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先解決問題再說
羽生秀樹當然不會承認,他給這家即將誕生的,霓虹最大的愛情動作片製作巨頭企業所起的名字。
是完全出於自己的惡趣味。
因爲在另一個時空,霓虹最大的愛情動作片製作企業,便叫“北都集團”。
不過比起‘西都集團’誕生後將會掀起的波瀾。
區區一個名字,就顯得太過微不足道了。
因爲建立“西都集團”的真正目的,羽生秀樹並未告訴廣橋淺子。
所謂數以百億計美元的市場,也不過是給廣橋淺子一個理由罷了。
數百億美元的市場大不大,當然大。
但市場規模與能賺到的利潤,其實是兩回事。
而且作爲一個穿越者,未來羽生秀樹可以賺錢的領域太多了。
完全可以不涉足這個“暗黑”行業。
賺這些可有可無的錢。
而羽生秀樹之所以牽頭做這件事,事實上也並非是爲了錢。
想要賺錢,海外的機會多的是。
別的不說,依靠阿美利卡的互聯網革命,搭上華夏的快速發展列車,他能賺到更多,更“乾淨”的錢。
所以說,他如今在霓虹開展的許多新行業,其實都不是爲了賺錢本身。
而是爲了賺取,“勢”。
新興的行業,就能誕生新興的利益集團內。
羽生秀樹爲什麼要讓廣橋淺子拉攏那麼多有實力的人和勢力入夥,最後還要邀請上層勢力參與。
就是藉助未來這個行業的發展,創造一個新的利益集團,成就他自己的“勢”。
只要他能一次次帶領不同的人和勢力,創造不同的利益集團,那在他身上糾葛的利益網就會越多,他就會變得越發重要。
上層聯姻,攀附權貴,藉助外力,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羽生秀樹雖然看似處事圓滑,長袖善舞,與各方勢力的關係都不錯。
但實際心高氣傲的他,又怎麼甘心寄居人下。
自成一派,纔是他最終的目的。
不管這個目的最終能否成功,都不妨礙他不惜利用一切手段去實現。
堂堂男子漢,既然已經死過一回,如今是向天偷來一生,那又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這世上,難道還有比死更可怕之事?
所以,他何必畏首畏尾,做那搖尾乞憐之輩。
轟轟烈烈幹它喵的!
爲此,他其實還在依靠精靈娛樂推動另一件事。
那便是與一衆盟友及競爭對手合作,成立柏青哥版權商業聯盟,然後通過政治獻金,遊說等手段推動霓虹議會通過柏青哥商業版權保護立法。
然後在某種程度上,由柏青哥版權商業聯盟壟斷了大部分柏青哥機器的生產權,以及店鋪的建設權利。
即便爲了推動這件事,會犧牲掉精靈娛樂在柏青哥版權授權上的部分利益,以及獨立自主的權利。
但羽生秀樹卻知道,這都是值得的。
因爲隨着霓虹泡沫經濟破滅,霓虹社會蒸蒸日上的上升勢頭被打斷。
許多普通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開始放縱於各種娛樂活動裡。
柏青哥這個很早就存在,能一定程度上合法“賭博”,擁有遊戲時間短,正反饋強,挫敗感小,能使人迅速放鬆等特點的娛樂方式,便開始蓬勃發展起來。
據不完全統計,當時間來到九十年代中期,霓虹僅僅在柏青哥上的稅收就超過三千億美元,佔全霓虹GDP的百分之六。
到那個時候,柏青哥版權商業聯盟即便無法徹底壟斷,但只要掌握其中一部分利益,都足以想象這是一個何等龐大的利益集團。
這個利益集團爲了保護自己,會間接的保護所有的自己人,碾碎任何有可能威脅他們的存在。
比起這個,只是牽頭整合未來的“暗黑界”,又算得了什麼呢?
