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蕊嬌媚一笑,脫離男人的懷抱,像個尋常人家的妻子服侍相公就寢一般,一件一件的爲男人脫去衣衫。
看着那壯碩的胸膛,女人的眼中,柔情似水。
男人都快五十歲的人了,身上竟是沒有一絲多餘的肉,顯然是經常鍛鍊的結果。
望着女人嬌顏如花的臉龐及似水美目,男人再也把持不住自己,除去她身上薄薄的內衫,只餘一片小小的抹胸。男人喘着粗氣,一把抱起女人,走向那寬大的鳳榻。
將女人平放在榻上,男人迫不及待的放下掛在鸞鳳金鉤上的紗帳,上了暖榻,除去女人身上最後的屏障,俯身吻上女人的每一寸肌膚。
女人眯縫着眼,忸怩着身子,享受着男人的吻遊移在全身所帶來的**的觸感。須臾,似是不甘心只侷限於這簡單的撫觸,迷離着雙眸,伸出修長的玉臂攬上男人的脖子。
男人得到女人傳達出的訊息,隨着女人的**,隻身一挺,迅速的融爲一體……
輕紗飛舞,鴛鴦帳暖,映出旖旎無限……
良久,伴着女人一聲嬌呵和男人壓抑的低吟,那一室春光才漸漸平息下來。
男人平躺下來,摟着女人,側頭看着她,這纔開口問道:“蕊兒,你這次急急遣人叫我來,可是有大事發生?”
“唉。”阮文蕊嘆了口氣,才道:“志召,這京城暗地裡已經變天了。”
沒錯,這男人便是驃騎大將軍,身兼京畿營統領一職的鄧志召。
阮文蕊接着將近段日子發生的事,以及阮文淵的謀逆之心和燕藜極有可能乃文景帝孩兒的猜測,全數告訴了鄧志召。末了,阮文蕊纖手在男人胸膛上畫着圈,楚楚可憐的望着他,道:“志召,你可得幫我。”
男人深情的凝望着她,溫柔的道:“蕊兒,我不幫你還能幫誰?你權且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阮文蕊思忖道:“首先得探出燕藜那小子到底是不是燕景辳的孩兒,他的存在實在的威脅欣兒的地位。”
男人想也不想的低笑道:“這有何難?明日我放出消息去,就說燕藜是燕景辳的孩兒,不用我們去查,燕藜那小子自個也會去尋燕景辳問個究竟的,你派人盯着他便是了。”
阮文蕊聽了這話,眸色一亮,盈盈笑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還是你厲害。”
“呵,”男人淡笑着,問道:“還有呢?”
“還有就是我那大哥阮文淵狼子野心,一心想將大燕江山易名,我估計他準備得也差不多了,要不了多久,就會起事。這天下是我欣兒的,我怎可以看着它被人奪去?到時候我希望你帶着你的五萬京畿營將士,打着勤王的旗號,將他一舉殲滅。”阮文蕊說到最後,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厲。
“阮文淵能夠有這樣一番心思,手上必然是有足夠的實力,他孫兒阮青決領導着血煞盟的幾千人,個個以一敵十,更別說阮文淵暗地裡集結的勢力和拉攏的一幫人。我京畿營只不過五萬人,弄不好全軍覆沒,嗯,我得想個萬全之策。”男人閉目沉思了一會,突然睜開眼道:“我們不如就按兵不動,保存實力!就讓他阮文淵和燕景辳先去鬥得個你死我活,我們坐收漁人之利。這大燕的江山,終歸是你們母子的。”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明日阮文淵聽見我們放出去的消息,定然會加快行動了。”阮文蕊說着掩嘴笑道:“有件事情,你聽了也會覺着好笑的。”
“呃?”男人挑眉。
“阮文淵那小女兒也回來了,只怕如今正着手對付阮文淵的事宜。”
“是嗎?我們還得藉助阮文淵打壓燕景辳,阮文淵萬不可先倒下才好。”
“呵呵,放心,他必定會等到他以爲的曙光到來那日,死在我們的手上。”
這時,殿外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男人望了她一眼,道:“我該走了。”
“嗯。”
阮文蕊在男人胸前輕咬了一口,這才依依不捨的看着他起身穿衣離去。
不緊不慢的穿好衣衫,折到外殿,見朱嬤嬤和一個小太監等在門口。
阮文蕊不悅的問道:“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小太監當即跪了下去,道:“稟娘娘,皇上他們回宮了,還帶着一衆不認識的人。”
“呃?”阮文蕊大大的吃了一驚,問道:“不是明日纔回的嗎?怎麼突然就回了?”
“聽說在琉璃島遇到了刺客。”
“這樣啊?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
刺客?這個時候敢去刺殺皇上的,怕是阮文淵的人吧?
偏僻的阮府西南角高牆外,兩個黑衣人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無人經過之後,輕輕的躍上牆頭,縱身一跳,穩穩的落入滿是楠竹的院內。
這時才見得其中一個黑衣人手上,竟抱着一個眉頭擠到一塊,似是睡過去的綠衫女子,那左肋前一片已經乾涸的、微微有些紫黑的血跡泛着一股濃烈的腥味。
另一個黑衣人扯掉臉上的蒙面黑布,露出一張滿是皺褶和蓄有三綹花白鬍須的臉。伸手接過黑衣人手中的女子,道:“彥兒,你去把阮文淵尋來,叫他帶上府中的大夫。”
“是,師傅。”被喚着彥兒的男子熟門熟路的朝阮文淵所在方向走去。
老人抱着女子進了一旁寫着“竹苑”二字的小院子,但見院內滿是碎裂的花盆,還有一把搖椅歪倒在一旁,經過多年風吹雨淋的荼毒,上面依稀還能瞧見綠色的苔蘚。
穿過小院,到了結着蛛網的門前,以腳踹開屋門,濃烈的黴味刺鼻難聞,塵土在陽光下紛飛翻舞。老人空出一隻手,揮動了幾下,這才邁了進去。
尋着一間寢房,老人將女子安放在榻上,這纔去開了窗,讓屋內的黴味得以散去。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阮文淵、阮鳴和着一個大夫急匆匆的跟着黑衣人到了竹苑。
阮文淵原本憂心忡忡的的臉,在接觸到女子的面頰時,才舒展了眉頭。而後留下阮鳴和大夫在屋內,自個和老人及那彥兒一同出了房門,到了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