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市之中的刺殺在楚南看來不過是一個小小插曲而已,這樣的刺殺也極爲愚蠢,反而容易將這些刺殺背後的東西呈現在帝國面前,楚南毫不懷疑帝國的能力,這些勢力的刺殺終究有一天會被完全剿滅。
嬴政東巡的路途沒有任何的改變,隊伍依舊前行,實際上整個隊伍行進的速度並不快他們要對付的東西太多,比如天時,又比如地利,無數的眼睛注視着這龐大的車隊,嬴政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做任何的隱藏。
夜晚來臨,車隊已經離開咸陽已有半月的時間,在這一路上嬴政所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包括祭天封禪,所以反反覆覆行進的路程不超過千里,此時卻是已經距離咸陽有一大段的距離。
在離嬴政行宮不遠的距離,一身甲衣的楚南正在是處的巡視,一對對秦國甲士見到楚南也紛紛行禮,楚南還禮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正常與平靜,宮燈在殿角隨風搖曳。
楚南右手按着逆鱗劍的劍柄,反反覆覆的走着,這一次嬴政的東巡蘊含着極大的危機,然而這半月以來除了幾次刺殺之外便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擾動楚南的心神,正是因爲這樣太正常反而容易顯得不夠正常,楚南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便在這時一名身着宮裝的女子來到楚南的面前行禮。
對於這名面貌尋常的宮女楚南知道一些,好像是麗妃身邊的貼身侍女,楚南曾經遠遠地見過幾次,絕不會認錯,名字似乎是叫夏蟬,讓楚南不解的是麗妃身邊的侍女不去,不去侍奉麗妃娘娘跑到自己這來算怎麼回事。
“將軍,麗妃娘娘想邀將軍一敘。”
楚南看了看四周,點頭答應。
“將軍隨我來。”
那名叫夏蟬的宮女在前面帶路,對於這座臨時的行宮,楚南瞭解的還算詳細,這的確是去往麗妃娘娘所住的地方。
“只是這樣會不會有所不妥。”
夏蟬笑道:“娘娘邀請將軍哪裡有什麼不妥。”
待轉過了幾個拐角之後,在亭閣的前方一道影子出現在楚南的面前,正是麗妃。
“夏蟬你先退下。”
夏蟬應了聲是,退到一旁消失在暮色中。
楚南這時候才上前恭敬行禮,“娘娘。”
麗妃走了過來,她身上穿着尋常一身藍色的衣裙依然難掩秀麗之色。
“不知娘娘召臣來所爲何事?”
“將軍難道不知道嗎?”
麗妃上前幾步,“將軍真的知道天明的消息。”
楚南看了看四周,“天明沒事?”
“這麼說來當初在咸陽的時候是將軍將天明救了出去。”
楚南笑着說道:“楚某何德何能,當時只不過是協助蓋聶而已,若是沒有蓋聶這個劍聖在場恐怕就算是多了十個百個楚南恐怕也早已經死在咸陽了。”
“不管怎麼說是將軍救了天明,在此謝過。”麗妃俯身。
楚南忙將麗妃扶起來。
“兩人身份有別,這樣實在不妥。”
……
……
遠處似乎隱隱傳來了火光以及衆人的呼喊聲,這呼喊聲越發的近了,甚至有向着這邊蔓延開來的趨勢。
幾道飛快的身影向着這亭閣襲來,那些人的速度極快,顯然武功不低。
“娘娘小心。”楚南反手將逆鱗劍抽了出來,看着那幾人,心中的不安越發的重了。
麗妃畢竟是身份尊貴的人,遇到這些事情到是不至於有些慌亂他說道:“夏蟬不見了。”
夏蟬那個宮女,楚南這才發現,那名本來便在不遠處的宮女什麼時候竟消失的無影無蹤。
楚南本是這行宮的防衛將軍,看着那幾道快速的影子他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在防衛嚴密的行宮之中混入進來,然而這時他不是在思考着這些,而是思考着怎樣減少損失,楚南的逆鱗劍向着那些殺去。
劍光的精芒在黑色之中閃現,然而楚南正在前方比鬥之時,後方一柄細小無影的秀長長劍自他的身後悄然擊出,前方被幾人纏住楚南抽不開身,他只得微微一側將自己的身形稍稍移開,他並沒有能夠躲掉背後的襲擊,只是將自己最爲致命的部分移開。
那柄修長的小劍本來是向着楚南的心臟之處而去,楚南反應極快所以只是稍稍將他的左側刺破了一層皮,就連血都很少流,然而這帶給楚南的震驚絲毫不下於一拳重擊,他用逆鱗劍將纏着自己的幾名死士挑開,向着一旁急退。
楚南的身後沒有人,有的便只有麗妃,麗妃娘娘,楚南看着遠處一臉遺憾的麗妃,看着他手中的秀長長劍。
“你不是麗妃。”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是麗妃只是你自己認爲的罷了。”
那名形似麗妃的女子說道,她只是身材有點像麗妃再加上經過特殊的易容手段,便將楚南矇混過去。
楚南有些失望他警惕的看着圍攏的幾人接着說道:“這麼說來那名叫夏蟬的宮女也是假扮的。”
“不,她是真的。”
真的麗妃身邊的宮女,這裡麪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便是連麗妃身邊也有潛藏的人。
“你們不是叛逆分子你們是羅網。”
“是的我們是羅網是趙大人的人,只是你永遠沒有機會看到了,想一下嬴政身邊負責防衛的將軍竟然和我們這些叛逆勢力相勾結,你想一下若是嬴政知道了,你會是什麼下場。”
“你夠狠。”
楚南說着後悔不已,手中的逆鱗劍連續擊出,然而這些人卻是根本不給他近身的機會,幾人快速急退,向着殿前的廣場而去。
對於楚南來說現在將這些叛逆份子抓住纔是重中之重,只有這樣才能夠將他的罪名洗清。
嬴政臨時的行宮中,無數的甲士早已起身,無數的火把被點了起來,將這座宮殿照得如同白晝,沒有人的身影能夠再次隱藏。
楚南順着那些人的足跡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殿外的廣場,便在這時一排排手執長槍的甲士將數人團團圍住包括楚南在內,他們已經在沒有退路可逃。