而這些話,羽生秀樹不會告訴,也無法告訴廣橋淺子。
……
當時間來到下午。
廣橋淺子乘坐‘精靈號’返回霓虹。
而羽生秀樹與伊藤信介,外加陪同的弗雷德·韋伯,則搭乘‘雲上號’前往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阿美利卡的猶他州。
後世國內對於阿美利卡這個州最耳熟能詳的,應該就是鹽湖城,以及NBA的猶他爵士隊了。
1980年,爵士隊才從新奧爾良搬遷到“苦寒之地”猶他州。
雖然猶他州沒有爵士樂,但爵士隊的名字卻沒有被改變。
如今這個時期,爵士隊一改之前的魚腩形象,開始進入傑裡·斯隆教練的時代,準備初步展露自身崢嶸。
原本的老大阿德里安·丹特利東遊活塞之後。
超級郵差卡爾·馬龍接過核心大旗,大肘子磨刀霍霍。
想到這些,羽生秀樹其實還蠻想去鹽湖城看看這個時代的NBA比賽。
主要是想見識下郵差的肘子是不是那麼猛。
畢竟比起日後NBA那“軟綿綿”的畫風,他還是更喜歡看一羣肌肉棒子硬碰硬的場面。
不過很可惜的是。
雖然鹽湖城和舉行聖丹斯電影節的帕克城相距不過五十公里,但他在查了賽程之後,發現爵士隊接下來是一段漫長的客場之旅。
所以,看NBA比賽顯然是沒戲了。
不過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考慮買一支NBA球隊來玩玩。
耗費兩個小時。
載着羽生秀樹一行人的‘雲上號’便抵達了鹽湖城國際機場。
下飛機後,他們又乘車三十公里,來到了目的地帕克城。
帕克城雖然只是猶他州一個小城市。
但這裡的旅遊業卻異常繁榮。
比如羽生秀樹入住的,便是隸屬希爾頓集團的四星級酒店。
之所以如此繁華,是因爲這裡可不單單是聖丹斯電影節的舉辦地。
準確的來說,聖丹斯電影節在帕克城不過是個新興事物,畢竟今年纔是第四屆而已。
在整個北美娛樂圈,聖丹斯電影節還相當的小衆。
真正要讓這個電影節出圈的,還要數明年拿下觀衆獎的一部電影。
由史蒂文·索德伯格所執導的《性、謊言和錄像帶》。
畢竟這部聖丹斯電影節出身的電影,在被哈維·韋恩斯坦運作出海之後,成功拿下了戛納金棕櫚大獎。
而帕克城真正的核心產業,其實是滑雪。
後世的互聯網上,帕克城可是被譽爲阿美利卡第一滑雪勝地。
2002年的鹽湖城冬奧會,很多重要賽事其實就是在帕克城的鹿谷和帕克城山,這兩大滑雪勝地舉辦的。
沒辦法,誰讓位於風景秀麗的瓦薩奇山脈的帕克城,擁有着全年無雪期僅僅只有四月到十月一百六十多天,堪稱天賜的雪場呢。
入住酒店之後,羽生秀樹遠瞭雪山,肉眼就能看到上上下下的滑雪索道。
一月份,正是滑雪的好時節。
他滑雪的水平雖然一般,屬於那種上不了高級道的存在。
但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嘗試一番。
所以當即對隨行的莫妮卡·貝魯奇說,“莫妮卡,要不要一起去滑雪。”
“BOSS,你不是來工作的嗎?”正在幫羽生秀樹整理行李的莫妮卡·貝魯奇問。
“雲上影業成立之後一直在支持獨立電影,聖丹斯電影節有不少電影都是雲上影業投資的。
所以真正需要工作的,是弗雷德這位雲上影業的經理,我就是來閒逛的而已。”
羽生秀樹如此解釋。
現在的他,除非重大的商業行動,否則輕易不需要出手。
賺錢了,當然是要享受了。
欣賞下這個時代的獨立電影,帶着美人一起滑滑雪。
這才該是他的節奏。
“哦對了,莫妮卡會滑雪嗎?”羽生秀樹突然問。
“當然,小時候父親就帶我玩過。”莫妮卡·貝魯奇回答。
“咦,小時候?意大利也有雪場嗎?”羽生秀樹有些驚訝。
在他的印象裡,地處亞平寧半島的意大利,應該全是那種暖風和煦,陽光燦爛的天氣纔對。
這和遍地白雪,冷風呼嘯的雪場實在有點不搭。
“BOSS竟然不知道嗎?”
莫妮卡·貝魯奇放下手中的東西,湊到羽生秀樹面前,有些驚訝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直以來,她總感覺羽生秀樹學識淵博,是一個無所不知的人。
可現在她終於發現,原來羽生秀樹也有不瞭解的事情。
“有嗎?”
