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衛回報平壤的信使出城之後,衛風立刻下令把平壤分三面團團圍住,南面是列水,有艦船上的水手就可以把守了,最起碼水手操作弩炮是可以的,東西兩面分別下了兩個小寨,各有三千人,這兩個寨只守不攻,僅作爲圍困使用,他自己則在平壤的正北方立下主寨,領軍一萬九千,就等着高談德前來送人了。
在等待的日子裡,衛風有序的展開了冬泳訓練,將士們白天苦練馬術,傍晚在列水中捕魚洗澡,緊張而又充足,而平壤百姓被圍的五內俱焚,沒辦法,春耕被耽擱了啊。
自然而然,城外的數萬頃還未成熟的小麥也落入了衛風手裡,派了些人手打理着,到了五月份,收穫的糧食將成爲他的軍糧。
時間緩慢流逝,一個半月之後,也就是四月二十六日,天氣已經明顯的回暖了,平壤附近一片綠油油,再有半個月左右,小麥就可以收割了。
這一天過了正午,衛風帶着諸女在列水邊釣魚,苻訓英與苻娀娥偎在他的身側,伴着說笑聲,美人輕挨,幽香陣陣撲鼻,置身於天地間的春天氣息裡,衛風頓覺心神皆醉!
如今的衛風總算是明白到慕容熙爲何會迷戀姊妹倆的原因了,這兩個女人不但皆爲絕色,體態也毫無瑕疵,更重要的,是她們的脣舌工夫堪稱舉世無雙,衛風相信,即使前世的一些著名小電影女明星都要稍遜一籌。
而且姊妹倆還是蕾絲邊,她們玩蕾絲邊。是全身心沉浸於其中,這與衛風家裡的諸女偶爾有些小親蜜的動作是完全不一樣的,光是看着就令人血脈賁張!
“將軍,您都兩天沒來陪妾與娀娥了,咱們晚上都睡不好呢!”衛風的耳垂一麻,緊接着,就傳來了苻訓英那低低的幽怨聲,這讓他想都不想的脫口就道:“今晚你們洗乾淨了等我。”
“嗯!”姊妹倆點了點頭,一股歡快的情緒油然而生,衛風雖然弄不清楚這情緒中含有幾分真心。可是他無所謂。反正這兩個女人已經脫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衛風不由自主的摟上二女的纖腰,一名親衛卻匆匆奔了過來,喘着粗氣道:“稟將軍,高談德領軍三萬。出現在平壤以北三十里處。其中步卒兩萬。騎兵一萬!”
“來的好!”衛風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向姊妹倆吩咐道:“江邊風大,你們體質虛弱。過一會就回去罷,我這就去把高談德擊潰!”
姊妹倆連忙站起來施禮道:“妾知道的,這裡先預祝將軍大破高談德!”
衛風點了點頭,疾步而去,從邊上跟過來的劉興男略有些酸溜溜的說道:“將軍,興男還以爲您捨不得走呢,左依右偎的,這哪能捨得放手啊?”
“哧!”衛風不屑的笑道:“劉興男,你少風言風語,你把紅丸給我,下次我也抱着你釣魚!”
“哼!纔不稀罕呢!”劉興男嘀咕了句,卻又似想了什麼,不由問道:“將軍,您是不是打算與高談德正面作戰?其實照興男看,您有營寨,不如穩守營寨,在他攻打時以弩箭大量殺傷再施以反擊,豈不是更加穩妥?”
衛風搖搖頭道:“你說的是不錯,但是你別忘了,城外的麥子再有十來天就可以收割了,我若縮在營中不出,高談德雖然沒機會割去,卻可以把麥田毀了,這難道不可惜?”
“哦~~”劉興男理解的點了點頭
衛風很快回到了寨中,立刻點起騎兵一萬,弩箭式弩炮與投擲式弩炮各五十架,神臂營四千人,合計一萬四千五百人。
雖然只有四千五百人留守營寨,平壤守軍也很可能出城襲營,但衛風根本不怕,以平壤城的規模,哪怕丁壯全上也不會超過兩萬軍,即使全城出動又能如何?如果被裝備簡陋的高句麗破了寨,衛風都沒臉回江東了。
由於軍中馬匹過多,現在連神臂營的戰士都騎上了馬,上萬名騎士連帶一百架弩炮車向着正北方行去。
這諾大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城頭,一名部將現出了驚喜之色,連忙向高漣道:“將軍,多半是太王的援軍來了。”
“嗯!”高漣也歡喜道:“不是多半,是肯定,燕人定然是去迎擊太王,我高句麗雖然兵甲比不上燕軍,卻豈會懼他?何況他只帶了一萬五千軍,說不定太王能挾初來之銳氣,一舉擊潰燕軍!”
