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港口時,發現港內船隻不少,2條美式LCU登陸艇,2條271型登陸艇、1條074A登陸艇改的車輛渡輪和1艘073A登陸艦改的運輸船吸引了大家的眼球。靠近碼頭時,一條現代化的白色帆船遊艇顯得分外引人注目。“非洲海風”號037巡邏艇的艇長宋威指着港那條白帆遊艇,告訴劉德和甘誠,這是美國人的船,來自鯊魚島,“他們今天來,肯定又是想借什麼東西了。”宋威的口氣很是輕鄙,鯊魚島的上美國人就像一羣窮親戚,過來時兩手空空,啥都是公司提供,就這還三天兩頭就跑來打秋風,搞得中國人民心目中CIA各種高大上的形象徹底轟然倒塌了。沒辦法,誰叫這年頭地主家裡也沒餘糧呢。
“他們平常就開帆船?”劉德有點迷惑,不是說鯊魚島有一百多公里遠麼,這條帆船的難道是條賽艇,可以飈得飛快?
“那兩條退役LCU登陸艇就是他們的,公司掏錢買的單,但爲了省油,他們平常基本不用,反而扔在這裡讓我們負責維護保養。動不動就亂借我們的船,還不說明白是幹啥用,譜大得不行。”說起這事,宋威的嘴都快撇到一邊去了,對美國人的嘴臉那是相當地瞧不起。他告訴幾位同胞,公司本來是按民用船標準訂購了2條國產的073A登陸艦和2條074A登陸艇,拆除武裝改裝成島嶼專用運輸船,另外還搭配4條二手271登陸運輸艇作爲當地政府“公務船”。被美國人知道後橫插一槓子,硬是給塞來了4條美軍退役的LCU登陸艇,價格不菲。後來發現這些LCU航速低,往鯊魚島送補給要好幾個小時,美國佬嫌太慢了,就強行“借”走了一條073A,而且是有借無還。
公司對這些改裝成民用船的中國登陸艦比較滿意,又訂購了2條072A大型登陸艦,這下激起了美國方面的強烈反應。美國大使親自出面,壓着當地政府禁止公司採購中國大型軍艦——改成民用型也不行,逼得公司只好把已經支付的訂金改成了採購二手改裝巡邏艇和漁船。掉過頭,美國軍方面把一條退役封存的“新港”級登陸艦啓封,拆除軍事設備後高價強賣給公司當民用運輸船,還裝模作樣地表態他們花了好大力氣才獲得國會批准。這條船性能不錯,就是太舊,需要進行改裝——軍方報價的一大半都是改裝費。公司當然不幹,既然是改裝成民用船,那就搞了個全球公開招標,結果韓國船廠中標(韓國政府對造船業有補貼,所以他們的報價非常斯密達),於是這條船漂洋過海拖到了韓國,改裝最近才完成,現在還來非洲的路上。
美國有關部門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沒多久後,韓國總統醜聞就曝了光,鬧得沸沸揚揚,很快就被提起公訴和彈賅。那家韓國船廠出口中東的一條多用途船塢登陸艦也被有關媒體批露出回扣和質量問題,害得韓國人賠禮又賠錢,花了很大一筆公關成本才勉強得以過關。公司見勢不對,趕緊主動向米國有關部門採購了幾架二手軍用直升機和零部件,以表明態度。
此時,美國元老院爲了裁減軍費,強制陸軍把現役的1條LSV兩棲物流運輸艦和2條LCU2000登陸艇退役。五角大樓馬上有人出面,打算拆除軍用設備(拆除費用由買家買單)後全部甩賣給五島公司,用來抵衝鯊魚島上CIA的欠單,附加條件卻要五島保安公司每年採購一批指定廠商的美國軍火裝備。
“我靠,白吃白喝,還強買強賣,CIA這也欺人太甚了吧。”有年輕人忍不住噴出了聲。邊上的老同志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就是交保護費呀,年輕人。你跑到別人的勢力範圍裡又是租地盤,又是買刀弄槍,呵呵,這得江湖老大點頭才行。世界就是一個江湖,到哪都有江湖的規矩。”
一臉不屑的宋威就告訴義憤填膺的幾位同胞,公司這回學聰明瞭,找了公司在米國元老院的靠山,以這兩種船的車輛甲板不全通使用不便爲由,拒絕接單。爲了不得罪五角大樓,公司又出面去找了個接盤的冤大頭,中東某油霸小國,不僅成功忽悠對方加錢對這幾條船進行“現代化改造”,還把那條剛改成民用型的“新港”級登陸艦也一併搭配售出了(當然是讓美國船廠重新改回軍用型)。忽悠完了小油霸,公司又找上了大油霸,幫着五角大樓倒手出去4條因爲軍費削減而退役封存的預置船,這些船的操作維護全都交給了公司,負責把油霸採購的一大批軍火及時發送到中東某不便透露的地點。這些預置船作爲海上倉庫,大大提高了某國人民爭取和平皿煮柿油內戰分裂事業的行動效率。爲了不引人注意而招致誤會,公司還非常仗義地指點油霸,若想提高軍火轉運效率,不進港口排隊等碼頭的話,就要再配兩條半潛船和一打高速登陸艇,半潛船找中國買便宜,高速登陸艇西班牙貨性價比最高。
這兩單生意讓美國軍方非常滿意。公司則通過資本運作,獲得了韓國船廠的股權。於是,公司根據自己的實際需求,和現場反饋經驗,在LSV和LCU2000的原設計基礎上,重新設計了兩款全通車輛甲板的登陸運輸船,採用了更多民船標準,更換了大功率主機,延長船體,增大了車輛甲板面積,優化了船形和船頭結構,增加了航程和運載量,大幅提高了航速。然後公司利用自己的控股權,幾乎是以成本價向韓國船廠下單,訂造了4條LSV-6K和8條LCU2800,準備全部替換目前使用的二手登陸艇,同時還忽悠韓國海軍也訂了2條LSV-6K和4條LCU2800的軍用型(加裝了武器和電子設備),用於離岸島礁駐軍日常補給運輸。受到成功的鼓舞,把這兩型船當成了自家產品的韓國船廠也出力找到了下家,靠着政府出口補貼大幅削價,成功推銷給了土耳其、印度、印尼、馬來西亞和越南,其中土耳其和印度還要求轉讓技術。公司就跟着坐收了一大筆設計使用許可和技術轉讓費。
聽到這裡,劉德和甘誠不約而同地相互交換了一個目光,公司的穿越時間點,很可能就是在這批新船到達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