羽生秀樹被球花盯得有些奇怪。
他前世對歐洲的認知本就不夠多。
即便是互聯網,也有沒看過的知識。
“當然有了,羅馬,佛羅倫薩,博洛尼亞,威尼斯,米蘭,都靈,都有非常不錯的雪場。
而且意大利還有全世界最大也最古老的雪場多洛美地,有機會的話,BOSS真應該去看看。”
聽到莫妮卡·貝魯奇的解釋,羽生秀樹點點頭表示同意。
“好的,到時候莫妮卡做我的嚮導。”
“沒問題,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現在說這個太早,時間不早了,我們不如做點別的。”
渣男說話間,已經把莫妮卡·貝魯奇拉進懷裡。
女人掙扎了一下表示,“行李還沒收拾完呢。”
“明天整理也一樣,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說話間,羽生秀樹已經將莫妮卡·貝魯奇撲倒,吻上了最喜歡的烈焰紅脣。
然後······——
什麼都木有滴分割線——
一月二十一日。
羽生秀樹精神飽滿地離開所在的套房。
吃早餐的時候,他遇到了正坐在一起用餐的弗雷德·韋伯和伊藤信介。
兩個電影人坐在一起,能說的無非是電影相關的事情。
羽生秀樹坐下之後,聽了幾句就沒興趣了。
他雖然是電影公司的老闆,也寫過賣座的電影劇本。
但這些都不過是爲了幫他賺錢的工具而已。
對於電影本身,他談不上喜歡,也沒有所謂的“藝術信仰”。
兩個針對聖丹斯電影節熱議的人,好不容易聊完一個階段,伊藤信介這纔想起來問羽生秀樹。
“羽生桑,怎麼不見你那個女秘書來吃早飯?”
“莫妮卡身體有些不舒服,現在還沒睡醒呢。”
羽生秀樹隨口解釋。
他自然是不會承認,是因爲昨晚上他玩的有些過火了。
該怎麼說呢?
他現在這副身體,已經有點“慾壑難填”了。
這似乎已經不是天賦異稟能解釋的。
多少帶點因爲穿越導致的神秘因素。
至少他這徹底發育完全的身體,已經突破一米八五了,就在羽生家十分的格格不入。
雖說羽生苑子身材高挑,但也沒脫離霓虹人的範疇。
羽生秀樹總感覺,搞不好哪天老古板就要帶他去做親子鑑定了。
嗯?
這年代有這玩意嗎?
羽生秀樹搖搖頭,拋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
直接問伊藤信介,“看你倆聊的這麼開心,接下來打算去參加電影節嗎?”
伊藤信介回答,“當然,要不然我們來這裡做什麼,而且十八號電影節就開幕了,我們已經算是來晚了。”
“只要沒有閉幕,就不算來晚。”羽生秀樹說。
“羽生桑去嗎?”伊藤信介問。
羽生秀樹回答,“去,和伱們一起。”
按照他的計劃,原本是想要先去滑雪的。
無奈莫妮卡·貝魯奇被他折騰的有點慘,沒人陪的情況下,一個人去玩也沒意思,索性先去電影節轉轉。
就這樣,羽生秀樹在吃完早飯,又給莫妮卡·貝魯奇帶了一份早餐後,便與弗雷德·韋伯,以及伊藤信介一起,開始了聖丹斯電影節之旅。
不過參加之後,羽生秀樹倒也覺得有點意思。
作爲獨立電影節,羽生秀樹在這裡看到了不少實驗性質的影片,雖然大部分都製作的相當粗糙,但卻帶有主流電影不具備的特質。
當然,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好玩,看起來有意思。
比起伊藤信介那彷彿朝聖般的感覺,相差還是非常遠的。
不過在逛了兩天之後,當時間來到二十四號的時候,羽生秀樹儘管還有很多電影沒看,但卻果斷的閃人了。
一來,是因爲新鮮感沒有了。
畢竟大部分電影就算手法新穎,但也足夠的粗製濫造。
二來,總算緩過勁的莫妮卡·貝魯奇,終於可以陪他去滑雪了。
接下來,有着美人相陪的日子裡,時光如白駒過隙般流逝。
很快,日曆上的日期便來到了一月二十八號。
這天也是聖丹斯電影節閉幕的時間。
不過羽生秀樹卻沒去參加閉幕式,而是帶着莫妮卡·貝魯奇一起,去品嚐帕克城一家特色美食餐廳了。
因爲他聽說這家名爲“森林客”的餐廳,主要菜品都是各種野味,比如野鹿,野牛,甚至是美洲黑熊。
尤其是後者,在北美屬於保護動物,只有在特定的時間內才能捕獵,因此想要吃到十分不易。
雖說這些野味不一定好吃。
但羽生秀樹也沒打算天天吃,無非是圖個新鮮罷了。
進入餐廳之後,羽生秀樹自己一桌,馬爾科帶着隨行安保人員及秘書一桌。
羽生秀樹拿起菜單直接按頁點。
反正是嚐鮮,肯定要每一種都試一試了。
點完菜後,他便與同桌的莫妮卡·貝魯奇商量接下來的行程。
聖丹斯電影節眼看就要結束了。
對於弗雷德·韋伯電影節上是否會有收穫,羽生秀樹全然不在意。
