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無名死屍的慘狀

衆人在星宿神洞府宮殿中吃得仙酒,恢復相當快速,由九頭鳳陪同,星宿神講述,衆人知道了這個洞府的過往,也知道這酒的出處,這酒與那玉帝后花園的酒泉如出一轍,只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熊貓對酒的熱愛比誰都厲害,硬是去與星宿神商量,用一顆竹仙丹換一壺酒,他這壺一裝,差點裝個沒底,酒泉裝到了底,也不知道要幾年才滿泉酒水,害得他又給一點東西與那星宿神。

過不久星宿神看衆人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就領衆人去那觀景臺遊玩,那是一個小山,四周全是懸崖絕壁,絕壁能倒映出各地的世界圖像,如電視一般能看到很遠的地方。星宿神說道:“這裡是觀景臺,站在這裡能看到其它洞天世界,每一塊巨大石頭就是一個洞天世界,北方衆神的洞天世界一眼就看到,但去不了,也說不了話,如人會那萬里傳音之法,水境法,火境法,雞蛋水照法,才能行說話。這裡看到外面,是那外面有洞天之結界,洞天世界有如一個個小蜜蜂的六角蛹洞,一個洞天一個蛹洞而已,我這觀景**一無二,只在這兒能看其它全部呢。不過,雖然能看到洞天世界,但看不到世界中的各處神秘之地,或者神聖之地,宮殿也比較模糊。”

果然,大家能看到其它一些美麗的景色,但看不到朦朧的宮殿,大家都暗暗稱奇。

玩看一陣,衆人都恢復了神采,消失的神力悄悄增長,告別了星宿神與九頭鳳凰,出了洞門,繼續向北飛行而去。

飛過一片山林,他們自己亦不得而知是哪裡,這裡有一種他們熟悉的神馬。過不久後又遇到一匹匹像馬的,渾身雪白,目若黃金,據說就出在附近一座融父山上,名叫吉量馬。因爲他的頸子項上有如雞尾,所以亦叫作雞斯之乘。乘了它之後,壽可以活到千歲。

然而非常之難捉,這種吉量馬和以前的馬稍有出入,所以環狗國的人民與周圍的國家的人民竟沒有一個騎着過。壽活千歲的話究竟不知道靠不靠得住,亦不過是傳說罷了,不過張玄楚他們可騎了很久這種馬,可這裡的馬看起來還要靈動有神而特別,不知能不能被訓服。

這一天再向西北飛行途中,忽然又遇見一種怪異雙頭人。一個頸子上並生兩個頭,一男一女,又共生四隻手。大家看了都非常詫異,後來細細觀看,都不理解。奢比屍說道:“他們叫作蒙雙氏之人民。起先原是中華國人呢,在顓頸高陽氏的時候,他們的老祖宗兄妹兩個不知如何發生了戀愛,變成夫婦。給顓頊帝知道了,說他們瀆倫傷風化,本想盡法的處置他們,後來一想,自己的侄孫白犬不是自相牝牡嗎?同一項的罪名,不應該有兩樣的邢罰來法。

於是將他們兩個趕逐到北荒之野來,叫他們在環狗國人北邊居住,庶幾與氣誼相同,共成一類,那時好互相招呼。哪知這兩兄妹受不住北方之苦,又和環狗國人格格不相人,相率逃到此地更北,舉目無親,生計斷絕,兩個人相抱痛哭一場,雙雙暈絕而死。

但是兩個屍首還是互相抱在一起,後來有一隻神鳥飛過,看見他們如此情形,又可憐又可恨。可憐的是他們的癡情至死不變;可恨的是他們毫無羞恥悔恨,至死不悟。於是想了一個方法,飛到東海仙山上去,銜了許多不死之草來,將他們兩個屍體密密蓋起來,過了七年之後,那兩兄妹居然復活了。

但是兩個身體已合而爲一,只有頭和手沒有合併在一起。所以他們有兩個頭,四隻手。後來又居然能夠自己和自己生殖,而且生育亦甚蕃,據在一處所見,已不下有數百人。”

所有人聽到這個大新聞,大家開始談論這個無聊的事情,尤其是幾個女人,對於愛情與生活,感覺非常苦惱而無助,都非常同情。幾個男人都說這隻神鳥可謂真是神了,使他們死而復生,這是可憐他們的結果吧;使他們合而爲一,罰他們極不自由,而且人不像人,是可恨他們的結果。這個處置可謂在恰當不過了。

空幽子說道:“這個神鳥取草蓋覆住兩個人,有哪個看見?神鳥的可憐可恨,又有哪個知道?我看這種傳說,只好聽聽罷了而已,哪裡可盡全信呢。只有兄妹爲婚,被顓頊帝所逐,或者是真的。”

大家聽了,都不以爲然,全當故事來聽,但人人都知道,既然有故事,那就不是那麼簡單。衆人從雲上向下觀看,只見下面樹木葉茂密,奢比屍降下來衆人一看,但見左右前後全都是桑樹,沒有一處房屋茅舍。

雲霞仙子說道:“難道這些盡是野桑嗎,無人經營的野桑嗎,太壯觀了?”

