都待在房裡?
正思索着肚子卻是咕嚕咕嚕響了,黃錦決定先去吃點東西,走出這間廂房的院落髮現四周竟是一排完全一樣的建築,不知道那個傳說中的小廚房在那個方向,嘗試着呼喚了兩下那位“劉姨”同樣沒什麼反應。
跺了跺腳,這服務真不到家,黃錦暗狠,只得在周圍的花圃裡找了兩塊泥巴在原地做了個記號,然後開始尋找起那個小廚房來。
連着走了好幾間,都沒發現有像是廚房的地方,正當黃錦考慮是不是返回的時候,迎面跑來一個跟黃錦穿着差不多顏色衣服的少年,黃錦心中一喜,總算是遇見人了。
“你想找吃早點的廚房啊?”少年跑的有些氣喘,個子跟黃錦差不多,嘴脣很薄,眼睛很大,也許是因爲跑的急了,臉頰上透着一股紅暈,一句話概況的話就是長的很好看。
黃錦在打量他的時候少年也同時打量黃錦,一聽黃錦的要求便很熱情的爲黃錦指路,並且催促他說如果不趕快過去早點很快便會被下人們吃光了,黃錦一聽頓時覺得肚子更加餓了,同時又慶幸幸虧遇見了好人,對少年表示了十分的感謝。
少年亦親切的推說不用,一抹微笑讓人如沐春風,彎月一樣的眼睛裡卻透露着狡黠的光,一待黃錦離開立刻便斂了笑容,氣質也猛的爲之一變,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有錢就了不起啊,有錢也別想小爺去伺候鬼佬!”
一路按照少年說的,黃錦左拐右拐,最後發現自己又繞暈了頭,最後還是決定放棄,開始一個門一個門的找那兩塊泥巴,在找了第三座門的時候迎面猛的衝出來四個內侍,一下把他架起,黃錦連掙扎都來不及便被他們拖了進去。
“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黃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大叫,但換來的卻是被堵住了嘴。
“我的小祖宗誒,你可算回來了,你也體諒體諒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不是,你要是聽話,我們何苦來哉!”
說罷便開始動手剝黃錦的衣服,黃錦這下急了,拼了命的掙扎,可無奈對方有四個人八隻手,片刻功夫就給剝了個精光,然後四人一齊用力把他扔進了一隻裝滿熱水的大木桶。
黃錦的第一感覺是他們想把他淹死,但之後卻聽到四人中有一人呵斥道:“下手輕點,他好歹是花滿樓的頭牌,弄傷了不好交代。”
花滿樓,黃錦還清楚地記得,當初沈七賣他的時候曾把他帶到一個叫榮媽媽的女人面前,那個只願意開價五兩銀子的老鴇,難道是這四個人認錯人了?
一想通其中關節,黃錦趕緊想讓這四個人知道,他可不是花滿樓的小倌,可嘴巴被堵着,無論怎麼說都只能傳出些嗚嗚的聲音。
一時間水花四濺,最後那四名內侍被黃錦也折騰的不耐煩了,於是其中一個看着像領頭的說道:“怎麼才靜了下,又來!去把那個拿來。”
三個人六隻手死死的將黃錦固定在了木桶裡,很快剩下那人就取來一個紅色的小藥瓶,只見他揭開瓶口直湊到黃錦的鼻子尖下,黃錦不知道那是什麼直覺得想屏住呼吸,可那內侍似乎手段老道,另一隻手直伸進黃錦的嘴裡一摳,一股香氣直衝上腦,頓時黃錦就覺得四肢百骸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了。
接下來,四個人圍着黃錦好一陣搓揉,直把他弄的又疼又癢,卻又動彈不得,真是百般感覺萬般上心頭。
被洗的乾乾淨淨的黃錦擦乾以後平放在了一張炕上,炕是熱的是以黃錦倒不覺得冷,只是這樣毫無防備的裸身躺着讓他覺得極不舒服,心裡萬般後悔沒有好好呆在屋裡。
好在那四人並沒有讓黃錦一直光着身子的打算,只見他們很快手捧着一件青絲裘衣,一分兩邊的架着,幫黃錦穿了起來,衣服很薄,貼着身子都能透視到之下的肌膚,更讓黃錦羞憤的是,裘衣的下襬居然是開叉的,這種衣服明顯是爲了方便做那件事而設計的,一想到這個就讓黃錦滿臉通紅,可聞過那香味之後黃錦無論怎樣都使不出分毫氣力,索性只能閉上眼,由着他們擺弄完畢。
本以爲穿好衣服就算完事,可讓黃錦沒想到的是,一名內侍又取來了梳子髮油,要說黃錦的一頭長髮自始至終都沒怎麼好好打理過,平時只用一根細繩系在腦後,整一個雜毛尾巴。那內侍每每梳到一半就被打結的頭髮纏住,直弄的黃錦連連皺眉,掉毛無數。
讓那內侍都不由嘆道:“這花滿樓的嬤嬤們也不過如此,頭牌的頭髮都不會打理。”
待把頭髮打理好時間竟然已經過了中午,一名內侍被打發去了廚房,剩下三人則用毛毯把黃錦捲了放到了內間的大牀上,黃錦本以爲能吃到點東西,可誰知那三人一把他放好後就離開了,竟再也沒有回來,弄的黃錦只能在肚子的咕嚕聲中度過了一個下午。
夜晚
房間內一片漆黑,黃錦懷着一顆忐忑的心度過了晚飯時間,突然,原本緊閉的房門終於被人從外面打開,隨後是關門的聲音,數着腳步,來人漸漸的靠近了大牀。
接着牀邊燭臺上的燈被點燃了,房間裡頓時亮了很多,黃錦躺在牀上,只能看着那個高大的陰影緩緩地令人絕望的向他逼近……
“OH!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