畢竟一個想要在獨立電影節上撿漏發家致富的電影公司,註定不會是什麼有出息的電影公司。
畢竟像是《性、謊言和錄像帶》,《女巫布萊爾》這樣以小博大的作品,實在是太過鳳毛麟角。
在好萊塢想要做大做強,還是要正兒八經的發展製片業務。
好萊塢的製片公司都明白一個道理。
想要賺大錢,那就要大投入。
以小博大隻能是意外,但卻不能當做全部。
羽生秀樹以前就說過,他寧可旗下電影公司拍十部電影,每一部都只是正常盈利。
也不希望十部電影賠上九部,然後只有一部以小博大,賺的比十部加起來都多。
前者,能幫助公司穩步發展。
後者,只會讓公司朝不保夕。
至於行程,電影節結束,他就考慮離開阿美利卡。
手頭的工作,該處理的,該交代,也都忙的差不多了。
至於他自己,先是在拉斯維加斯待了半個月,現在又來帕克城滑雪遊玩了一週。
也確實該收收心,回去處理霓虹和亞洲地區積攢的事務了。
畢竟他的很多事業如今還都在發展階段,時不時的就需要他關注一下,否則真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走到岔路上。
而就在羽生秀樹給莫妮卡·貝魯奇交代行程的時候。
突然,一個打招呼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羽生先生,是你嗎?”
羽生秀樹順着聲音看去,發現是一位中年白人。
很面熟。
旁邊的莫妮卡·貝魯奇沒有提醒,顯然不認識這位。
羽生秀樹開始在腦海中搜索記憶。
很快,一個名字浮現心間。
“卡爾·馬普先生,沒想到我會在這裡見到你。”
眼前這位長着大鼻子,容貌帶有典型猶太人特點的中年男人,正是當初賣給他馬里布海灘土地和房子的卡爾·馬普。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羽生先生。”
卡爾·馬普說話間走到羽生秀樹跟前,其身旁還跟着兩個人,一個白人婦女,似乎是她的女伴。
還有一個戴着眼鏡的年輕人,羽生秀樹同樣看起來有些眼熟。
不過因爲要應付卡爾·馬普,他也沒去仔細回憶對方是誰。
卡爾·馬普靠近羽生秀樹之後,有些驚喜地打量了一下羽生秀樹說,“羽生先生,你與幾年前的變化實在太大了,我差點都沒能認出你。”
“是嗎,或許是咱們太久沒見的緣故。”羽生秀樹隨口解釋,“馬普先生不是回以色列定居了嗎?怎麼會在帕克城?”
“我和太太是來滑雪的,今天慕名來這家餐廳用餐,這是我的太太琳達。”
卡爾·馬普說着介紹起身邊的白人婦女。
說完,他又指了指另一位跟着的戴眼鏡年輕人,“哦對了,這位是我太太的侄子,他叫史蒂文·索德伯格,這次是專門來參加聖丹斯電影節的。”
羽生秀樹聽到這裡,看着戴眼鏡年輕人的臉,終於明白那熟悉的感覺來自哪裡了。
原來是他。
史蒂文·索德伯格,另一個時空裡,憑藉《性、謊言和錄像帶》在聖丹斯電影節引起關注,在戛納電影節一舉成名的那位導演。
雖然後世很多人評價此人,是好萊塢典型的高開低走案例。
處女座一舉成名,幫助哈維·韋恩斯坦賺取三千多萬美元。
但接下來的作品質量和商業成績卻一路下降,最後簡直都快混到查無此人。
但這個人的電影水平,卻是能維持在一定基準以上的。電影雖然賺不了大錢,但也能夠保證盈利。
而且用來做工具人也非常合適。
看着史蒂文·索德伯格,羽生秀樹此時只有一個念頭。
那便是弗雷德·韋伯在聖丹斯電影節忙活這麼多天,所獲得的收穫,恐怕都不會有他今天在餐廳的偶遇來得大。
所以,雖說羽生秀樹不看重撿漏。
但要是有漏撞到他面前,那他也不介意伸手撿一下。
因此羽生秀樹在簡單地與兩人打過招呼後,果斷招呼卡爾·馬普坐下來一起用餐。
卡爾·馬普幾番拒絕,但卻架不住羽生秀樹的“熱情”,最終半推半就帶着妻子和史蒂文·索德伯格坐了下來。
三人坐下聊了沒幾句,卡爾·馬普就略帶歉意地說,“羽生先生,我聽馬里布的朋友說,之前賣給你的土地和房子,似乎現在行情不算太好。”
卡爾·馬普這話,羽生秀樹也不知道是虛情還是假意。
不知道是真歉意,還是藉着歉意看他的樂子。
畢竟說起來,他和對方除了那次交易,也談不上什麼交情。
不過這絲毫不妨礙羽生秀樹立刻換上一副苦惱的表情。
“是啊,去年那場股災之後,洛杉磯除了一些核心地段,大部分房產的價格都下降了。
馬里布如今還是太過偏僻,所以價格至少下跌了百分之十,在馬普先生賣給我的房子和土地上,我至少已經虧了好幾千萬了。”
“股災這種意外,是任何人都難以預料的。”卡爾·馬普先是故作遺憾地說,緊跟着又道,“不過比起股票,我這裡倒是有一些不錯的投資機會,不知道羽生先生感興趣嗎?”
