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姑娘,這是我們全族對一個人的承諾,請恕老朽不方便講!”張老五看着我的激動,沉默了一會拒絕了回答我的問題。
“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是我太激動了!”我原本滿心的義憤填膺因爲張老五的這句話徹底哽在了喉嚨,那些腦海裡想要罵這些不仁道的所謂使命的話全部吞了進去,有些尷尬地坐在那裡,不自然地胡亂想了一些其它的話來掩飾。半年也沒有一個外人經過,今天能看見你們,老朽我今天也真的是高興呀!”張老五轉了話題,轉移了我的尷尬。
“小姐,傅公子同意了我們的借宿的請求,我們這就進去吧!”王虎從傅府的大門走了過來,身後跟着先前那個開門的家丁穿着一般衣飾的人,這個傅府的家丁在看見我的時候面目表情的彎腰行了一個簡單的禮。
狗眼看人低,看見他沒有誠意,我也只是輕微地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回了禮。那個家丁看見我的獨特的回禮方式,似乎有些不適應,微微怔了一下。
“米拉姑娘,那老朽就不打擾了!”張老五看到王虎回來了,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張老五,您先別走!”我自己也跳下馬車,伸手阻止了張老五就要離開的動作,轉身對着王虎說道,“小虎子,你先把馬車架進去吧,我在這裡和張老五聊聊天吧,反正現在還早,進去也沒有什麼事情,晚些的時候我們再去拜訪主人吧。”
“小姐。這……”王虎看着我,又看看張老五,有些不放心地爲難地說道。“沒事。你先進去吧!順便去問問寶寶現在和不和你一起進去吧?”我指着門邊蹲在小虎子身邊的寶寶,向王虎說道。同齡人之間是比較容易玩到一起去的。像是寶寶和小白,寶寶和青雲,現在似乎和小狗子也慢慢混熟了呢。
“是,小姐您也早些進屋,天快黑了。外面就要變涼了!拜訪主人的事情小姐就不要擔心了,這個傅若……,傅公子不大喜歡見陌生人地,交代了我們不要拜會的。”王虎盡着自己的職責.wap,更新最快.
“那也好,我也不怎麼喜歡見怪人!去吧!”我向王虎揮了揮手。
“是,小姐。”王虎解開繮繩遞給了那個家丁,然後自己走到了寶寶那邊和寶寶說了些什麼,只見寶寶搖了搖頭,指了指我這邊。王虎喪氣地走了回來跟在那個家丁身後走向了後門。
“米拉姑娘,你要是不怕髒,我們就在那邊地土墩子上坐一下吧?”張老五指着一邊的和整個土城渾然一體地幾個土墩子。
“恩!”所謂入鄉隨俗。既然來到了這個土城,坐坐這個本地獨有的土墩子也不錯。我走到土墩子旁邊。坐了上去。“張老五,我還想問一個問題。如果您看不方便仍舊是可以不回答的!”我想起城門上方的那個標誌和我的石環地圖案,問問本地人也許會知道的更快些。
“米拉姑娘你請問,只要老朽知道的,可以講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天水鎮城門上那個圖案是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嗎?”我盯着張老五問出自己的疑問。
“不是,那是一個逍遙練劍的俠士!”張老五看着城門方向,沉思片刻回答到。
“舞劍的俠士?那也太抽象了!”我怎麼看着像是一隻蝴蝶,怎麼會是一個人呢,設計這個圖案的人根本就是抽象派地吧。
“抽象?這是逍遙派的掌門傅採寧設計的,傅採寧崇尚自由,這個俠士也反應了他地人生態度,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張老五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像一個農民,像是一個飽經滄桑地學者。
“散仙傅採寧!寶寶地師祖!”寶寶拉着小狗子跑到了我的身邊地時候正好聽見了這句話,小傢伙因爲幫到了人而顯得有些興奮。
“寶寶你的師祖?”張老五不可思議地問道。
“是的!”我原本在聽到傅採寧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想告訴張老五我們和傅採寧的關係,看看張老五的反應,沒想到寶寶搶先回答了我想要說的話。我點頭肯定了寶寶的回答,我估計這裡就是散仙的根據地,這個張老五所謂的使命和承諾會不會和散仙也有關係呢。
“爺爺”小狗子聽到傅採寧是寶寶的師祖神色也有些異常,走到自己爺爺身邊,不自然地小聲地叫喚了一聲。
“米拉姑娘,你們果然不是一般人!”張老五伸手阻止了孫子小狗子的話,看着我和寶寶,嚴肅地說道,“老朽現在也想冒昧地問一句,難道寶寶的真名就是慕容虯嗎?”
