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墨謙全程黑着臉回到家裡。立馬修書幾封,讓暗衛帶給朝中幾位有異心的大臣。“百里遂溪,我看你還能做多久的皇帝。”百里墨謙冷笑着。
這一邊,百里遂溪下朝後,急忙走回自己的寢殿。命令跟隨的侍衛準備筆墨紙硯。快速下了一封信,將百里墨謙有意謀反的事情告訴給遠在邊關的藍摯初。
藍摯初接到信時,也着實被百里墨謙瘋狂的行爲給嚇住了。但是隨即又冷靜下來了。“看來事情有些棘手了。我這邊的事情還沒有忙完,是不可能回去的。看來只能暫時讓他再頂上一些時日了。”
藍摯初沉思了一會兒,實在是無法抽開身會去。這可真的讓他覺得有些無奈。然而百里墨謙這麼大膽的做法,也讓藍摯初微微有些頭疼,更多的還是不知道他這背後到底是否是隱藏着什麼。
洛傾城坐在藍摯初身邊,自然也看到了百里遂溪的來信。想着那個她還在京城時喜歡天天粘着自己的百里遂溪,心裡也開始有些爲他擔憂。但是看到藍摯初緊鎖着的眉頭,不免有些心疼他。
靈惜想了想,還是安慰他道,“寒夜你也別太擔心了,該來的終歸是回來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個法子不行,我們也可以想想其他的辦法啊!”
“可是還能有什麼辦法?在這裡能用的人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只會帶兵打仗,對於這些朝堂上的陰謀詭計他們哪裡擅長。”藍摯初略微有些煩躁不安的說道。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總是覺得有些煩躁不安,心神不定,總覺得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
藍摯初看了看手上的信,覺得估摸着這事情就是眼前這件事情了吧。
“你不能回去,他們回去沒有用。那就是要找一個既可以回去又有用的人了!”靈惜低着腦袋暗自嘀咕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猛的擡頭,眼裡閃爍着一道精光。
藍摯初原本正在沉思着找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靈惜出其不意的動作將思考的藍摯初嚇了一跳,看着靈惜面帶微笑看着自己的臉,藍摯初捂臉,深深覺得她是不是傻了。
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疑惑的開口問道,“傾顏?怎麼了?”
“你現在要的是不是就是一個既可以會京城,又可以幫助到百里遂溪管理朝堂政事的人?”靈惜看着藍摯初笑意連連的問道。
“確實是這樣的。只不過我實在是想不到我們身邊到底還有什麼人可以擔任這個重大又艱險的責任!”藍摯初聽了靈惜的話後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她說的話。但是同時也在煩惱着要派誰來接這個重大的任務。
“我倒是有一個人選,不知道這個人合不合適寒夜你的要求了。”靈惜神秘的看着藍摯初,笑着說道。
藍摯初一臉的疑惑,一副不同於以往冷冰冰的表情出現在藍摯初剛毅俊俏的臉上,讓他平白增添了一分喜劇感。
靈惜沒想到自己的故作神秘竟然還可以帶來這樣福利,立馬竊笑出聲。心裡暗自想着,“看了以後要多多使用這一招了。”
藍摯初還不知道自己一時間流露出的“好”表情成功將靈惜吸引住了。只是覺得她突然發出了笑聲令人莫名其妙,不禁開口問道,“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對了,我們說正事。我說的那個人啊,其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哦!”靈惜勁量憋着,不讓自己笑出聲音。開始轉移話題,擡起纖纖玉手,指着藍摯初後,慢慢轉移方向,指向自己。
“你說的人,就是你?”藍摯初的視線隨着靈惜手指的方向的轉變看向她手指所指的地方。
“對啊,你看我在軍營裡面什麼事情也都幹不了,留在這裡也沒有用。還不如回去,說不定我真的還就可以幫到百里遂溪呢?”靈惜將自己的想法道了出來,最後一臉期待的看着藍摯初 等着他的看法。
藍摯初思索片刻,點頭說道,“你說的這個確實是個可取的辦法。但是你一個人回京,又只是一個女孩子家家,難免人微言輕,你覺得朝堂上的那些老妖精會因爲你的到來而有所收斂嗎?”