“哦?”羽生秀樹做好奇狀。
“是一系列由以色列官方兜底的投資發展基金,不知道羽生先生感興趣嗎?”卡爾·馬普立刻問。
羽生秀樹聽到這裡恍然大悟,難怪這傢伙如此輕易的就被他說服一起用餐,原來是打着幫以色列拉投資的目的。
他的記憶裡,確實有關於以色列兜底的投資基金的信息,好像後來收益都很不錯。
當然,那個不錯是指對比一般的常規投資而言。
對於他來說,那點回報率就完全不夠看了。
畢竟那種類似於主權基金的東西,回報週期都長的嚇人,他有投資這些基金的時間,還不如多買一點微軟、甲骨文等公司的股票呢。
想到這裡,他頓時裝出一臉難色道。
“馬普先生,實不相瞞,我在年前那場股災中的損失可不止土地投資,股市的損失實際上更大,如今還在發愁到哪裡找錢補窟窿呢,又怎麼有錢去投資別的。”
“原來羽生先生也受到股災影響了,因此無法得到羽生先生的投資,實在是太遺憾了。”卡爾·馬普說。
對於羽生秀樹的話,猶太人並未有任何懷疑。
畢竟去年那場波及全球的金融海嘯太過突然,有錢人遭受損失實在太過正常。
他自己都損失慘重,又何況是羽生秀樹呢。
畢竟在金融災難面前,越是有錢的人其實越容易遭受巨大損失。
這時,羽生秀樹又說,“當然,馬普先生若是願意的話,我可以用現在的市價把馬里布的房子和土地再賣回給你,這樣等我回籠資金,也就有能力投資馬普先生所說的基金了。”
卡爾·馬普聽到羽生秀樹這話,想也不想的就趕忙拒絕。
“羽生先生別開玩笑了,當初賣房子和土地的錢,我早已分散投資到其他領域了,怎麼可能保留那麼多現金在身邊。”
“是嗎,其實馬里布海灘的位置非常不錯,發展潛力很大,我聽說馬里布社區還在申請建市,相信多等幾年,這裡的土地肯定能夠升值,卡普先生現在回購的話,未來肯定會獲得收益的。”
羽生秀樹瞬間化身房產中介,一副要把馬里布房產和土地推銷出去的架勢。
當然,他根本不是真心賣,也知道卡爾·馬普是不會回購的。
之所以這麼做,一是爲了試探一些事,比如馬里布建市的情況。
他只是嘴上說說,實際上根本沒聽說任何消息。
卡爾·馬普畢竟是猶太人,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內部消息。
二來,也是給卡爾·馬普打打預防針。
畢竟猶太人的行事作風他是清楚的。
對於這些貪婪的傢伙而言,少賺就是損失。
未來馬里布的升值空間有多大,沒有人比羽生秀樹更清楚。
羽生秀樹現在可是擺明了,我要便宜讓你回購,但卻是你自己不願意,那等以後馬里布的土地價格暴漲,你可別來眼紅找事情。
當然,他也相信即便是預防針也阻攔不了猶太人的貪婪。
但很多時候,大家要的不就是一個表面上的理由。
果不其然,面對羽生秀樹的推銷。
卡爾·馬普立刻就急了。
“羽生先生,對於馬里布建市一事我也有所耳聞,不過回購我實在是無能爲力,因爲我在之前的股災裡也損失慘重啊。”
“原來是這樣,那真是遺憾。”
羽生秀樹臉上的遺憾神色十分逼真,演技發揮的是淋漓盡致。
眼看羽生秀樹有放棄的打算,卡爾·馬普也不想在馬里布的問題上糾纏下去。
畢竟就算馬里布的地價上漲,那還要多久,十年,還是二十年。
別說他真沒有這麼多錢回購土地,就算有,也不可能把一大筆錢砸在這上面。
畢竟這麼多錢,不用在快速發財的生意上,實在與他的民族商業理念不符合。
想到這裡,卡爾·馬普立刻開始轉移話題。
指着身邊的史蒂文·索德伯格說。
“我記得羽生先生也在好萊塢從事電影行業,正好我的太太的侄子史蒂文也是業內人,他之前憑藉給樂隊製作音樂錄像帶,拿過格萊美獎的提名。
如今他也希望朝着導演行業發展,若是有機會的話,還請羽生先生能給他一些幫助。”
“這個不是大問題,我的公司一向願意扶持需要幫助的獨立電影人,如果索德伯格先生有需求的話,可以聯繫我的公司。”
羽生秀樹說着,便將一張名片遞給眼前的史蒂文·索德伯格。
史蒂文·索德伯格同樣禮貌地回以自己的名片。
不過在他看到羽生秀樹給他的名片後,表情有些意外地說,“羽生先生是雲上影業的投資人?”