“慕容虯是誰?”我看着王老五,他的問題有些讓我不明白。
“請問寶寶的年齡是?”王老五一臉的嚴肅,不似剛纔那麼隨和。
“寶寶現在五歲,過了年就是六歲了!”我看着王老五陡然的轉變,有些摸不着頭腦,老老實實地回答他的問題。
“五歲,那就不是,米拉姑娘,寶寶拜師是最近的事情嗎?”張老五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
“恩,還沒有兩個月呢吧。”我看着寶寶,寶寶向我點了點頭,來到這裡沒有很好地算日子的方法,比如手機什麼的,而且又一直過着流浪的日子,基本上我和寶寶也就是稀裡糊塗地過着每一天。
“難怪我不知道,沒想到傅採寧居然還會收徒孫!”張老五似乎是徹底的放心了,臉上的神情不再嚴肅,恢復到開始的隨和。
“有什麼問題嗎?張老五,那個慕容虯是誰?”我看着張老五,小心地問道,這個時候我隱約地感覺似乎和昨天晚上那個少年有些關係。
“傅採寧沒有和你們說,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那可是一個麻煩精,不和他搭上任何關係的比較好。”張老五在說道傅採寧的時候不像一般人那般敬畏,我一直都沒有聽他提到散仙這個頗有些神仙味道的稱號,反而一直是傅採寧、傅採寧的直呼其名。
“慕容虯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身材比同齡人看起來高瘦些,左手總是拿着一把匕首,是不是?”我盯着張老五,不放棄地繼續問道。命運真像是一個導演,把我們所有的人都慢慢地穿到了一起。說是不要搭上關係最好,但是我們已經無可避免的和那個他口中的“麻煩精”搭上了關係了。“米拉姑娘,說實話,我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知道他惹的一些麻煩,但是他一直被人藏着遮着,我沒有親眼見過,否則我剛纔也不會懷疑寶寶了。”張老五嘆了一口氣,“米拉姑娘是如何斷定那個人是慕容虯的呢?”
“聽我那隨從王虎講將那個少年的武功和江湖上盛傳的散仙傅採寧的武功招式落花神劍掌有些相像,其實具體是不是,只是我們的猜測罷了。”我講出當初在客棧大堂王虎和我講的懷疑少年身份的理由。
“落花神劍掌這確實是傅採寧的成名招式,如果說那個少年真的會使的話,我想姑娘你的猜測是對的。米拉姑娘你的隨從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呀,當今江湖上能夠認出並分辨出傅採寧的落花神劍掌的人已經不多了。”張老五似乎另有所指。
“既然是成名招式,那麼一定是名滿天下,那麼一定是人人皆知的了!”張老五肯定那個少年是散仙傅採寧的徒弟已經是我知道的事情了,我的細心的寶寶已經發現了那個少年身上顯示身份的腰帶,但是這個張老五反覆地強調我們三個人不是一般人,誇一次我會有些飄飄然,但是說多了,我總感覺有些怪怪地。
“米拉姑娘你錯了,傅採寧當年的落花神劍掌名滿天下之後,江湖上那些附庸風雅的人紛紛在自己本門的武學基礎上硬是拼湊出一招招式上看似和落花神劍掌一般飄逸絕塵,但是實際上沒有一點實際效力的花拳繡腿的招數。一般人在看見這些個像是跳舞般作秀的招式的時候就會誤以爲傅採寧的落花神劍掌,實則根本是一些人云亦云,狗屁不通的渣渣。”張老五淡淡地解釋着自己說王虎不一般地理由,不知道是在肯定王虎不是一般人還是在諷刺王虎根本就是指鹿爲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