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着幾年前的經歷,趙樸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回到皇宮中,又開始一天的工作了。皇帝本質上是宅男,宅在皇宮中,一動不動,吃着美食,住着最華麗的宮殿,享受着最高的尊崇,還睡着天下最美的一羣女人,本來是人間神仙過的日子。
只是很多時候,趙樸快樂不起來。
在某種程度上,皇宮也是一座囚籠。
世界上,有兩種囚籠,關押着兩種囚犯,一種囚犯,放了罪,被關押在監牢中,吃不飽,睡不暖,朝不保夕,可能因爲環境太差,導致疾病死亡;也可能秋後被砍了腦袋,也可能得罪牢頭、獄卒,被害死在監牢中。
還有一種監牢則是安逸,美好的食物放鬆警惕之心,美女消磨堅定意志,華麗的宮殿忘卻志向,衆人的恭維聲忘卻了目標。就這樣,在美宅、美食、美女、聲譽等,連續打擊之下,徹底的沉淪了。
世界上,不缺乏雄才大略的帝王,可多數沉迷與享樂,沉迷美色中,意志消磨,變得虛弱不堪,將大權交給外戚,交給寵臣,或是太監,或是后妃,使權力長久的脫離手中,致使國事衰敗,或是亡國,或是滅族,或是死無葬身之地。
名利,是君王囚困臣子的牢籠;而皇宮,是囚困帝王的牢籠。
多少帝王,被皇宮活活困死。
醉生,夢死!
自從當了皇帝,尤其是住在皇宮中,享受着各個美女,趙樸不知不覺墮落了。
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吹着涼風,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趙樸才找回一絲真我,找回一絲人生目標,人生志向。
“陛下。今夜去哪位貴人宮中?”一旁的太監問道。
“我也不知道!”趙樸心中一片茫然。
如今,宮中各個品級的女子,也有二三百人,多是姿色出衆。
而趙樸也品嚐了一些女子的滋味。的確很美。只是美麗的女子吃下之後,很快忘記了,很多女子連名字都沒有記住。似乎睡得女子多了,隱約間,趙樸有一絲絲審美疲勞。
“陛下,這是畫冊!”這時,太監乖巧的送上了一個畫冊。
畫冊上,畫着各種美麗的女子,多是宮中佳麗的容顏。
皇上的精力是有限的,自然沒有時間。到後宮一一挑選美女。只能是利用畫師,大致的畫出女子的相貌,然後從中挑選。
這個弊端很大,一些宮中女子會賄賂畫師,將自己畫的美麗些;而一些宮中女子沒錢。自然無力賄賂畫師,畫師畫得也較醜。歷史上,昭君就是因爲無錢賄賂畫師,結果後宮冷落。
畫冊挑選美人弊端很大,時常會出現現實不如畫中。
不過,也只能湊合着用了。
翻看着美女畫冊,欣賞着美麗容顏。同時看着書頁下的那一行行小字,上面介紹着各個女子的籍貫、出身、喜好等等。
這時,趙樸的眼睛看盯住了一個女子。
“璇兒!”
“對了璇兒,是她的藝名。李軒兒,纔是她的本名!”
看着一副美女圖畫,昔日的記憶好似潮水一般。再度甦醒。
那一年,趙樸率兵征戰河東,九死一生,到了大名府短暫休整。那時,趙樸正在惶恐不安。對於未來命運憂慮不安,有心殺賊,無力迴天。遇到了璇兒,那時的璇兒風華絕代,不遜色於見到任何一個女子。
那一夜,有感於璇兒悲劇的命運,再想到自身命運,趙樸與璇兒發生了一夕之情。
只是一夕之情後,趙樸很快忘記了這個女子。
他有很多事情要做,無閒暇男女之情。
若不是,今夜看着畫冊,無意間看到這副肖像,趙樸幾乎忘記了這個女子。
坐着馬車,趙樸向着一個宮殿走去。
“皇上駕到一一”宮外太監高聲唱喏道。
“臣妾拜見皇上!”
一陣慌亂中,一個身着綠色衣服的女子迎了出來。
“擡起頭來!”趙樸說着。
綠衣女子擡起了頭,正是昔日的花魁璇兒,今日的美人李軒兒。
此時的李軒兒,還是依舊美麗,依舊風華絕代。
進入宮中,趙樸隨意坐下,而李軒兒則是神情緊張,有些不知所措。
“這些年,你還好嗎?”趙樸問道。
“臣妾很好!”李軒兒盈盈施禮,神情有些緊張,眼睛中似乎有些淚水。
幾年前,她只是一個花魁,看似尊貴,其實只是一個玩物。那時她遇到了趙樸,一代奇男子。那時的趙樸神色憂傷,帶着憂國憂民的氣息,讓她着迷了,第一次給這樣的奇男子,是她們這類花魁最大的幸福。
那一夜之後,趙樸率軍出征了,直到後來當了皇帝。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一個好似天上的太陽,一個只是地上的鮮花。
後來,她被帶到了杭州城。
再後來,她被到到了皇宮,封號爲美人。
本來,她是賤籍出身,以她的身份,是無法進入皇宮的。只是那位高官爲了迎合皇上,纔將她送到宮中。那時,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得到皇上的寵幸,得到一夕之歡。
只可惜,皇上多數時間都呆在宮外。
即便是回到宮中,也多是在那些寵妃宮中。
而這一夜,皇上竟然來了,李軒兒只覺得歡喜至極,有些不知所措。
“坐下吧!”
“是!”李軒兒這才坐在椅子上。
蕭若喜道:“朕今晚要你陪朕。
李軒兒心絃猛地一顫,似乎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含羞啓齒:“那臣妾立刻吩咐下人做好準備……”
不一會,一些簡單的食物,已經備好了。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趙樸喝了一口酒,問道。
“臣妾過得還好!”