羽生秀樹問,“索德伯格先生也聽說過我的公司?”
史蒂文·索德伯格說,“在阿美利卡的獨立電影界,如今不知道雲上影業的人可不多了。”
“哦,是嗎?”羽生秀樹做出意外表情。
史蒂文·索德伯格肯定回答,“當然,大家都非常感謝雲上影業對獨立電影的支持,其實我就有朋友拿到過羽生先生公司的投資。”
羽生秀樹謙虛道,“我只是爲了電影,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
“這可不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比起那些只看重商業性的好萊塢大製片廠,雲上影業纔是值得欽佩的電影公司,羽生先生拯救了許多人的電影夢想。”
史蒂文·索德伯格說到這裡,語氣中竟然帶着一些崇敬。
羽生秀樹心想,他讓雲上影業撒了這麼多錢在獨立電影上,爲的不就是現在的名聲嗎?
當然,依靠百視達的租賃渠道,雲上影業投資這些獨立電影非但沒虧錢,其實多多少少還小賺一點。
當然,比起名望上的提升,這點收益羽生秀樹自然是不放在眼裡的。
不過只憑自發的宣傳,現在看來還是不夠的。
必須找個工具人,專門拍一部電影或是紀錄片,吹捧一下雲上影業的“功績”。
在自我營銷上,怎麼做都不寒磣。
當然,這個時間點必須把握好,現在顯然還不是時候。
想到這裡,羽生秀樹的目光看向史蒂文·索德伯格。
要是能投資對方的處女作《性、謊言和錄像帶》,那等這部電影功成名就的時候,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時機。
所以羽生秀樹再次說,“索德伯格先生,如果你也有什麼想要拍攝的電影,歡迎來和雲上影業合作。”
“我保證,雲上影業一定會是我的第一選擇。”
史蒂文·索德伯格如此說。
話題說到這裡,羽生秀樹想聊的基本都聊完了。
接下來,各種野味上桌,大家自然是一番大快朵頤。
酒足飯飽之後,羽生秀樹與卡爾·馬普一行人道別,帶着莫妮卡·貝魯奇等人返回酒店。
剛回來,他就碰到了參加完聖丹斯電影節閉幕式的弗雷德·韋伯與伊藤信介。
弗雷德·韋伯一臉興奮地對羽生秀樹說,“老闆,我們投資羅布·尼森導演的電影日光熱力,拿下了電影節大獎。”
“弗雷德·你做得很好。”羽生秀樹送上肯定。
弗雷德·韋伯又說,“老闆,還有一件事,明天你可能要單獨回洛杉磯了,我還要在這邊多留一天。”
“怎麼了?”羽生秀樹問。
“陽光熱力獲獎之後,有不少參展的海外片商都打算採購,預計交易額能達到五百萬美元,憑藉這部電影的收益,我們總算能彌補天使在人間的損失了。”
弗雷德·韋伯再次說出一個好消息。
“好吧,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羽生秀樹也沒說多餘的話。
電影大賣,雲上影業賺錢,弗雷德·韋伯也同樣有分成,在這點上無需他鼓勵。
爲了錢,弗雷德·韋伯就會足夠努力。
而且在利益分配上,他也不打算學迪士尼的邁克爾·艾斯納,眼看手下製片人賺錢多了,就搞什麼出爾反爾,暗地裡剋扣分成的幺蛾子。
對於他來說,公司的成功,比起因爲嫉賢妒能、小肚雞腸給下屬少分的那點錢,要重要多了。
說完這些,他隨手把剛剛得到的史蒂文·索德伯格的聯繫方式,抄寫了一份給弗雷德韋伯。
並且吩咐對方。
“這是一位導演,安排專人和他多多溝通聯繫,如果他有電影項目要拍攝,雲上影業必須拿下。”
眼看羽生秀樹如此認真,弗雷德·韋伯鄭重承諾道,“老闆,我記住了。”
與弗雷德·韋伯交代完,羽生秀樹又找到伊藤信介。
“伊藤桑,這次和我一起回霓虹嗎?”