這名部將又道:“將軍,那咱們要不要裡外合擊?”
高漣略一沉吟,便道:“不急於一時,待太王與燕軍鏖戰激烈時再出城也不爲遲,傳令,立刻安置一萬精兵於北門,聽本將號令,隨時出擊!”
“遵命!”兩名親隨匆匆而去。
城頭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正北方向,這是他們的希望,如果有可能的話,恨不能插一對翅膀飛過去助戰!
約摸一刻左右,一支快速而來的三萬人軍陣出現在了眼前,衛風不禁搖了搖頭,三年過去了,高句麗一點長勁都沒有,軍卒還是穿的破破爛爛,戰馬還是那麼幾千匹,他就搞不懂,高談德這三年幹什麼了,聽說前兩年高談德還大破過燕軍一次呢!
高談德如果知道衛風的心思,肯定要破口大罵了,這三年衛風東奔西跑,他其實也沒閒着啊,除了與燕國互相攻伐,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助新羅復國。
半島三足鼎立的局面高談德暫時不想打破,因爲在東面,有對半島賊心不死的倭人,西面則是他的死敵大燕國,以高句麗的國力,儘管完全可以一統半島,可是在統一之後,必然要面臨着原新羅與百濟遺民的反抗,在外有大敵,內部不靖的情況下,這隻能是自尋死路,因此扶植個傀儡政權目前最符合高句麗的利益。
然而,重建新羅的最大問題便是新羅王城的百姓被衛風殺光了,連城池都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高談德雖然恨的咬牙切齒,卻沒辦法,去江東尋仇根本不現實,他只能另擇新址築城,同時招納零散的新羅人入住城池,只是半島苦寒,築城不比江東一年四季都可以開工,這裡到了冬季必須停工,除了寒冷,另一個因素便是被凍的硬梆梆的地面,挖不動啊,所以花了三年時間,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才重新修築起了新羅王城的輪廓。
原本高談德鬆了口氣,以後只要加強對新羅的控制,時機成熟時一口吞掉就可以了,可是今年年初,突然從龍城傳來了個意料到不到的好消息,燕主慕容熙徵契丹回返時中了埋伏,全軍大敗而逃,丟失糧草鎧甲馬匹無數!
換一個角度理解,便是大燕國元氣大傷!
但高談德只能瞭解到這些情況,畢竟慕容熙還是大燕國皇帝,兵敗被俘、皇后與昭儀被搶,事情的起因還是先劫了晉國船貨,雖然慕容熙恨的咬牙切齒,也知道事實不是如此,卻不願意大肆宣揚,只能啞巴吞黃蓮,有苦說不出,因此在獲釋之後,嚴令軍中不得議論,而其他人在各種謀劃沒有周密之前,也不願觸慕容熙的黴頭,大家心照不宣,不公開講,免得引來慕容熙的暴怒先被幹掉,至於被衛風勒索的權貴,也是選擇了低調處理,因爲被俘總是很不光彩的一段經歷。
東方和西方不同,西方人被俘很光榮,回國會受到英雄凱旋歸來般的待遇,如果洪承疇之流出身在西方,百分百不會揹負上千古罵名,可東方不同,做人首先講究忠義,視被俘爲恥,如果被俘了還和對方達成某種協議,那無論如何,這個人在世人眼中,品質天然存在問題,這也是某些歷幾朝不倒的不倒甕在史書上沒有留下好名聲的重要原因,或許他們有才能,但沒被劃入貳臣傳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雖然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忠義只是一張紙,可是有了這張紙總能遮掩一下不是?
如今的龍城,表面沉悶,實際上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關鍵還在於慕容熙登基的時間不長,又是丁太后一手扶立,而此時丁太后已死,慕容熙自己的班底還未建立,他根本就不知道朝庭裡有多少人懷有異心,更何況他也沒這心思去調查,他的大多數時間都花在了思念苻訓英與苻娀娥的身上,每每想起這兩個女人正在衛風的胯下婉轉承歡,心裡就如被毒蛇噬咬般撕心裂肺的痛!
出於以上種種原因,高談德並不清楚衛風來到了遼東,在他的猜想中,慕容熙肯定是被魏軍伏擊了,這也非常的合情合理,起先他是打算趁着燕國新敗出兵攻打燕國,孰不料,燕人已經打上門了,還是從水路攻打的平壤,平壤的重要性對於他來說甚至要超過丸都,一旦平壤被攻破,他將永遠失去對百濟和新羅的控制,因此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
看着前方不急不忙接近的軍陣,部將高武不解道:“太王,果然是燕軍,兵甲都是燕軍式樣,只是燕國剛剛兵敗於魏人之手,哪來的餘力攻我平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