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東巡在即,無數的事物在準備,不僅包括宮廷禮儀,軍隊的看護人選更是重中之重,在隨着嬴政東巡的隊伍裡章邯的影密衛算是保護嬴政最爲核心的力量,剩餘的便是咸陽宮中的侍衛團,以及羅網的六劍奴,不僅包括這些在外圍王離重新回到咸陽執掌禁衛,任誰也無法攻破如此堅固的防衛。
春日大祭過後嬴政正式東巡出發,咸陽當然不會沒有大臣主事,李斯便負責坐鎮咸陽。
由禁軍開道,無數的侍從跟隨,規模足以達到數萬人,在嬴政的車駕剛剛從咸陽出發的時候無數的情報,無數的消息向着咸陽外各處而去,諸子百家,,以及六國的殘餘勢力紛紛得到這一消息聞風而動。
東巡的路途註定是艱難曲折的,黃土開道。
楚南作爲先鋒,以顧鵬爲首的百餘名黃金火騎兵開道,爭取將路上一切的不安定因素全數剷除。
在楚南的身後一輛厚重的馬車前行,輝煌的明帳,莊嚴無比,在道路兩旁的百姓盡數俯之餘地。
有風的聲音自兩旁的屋檐下穿透而過,那是一支鋒利的箭矢徑直穿過厚厚的人羣,向着馬車旁而過。
“小心。”楚南大聲的喊了出來,不可謂不快,然而那支箭矢穿過了一名身着鎧甲的年輕騎兵的脖頸,鮮血如注留下。
在道路兩旁無數身穿黑色勁衣的人手趁着這個時候欺近車隊,這一路上類似於這樣的襲擊楚南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早已有了經驗,無數的甲士手執長槍在前方列陣,整個隊伍除了剛開始有一些慌亂之外,在楚南的指揮下嚴防的密不透風,根本便不會給這些刺客任何的可能得手的機會。
這些刺客的計劃在楚南看來極其的粗糙,他們倒不像是來刺殺,倒更像是來送死,而且像這樣的人不知道在未來的道路上還有多少。
這些刺客雖然在楚南看來武功都不錯然而面對着帝國最爲精銳的鐵甲軍,尤其是早已整裝的鐵甲軍在楚南看來他們沒有任何的可能,面對着無數包圍着他們的秦軍,這些刺客沒有任何的混亂紛紛赴死,楚南看着那些刺客眼中的絕望,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不怕死。
這些人不怕死便自然會有他們的考量,以一波又一波的死士前來希望查探清楚嬴政身邊的防衛力量,在這樣無休止的試探中總有一次將會發動決定性的一擊,而負責防衛的軍隊也將會疲於奔命。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在這條鋪着青石板的道路上便滿是浸滿鮮血的屍體,旁觀的百姓在這個時候也消失不見一旁的窗戶大門緊閉。
楚南制止了手下去查探這些死士的動作,因爲這些死士沒有身份,沒有名字他們只是上層的博弈工具。
其實對於楚南來說無論身處什麼樣的位置他們也一樣只是一枚棋子罷了,要向不作爲棋子而是執棋人的手。
在楚南將這些刺客誅殺完之後,一對對衣甲鮮明影密衛來到這裡將四周全數監視起來,一輛與方纔一模一樣的車駕在這個時候緩緩駛來,拉馬的乃是八匹最爲雄壯的駿馬,而這纔是嬴政真正的車駕。
車駕一旁的侍從將門簾掀開,手握天問的嬴政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衆人的眼前,嬴政看着眼前早已經面目全非的屍體忽的笑出聲來,“朕便在這等着你們來殺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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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下方被軍隊團團圍住之時,因爲這毫不知情的刺殺到來時混亂一片,在旁邊的一間客棧內,門窗的布簾被拉了下來,身穿月白兩色中分短髮的盜跖重新回到客棧內,他看着室內坐着的幾人,身穿白衣的高漸離,一身藍衣的雪女,以及徐夫子等人臉色有些難看,“難道我們真的不去刺殺嬴政,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這已經是第幾批了。”雪女淡淡問道。
“第三批了。”盜跖說道臉上露出擔心之色。
“看來嬴政的敵人倒不少。”
“在我看來嬴政或許趁着東巡將那些埋伏在暗處的叛逆找出來也說不定。”
“我且問你這幾次的刺殺你可看出了什麼?”
“無組織毫無規律。”
高漸離看着盜跖很認真的說道:“如果你想去送死我們可不攔着。”
盜跖尷尬一笑看向一旁的徐夫子,“你怎麼說。”
“靜觀其變。”
盜跖重新坐下,“嬴政身邊的防衛不可謂不嚴密,不僅有影密衛,秦國侍衛團的人,便是羅網的六劍奴也在其中,這些力量可謂是整個秦國防衛到最爲嚴密的地步,便是連嬴政的面也見不到更別說是刺殺,無異於螳臂當車。
客棧頂上,隨着機簧扇動的聲音,一隻精巧的機關朱雀自頂上緩緩降落在幾人的桌案上。
高漸離將機關朱雀拿在手中,自機關朱雀的下方將一張暗黃色的絲綢取了下來。
高漸離看着上面的內容微微一笑。
“怎麼說。”盜跖湊過來。
高漸離遞給盜跖道:“班大師已經和農家的人聯繫上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有了農家的力量相信刺殺嬴政會容易的多。”
“不僅是農家。”高漸離繼續道:“六國的舊部大多數都已經聯繫到了,反秦聯盟已經成立。”
“若是鉅子在的話那可就正是太好了。”徐夫子緩緩說道:“他這裡說的鉅子不是燕丹而是六指黑俠,對於他們來說燕丹現在乃是墨家的叛徒。
“有沒有說時間地址。”
高漸離想着搖了搖頭,“沒有,看來他們不信任我們。”
“不信任也是應當的。”盜跖嘀咕一句,誰都知道秦墨乃是爲秦國爲嬴政效力。
刺殺嬴政乃是一個大計劃,早在數年前刺殺嬴政的計劃便在醞釀當中,然而誰都知道那個計劃沒有成功,可是有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爲了那個計劃他們付出了什麼,不僅有荊軻的性命,燕國的滅亡,還有樊於期的首級,所以這一次的計劃必須足夠的精密不到最有把握的時候絕對不會輕易地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