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逸被四面包圍在中間。隨着士兵越來越靠近。洛雲逸身邊的空地越來越小。
“給我上,抓活的。”洛雲逸身後領頭的士兵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幾個士兵就衝了出來。洛雲逸揹着靈惜,用力向幾個士兵撞過去。
幾個人不知道洛雲逸竟然會用蠻力,一下子就被洛雲逸撞開了。
緊接着,又有幾個人上來將洛雲逸團團圍住。幾人齊立上前,將洛雲逸壓住 一人將他背後的靈惜拉下來拖到旁邊。
洛雲逸看着姐姐被拉走,眼眶發紅,擡腳就將拖住自己的士兵,踹開。緊接着又一個旋身甩開其他人。
之前洛雲逸因爲身後靈惜的緣故,纔沒有使用武力。這下靈惜被拖走,洛雲逸沒了限制自然很快就將上來的幾個人打倒。
但是,隨着上來的人越來越多,洛雲逸額頭上冷汗直流。明顯是體力不支了。就在洛雲逸對付身前的人時,一個士兵出其不意從他身後出現,眼看着士兵的頭就要劈向洛雲逸時,一支白色箭羽出現,刺穿了他的手。
洛雲逸這才知道自己身後竟然有人。頓時渾身冒出冷汗。
藍摯初一身勁裝,騎在白色戰馬上,帶領着士兵朝他走過來。
藍摯初剛來就在人羣裡面看見被一個士兵扯着的靈惜。臉色立馬黑了起來。眼神越來越冷。
“殺!”話音剛落,藍摯初身後的士兵只看見一道黑色身影從馬上飛起,化作一道幻影,直從離國士兵的人羣裡面去。只聽“啊!”的一聲,不知道哪裡傳來一聲驚呼,接着藍摯初空着的馬屁背上,再一次坐着一個人。
就在剛纔藍摯初過去搶了靈惜後 順手摺斷了那個扯着靈惜士兵的手。而那一聲驚呼也是那個人叫出來的。
衆人被藍摯初這神來一筆弄的一楞一楞的。接着只聽見冰冷的一字,“殺。”衆人只覺得渾身發寒,立馬衝了上去。
藍摯初手裡抱着昏迷的靈惜,滿身的冷氣。忽然,藍摯初下馬,抱着靈惜走到隊伍後面。雲如鵲着急的時不時的擡頭向前面看過去。只是她的各自太過嬌小,前面的士兵又太高,導致她什麼也看不。
着急不已的她,突然看見藍摯初黑着臉抱着一個人影走過來。
雲如鵲走近他,就看見昏迷不醒的靈惜。也就知道爲什麼藍摯初臉會這麼黑了。
“你看看她。”藍摯初抱着靈惜徑直走到雲如鵲面前,冷聲說道。
“好。”雲如鵲到底還小,被藍摯初釋放的冷氣嚇到了。但是卻並沒有退縮,反而伸出手給靈惜把脈。
沒多久,雲如鵲就收回手。這個時候,一個士兵扶着洛雲逸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雲逸,你沒事吧。”雲如鵲看見洛雲逸回來,高興的問到。
“我沒事,我姐姐怎麼樣了?”洛雲逸搖了搖頭,眼睛看着昏迷的靈惜擔心的問道。
“哦,傾顏姐姐沒事。只是被下了會令人昏迷的昏睡草而已。這種草對於人體來說沒有什麼傷害的,你們可以放心。把這個給她吃下去,不用多久她就會醒過來。”雲如鵲這纔想起靈惜的病情,一邊從自己衣袖裡拿出一枚藥一邊解釋道。
“哦,那就好。”洛雲逸說完這句話後,立馬就暈了過去。實在是剛纔那一戰太耗費體力了。若不是因爲靈惜還在那些人手裡,不然洛雲逸早就倒下去了。
“扶他進去休息。”藍摯初接過藥,立馬給靈惜喂下去,接着看了昏迷的洛雲逸一眼,眼裡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轉瞬即逝。轉身就抱着靈惜離開。
靈惜迷迷糊糊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坐在牀邊看着自己的藍摯初。“我這是怎麼了?”靈惜由藍摯初扶着坐起來,虛弱的問道。
由於是纔剛清醒,靈惜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被離國人抓走的事情。
“你前幾日被離國的人帶走了。今天才被救回來的。”藍摯初開口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哦。對了,藍摯初你快點去找離國二皇子。”靈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 連忙說道。
“離國二皇子?找他做什麼?”藍摯初疑惑的開口問道。