伊藤信介問,“羽生桑明天直接從這裡離開嗎?”
羽生秀樹回答,“我需要先回洛杉磯,二月初再返回亞洲。”
伊藤信介聞言,果斷搖頭道,“那就不必了,鹽湖城也有直飛霓虹的航班,我還是明天在鹽湖城坐飛機回去吧。
在聖丹斯電影節耽誤了好幾天,我的野蠻女友還需要我回去收尾後期工作,沒有時間給我浪費了。”
“好吧,那霓虹見吧。”
“霓虹見。”
就這樣,羽生秀樹在帕克城的希爾頓酒店住了一晚後,第二天先後與弗雷德·韋伯,以及伊藤信介分別,獨自搭乘雲上號返回加州去了。
之後在加州的幾天時間,其實他也沒處理什麼大事。
他先是與莫妮卡·貝魯奇返回聖何塞。
女秘書在歐洲待了那麼久,秘書辦公室也積攢了不少需要處理的工作,接下來一段時間,莫妮卡·貝魯奇註定要忙上很久了。
畢竟羽生秀樹在阿美利卡的事情其實並不少。
許多看似瑣碎,又或許很重要的事情,都需要秘書辦公室篩選分類,或是轉交對應企業部門處理,或是通知羽生秀樹。
不過意大利女人在分別前,自然不忘狠狠壓榨收一波羽生秀樹的公糧。
接下來在聖何塞,羽生秀樹又與黑木瞳告別,緊跟着便前往了洛杉磯。
在這裡,渣男自然少不了要應付別的女人。
比如波姬·小絲。
上次雲上影業聚會,羽生秀樹因爲要招待重要客人,和對方僅僅打了一招呼後便沒有再交談。
對感情還充滿幻想的女孩,自然是狠狠生了一波氣。
她本以爲,羽生秀樹會立刻來哄她。
可羽生秀樹哪裡是那種會爲女人改變自己生活的舔狗。
該玩就玩,該放鬆就放鬆。
活動結束就去帕克城參加聖丹斯電影節,滑雪娛樂去了。
直接就把波姬·小絲在好萊塢晾了整整十天。
這十天時間裡。
女孩一開始自然是生氣極了,還想着羽生秀樹要是來找她,她要提出什麼要求才會原諒男人。
可隨着時間過去,當她發現羽生秀樹別說找她,就連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後。
漸漸的,那種生氣的心態,就變成了自我懷疑。
懷疑是不是自己小題大做,太過不懂事了。
畢竟羽生秀樹在那樣的正式場合,肯定是要以工作爲先。
自己的生氣,會不會反而惹得羽生秀樹不高興。
當時間繼續推移,就連母親泰瑞·小絲也批評她不懂事。
表示像羽生秀樹那樣成功的男人,就算偶爾做些過分的事情,女人也應該理解纔對,而不是無緣無故的發脾氣。
泰瑞·小絲作爲過來人,當然知道羽生秀樹是什麼樣的男人。
她一直鼓勵女兒傍上羽生秀樹,可不是真爲了什麼女兒的名分和幸福,完全是爲了她自己的美好生活。
而現階段,羽生秀樹對她們母女兩人的待遇,泰瑞·小絲是相當滿意的。
生活上,剛發展關係就送豪宅,金錢上提供的支持,更是比波姬·小絲自己賺錢還多。
事業上,波姬·小絲甚至直接能在雲上影業隨便挑選喜歡的電影項目。
這種情況下,別說惹羽生秀樹不開心,她現在巴不得女兒立刻給羽生秀樹懷一個私生子呢。
畢竟有了後代,她們母女兩人優渥的生活就有了保證。
可現在,眼看因爲女兒不懂事,美好的生活有可能半途而廢,泰瑞·小絲又怎麼可能不着急。
所以在泰瑞·小絲的影響下,原本就自我懷疑的波姬·小絲。甚至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擔驚受怕起來。
擔心下一次見面,羽生秀樹就會告訴她,他們徹底結束了。
就這樣,羽生秀樹在毫不知情的十天時間裡,竟然對波姬·小絲來了一次精神馴化。
當然,應該說是在泰瑞·小絲的推波助瀾之下,波姬·小絲進行了一次自我馴化,對自己進行了一次全方位的PUA纔對。
所以,當這天羽生秀樹來找波姬·小絲的時候。
當他的那輛蘭博基尼‘夔牛’剛剛停下,被屋內的母女兩人發現後。
在家熟悉劇本的波姬·小絲,頓時焦急地問母親,“我都沒有化妝,現在該怎麼辦?”
