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是古悠然這女人執拗的氣性生,如今又算計我不成,你莫不是以爲你還有和我平等談條件的資格?”
“夋一,你真是太可笑了!”
“你知道你爲什麼會失敗,會被你的同類給算計到了嗎?就是因爲你的這般可笑的天真和愚蠢!”
“我沒什麼和你好聊的,留你一條命不是因爲我覺得你還有存在的價值,而是我認爲以你的愚蠢和噁心行爲,就這麼把你殺了,纔是便宜了你!”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一隻畜生就行了!”
“古悠然,你好大的口氣!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不會以爲得到過羣氣的一部分浸染,就真的天下無敵了吧!少了我的幫忙,你根本就沒辦法對付得過夋三他們!”
“你骨子裡不過就是個被羣寄生了的低級寄生體,而我們纔是真正能夠靈活自主控制羣氣的生命!”
白虎夋一見古悠然完全沒有重新和它繼續談下去的念頭,頓時心裡也是又氣又怒又惱又憤!
殊不知,它越是這樣,越是暴露了它心底的底氣不足。
古悠然是什麼人,對着她的男人們可能有時會迷糊,會不夠聰明,但是對着外人,卻絕對腦子夠用。
聞言更加自信加篤定,“既然這樣,你還和我合作什麼?你自己去搞定你的仇人同類不就好了?”
“你——”
“噢,我忘了!原本你是有這個資格和機會去和你的同類拼刺刀的,不過現在,你既然算計我失敗,那便是成了我的手下敗家,階下伏囚,從今後,沒我的同意,你就是離死的資格也別想有,自然也談不上自己去報仇雪恨了!”
“古悠然,哈哈,你說的好像你已經吃定了我一樣?你莫不是以爲我不還手,任你又踢又踹的,就是代表着我怕你?”
“我當然吃定你了!你若不信,你現在可以逃開試試,我保證說好踩斷你的尾巴,就絕對不會折斷你僅剩的一條好腿!”
古悠然的眼眸滿滿全是嗜血的冷意,半點沒有和它開玩笑的樣子。
她篤定成這番樣子,以白虎夋一對她的瞭解,也忍不住心頭倏地沉了下。
古悠然這女人雖然喜歡在她的男人面前吹那麼一點點小牛,但是骨子裡這女人還是很有幾分豪邁俠氣的,若不是真的有把握,斷無這般的狂傲和狷肆。
那她手裡到底還握有什麼樣的底牌?
竟然是連它都不知道的?
“怎麼?還愣着做什麼?不是要走嗎?”
“古悠然,你——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應該清楚,我們兩個是天生的最合適的互補合作伙伴,尤其是在這個時空,這個世界裡!”
“對於這個時代這個時空內的所有的生命來說,我們都是外來戶,你有你的追求,我也有我的目標,我們爲什麼就不能好好通力合作一把呢?”
“我保證,只要成功,我肯定不會干涉你們的任何自由和生活,這個世界,只要你願意,你就是女王,難道這樣還不好嗎?”
白虎夋一此刻也重新冷靜了下來。
語氣又恢復了最初的軟和,蓋因它突然反應過來,不管它能不能證明古悠然不能控制和傷害到它,它們兩人最好的局面就是兩敗俱傷,糟糕一點的不是它死,就是她重傷。
而這樣的結果,對於它最後想要達成的目的都是相背的。
當真是白白的便宜了對手和敵人。
這不是自斷雙臂又叫什麼呢?
因此白虎夋一即便惱怒古悠然的這般狂烈高傲的性子,卻還是強忍住了心頭的不甘和怒火,重新低聲下氣了些。
此想換古悠然的軟化和稍稍後退一步。
不想古悠然聞言後,表情瞬間就也跟着暴戾浮現了起來,“md,混蛋!你現在知道說我們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了?既然是這樣,你他ma還算計我個p啊!啊?你說啊!”
“cao!你丫的帳也忒會算了,算計我沒成功,就重新低聲下氣的回來和我談合作,要是成功了呢?我活該是不是?”
“麻痹的,你他ma還能說得更理直氣壯,更無恥一點嗎?”
“滾你丫的,要麼磕頭老實的認我爲主,真正以我的意志爲意志,我可以給你一個恩典,在料理我的麻煩的同時,順便替你把你的仇人也給料理掉!不然的話,一切免談!免談懂嗎?”
“古悠然,你在做夢!休想!”
白虎夋一也氣急敗壞了。
它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固執自大到這樣的地步。
它都已經一而再的低頭退讓了,她居然還不依不饒的竟然連磕頭認主這樣的非分要求都提出來了,它還真當它缺了她不行嗎?
在她沒出現的過去幾百年裡,它和夋三他們斗的還少嗎?
不是一樣還是保留下了真正的底牌和薪火?
現在既然談不攏,那便只有動手了。
白虎夋一絕對是個有決斷的,一念既定後,只見它被古悠然踹斷的三條腿的骨頭正以肉眼可見速度的在自愈和復原。
而溼淋淋如同落湯狗一樣的皮毛,也須臾間就幹了。
整個身體表面開始浮出白色的霧氣,而隨着霧氣的籠罩住它的身體,它口中的吐血,內臟的傷勢也在飛快的修復中。
短短兩分鐘後,它已經重新傲氣凜然地四隻腳穩健地站在地上了。
而這整個過程中,古悠然只是噙着嘴角的一抹冷笑地看着,並沒有打斷它自愈和修復自己傷勢的行爲。
她就要它看看,別以爲它恢復了身體就代表着有獲勝逃出取得自由的本事。
她就要它清楚地一而再的認知到它是如何在自己的手下,慘敗如一隻走狗的情景的。
“古悠然,這是你逼我的,本來我們完全可以有更好的解決方案的!是你把我逼到你的對立面上去的,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了!”
