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悌直接被賀蘭玉兒給氣走了。
賀蘭越想去追,但是中途被傳旨的人給攔下。
嶽悌縱馬疾馳,她在這裡無依無靠,沒有什麼熟識的人,她想到的,可以去找的,就只有蘇青了。
當她一路風塵僕僕地到達大元的都城的時候,已經是好多天過去了。
她牽着馬,到了攝政王府門前 。
“來者何人?”
“我是西楚國大將軍的女兒,嶽悌,你們攝政王人認識我,我要求見攝政王。” 嶽悌道。
守門的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去稟告了。
不一會兒,嶽悌就被迎了進去。
她一進王府的大門,就看到整個攝政王府裡張燈結綵,喜氣洋洋,於是,她好奇的問一邊的人:“王府裡是有什麼喜事嗎?”
“哦,你來得正好,王府裡,正好給小世子辦賀歲宴呢,讓您給趕上了,王爺剛纔說了,讓您先休息一下,然後去參加賀歲宴。”下人恭敬的說道。
“哦,是這樣。” 嶽悌跟着下人到了蘇青自己的安排的房間裡,沐浴更衣,又稍微打扮了一下,跟隨着侍女到了賀歲宴上。
在賀歲宴上,每個人都喜上眉梢。
謝婉君抱着宮樾,笑容滿面。宮樾長得白白淨淨的,十分可愛。嶽悌看着謝婉君幸福的樣子,忽然覺得這副場景有點乍眼。
一股不明不白的情緒,在她心裡蔓延開來。
爲什麼?憑什麼啊。
謝婉君不過區區一個民女,居然能嫁給大元文武雙全,大權在握的攝政王蘇青,而且明明可以三妻四妾的攝政王身邊就沒有別的女人。
這賀歲宴,排場這麼大。
可見,蘇青是給足了謝婉君的面子。
嶽悌垂下眼簾,她心裡有點替蘇青感到不值。
一個民女,她配嗎?
謝婉君見嶽悌來了,於是笑臉相迎,道:“聽說有貴客登門,就是嶽小姐啊。”
嶽悌上下打量她,讓謝婉君好不自在,謝婉君問:“嶽小姐,怎麼了?”
嶽悌笑道:“陳姑娘,我看你還是自動退位讓賢吧。”
“你說什麼?”謝婉君表示不懂。
“你的身份,地位,還有你本人,都配不上攝政王。”嶽悌往前一步,逼近了謝婉君的臉,道:“來,我們來打一架吧。”
謝婉君被嶽悌弄得莫名其妙。
這個女人,一見面就告訴她自己不配蘇青,還是當着賀歲宴上衆人的面?現在,還要打架?
嶽悌繼續道:“既然是大元攝政王的女人,總得配得上他吧,來吧,你該不會,一點兒功夫都不會吧?既然什麼都不會,還好意思站在蘇青身邊嗎?”
謝婉君愣住了,她沉下了臉,怒視着對面的嶽悌,開口道:“嶽小姐,我尊你是西楚大將軍的女兒,所以對你以禮相待,結果你一見我,就告訴我不配攝政王?”
不配?她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來告訴自己不配?
謝婉君鎮定了一下,繼續說:“我配的上,配不上,是蘇青說了算的,歸根結底,嶽小姐,你是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對我們的家事,對我,來橫加指責,來指手畫腳?而且,嶽小姐,你看清楚場合了沒有?”
嶽悌一愣。
謝婉君看看周圍,道:“這是世子的賀歲宴,不是你自己的家裡。在宴席上,你這樣出言不遜,是在下攝政王的臉,難道沒有人教育過你,在別人的宴席上,要恭敬守禮嗎?”
蘇青本來是在一邊和人推杯換盞,他見狀不好,連忙走了過來。
他一見是嶽悌,就皺緊了眉頭。
再看看謝婉君陰沉的臉色,就猜到了大概是嶽悌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惹得她又不高興了。蘇青不耐煩的對嶽悌道:“你做了些什麼?”
“我……”嶽悌欲言又止,因爲她看出蘇青十分不悅。
“這就是你的相好,一見面就給我臉色看?”謝婉君瞪着蘇青,她十分生氣,道:“你算一算,這種事,發生過多少次了!你的什麼所謂的相識,給我帶來了多少麻煩!蘇青,請你以後回府的時候,把你所謂的紅顏知己,爛桃花什麼的理一理,你自己樂一樂就算了,別來給我找不痛快!”
