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確是有點倉促了,長劍的月定期校準任務還沒有做,雷達校飛也沒有進行……”王副營長跟在後面補充道。
“我估計,今天這一仗肯定要打。閃電戰隊既然來了,毛司令就不可能輕易放掉它。營長不在,雷達校飛肯定是來不及做了,我們還是準備到1號車上用方向儀檢查發射架與制導雷達的同步吧。”宮參謀板着臉,皺着眉頭說。
“不光是檢查同步,目標指示雷達和制導雷達的一致性也要檢查,並且馬上就要做!”王副營長語氣堅定的說。
7時30分,道丁命令閃電戰隊爬升到18000米,航向對準賈爾納,此時雙方的距離是480公里。
7時44分,二營正在檢查兵器,突然接到指揮部“立即對兵器進行僞裝”的命令。於是,部隊立即停止兵器檢查,開始給長劍蓋僞裝網,派出人員上山砍樹技僞裝道路。
8時正,二營又接到指揮部下達的“打回竄”的命令。部隊立即放棄僞裝,開始準備長劍。這時候,四十發導彈的火藥柱也從藏南基地空運到了。宮參謀長立即命令二連依照1、3、5、2的發射架順序,把運輸裝填車開到三連陣地去。通宵沒有休息的三連官兵們,此時更是繃緊了一根弦兒,認真投入到戰鬥準備當中。三連四排的大吊車把導彈從運輸裝填車吊到一排的工藝裝配車上,一排更換過火藥柱,再把導彈重新吊裝到運輸裝填車上。之後,三排重新對導彈進行測試……
上午10時10分,四十發準備完畢的中華長劍運進二連的發射陣地。宮參謀長立即命令二連往發射架上裝彈。當三連給四十發導彈更換火藥柱的時候,一、二、四連也沒有閒着。在營指揮所的協調下,四連的兩部目標指示雷達和制導雷達共同進行了一致性檢查,由營指揮所用方向儀選定了一棵很遠的樹木作爲標定物,讓三部雷達共同進行標定,這項檢查,原本應該用飛機來校驗的,因爲時間不允許,只好不做了。接下來,宮參謀又爬到1號車頂的平臺上,用方向儀檢查制導雷達與二連四臺發射架的同步。當四十發導彈準備完畢後,一連又對它們進行了回答信號的檢查,所有長劍都沒有問題。
三部雷達的一致性、和四部發射架與制導雷達的同步檢查結束後,宮參謀立即向王副營長做了彙報。聽說雷達的一致性、和發射架的同步都沒有任何問題,王副營長這才鬆了一口氣地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10時25分,賈爾納的作戰會議還沒有結束。會議剛開始大家都不發言,一旦開了口又都收不住了,但是,如同藏南作戰會議一樣,他們三位營長強調困難、害怕承擔責任的狀況,並沒有根本得到改變。
下午10時40分,接到偵察兵報告,閃電戰隊已經即將進入賈爾納上空。毛邦初看時間已經很緊張了,立刻表情嚴肅的站起來,刀鋒般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揮動起手臂,堅定的說道:“敵機羣即將進入賈爾納上空,這一仗,打好打不好都得要打!這是不能改變的。打仗哪有隻允許打勝仗,不允許打敗仗的?打敗了找原因,打勝了總結經驗。但是,36公里38公里開天線、8秒鐘把導彈發射出去的規定是不能改變的,這是命令!只要在長劍的有效範圍內,你們都可以大膽的打,出了差錯我負責。如果貽誤了戰機,你們要負責。這一次打仗,我們要接受上一次的教訓,四個營要分一分任務;有主打的、也有佯動的,主打的36公里38公里開天線、佯動的45公里50公里開天線。大家要樹立一盤棋的觀念,不管那個營打下敵機羣,大家都有功!”
接下來,毛邦初立即命令二營和三營的營長趕緊回到營裡去指揮戰鬥,一營和四營營長因爲離太遠已經來不及趕回去了,他便指示他們留在指揮部用電話指揮部隊戰鬥。
二營的吉普車是一輛舊車子,想快也跑不快。駕駛員趙恩從部隊剛成立就跟着姚營長了,見營長着急他心裡更急。返回二營的途中要經過一個鐵路道口。就在趙恩開着車子通過鐵路道口時,迎面過來了一位農民,眼看車子就要撞到農民身上去了趙恩猛地一個剎車,農民身體往後一仰一下子跌到路溝裡去了。姚錫九連忙下車,把農民從路溝里拉了出來。幸好農民沒有受傷,趕忙繼續上車趕路。
一路上,姚錫九心裡一團亂麻,他一邊尋思着這一仗應該怎麼打,一邊尋思部隊還有哪些地方存在問題。這時候,他然後想到了剛從藏南基地調來的桑瑪雷達站,因爲對人員和技術情況都不摸底,所以他很不放心。他決定回到營裡以後不能一味地依靠桑瑪雷達,萬一在關鍵的時候它丟失目標,那可就要命了!