白虎恢復了身體上的傷勢後,立即就變得信心高亢,志得意滿了起來。
儼然一副只要它願意,隨時可以把古悠然的驕傲和自信打落到十八層地獄底下去的一樣。
而伴隨着它自信儼然的狠話落下之後的第一個動作,就是那鋒利的銳爪隼猛地從腳趾頂端伸了出來。
然後它原本可愛萌呆的身體也緩緩地膨脹了些,好似吹氣球一樣,瞬間就長大了不少。
雖然比起成年的老虎體型,依舊不值一提。
然而比之之前大貓一般的大小,這會子的白虎夋一,起碼高出來了三十公分,長也比之前多了有四五十公分,襯托着那利爪,已經有了兇猛氣象了!
只不過看在古悠然的眼中,卻只有浮現出一股譏誚的好整以暇。
說起來還要謝謝它的。
若不是它這次的陰謀算計,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竟然還多了這樣的本事。
吞噬別人的qun們來充盈自己的能力。
別看白虎夋一現在看着挺嚇人的,是一等一的終極戰鬥姿態,但是看在已經是明白人的古悠然的眼中,它此刻這副模樣,活脫aa便是色厲內荏的最佳模樣。
她就不相信夋一它自己不知道,支持並維持住現在這一戰鬥體態的它的真正戰鬥實力,並沒有因此提高多少。
她相信過去的它一旦變大成現在這副姿態,那絕對是終極殺手。
可如今,有它原本巔峰期的十分之二三,就已經算是它的本事了。
既然它非要裝出這副強盛犀利的姿態來的話,那麼讓它認識到苦痛結果的唯一辦法就是打怕它,打慘它!
“你準備好了吧!那麼也該輪到我了吧!”
古悠然說完,擡起腳就如同之前踹它一樣的,乾淨利落直截了當的就衝着白虎的腦袋去了。
白虎夋一張口就怒吼了一聲,暗憤古悠然這女人也太託大了,它之前是讓着她,才由着她把它當狗一樣的踢起踢落的,她難道真當它是一隻沒用的狗不成?
……
前一秒在心裡發誓,這次定要讓古悠然好看的白虎夋一,下一秒就發現它的身體突然間像是被什麼超自然的力量給禁錮住了一樣。
整個身體在它要暴起而攻的剎那,居然完全感覺不到力量。
於是,它只得瞳孔放大着,眼睜睜地看着古悠然那穿着薄薄秀氣鞋履的腳,狠狠地踹上了它的腦袋,然後它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重重地、高高地飛起,然後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飛揚起來的泥土,潮的乾的都落到了它的身體上,地面直接被砸起了一個不小的坑,這個時候,疼痛的感覺,才通過腦殼上的骨頭和肉的位置,延伸到了神經線上,又重新傳遞迴了大腦中樞。
“吼——”
白虎夋一簡直不敢相信,它甚至都還沒弄明白,它自己是怎麼又被踹飛的!
而就在他這憤怒的當口,重新站起來的它,又發現身體裡毫無異狀,強大的力量依舊還在它身上,依舊能隨時發出來。
好似之前那一剎那的被定住,什麼都施展不出來就像是一種錯覺一樣。
它顧不得思考,一衝出被它自身的堅韌所砸出來的土坑的白虎夋一,就又一次飛快無比地衝向了古悠然。
它急於洗刷之前發生在它身上不可理解的恥辱。
它的速度快逾閃電,幾乎不是人類肉眼可以捕捉的速度。
這是它的最大強項之一,之所以能秒殺人類武林高手於無敵,速度完全是它的憑藉之一。
即便古悠然非常的出色,可以捕捉到它的速度軌跡,但是這樣的高速攻擊下,它確信古悠然縱然看到也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了。
人類的反射神經處理緊急狀況需要至少零點三秒。
這個數據絕對是有科學依據的,它本身就是一個出色的研究員,自然深諳這一數據理論是站得住腳的。
然而,就在它再次得意並篤定的當口,眼看着它自己的前爪就要自上而下狠狠地貫穿抓瞎整個古悠然的臉龐的時候,身體裡強大的力量,再度一滯。
然後整個身體又一次失去了自我感覺一般,好似已經直接挺住在了半空中,白虎夋一這下要是再不知道其中有鬼的話,那它也太蠢了。
它甚至來不及思考古悠然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它的瞳孔裡就再度放大了一雙黑色的鞋底的顏色。
又一次,它重重地摔落,這次它直接聽到了兩聲清脆的骨頭崩斷聲。
而諷刺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古悠然這女人的故意,它砸落的地方,正是前幾秒鐘它剛爬出來,撲出去的那個坑。
又是乾溼泥土埋了半個身體。
這一次,比上次恢復痛覺神經更快,饒是夋一意志堅韌,一向不以柔體的痛苦爲苦,此刻也被這種特殊的尖銳的疼痛給刺激到了神經。
它肯定這樣的痛,絕對不是它捱了這兩腳就能產生的,縱然渾身骨頭都斷的根根脆,也大抵沒有現在這樣的痛。
這種痛,分明就像是它現有的痛楚被放大了百倍千倍的感覺。
它確信,它的身體出問題了。
或者說它在這一刻終於明白,古悠然肯定是抓到了一個天大的可以控制它的關鍵和軟肋了,不然的話,她憑什麼那般的胸有成竹?
而它可悲的在於,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按說這個全是人類的世界裡所發明和製造出的病毒是根本不可能侵害和影響到它的!
真是……用她們人類的話說,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