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爲什麼甘總會準確地預言到兩百年之後有穿越者到來,而且還把劉師兄和自己的名字也刻在了石頭上。如果能解開那張紙上的迷題,就應該可以知道答案了。不過,紙上又說要轉交給劉德師兄,難道劉德師兄也會穿越到這個時空來?想到這裡,歐陽南關興奮了起來,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呀。
既然當上了“聖使”,歐陽南關感覺自己身上的穿越者王八之氣終於開始爆發,就把原先悶在肚子的問題都倒了出來。有些問題他已經憋得太久了,導致最近有些消化不良的跡象了。
三位苟大戶非常恭敬,有技巧地、選擇性地回答了歐陽南關的問題。
首先就是臨高角燈塔的地下室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張獻忠又去了哪,那個裝鬼的傢伙又是什麼人。
長着一張老鼠臉的苟勝文回答了這個問題,臨高燈塔地下室的密盒一直是苟家族人在守護,但是有人嘴風不嚴,走漏了消息,被少林插手了進來,昨晚被殺的那些人,大多是少林安插在苟家的人。至於張獻忠,則是苟家安插進武當派的人,他的身份還不宜暴露。至於扮鬼的事,他們表示完全不清楚是誰所爲。
這個答案顯然強差人意,歐陽南關有點不滿:“那你們是何時把我帶到此地來的?”
“是東洲的船進港後給我們發了消息,隨後我們纔派人一路尋到燈塔,將聖使救了出來。”苟勝文一口咬定,他們在燈塔地下室裡只發現了屍體,未見別的異樣。
“那燈塔的守護人又是怎麼回事?”歐陽南關的直覺是這傢伙想對自己隱瞞什麼,可是又找不到他的漏洞。
“稟告聖使,六十七年前,燈塔的一個守護者酒後失口,將密盒一事泄出,被少林派獲悉。後來少林尋到我苟家幾個不孝子孫的把柄,強行安插了人進來。”苟勝文的這個解釋就更加強差人意了。
“說起來,少林負責此事的那位掌事,也是我苟家後人。”見歐陽南關明顯面色不豫,苟名璋趕緊插話進來,“此事因果糾纏不清,非三言兩語可解釋明白。”
說了半天,歐陽南關才明白,苟家在六大門派和暗三門裡都相互有人,有些還是遠房親戚關係,其中的利益關係紛繁複雜。不過,真正知道密盒底細的,只有苟家核心數人。當年占城國公留下密盒時,就已經考慮到了兩百年時間當中的保密問題,給他們留下了幾個一模一樣的盒子,還編好了幾套故弄玄虛的說辭。果然不出占城國公所料,苟家的後人開始還能守口如瓶,但隨着時間的延長,後人的敬畏感不斷減弱,口風也就越來越鬆。
隨着風聲的傳出,苟家爲了減少族人和外人對密盒不斷增長的興趣,就開始按占城國公的辦法,主動漏出了一些傳說和故事。結果就是,除了苟家的核心人物,其他人對密盒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全都存在各式各樣的彩色幻想。南國公主和十四皇子拿到的那個密盒,就是武當派打入臨高侯府當僕人的張獻忠悄悄從侯府中偷挖出來的。用占城國公的話說,就是要讓那些上當受騙的傢伙享受到尋寶過程當中的成就感,纔會相信他們手上的密盒是真的。
越聽就越覺得離譜的歐陽南關,就要求他們給出細節。然後他就被三個苟大戶猛灌了一大堆雞零狗碎、無法驗證的細節,不僅沒把前因後果理清楚,反而弄得一腦門漿糊。不過,他也是明白了,三位苟大戶雖然把他奉爲聖使,該糊弄他的事情仍然舊糊弄不誤,肯定還有事在瞞着他。
相當無語的歐陽南關,只好又問,那十四皇子蒐集了十二個歐陽南關南關又是什麼意思。
苟勝文搖搖頭,不知道哪個神叨叨的傢伙,編出了一個要湊齊十二個歐陽南關南關才能打開密盒的神話傳說。更讓沒有想到的是,皇室居然還真信了這個不靠譜的故事。
發覺歐陽南關的眼神已經不對,三位苟大戶趕緊停了下來。苟勝文就鄭重其事地向歐陽南關解釋,此事背後有靈門插手,那位把他從十四皇子和南國公主那裡劫出來的蒙面女子,就是靈門的天魔奼女。
“天魔奼女?”歐陽南關又聽到一個熟悉的武俠名詞。
見歐陽南關的表情吃驚得有點誇張,苟勝文就給聖使大人科普了一下靈門的情況。靈門是朝廷組建的暗三門之首,與名震江湖的六大門派相比,靈門做事的風格有點離經叛道、不守常規,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天魔奼女和醜女劍。天魔奼女最初針對的就是神女門的神女。神女門成立的意圖,就是遍天下海選民間幼女,採用光源式培養,層層篩選出品貌出衆、文武雙全、才藝雙馨的最強女生,其中最優秀者進入選神女,成爲皇室嬪妃的候選人。專爲皇室後宮提供忠誠可靠、才華出衆而且沒有家族背景的美女資源。神女門在皇宮中還設有專門的機構,名叫慈航靜齋(歐陽南關簡直欲吐無語,這幫穿越前輩到底有多愛好武俠小說呀)。