“是這樣的,這幾日在離國我也曾清醒過,聽到他們在說二皇子這一次是主張和睦相處的,但是由於上頭有他的哥哥大皇子壓迫,也就沒辦法了。我想着,如果我們去找二皇子跟他商量一下,或許對我們來說會有好處也不一定。”靈惜趕緊將自己聽到的說了出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找個時間去找那個二皇子吧。希望他真的能如你說的那樣,就好了。”藍摯初思索片刻,點頭同意。
“好。對了你是怎麼救我的?爲什麼我什麼映像都沒有?”靈惜疑惑的問道。
“是你弟弟洛雲逸自己一個人獨自闖入離國的軍營裡面解救了你。”藍摯初看着靈惜的眸子,思索了片刻便如實回答。
他是沒有那個權利隱瞞洛雲逸爲她的付出。不過還好這一次是她的親生弟弟,若是換成了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其他人,藍摯初發誓自己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藍摯初和靈惜這邊幾人可算是安好了,然而朝中卻有人開始不安分了。
百里遂溪此刻正努力挺直着他自己小小的身板,裝出一個嚴肅又莊重的樣子,看着朝廷底下議論紛紛的衆人。
自從藍摯初被派出去打仗後,百里遂溪就開始過上了驚心吊膽的日子了。不管是早上還是晚上,他都一直提心吊膽着。
早上上朝成了百里遂溪最無奈且又煩躁的時候。一個不注意,地下的大臣就一個又一個的上諫,明裡暗裡的想着要爭奪一些自己的勢力。百里遂溪煩不勝煩,但是又不可以因爲這麼一點點小事情就大動干戈,只好打碎牙齒混着血吞了。
到了晚上,原本喜歡夜晚可以睡覺的百里遂溪現在就快成驚弓之鳥了。每天晚上睡覺都要把所有人趕走,只留下藍摯初給他留的一名侍衛保護他。
百里遂溪內心萬分苦逼,卻是有苦沒處訴說。以往十分煩惱藍摯初的他,現在天天盼望着藍摯初能夠趕緊回來解救他於水火之中。
這一天,剛上早朝,百里墨謙就上前進言道,“啓稟陛下,微臣覺得攝政王已經離開這麼久了,這短暫時間內估摸着是回不來了。陛下尚且年幼,不如找個人幫助陛下一起打理朝政,這樣陛下也可以輕鬆一些。若是陛下不嫌棄,微臣願意爲陛下分憂解難!”
百里墨謙的話,成功的讓在座的朝堂衆人驚訝連連。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次百里墨謙竟然敢這麼直接的就表達出自己的野心來。與此同時,各個心裡也都開始鄙夷起百里墨謙的“趁火打劫”的行爲。
其實,他們也可以爲陛下分憂解難的,只是這話他們可沒有那個膽子在百里遂溪這個當朝皇帝面前說。若是噹噹只有百里遂溪一個人,那他們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但是誰叫他身後還站在一位強大的後盾藍摯初呢!
現如今百里墨謙敢當衆這麼說也不過就是仗着藍摯初不在場罷了。若是平時 他怎麼敢這樣做。
百里遂溪再笨也還是可以聽出百里墨謙的不懷好意,聽完他的話後立馬就黑了臉。
沉着聲音說道,“呵呵,晉陽王,此事就不勞煩你了。畢竟我纔是皇帝,就算現在不行 日後也還是要這樣的,倒不如從小就開始磨鍊,這樣既可以爲江山社稷出力 又可以杜絕拿些居心不良的小人!”
百里遂溪故意將“小人”這兩個字念得非常重,就好像是在提醒着什麼似的。
百里墨謙哪裡會聽不出百里遂溪話裡的意思。臉色一黑,陰沉着臉不約的再一次問道,“陛下當真不考慮微臣的意見嗎?”
百里墨謙此刻是真的完全不把眼前的百里遂溪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了。就連說話都語氣都已經帶着一絲威脅的氣息了。
“自然。”百里遂溪目光堅定的回答。其實他的心裡還是沒有底的,現在他只能祈求藍摯初能夠早點回來了。
“哼,既然陛下如此肯定,那麼就請陛下日後可不要後悔啊!”百里墨謙黑着臉,冷哼一聲,暗道百里遂溪不識擡舉。
陰鬱的掃視了一眼百里遂溪,退到一旁。
衆人被百里墨謙這大膽的舉動驚呆了 也看出百里遂溪依舊很生氣了。現在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敢在此刻上前稟報了。隨着太監的一聲,“退朝。”衆人如釋重負,逃也似的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