11點05分,敵機羣距離200公里。二營目標指示雷達開機後捕捉到目標。指揮部連續摧問姚錫九回來沒有,宮參謀長剛放下電話,趙恩開着吉普車衝進陣地裡,看見姚營長從車上走下來,宮參謀長連忙向指揮部彙報。姚錫九進入指揮所後,簡單的向營指揮所裡的人員傳達了指揮部作戰會議的命令,然後嚴肅的對宮參謀說:“宮參謀,桑瑪雷達剛調過來,第一次使用它我還不大放心,你一定要做好兩手準備,預防它在關鍵的時候丟失目標。”
“明白!”
姚錫九匆忙離開指揮所,上了3號車,通過送話器對部隊進行了緊急戰鬥動員。然後,他認真對引導技師、3名*縱員、和二連連長傳達了作戰會議上的命令,聽說司令和指揮部作戰參謀們都支持使用近快戰法,3號車的官兵們都非常高興,引導技師立刻就說:“營長,你放心吧,今天早晨接到敵機羣出來活動的消息後,我們“二站一所”認認真真的合練了一個小時,只要指揮部一聲令下,我們一定乾脆利落的把閃電給打下來!”
“這一次再打不下閃電,我們烈焰部隊真的沒有顏面見江東父老了。”二連連長賭氣似的說。
在賈爾納指揮部裡,作戰會議結束過後,毛邦初和參謀們立即展開研究分析,毛邦初從閃電機羣的航線圖上判斷,敵機今天闖入集羣火力網的可能性非常大,若是按根據閃電上次入侵的航線圖判斷,這一次敵機羣不經過阿克拉就經過納西克,因爲一營當時部署在阿克拉,他心裡想一營是烈焰部隊的示範營,成立這麼多年來訓練演習都是全部第一名,這一次進入實戰,也該讓他們先開開張。可是轉念又一想,又希望能夠走納西克,這一仗讓二營打,把握更大一些,不能因爲照顧一營,而把這一次會戰搞砸了!
眼見着敵機羣距離納西克還有300公里,毛邦初立刻命令身邊的作戰參謀:“問問姚錫九回到二營沒有。”
片刻,作戰參謀回覆道:“報告司令,姚錫九還沒有到達營裡。”
“過2分鐘再問一次。”
“是!”
過了一會,作戰參謀又報告:“姚錫九仍然沒有回到營裡。”
這時候,毛搬出開始着急起來。10點15分,閃電距離納西克250公里,二營那邊仍然沒有傳來姚錫九到達的消息。此時,毛邦初再也坐不住了,他感到渾身燥熱心煩意亂,從椅子上騰的一下站起來,走到窗口前,一邊吹風一邊掏手帕拍輕輕擦了擦額角上的汗水。這時,作戰參謀忽然走上前來報告說:“報告司令,姚錫九回到二營了。”
“知道了。”
毛邦初頓時轉憂爲喜,立刻回到標圖桌前。此時,從航線圖上判斷,敵機羣極有可能從蘭根卡德通過,四營正部署在那一區域。“這一仗給四營打,他們未必有把握;更何況他們的營長還呆在指揮部……”
想到這兒他頓時又憂慮起來,躊躇了片刻後,他剛想喊四營魏營長給營指揮所打個電話,詢問一下部隊的戰鬥準備情況,忽然從雷達顯示屏看見敵機羣出現拐彎的徵兆,於是立刻就提高了警惕。
11點37分,敵機羣距離二營180公里。這時候,它開始向左拐彎。十五分鐘之後,距離二營120公里。這時候,敵機羣又拐了一個30度的彎子,正對準二營飛去。毛邦初和作戰參謀們頓時高興起來,都感到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到地上,毛邦初立即衝着一個作戰參謀說:“傳我的命令:命令二營37公里開天線,消滅目標!”
“是!”
很快,作戰參謀把命令傳達給二營。
在二營作戰指揮所裡。當敵機羣快要飛到阿克拉上空的時候,忽然把航向折向了一營。圍着近方作戰標圖桌的王副營長和宮參謀都板着臉面一言不發,他們覺得這一仗很可能要交給一營打了。但他們並不是嫉妒一營,而是擔心一營近快戰法不過硬,一個大意把敵機羣給放掉了。到那時就前功盡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