泰瑞·小絲看着天生麗質,即便沒化妝都清純可人的女兒,絲毫不慌地說,“波姬,你現在就很好看,不過在見他之前,你必須去換一身衣服。”
波姬·小絲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立刻道,“沒錯,我應該先去換衣服。”
說完,波姬·小絲便準備去換衣服。
結果剛走一步,女孩就被母親給拉住了。
在波姬·小絲疑惑的目光中。
泰瑞·小絲附耳低語了幾句,然後便見波姬·小絲瞬間臉紅起來。
有些害羞的問,“這樣可以嗎?”
泰瑞·小絲說,“當然可以,波姬,你難道不想讓他原諒你了?”
經受過自我馴化的波姬·小絲毫不猶豫地說,“我當然想。”
“那就照我說的去做,動作快點,我現在就從後門離開,不要讓他等太久。”
“我知道。”
就這樣,波姬·小絲按照母親說的去做。
而泰瑞·小絲則小心地從後院離開,爲兩個年輕人創造“機會”。
不過離開前,泰瑞·小絲擔心羽生秀樹會離開,趁着羽生秀樹還沒走到門前之前,先悄悄地把外門給打開了。
就這樣,在羽生秀樹走到門口想要按門鈴的時候,卻發現門是開着的。
所以他雖然依舊按了下門鈴,但卻緊跟着推開門,對裡面喊了一句,“波姬,泰瑞女士,你們在嗎?”
緊跟着,隱約一個聲音從屋子裡傳來,“我在。”
是波姬·小絲的聲音。
羽生秀樹聽到後,便放心地走了進去,並隨手幫忙把門關上。
“波姬,你在哪裡,泰瑞女士不在嗎?”
話音落下,並沒有人回答。
等了片刻,羽生秀樹有些奇怪,正打算再問一句的時候,下樓的腳步聲傳來。
羽生秀樹順着聲音看向樓梯。
接下來出現在他眼中的畫面,瞬間就讓他不蛋定了。
走下來的不是旁人,正是波姬·小絲。
只不過,今天女孩的造型有些不一樣。
髮型被盤成簡單的丸子頭,還是那種讓女孩瞬間年輕好幾歲的丸子頭髮型,搭配未施粉黛的美麗臉龐,有種能嫩到掐出水的感覺。
而女孩的上身,穿着輕薄的吊帶衣,裡面什麼都沒有。
下身,卻只有一件蕾絲內褲。
被吊帶衣淺淺遮住,那感覺就像是沒穿一樣。
不過最關鍵的,其實並非是衣服。
而是衣服不知爲何被打溼了。
那樣子,和後世一部名爲《一枝梨花壓海棠》的電影中,女主角經典的花園看書片段極爲相似。
(劇照·如圖)
雖然眼前的人和衣服,和電影完全不同。
但給人的感覺和效果,卻是完全一樣的。
甚至因爲波姬·小絲更加漂亮,身上的衣服更加性感的原因,給予羽生秀樹的衝擊力也更加的強烈。
所以,當波姬·小絲走到羽生秀樹面前。
說出,“抱歉,我剛剛在洗澡,耽誤了一點時間,還不小心把衣服弄溼了。”
下一刻,羽生秀樹就慾望衝頂,想也不想的把女孩抱入懷裡,毫不客氣的吻了上去。
片刻後,當兩人分開。
呼吸有些不均勻的波姬·小絲趕忙藉機說,“先生,你原諒我好不好。”
渣男的第一反應便是疑惑,心想波姬·小絲做什麼了,需要他原諒。
可眼下這個節骨眼。
長弓滿張,箭在弦上,男人自然是不管什麼事都會先原諒了再說。
“我原諒你了!”
話音落下,羽生秀樹便立刻把女孩攔腰抱起,直奔樓上臥室而去。
衝動之下,他哪還顧得上泰瑞·小絲是否在家。
先解決問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