苟勝文眨了眨眼睛,告訴歐陽南關,這全是當年黃太祖的意思。黃太祖曾在朝堂上公開表示,男人把心思才華都花在什麼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上是一種國家智力資源的浪費,這些東西完全可以動員女人來接手,有本事的男人就應該騰出手來負責開疆拓土、探索天地、建功立業。建立神女門的意圖,除了給皇室培養神女資源外,還專門負責培訓女人從事各項文藝史哲研究工作(歐陽南關覺得後世的文科生肯定要控告這種變向的歧視行爲),其培訓對象包括了皇室後宮和權貴家屬。用黃太祖的話說,要讓女人們有事可做,發掘她們的才華和潛能,提高她們的思想素養,絕對不能讓女人閒在家裡把心思花在宅鬥上。至於民間女子智力資源的發掘、培訓和利用工作,就落到了六大門派、公門六堂和暗三門的身上,其中便以靈門醜女劍的成就最爲斐然。
與神女門的貴族培養路線相反,靈門的天魔奼女也是全國海選出的美女,但走卻是美女特工、殺手和忍者的培養路線了,靈門的魔女以行事叛逆、不擇手段而著稱,讓江湖中人聞風色變。至於醜女劍,那簡直就是給天下男人添堵的存在,靈門在海選美女的同時,還同時在民間蒐集天生奇材的醜女。除了武術劍道之外,醜女天才們被依才施教,在各行各業上奮起直追男性精英。在這個還沒有韓國整容業可以改變顏值的時空,醜女們把美女用於化妝打扮的時間、精力和心思全放在了學習和進步上,用成就和事實說話,向世人證明她們的才華和價值,她們喊出了著名的口號“醜女拔劍,蒼天色變”!。不鳴則己,一鳴驚人,醜女劍居然成了天朝最盛產天才和大師的搖籃,而且是各個專業全面開花,放在後世就是妥妥的全球TOP1精英女子學院了。
最搞的是,天朝黃太祖爲緩和矛盾,聽取朝臣建議,成立了一個儒學院,以繼承傳統文化爲名,給儒家知識分子們一個出路。儒學院每年公開舉行詩詞文賦、八股制文和六藝大賽,報名者男女不限,大賽分三輪,每輪勝出者獲秀才、舉人和進士稱號,最後爭奪狀元、榜眼和探花。採用舉國體制和應試教育選拔培養出來的醜女儒學天才選手們,在歷次大賽中漸漸嶄露頭角,通過幾代人的積累,厚積薄發,不出五十年就開始毫無懸念地橫掃天下儒生和神女門的美女。她們簡直就象後世的中國乒乓球隊,輕鬆包攬每次大賽的前三甲,把儒生們碾壓得顏面全無,儒學院因此也完全陷落,被醜女儒學大師們一統天下。不僅如此,她們還對儒家思想理論體系進行了系統的整理和全面的反思,出版了大量高水平的學術專著,與時俱進地建立了“天朝儒學”的思想體系(有點類似於後世明朝李贄的童心說),結果就是被儒家遺老遺少們恨入骨髓,痛罵她們爲盜世妖女。
真是驚雷無聲處處有,歐陽南關聽得目瞪口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穿越還能玩出這麼多花樣來,那些創造這一切的穿越前輩們簡直就是一幫神人!
當然,靈門除了天魔奼女和醜女劍外,還承擔了天朝的海外情報工作,在海外各殖民和藩國建有龐大的情報網絡。據說他們甚至還有招聘培養外籍勞工,用於對天方和泰西開展友好往來工作。
被灌輸了一大堆靈門的軼聞後,有點消化不良的歐陽南關,趕緊把話題重新扯回到那位“綁架”自己的天魔奼女身上,問她到底是什麼人,和東洲紅花會有什麼關係?
眼神閃爍的苟勝文,只得告訴歐陽南關,這位天魔奼女是東洲某位大人物的庶女,據說認了陳近南爲義父。她神出鬼沒,話總是說半截,現在的行蹤去向沒人清楚。
見他不肯老實交底,歐陽南關也就懶得再問了,自己大腦中需要消化的東西已經太多了。何況,被人敲了幾次後腦勺後,他現在有了點後遺症,很容易感到腦瓜發痛。
見歐陽南關已經面有疲態,三位苟大戶鬆了一口氣,彼此交換了一個眼色後,一齊起身向他告辭。歐陽南關揮了揮手,讓他們先去了。
晚上,兩個丫頭給歐陽南關進行全身按摩服務,她們的動作相當熟練和技巧,讓歐陽南關有一種享受傳說中的“東莞ISO”的感覺。如果不是頭還有點痛,需要早點休息,他已經有點按耐不住自己的生理衝動,想將兩個丫頭的福利給吃掉了。不過,按摩過程中全身得到放鬆的他,倦意忽起,居然就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次日清晨醒來,歐陽南關驚訝地發現,自己正溫香軟玉地躺在兩個丫頭中間。他身上的某個物件陡起充血,一下子捅醒了身邊的可人兒。
“公子——”一聲嬌羞,惹得歐陽南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頓時伸出了罪惡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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