藍摯初認同靈惜的注意,卻也將這裡面的厲害之處提了出來。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到了。很簡單就可以解決的。只要你修書一封給我,讓我帶回去,我就不信拿些老妖精還真的能無視你的存在而對百里遂溪動手。而你呢?就儘量加快速度,處理好這裡 就回京。”靈惜將自己早就想到的解決方法說了出來。
“嗯,不錯,確實是可以這樣。不過……”藍摯初點頭,明顯是認可了靈惜的辦法,但是隨即話鋒一轉,話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着靈惜的臉又笑意滿面轉變爲皺着眉頭。
“不過什麼?”靈惜原本以爲自己的辦法已經很完善了,但是又聽到藍摯初的“不過”兩個字以爲還有什麼紕漏,立馬問道。
“不過我們這纔剛在一起,你就又要離開我了。”藍摯初低着眉,隨手將坐在自己旁邊的靈惜扯進自己懷裡,抱着她,略微有些惋惜的說道。
經過藍摯初這麼一提醒,靈惜也想到了這事,心裡立馬開始不捨起來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可以爲藍摯初分憂了,不得不狠心說道,“寒夜 這也是逼不得已啊!我也不想離開你,但是如果我不去就找不到更好的人了。”
靈惜依偎在藍摯初懷裡,握着他的手,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答應你,等這次事情解決了,我們就成婚可好?”
靈惜的話成功安撫了藍摯初不捨的心,沉着聲音應了一聲道,“好。”
“對了,讓你弟弟和你弟妹陪你回去吧。”藍摯初突然又開口說道,他不記得雲如鵲的名字 卻可以看得出她跟洛雲逸兩個人之間的某些情愫,只好這麼叫了。
“好了,不早了我去睡覺了。明天就啓程吧。”靈惜打了一個哈切,略帶睏意的說道。
“我陪你一起睡覺。”藍摯初臉色不變的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死得。卻不知道若是被人聽到了一定會驚呼攝政王被掉包了。
但是靈惜可不是別人,她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一個天才,自然思想也沒有那麼封建。聽到藍摯初的話,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便點頭說道,“好。”
第二天一早,藍摯初就和靈惜齊齊出現在衆人面前。
靈惜看着整裝待發的四個人 就知道藍摯初早就已經通知他們了。此次跟靈惜一同回去的不僅有洛雲逸,雲如鵲還有輕雲。
靈惜知道這是藍摯初擔心她們路上出事,也就沒有拒絕。四人上馬,靈惜深深的看了一眼藍摯初,頭也不回就策馬離去。
四人連夜趕馬,半個月後終於到達京城。百里遂溪早就接到藍摯初飛鴿傳書,派人在城外接靈惜四人入宮。
百里遂溪聽見腳步聲 回頭就看見靈惜四人。驚喜之下,他再也不顧什麼君顏,立馬就跑向靈惜,抱着她的腿痛哭出聲,“嗚嗚 你終於回來了。”
靈惜也知道他的不容易。明明才十幾歲,卻要在這爾虞我詐的宮裡爲了生存做鬥爭。
“嗯,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靈惜笑了笑,安慰道。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哭啊。這幾天我整天提心吊膽的,晚上我都不敢睡覺了。還好你回來了。”百里遂溪一抽一抽的說道。
“真是辛苦你了。那這樣我給你講故事吧,你不是最喜歡聽故事嘛?”靈惜有些心疼,立馬開口提議道。
“好。”百里遂溪一聽,連忙點頭答應。牽着靈惜的手就走到自己牀前,利索的爬上牀,躺好等待着靈惜給他講故事。
靈惜放下包袱,拉了一隻椅子坐在他牀邊開始給他講故事。一旁的衆人都識趣的退了下去。
看着百里遂溪安然入睡。靈惜深吸口氣,慢慢退出去。回到已經準備好的客房裡休息。趕了這麼久的路,可把靈惜累的半死不活。一到這裡還要給百里遂溪講故事,更加讓她疲憊不堪。現在的她一回到房間,也懶的再管自己髒不髒了,倒頭就睡。
第二天醒來後,才得知百里遂溪已經上早朝了,想着百里墨謙今天定然會在朝堂之上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去了一趟議政殿,卻只是躲在殿後,沒有出面。
確實,百里遂溪現在正黑着臉看着底下進諫的百里墨謙。
“陛下,微臣是真的在爲這江山社稷着想啊,明眼人都知道攝政王現在權勢滔天,如果再不限制他,恐怕日後會不堪設想啊!”百里墨謙一副苦口婆心的爲百里遂溪着想的樣子。去不知道百里遂溪此刻都快要吐了。
什麼爲自己着想,都是幌子。不就是想着藍摯初下臺後自己就可以一枝獨秀嘛!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真是虛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