“不要這樣拘謹,有什麼說什麼。到了閨房,我不在是帝王。你也不再是美人,我們只是一對男女,說一些快樂事情!”趙樸道。
“臣妾,過得還可以……”說着。李軒兒將這些年的經歷說了出來,還說起了少年時,或是在青*樓一些事情,說着說着,說道了宮中的事情。
而趙樸一邊喝着酒,一邊聽着,也沉浸在故事情節中。
李軒兒講述的這些事情,沒有太多精彩之處,多是生活中零碎的瑣事,一些底層百姓的生活經歷。可是趙樸卻聽得興致勃勃。
一開始時,李軒兒還有些顧忌,可是隨着皇上不斷的灌酒,李軒兒腦袋也迷糊了,那一絲絲顧忌也漸漸被忘記了。激情的說着,越發的投入。
“皇上,過得好嗎?”
“就那樣吧?”說着,趙樸開始講述少年時代紈絝子弟的經歷。
就這樣,你說着,我說着,兩人漸漸有些迷糊了。
趙樸脣邊閃過一絲笑意。熱切的望着眼前女子,上上下下欣賞着,醉酒之後的李軒兒少了幾絲端莊,多了幾分潑辣,蠻橫,只覺得另一番獨特的美態。
她醉眼朦朧。長髮漆黑如雲,膚白似雪,身段兒曼妙纖細。尖尖地臉蛋兒積美,美目流盼。神情間好似幽怨難解,又似撫媚含情、宜喜宜嗔、分外誘惑。能不輕意機動男人的慾火。
在皇帝毫不掩飾的火辣目光注視下,李軒兒怪不自在地,粉臉兒飛起兩朵紅雲,螓首低垂,蛇腰扭動一下,含羞嬌喚了聲:“皇上……繼續說……”
“不說了,我們睡覺吧!”
“臣妾,爲皇上更衣!”
只是,說着更衣,可是李軒兒站也站不穩,一頭倒在了趙樸懷中。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未來是不可猜測的,把握現在纔是淡定!”趙樸喃喃道,“睡覺吧!”
趙樸舔一舔嘴脣,將佳人抱在懷中,好似珍寶一般,放在牀上。這時長裙翻卷,露出了圓潤挺直的美腿,雪白底褲包裹下的兩團臀肉,只覺得眼前美女十分的動人,心跳加速,突然生出強烈的慾望,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
在昏暗的燈光心愛,李軒兒呈現出完美及至的迷人曲線。
恍然間,想起了《醉美人》:
恍然間,又想到了《貴妃醉酒》;
恍然間,有種不真實之感,覺得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醒來之後,一切都會消失。
趙樸俯下身子,親吻着美女。
李軒兒擡起頭來,心神一陣恍惚的時候,嘴裡已經多了一條嫩滑的小舌頭,不覺間情動,經歷的享受着。
回過神來想,趙樸直覺得手心又是一軟,剛好推在一團飽滿的嫩肉上。
懷中美女一聲嬌吟,突然一股大力襲來,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直接把趙樸按翻在牀上。
噴着酒氣的李軒兒眼神迷離,神智略有些亂,嬌體灼熱的好似一團烈火在燃燒,分開兩條美腿騎在了趙樸身上。趙樸深吸一口氣後,直覺的下身,一陣刺激,立時挺立起來。
“我要在上面!”李軒兒喃喃道,沒有一絲淑女,文雅,有的只是野性迴歸。
李軒兒臉蛋更紅,小口喘息着,伸出纖手,解開了男人腰帶,握住了那個堅硬。
被柔軟的纖手握堅挺的部位,趙樸極爲舒適的悶哼一聲,猛的發力把懷中美女抱了起來,壓在身下。一聲嬌呼過後,李軒兒不滿道:“本姑娘,要在上面,要在上面!”
“這一回,我上面;下一回,你下面!”趙樸討價還價道。
“不行!”
“不行也得行!”趙樸有些失去理智,將身下佳人雙腿分開,還把礙事的長裙往上一卷,盯着她兩腿之間飽滿的部位,隨即不耐煩的,把礙事的雪白底褲撥到一邊。
一聲驚心動魄的嬌吟過後,是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才恢復了平靜。
趙樸只覺得全身上下毛孔都舒展開了,回味着發泄過後的暢快感覺。
趴在牀上的李軒兒也癱軟了,兩個人還緊緊連在一起。
趙樸纔剛動了一下,李軒兒已經不滿的嬌吟了:“不行,我要在上面,這次該本姑娘了!”
“好,這次你在上面!”趙樸說話算話。
很快,趙樸恢復了精力,田芳也恢復了一絲。牀又劇烈的搖晃起來,身前的豐潤雪白女體,壓在他身上,感受着人上人的感覺。
終於到了雲收雨歇的時候,先回過神來的李軒兒絲髮散亂,躺在趙樸懷中,好似小貓咪一般,再也沒有剛纔那一絲張狂,瘋勁。
回味着剛纔李軒兒呻吟求饒的嬌態,趙樸心裡一蕩,又不自覺的打個寒噤。
今夜他累了,躺在綿軟的牀上,漸漸入睡。
…………
在趙樸魚水之歡,重溫舊情的時刻,而千里之外,一位詩人正在作詩。
正是昔日的道君皇帝,今日的昏德公。
李煜第二,一代亡國君宋徽宗。
“我兒又大勝了,還要與高麗結盟,以山東、高麗爲基點,合擊幽雲、遼東。局勢越發的有利於宋朝,只是我的命運又當如何?”宋徽宗哀嘆着,有些彷徨於自身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