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感動之後,符皖夷望着阮紅俏道:“寧兒,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幽州。”
阮紅俏點了點頭。
“在我的心中,一直有個願望,就是將母親和父親安葬在一起,他們生前雖不能同榻,死了也應該同穴!”
符皖夷決絕的說:“雖說烏茲並不是我留戀的地方,但它畢竟是我的國家,如今國家被毀,我斷不能任由那暮千雨張狂。”
“我們也要去。”君越與魏衍異口同聲道。
“寧兒,我是你的奴僕,你一輩子也別想扔下我!”韓笑接口道。
“大燕是我的國家,我怎容外敵侵犯?”雲澤當即表了決心。
“我是公子的馬車伕,怎麼可能少得了我?”小成也不甘落後。
“我們也要去,誓死將日暮人趕回那蠻荒之地!”嫺兒等人道。
“雲大哥去我也去。”上官明珠嘟着嘴道。
“你當上戰場是去玩啊?隨時有可能丟掉性命的!”
雲澤瞪着一側的上官明珠,惡狠狠的說:“你要麼留在這,要麼回徵州,整日裡別儘想着搗亂。”
上官明珠眼睛一眨,眼淚就要流出來,但是她知道雲澤不喜歡看到女孩子哭,便硬生生將淚水給逼了回去,嘟嘴道:“我知道上戰場不是兒戲,可是明珠想跟着雲大哥,只要跟着雲大哥,就算是死,明珠也願意。”
阮紅俏很震驚,竟然能從一個看似柔弱的古代女子嘴中聽見這樣一番話。只是雲澤這塊木頭,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你……”
“雲澤,你別說了。”雲澤還想說什麼,被阮紅俏打斷。
阮紅俏目光從每個人臉上掃過,面色凝重的道:“我很感謝大家,但是我希望大家想清楚,這次不像內亂那般好平息,我們面對的是七十萬大軍,動輒便會有生命危險。小衍、小越,還有嫺兒、小七、十三……你們不要因爲感激我而做出衝動的決定。今晚上大家再好好想想,明兒一早再給我答覆。好了,時候不早了,大家各自回屋吧。”
衆人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議會廳。
屋子裡突然安靜下來,夜風呼呼的吹,吹得廊檐下的燈籠不停的搖曳着。
阮紅俏趴在桌上,望着那昏黃的光,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原本以爲仇已了,恨已了,自己和燕藜就可以平靜的過完下半輩子。然而,新一波的戰爭卻又來臨。暮千雨上次雖是吃了敗仗,但是他的鐵騎軍是不容忽視的。如今過了四年,他來勢洶洶,且又大權在握,必然是有了萬全的準備。
此一去,自己完全沒有把握。但是燕藜,就算是與暮千雨拼個同歸於盡,我也不會讓你揹負上亡國的罵名。
又一陣風吹來,阮紅俏哆嗦了一下,便起身熄了蠟燭,回到自己的屋子。
藉着凰舞寶劍上寶珠發出的微弱的光,走到竹榻跟前,褪去衣袍,精準的扔到一側的衣架子上。
剛一躺下去,一條黑影輕輕推開竹門,便閃身進了屋裡。
呵,這小子,深夜不待在皇宮裡,又偷偷的跑她這來了。明日就要分開了,他心裡必定非常不捨的吧?
燕藜摸到阮紅俏的牀前,窸窸窣窣的脫去袍子,便掀開被衾,窩了進去,摸索着在阮紅俏額頭上,印了上去,便摟着她乖乖的躺好。
阮紅俏閉着眼睛,也不理會他,窩在他的懷中,聽着他有力的心跳。
待到燕藜傳出輕微且均勻的呼吸聲時,阮紅俏才擡起頭,對着他的下身上,一下子打了下去。
不是很重的一下。燕藜一聲悶哼,突然驚醒過來,嗔道:“小東西,原來你沒睡着?!”
“呵,我才躺下你就來了。”阮紅俏往他懷裡縮了縮。
“那你還裝睡?”燕藜說着就要撓她癢癢。
“呵,別鬧,當心吵到他們。”阮紅俏抓住他的手,道:“燕藜,是不是有話和我說?”
“沒有。”燕藜傷感的道:“這一去,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才能見面,我只想好好聞聞你的味道。”
“傻瓜,我一定會很快回來的。”阮紅俏說着,雙手捧住燕藜的臉,緩緩的湊了上去。
燕藜感受着她溫熱的氣息,聞着她身上傳來的陣陣芬芳,熱切的迴應着她難得的主動。
直到不能呼吸,直到感覺到那抵在小腹上的觸覺,阮紅俏才抽離了開,附在燕藜耳畔,呢喃道:“燕藜,今夜,我們可以那個了嗎。”
燕藜聽了這話,身上一陣燥熱。好早之前,他就想讓她徹底屬於自己了,只是,她還未及笄,他怎可以自私的在這個時候將她據爲己有?
見燕藜不答話,阮紅俏慍怒的低喃道:“怎麼了,不願意?”
“呵。”燕藜苦笑道:“小東西,燕藜是多想將你吃幹抹盡,可是燕藜說過,不到你及笄,是不會做你不願意的事。”
阮紅俏掐了他的腰一把,氣呼呼的道:“你豬啊!我都主動了,你怎能說我不願意了?”
燕藜沙啞着聲音道:“寧兒,燕藜不是君子,你確定你真的想好了?”
“嗯。”阮紅俏嚶嚀道。
是的,我想好了,你苦守了我六年,卻始終恪守着自己說過的話,常常同榻而眠,但硬是不動我分毫。
遇到你這樣的男人,我今生已是無悔。今夜,我將自己給了你,就算死在戰場上,我已再無遺憾。
“寧兒……”燕藜輕喚着她的名字,坐起身子,緩緩的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再除去自己身上的束縛。
(這裡省略了,你們可以開發一下腦洞想想……發生的事情)
感受着他的愛撫帶來的**感,阮紅俏嚶嚀出聲,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勾下他的頭,輕聲喚道:“燕藜,我愛你……”
燕藜感動莫名,這話,他等了六年了,今夜,終於等到了。
“寧兒……”似是受到了這句話的鼓舞,燕藜緩緩的挺身進入。
“呃……”突然的刺疼讓阮紅俏叫出聲來。
“寧兒,是不是很疼?”燕藜停止動作,緊張的問着,想要退出。
阮紅俏緊摟着他的腰,嗔道:“沒事,一會就好了。”
“真的?”
“嗯。”
“如果疼,你要告訴我啊。”
阮紅俏翻個白眼,擂了他腰一拳,道:“知道了。”
“嘿嘿。”某人帶着愉悅的心情,傻笑着。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