空幽子忽然叫道:“每株桑樹上都有人呢!”大家仔細一看,果然桑樹上都有一個女子跪在那裡,有些在吃桑的,有些呆着不動的,有些竟還在那裡吐絲,從口中吐出,嬝在手中,堅韌不斷,如紡絲一般。

大家看得都奇怪,不免得幾個女孩都上前去詢問。哪知這些女子沒有一個下來理睬,問了十幾處,都是如此這樣子,好像沒有看見聽見大家似的一樣。衆人沒法,互相議論,有的說他們是妖怪,有的說他們是蠶類,這不是人。

奢比屍說道:“我以前聽見說在西方的一些國家有一個學者,用草的纖維加以化學的作用,製成一種絲,叫作人造絲,頗能暢銷於各國之間。但是究竟似絲而非真絲,如今所見,不知真所謂是不是這些人造的絲。”

大家看了一會,覺得留在此無益,只得再駕雲向前飛行,將這個地方取名叫歐絲之野。等到將來要做什麼又可以回來看看,這些人估計與蠶類同樣。

衆人在這裡多看也無聊,不如駕雲飛行而去。又飛行很久到一處,但見這裡亂山叢叢,很多洞穴無數不知多少。在洞穴之外的地上躺着一個死人的屍體,兩隻手各在一個地方,兩股骨又各在一個地方,胸腹各一地方,頭又各一地方,還有牙齒各一地方,共分爲七個地方。

大家看了之後說,都以爲是被仇家或者暴客狂所害的人,不勝慘然地嘆息他的慘狀。

張玄楚說道:“王者,掩骼而埋胔。現在這巨屍體暴露在這裡,我們既然遇到這屍體,應當把他掩埋,不讓他暴露,亦是仁心仁義,你們看如何。”

說完後,大家都點頭同意,就叫熊貓人,玉琳琅,空幽子等人一起動手,將他移人洞穴之中掩埋掉,不讓他暴屍荒野。讓衆人先去掃除洞穴,洞裡一陣酸臭氣味。哪知剛到洞口裡,陡聞裡面一陣怪叫之聲,悽慘而且凌厲,隨後而來的是一陣拍打風嘯之聲,飛出無數的奇特怪鳥。出於大家沒有注意,都嚇了一跳,倒退幾步。

便是奢比屍天吳和賽斯站在外面亦有點驚奇怪異,恐怕衆人遭到不測,各個都拿出兵器,預備抵抗看看到底是什麼敵人。

哪知這批怪鳥出洞之後,東衝西撞的到處亂飛,彷彿沒有眼睛,不知方向似的,被衆人順手打死了幾隻。張玄楚等人見了,都不知道是什麼鳥。

雲霞仙子說道:“這是梟鳥呢。它在黃昏黑夜之中飛起來,連蚊蚤都能看見。到了白天裡,亦就不能見到了,所以它們就如此亂撲,所以它們是黑夜的飛鳥。奢比屍說道:“是了是了,我也想起來了,從前在另一個地方見過,有人說這梟是個不孝之鳥,和獸類之中的獍並稱。梟亦始生,還食其母身,獍亦始生,還食其父身。不會就是這鳥嘛,這是我們中華地所沒有的。”

張玄楚說道:“我想中華一定也有,假如沒有,爲何有記載和傳說呢?我查看過古代先王就有滅梟獍之令,凡是見到都消滅除之。後來也聽見民間傳說:上聖天子即位之後,不知是第幾年,有一天,忽然各地的梟鳥齊往北飛,從此各地就不再見有梟鳥,或者就是逃到此地來了也說不定?”

雲霞仙子道:“這個傳說我也聽說過呢,有一個聖天子陽中之陽,惡鳥遠避,這也是理所當然之理。但是此刻無從證明。我看還是閒話少說了,你們都把屍體放洞口吧,掩埋這個屍體,我感覺這裡陰深深的,怪可怕的。”

空幽子說道:“你一個神仙公主,在崑崙好稱女公子,怎麼還怕這些陰地。”雲霞仙子說道:“我雖然是一出生就是神仙,都在女陽之地,從沒有去暗陰之地,自然不知道,今天見到有害怕感是正確的,再說我是女性,天生就有三分害怕陰霾之物。”

玉琳琅說道:“正確正確,我支持公主,她說的對。”空幽子說道:“玉琳琅,你就愛拍公主馬屁。”

雲霞仙子聽到這裡,氣得鼻子呼吸粗重,甩大氣的兩手叉腰,準備要與空幽子大打一場似的。空幽子看到這場面,嚇一哆嗦,趕緊邊跑邊說道:“你們兩個欺負我一個小孩,我還是感覺快跑得了。”

九尾狐仙對空幽子甩一個美麗的笑臉,趕緊過來與雲霞一起,並說道:“姐姐,不用理他,他這個人的嘴巴就是那樣,不過還是挺可愛的。”

雲霞仙子說道:“我看你啊跟他都是一夥的,好好管管你的男人,不然我就替你管。”說完後就笑了起來,大家都知道九尾狐仙與空幽子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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