說着,她把懷中的宮樾往蘇青手裡一塞,掉頭就走。
“哎,別走,別走啊!”蘇青手忙腳亂的接住小世子,而宮樾不高興的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嶽悌怯生生的開口了:“王爺……”
“嶽小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請你不要來給我添麻煩了。”蘇青正色道,他轉頭對身邊的顧長風道:“你好好照顧嶽小姐吧,看好她,別讓她亂跑。”
交代完了,他就腳不沾地的去追謝婉君了,他們的關係剛有所緩和,這麼一鬧,如何是好!
他追到了房間,見謝婉君氣鼓鼓的坐在椅子上,鬆了一口氣,道:“這次,嶽悌忽然前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沒有想到,她能說出那種話來,不然的話,打死我我也不會讓她進王府了。”
說着,他走近她,道:“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好。”蘇青在外面認識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她都火大。
“這些,我也是不想的啊。”蘇青很無奈。
“都怪你!誰讓你惹上那麼多桃花來着!”
這是責怪自己不懂拒絕嘍?
蘇青嘆氣,道:“我已經盡力拒絕了啊,奈何,唉。這樣,你就看在我們的孩子的面上,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我已經原諒你好多次了,如果不是爲了小世子,我早就……”謝婉君停住了。
蘇青警覺起來,他趕緊正色道:“你是世子的母親,我是世子的父親,我們一路上風風雨雨地走了過來,而且,現在有了孩子,不如,現在,我們暫時好好撫育宮樾,不提其他,可好?”
看着自己的孩子,謝婉君心軟了。
是啊,儘管對蘇青生氣,他們畢竟是有了一個孩子。
看在孩子的面上,也要好好過下去。
於是,她點頭道:“好吧。”
早上,謝婉君醒了。她梳洗打扮,準備和蘇青,宮樾一起用早膳。
結果她梳洗完畢,坐在桌旁,一旁的侍女卻畢恭畢敬的過來道:“王爺說了,請王妃自己用膳吧,他和世子已經用過了。”
“已經用過了?”謝婉君不解。
這麼早,就已經用過膳了?
蘇青起得早她可以理解,宮樾是因爲什麼也起得這麼早?
謝婉君越想越覺得不對,於是放下了手裡的筷子,問道:“我且問你,王爺和世子現在在哪裡?”
一旁伺候的侍女們,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想說。
看這副樣子,謝婉君更是覺得他們肯定有什麼事在瞞着自己,於是把手裡的筷子使勁一拍,怒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說!王爺和世子幹什麼去了?”
“王妃息怒,王爺,王爺正在教世子武功。”侍女驚恐地回稟道。
謝婉君匆匆的用完早膳,到了後院。
這裡空間開闊,一般是蘇青練功的地方,所以謝婉君知道這裡,很容易就找了來。
她一到,就看到蘇青毫不留情地給宮樾指導姿勢,讓宮樾壓腿。宮樾皺起了一張小臉,看樣子,要哭出來了。
謝婉君當然心疼自己的兒子,她大聲制止道:“蘇青,你到底是在做什麼?住手!”
蘇青直起腰,見是她來,連忙解釋道:“我是在教兒子功夫啊。”
“教功夫?大清早連飯都不用來教武功?你知道我們的兒子今年多大嗎?你對他這麼嚴苛,你難道沒有看到他很難受,都要哭出來了嗎?”謝婉君不客氣的說。
這個男人,心裡到底都是些什麼,就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嗎?想到這裡,謝婉君心裡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蘇青見她一臉擔心的樣子,知道她是在心疼自己的兒子,笑着解釋道:“這麼大的孩子,正是學習功夫的好時機,我也是這麼大的時候開始學習的,纔有了今天的成就。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弄傷他的。”
“那你何必讓他小小年紀就這麼勞累,你忍心嗎?”她擡頭怒氣衝衝的對他道。
“你聽我說,你也希望兒子以後有出息,對不對?那麼,教導他是應該的,我記得你也說過,希望兒子以後文武雙全, 既然這樣,就得從小開始學起啊。我這是爲了他好。”蘇青理直氣壯。
“爲了孩子好,那你爲什麼不跟我這個當孃的商量一下,自顧自的就開始折騰孩子?”謝婉君是真的生氣了,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什麼都不管,也不知會自己一聲?自己畢竟是世子的親生母親啊!
蘇青沉吟半晌,道:“你的心情我也瞭解,我知道你是在心疼孩子。可是,孩子是一定要教導的。”
“你……”
謝婉君看到蘇青的臉色,忽然不想和他吵了,因爲她知道,按照蘇青的脾氣,一旦認定了一件事,是絕對不會更改的,誰說也不行。
“算了。”謝婉君拉住了宮樾的小手,道:“樾兒,走!”
“母親……”宮樾怯生生的叫了她一聲,又可憐兮兮的看向了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